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职运动番

　　惆怅不过刹那间的思绪闪现，球来球往在自己的眼前，香取真依紧咬局势变动将战术思路都转换。

　　人跳跃又落地，球从自己的身后传来风呼啸的声响，紧盯球路与对手一传线路的藤丸立香三步换两步，小跳着就要纵身跟上己方的副攻手。只身上前拦网的MB山田美穗扯过二传的手，三人拦网不过瞬时便组织成壁垒。气势不足，战术来挡，一个人时间差藏于多点进攻后，女梨大附的主攻手其势汹汹，直扣重炮压下拦网。

　　“ONE TOUCH！”

　　被骗开节奏也勉力一触，副攻手山田美穗呼唤着身后的自由人，地面守护神藤原爱未雨绸缪，等候一传的主动上手垫出给二传香取真依以直截了当的中央高球。似乎并未提前通气也无需犹豫，面上稳重实则也爱玩乱来的主将已完成底线到网前的充足助跑，振臂飞身而上，然后扣下这个二次进攻的快球。
　　女梨大附拦网措不及防，地面的自由人主将却及时到位，咬牙切齿垫起一传，不到位的球从女梨大附二传手中飞向右翼，网前的女梨大附副攻手先跳后落，被藏于其身后的主攻手后排进攻直击井闼山6号位空挡——一个压界球！

　　被阻拦路线的自由人藤原爱身在场地另一侧，上手来不及完成一触的拦网山田美穗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己的手，背后是藤丸立香和队长的安慰拍拍，“DON'T MIND~”
　　在等候对方换上关键分发球员的时间里，窃窃私语的网前三人注视着女梨大附17号上场的身影。
　　“会不会太赌博了？对面的拦网也没有很聪明。”
　　“这样说话好过分。”
　　“我可都是为了你才想到的！”

　　哨响，球来，迎面直接的自由人藤原爱垫起轻轻一球，二传香取真依小跑着来到球的落点。难以分辨是不到位还是战术的故意为之，女梨大附二传的眼前是对方多点进攻的迅速且强力威慑。
　　井闼山后排是接应-主攻-自由人的五号位六号位一号位，两人起跳，一人后撤；前排居心不良的副攻主攻二传是四三二号位的由左到右，两人起跳一人……等等为什么是香取真依起跳？？！

　　女梨大附二传与拦网都止步于心中的狐疑未决，只是慢一拍的节奏便成就右翼接应当二传，副攻直下球的快攻的局面。女梨大附的自由人主将咬紧牙根，己方拦网来不及导致无一触的情况在本局已发生数次，调整训练是赛后的工作，现在只需要自己接起！
　　奋不顾身地鱼跃而去，双手垫起球时的虔诚，胜过抽签抽到己方首轮发球时的热切，球从女梨大附自由人的手上再次高飞入天——机会球。

　　“CHANCE BALL！”/“我来！”

　　赛场的一分一秒都弥足珍贵，回归二传位的香取真依于此时直接跃起上手传出，快攻的默契来自右翼的藤丸立香，井闼山的王牌早已迫不及待。在球跃过网之前便已经起跳，无需多余的话便明确己方司令塔的谋划，忘乎所以的亢奋在心底打转着，藤丸立香结束助跑后的跳跃，位于自己跳跃最高点的滞空后是满心欢喜的只待下球。
　　女梨大附的网前挤满被上一轮欺骗后的拦网，警惕的过分敏锐直冲此时的藤丸立香而来。手握成掌，掌连成另一张网，铺天盖地而来的三人拦网紧咬井闼山前排唯一起跳的王牌主攻手。

　　可是有什么需要畏惧的呢？井闼山的王牌仍然是磨拳擦掌的模样，必须将球摁下去，必须完成这个振臂而上挥臂击球的动作是一如既往的王牌原则，只要扣下这球就好了！哪管眼前的拦网如此严密，哪怕对方的地面防守铺陈得严严实实。
　　藤丸立香扣球！明明是斜线的姿态，明明是未充分发力的姿态，仍然在最后时刻才加重臂力挥穿拦网的高墙。球从女梨大附拦网的手上一飞冲天，直奔场外观众席的遥远距离是追无可追的一分落地。

