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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进行时
岑渊摇头:“没有,订的是二楼10号,他们跟我说你不喜欢10号,改成了这里。”
郑季诀终于把他的话听进去,但内容让他有点不自在,“那要不要换回去?”
他脑子现在有点乱,一会儿是岑渊说的话,当然要二楼的小间才好,被人看到了怎么办?一会儿是和他相亲的人居然是岑渊!!!!!
郑季诀被这个事实砸得头晕目眩的,拿起一旁的茶杯猛灌了一杯,感觉热气上涌,浑身不自在。
他把茶杯放下后,岑渊又给他倒了一杯。
见他又要一口闷,岑渊阻止他,“这么喝茶可不行。”
郑季诀却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手猛地一动,差点没把茶杯扔下。
好险总算是把茶杯放好。
郑季诀觉得自己好蠢,如果对面坐的不是岑渊,他早就拔腿跑了。
不算上海西市那次,这次是他和岑渊第二次这么近距离接触,还只有他和岑渊两个人。
郑季诀的脑子现在是清醒的,但他的身体不听使唤,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说什么。
第一次和岑渊相亲就这样……对了,相亲……
他和岑渊是在相亲。
郑季诀的脑子飞快运转。
郑希那狗东西说郑家花了不少钱。
紧绷着的神情本来已经有一丝松懈,想到这绷更紧了。
他双手紧握,愤怒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开。
“你还好吗?”岑渊感受到变化复杂的情绪,关心道。
郑季诀直接问:“是谢栖那个狗男人为了钱让你来和我相亲的?”
他面如冰霜,恨不得现在就冲回郑家弄死郑家人,然后去长空娱乐再弄死谢栖。
相比起他,岑渊就很淡定。只是在听到琴声由轻柔变快的节奏,他端起茶杯,遮住上扬的嘴角。
但他眼里的笑意没掩藏,看得郑季诀摸不着头脑,难道不是吗?
郑家花了钱,那能为了钱让岑渊跑这一趟的,只有谢栖了。
从海西市回来之后,谢栖就一直在跟于修时他们扯皮,不得空闲。而他就不一样了,从踏上京市的路开始,他眼睛就没睁过。
按照以往,他是能睡到谢栖谈个尘埃落定,开机日子都到了才姗姗醒来。
今天会在这,当然是因为谢栖的原因。
“嗯,是他。”岑渊笑着说。
骂一下而已,又不是要谢栖的命,岑渊不介意有人当他面骂谢栖。就算当谢栖面骂他,谢栖也不会怎么样。
一直观察他的郑季诀对他和谢栖的关系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当面这么骂还能笑,看来岑渊也不喜欢谢栖。
想到这心情通畅,拿起茶杯又要灌,到嘴边想起来岑渊说的话,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喝,茶香入喉,事事顺遂。
放下茶杯,他还是问了出来,“谢栖让你来你就来?如果不是我是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呢?或者是油嘴滑舌又丑又自信的,你也愿意?”
岑渊只是静静看着他,把郑季诀给看慌了,“那什么……我不是说你……都怪谢栖见钱眼开。”
是啊,岑渊有什么错?万恶之源绝对是谢栖!
目光落在桌上的几盘菜上。
语气更低了几分,“你不是喜欢吃虾吗?怎么……不吃?”
后面的话说得含糊不清,不过岑渊懂他要说什么。他直接说:“我怕你给我下药。”
郑季诀的表情从茫然到震惊再到……
岑渊看得想笑,他这个相亲对象平时对别人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嫂子,那神态还总是我就是这样,坚决不改,好像是什么名正言顺、光明磊落的事,怎么他才说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这么委屈。
郑季诀:“我不是那样的人!”
能不委屈吗?岑渊居然这么想他,换做是郑家人他都可以无动于衷。
岑渊把小碟子推给郑季诀,“那你把它吃了吧。”
郑季诀虽然生气被岑渊质疑人品,但还是重新拿起筷子两三下就把那只虾给吞进肚子里。
岑渊看他吃了才说,“其实是我不吃陌生人夹的菜,看你好像对我很熟悉,不过我还不认识你呢。”
他可没忘记谢栖是要他来相亲的,不是纯吃饭,答应了就不能敷衍。
郑季诀:“……”
岑渊说的没错,他本来就不认识自己,上次见面还那样奇奇怪怪的,还带着口罩,岑渊怎么可能会记得他,对陌生人保持警觉是对的。
只是郑季诀不敢开口回答,他相信岑渊肯定知道是来见他,但要他自己说又说不出口。
毕竟自己给岑渊的印象肯定是豪掷千金的绯闻金主。
说实话,这名声一点都不好。
郑季诀的表情又紧绷着。
相个亲这么严肃的吗?
难道是他想多了?
岑渊是订了这个位置,但和他没关系?
可是他刚刚不是说二楼10号吗?难道是他幻听了?他还说自己是谢栖让来的,这也不是真的?
还是说,和岑渊相亲的另有其人?