　　打手出界——“哔！井闼山得分！”

　　实况解说拍桌叫好的激昂赞赏，是隔着屏幕与电线都能感知到的唾沫飞溅，戴着半边耳机的铃木总教练立于不远处的教练席上，他盯着井闼山女排的场地眯了眯眼。被又一个漂亮得分带动得激情澎湃的森井监督，情不自禁地跟着场内藤丸立香落地后满场要拥抱的动作一道鼓掌。
　　刚刚放好边上的水壶毛巾，经理小野在记录表上给12号主攻手记下今日第二个打手出界的成功得分。

　　打手出界，赌博中的赌博，好比明知池子里没有保底也要依靠蓝绿色调整器进行强娶，尽管定义并不完全一致，但藤丸立香本人无论是强娶还是打手出界都一样“热衷”于此。
　　附注：是乐此不倦、一生挚爱类型的“热衷”。
　　（道完“迦勒底的混账家伙不要再见”后被强娶的奥伯龙同志，关于此点有话要说：）

　　魔之第三天，上午虽早早2：0拿下战局，下午也并非面对棘手的学校，可是体能仍然无穷无尽般地被消耗去了。
　　深呼吸来平复喘息，控制思绪的波动来保持大脑不被热血上脑的理智与清醒，藤丸立香注视着场外22：16的比分牌。闪烁着的鲜红色在自己眼中跳跃着，是松一口气正常呼吸还是继续深呼吸冷静的抉择在心中被掂量。

　　察觉了队友们的疲惫，感知到队长的紧张，窥探监督的情绪与对手的状态，能赢和赢得漂亮是两个词语。若将人的体能换算成ap值那就是还有三分之二，每下一个球消耗的体力大抵可以是20ap……哎呀原来是消耗AP限时减半的活动吗？
　　那应该有金苹果和圣晶石送才对！

　　思维混混沌沌不知飘向何方，却只需要裁判的一声哨响又能重振旗鼓一般地回过神来，藤丸立香继续思考着今日的打手出界的成功率。
　　……
　　完蛋了，在回味自己表现的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根本没怎么使用过打手出界，赌博爱好者（×）藤丸立香哀嚎着就要队长给个机会。

　　刚刚才在心底夸赞完自家王牌的冷静自持，惨遭信任后辈表现打脸的香取真依面色不善地弹开对方发光的眼睛和闪亮的脸，唾弃自己的轻易被动摇，“有机会也只能有一个，什么时机用什么方法下球不是攻手的责任吗？”
　　“呜呜。”被捏脸捏得说不清楚话的藤丸立香佯装泄气，在队长勉强松口的下一刻欢欣鼓舞地回去轮换站位。

　　“真依，你太惯着立香了，”敏锐指出此点的三年级接应严肃不过三秒，“那我也要更多的托球！！拜托拜托！”
　　紧张来得快去得快，恼火地撇开这群攻手，队友们的欢声笑语总是精神和缓的利器，二传香取真依迎来了象征又一分开始的哨声，原本下降的嘴角弧度在无知觉中回归上扬，她等候着女梨大附背号为2的队员发球。

　　球顺利地被发出，球平稳过网，球稳稳当当地被接起，井闼山的自由人给出了“接得漂亮！”
　　二传香取真依小碎步地挪换着位置，仰头去瞧半空中的球，线路与弧度都寻常得完美，井闼山的主将脑内思量着对方拦网的站位选择传出中央高球。右翼的主攻手源叶完成助跑振臂而起，右手击出球的这一刻是女梨大附拦网察觉源叶改换扣球方向的敏锐，她直接拦下源叶这发斜线球。

　　将一切收于眼底正欲飞身上前垫起这球，香取真依于网前被女梨大附拦网拦下这球扣了个准。
　　球落地，人也倒地。来不及听耳边如何判分，井闼山前排两人急匆匆就是扶起，“还好吗？”

　　脑中混混沌沌，借力勉强重新站起的香取真依走得踉踉跄跄，“我没事。”
　　反反复复地复述这句话，井闼山的队长说，“我没事，可以不用扶我。”

　　“完蛋了，是不是傻了。”
　　“玛修还在，或者我打二传也可以。”
　　“不用暂停吗？”

　　难得有些迷糊的队长撑着被球砸到的泪眼朦胧，她只是捂脸，“我没事！可以继续打啦！万一打完这局就没有下一局了呢，大家以后又不一起打球了……”

　　“欸！！好突然的真情流露瞬间。”
　　“没有相机糟糕！”
　　“你是队长哦！！等等现在是比赛！不等拿到冠军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吗？”
　　惊诧的众人为队长难得的多愁善感惊慌失措。

　　“我们当着别的队伍，在比赛的时候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也没关系啦！只要大家都还在打排球，总有一天会在同一支队伍里再一次成为队友吧！敌人也很不错！”
　　璀璨夺目的人，和金光闪闪的话语，仿佛洞察一切的一年级后辈排除耳边的叽叽喳喳，选择直接问答队长的疑问，她只是笑着看自家主将。

　　“好帅啊，你这家伙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该说她天热黑还是只是过分开朗呢？”
　　“到底谁才是前辈队长……”
　　“真依很感动吧，等一下肯定会多给她几个球。”

　　被闪到眼睛的香取真依几乎恼羞成怒地rua上对方的脑袋：“还没有拿到优胜和MVP！不允许这么阳光灿烂的‘松懈’啦！！”
　　“诶！？今天队长也太严格了吧！”
　　“这叫一丝不苟兢兢业业。”
　　“你太容易被立香动摇了吧真依。”

　　吵吵闹闹的井闼山队伍今日也和平，春高第三天下午场的第一局迎来属于种子校的胜利。

　　来吧，三局两胜也还差一局，井闼山的王牌平静地注视着网的另一端。

　　比赛也还在继续。失败者的泪水与胜利者的欢笑，从来都只用一张球网隔开。属于竞技体育的大汗淋漓，属于日本春季高中排球联赛的悲与喜，人生原来没有第二次吗？

　　-

　　如果一个大力跳发要耗费10ap，一个跳飘是10ap，那接一次发球、接一次一传就是5ap，再换算下来整场25分胜利，一支队伍一局至少要接25个球……咦我在打排球游戏吗？
　　为脑中迷迷糊糊的换算感到不解，于半空中为接应佐藤利奈传出一球的藤丸立香困惑着到底是队长被砸到头还是自己被砸到头，落地一刻追球而去的井闼山12号主攻手回到三米线处蹲守女梨大附接起己方进攻后的下一步。

　　女梨大附的MB拦下此球也紧咬不放，井闼山的自由人上手直接垫起这个被击落于三米线位置的三色排球，高飞的弧度是抛物线般的U型圆润。三步并做二步，二传香取真依小跑着来到球即将下落的点位，余光打量的网前另一端是虎视眈眈的女梨大附双人拦网，上手传出时不远处的2号位副攻手井川崎已经起跳。

　　网前快攻！？
　　火眼金睛手疾眼快，行动起来的女梨大附MB火速上前的同时不忘盯守对方其他的进攻可能。被隐藏于井川崎身后，3号位的接应佐藤利奈反方向交叉跑动至2号位，充足的组跑与恰当的时机，二传香取真依上手传出此球。
　　2号位和3号位上是完成交换的掩护者与实际进攻者，井闼山的接应佐藤利奈已经起跳。意识到不对的女梨大附拦网死缠硬磨，快一拍起跳落地也无妨，前张的双手与傲人的身高能够支撑一触的完成，她与身旁的女梨大附二传一道锲而不舍地不愿放弃离去。