肯定是这样,郑家安排的肯定是个女的。平时还嫌自己不够给他们丢人的,怎么可能会让他和一个男的相亲。
他怎么会愚蠢的认为谢栖还有郑家会让他和岑渊跟一个男的相亲!
那和岑渊相亲的人又是哪个女人?谢栖脑子是不是进浆糊了,岑渊现在可是事业高峰期,他就这样子作践岑渊的努力?
他怎么敢!
他这边在心里千回百转,岑渊用汤勺乘了两碗汤,一碗给自己一碗放到郑季诀跟前。郑季诀还在心里叫嚣着,双手端起汤来就喝,豪迈得好像在和人拼酒。
岑渊也喝了小半碗,才说:“你叫郑季诀是吗?我是你爸请来和你相亲的。”
郑季诀最后一口还没咽下去,硬是被呛到,咳得惊天动地。
他放下碗:“你是男的。”
岑渊:“没错。”
郑季诀拍桌而起,站起来怒骂:“他是不是有病?”
他也有病,一开始居然没觉得自己和岑渊不对劲。
岑渊摇头:“不知道。”
郑季诀:“……”他坐下问:“那你为什么同意?”
嘴上这么问,其实心里百般为岑渊开脱。肯定是郑远州那老不死的以钱压人,岑渊的破公司不顶用又见钱眼开要牺牲他。可恶,等他再多赚点钱他肯定要想办法干掉谢栖。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岑渊看上了郑远州的钱也收人之常情,谁不喜欢钱?郑远州这老东西,这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查出什么病来,不快点死他怎么好跟郑希那傻逼分家产。
岑渊没钻进相亲对象的思维里,所以浑然不知他的相亲对象是个大孝子。
“他说成功了的话给我五千万。”
岑渊还没和人相亲过,他的那些兄弟们玩过联姻、抢婚、强制、先婚后爱、冥婚,还没人说要花钱跟他们相亲的。
这也是为什么谢栖愿意听郑季诀他爸胡扯的原因。
成功指的可不是相亲成功。
要怎么迷得郑季诀神魂颠倒,在听到相亲对象是谁的时候,他觉得不难,会找上他也不意外。
郑季诀不可置信:“你多拍几部戏就可以赚到不止这个数了,你要是没戏拍我给你介绍。”
岑渊想了想:“好像也是,不过你爸给钱很痛快,说不定后续还能有什么资源可以谈。”
郑季诀沉吟半响说:“我想个方法既不用和我在一起,又能帮你搞到这五千万。”
岑渊也不惊讶:“比起你爸,还是你感慨。”
郑季诀看着岑渊那张精致的脸,内心冷笑,他早晚要手撕了郑远州。
郑季诀动动嘴角,没能笑出来。他还很生气,他们家的事为什么要扯岑渊进来,看来还是他以前表现得太在乎他们了,不然怎么会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思来想去又觉得郑家这钱花得值。
既然这么喜欢花钱,不如多花一点吧。
“不如我们假装在一起,先把这五千万给你搞到手,然后我们闹分手,我假装要曝光你,你再让我爸给你补偿。”
岑渊没有答应,目光柔和道:“你真是个大善人。”
大善人和岑渊在这边聊得开心。
大堂里的琴声也轻快悦耳,于修时本来是跟陶君凌还有新电影的制片人们一起吃个饭。
出来接个电话的功夫,楼下随意而为的琴声让他分神,他向下看去,只能看见弹琴的人盘坐着,抚琴的手如琴音一样欢快,琴弦在那人的手里如同一潭水被拨起涟漪。
“修时?”
他竟看得入迷,电话那头的人叫他几声,于修时才回神。
“你好好看剧本,两个角色都多琢磨琢磨,没事先这样。”
楼下有侍者上来,他挂断电话叫住人,“大堂里弹琴的是你们茶楼的员工?”
侍者:“应该是的。”
于修时:“应该?”
侍者表示自己也不是很了解,如果于修时想知道他可以找主管问一下。
于修时也只是有想法,不一定要实践,摆摆手让人走了。
去洗了个手回来,琴声依旧悦耳,他忍不住又往下看一眼,脚也转个弯往下走。
刚到大堂,茶楼的主管就迎面走来,见到于修时自然要来问个好。
于修时也不废话:“里面弹琴的是你们茶楼的人吗?我想找他谈个合作。”
主管有些迟疑:“这……要不于先生自己去问比较好。”
主管给他让出位置,于修时觉得这里面的人可能是个临时工,晚间茶楼的主管估计做不了主,他也不纠结,直接走过去。
那台上被帘子挡住,只能看到下半身,最惹眼的还是那双手。
娱乐圈里俊男美女很多,好看的手也不少。让他记忆犹新的也就那么两三个,这双手完全可以和……他们的媲美,甚至还更有感觉。
他的新电影,最重要的是有一双完美的手。
出于一些原因,他并不想让岑渊出演某个角色,岑渊无论是知名度、商业价值,还是自身能力都更出色,但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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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CP,单开一本的话拉时间线能要我狗命,所以直接双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