　　被扣下的此球来自佐藤利奈的手，缠人的“ONE TOUCHU”从耳边传来了，并非自己扣球被拦下也感到不爽的二传香取真依只是嘁声，身后的自由人藤原爱紧赶慢赶从她脚下救起这球。重回进攻模式的井闼山，从容自如地由防守状态切换成兴致高昂的进攻阵容，两位井闼山主攻手仍然是随心所欲的坦然自若。
　　球从二传香取真依的手中再一次被传出，疑虑与警惕是属于女梨大附队伍的，从容不迫是属于默契十足无需疑虑的藤丸立香，她数着节拍踩着节奏后排起跳，跃起一刻的神采飞扬是毋庸置疑的一记重扣。

　　被右翼起跳的MB井川崎骗去数秒的女梨大附拦网咬牙切齿，穷追球不舍的女梨大附自由人急起直追，鱼跃而去双手垫起的这一球从她眼中高抛着弧线然后于界外落地。

　　“哔！——井闼山方得分！”

　　汗水在挥洒，体力在消失，历经锻炼的体能在魔之第三天的赛程紧凑下像被挤压到最后的牙膏一样，只剩下了必须咬牙硬挤的一点点。剧烈呼吸的刺痛感与扣球成功得分的快乐，并存于当下的心中，喘息着平复疲倦的自己，藤丸立香仰头，模糊的视区只能看见那面横幅：“努力”。

　　要再努力一点，比赛还在继续！
　　脑中是如此的想法，脚下却不自觉地兴奋起来，蹦蹦跳跳来活跃身体，筋疲力竭的身体也尚且留有原初的鼓足干劲，耳边响起的哨声带来了队友发球完毕的讯息，藤丸立香再次跑动起来。

　　并非回合制卡牌游戏的你来我往，真切的“搏斗”从球到人、由人到人都只在一瞬间，你得分你失分，我失误我胜利。

　　狭小却又宽大的长方形赛场中，是六个人对六个人的故事，球永远不在任何人手中，却又以一个队伍的三次触球来维系自己的存在感。昂头望去，耳边的应援与鼓励的奏乐铿锵有力，那被鼓励着的队员们也应该以自己的竭尽全力来回应吧？

　　再一次起跳了，对方一传接起的机会球回到了井闼山的场地，挥臂扣球的这一刻是担当诱饵的瞬间，球从队友源叶的手中被击下。

　　再一次起跳了，对方拦网拦死的这一球被身旁的接应队友救起，二传为网前副攻传出的这个快攻不属于负责欺骗对方拦网的自己。

　　战术的安排，默契的感知，渐渐轮转至后排的自己一球又一球地接起救起防守着。放眼望去的网前网后是有条不紊的队形阵容，应该不允许只是因为不甘心属于自己的进攻时刻迟迟不来便选择任性的行为吧？

　　耐心，在心底复述着这个词，藤丸立香咽下垂涎三尺的情绪，将饥肠雷动的进攻欲望化作稍安毋躁的潜心等候，哪怕是体能消耗战也无所谓的耐心。
　　跃起的瞬间与必须抓住的时机仍然在未来的时间点上等待着自己，在这又一次的机会球中被二传位置选择的藤丸立香为主将香取真依传出一记远网快。落地之时没有任何犹豫地继续行动着，下一个球、再下一个球……必定属于乘时乘势因机而变的自己，藤丸立香总是拥有近乎从容的果于自信。

　　球从自己的眼前再一次掠过了，女梨大附三人拦网紧追球的轨迹，香取真依扫视网前网后，上手传出的中央高球从来只呼唤有绝对把握的王牌，于是耐心的藤丸立香结束了早有准备的助跑，她一飞冲天，然后扣下。

　　“哔——井闼山得分！”

　　耐心，贯彻自己从小到大的“学武”生涯，父母会说射箭七障在喜乐侵心、愤怒伤肝、悲伤损肠、疑惑伤脾、惊讶损胃、恐惧侵肾及忧郁伤神。

　　“那耐心是哪一条的呢？七个障里面没有一个字写着耐心。”
　　“每一个字都是，身心弓即道，闭上眼的那一刻如果能看见射出后的结果，那就是‘空’。不要用眼睛，要用身体，在武道中，这就是无的境界。”卫宫士郎轻轻地弹了弹立香手上的弓弦，“立香的话，先做到耐心就好了。”

　　弓道Kyudo，古武道，流派众多，均讲求基本功。幼时会觉得弓道衣马乘袴很特别，黑白搭配永远时髦，挽起袖子搭弓射箭时是最风流倜傥的潇洒英姿，后来越学却越觉束缚：为什么我不能像士郎那样直接挣脱上半身一侧的衣袖再行射呢？

　　人类是自由的吧？

　　卫宫家中5/6射位，28米标准近的弓道场是尚且属于学生用的标准，藤丸立香在里面学了很多年的弓。

　　左手持弓，右手持箭，双手高度保持于腰间，藤丸立香在持弓待射时面向前方标靶站立，双脚在射位踏开的动作名为足踏み，射法八节其一。大人们总说这是优雅的，自己却只觉得是冷漠的被束缚，为什么呢？
　　迈开的步距对准箭矢的整体长度，父亲的视线从后场传来，于是立香没有略过此步转而继续完成步履基础，弓的下弧末端放到左膝上并面向正前方，右手放于右腰的位置，让上半身稳定的动作即为胴造り。大人们说没有这一步就无法真正行道，可弓道弓道，箭矢入靶心不就是道之所在吗？藤丸立香不理解。

　　戴着护手套的右手拿紧弦线和箭枝，执紧弓的左手与看准标靶的眼睛为下一刻的搭箭上弓做准备，藤丸立香完成最基本的弓构え。
　　箭上弦，弓与箭分别搭好，双手高举过头打起し。一手托弓一手拉弦，箭末的羽毛已无法用眼睛捕捉了，藤丸立香左右张手，弓与箭都被拉到了与自己视线持平的高度，此为引分け。

　　一步不落，数年练习勤恳不敢忘，可比起练习更像是莫名的等候杀敌，血腥的意味从没杀过人的自己身上传来，藤丸立香初时却毫无知觉：自己不是只是在练习弓道吗？

　　箭瞄准标靶，松开持箭的手，于是箭被射出了，身体仍被固定着一动不动，藤丸立香注视着直中靶心的箭羽。
　　奇怪，这样的反常是源于自己本身的吗？

　　莫名的情绪于无数次练习中累积而成，对自己手中武器的惶恐，藤丸立香思考着自己负面情绪的来源：我们家是良民吧？
　　这么大的弓道场和剑术堂，建来却常常空置是为了做什么？

　　总是在练习，记忆中的小时候和少年时候总是在不遂心如意的时候来到这里，箭从自己手中被射出的感觉陌生又熟悉。
　　被很多人教导过，西式的日式的中式的甚至属于神明的箭矢，杀死了很多“人”，抹杀了很多“世界”，毁灭了很多很多“东西”……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自己恐惧的到底是手中的工具还是使用工具的自己呢？

　　标靶永远都被放置着，被精雕细刻而成的仪态与心境再如何一气呵成，这必中的箭矢也射不去心中莫名被赋予的无敌状态，藤丸立香在突然到来的某一日中不愿意将弓道继续下去了。
　　“防身强志，不喜欢吗？”对立香的选择并不感到意外，远坂凛收起手中的魔术道具，她只是意外于担任老师的卫宫士郎的松口。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如果一定要细究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如实回答，藤丸立香疑惑地歪头，与卫宫士郎一般无二的眼眸注视着远坂凛，“而且兴趣和喜欢，本来就是最好的老师吧，这句话是妈妈说的！”

　　“选择了就不能后悔了哦。”
　　“可是，我现在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至少现在打排球很快乐！”
　　笑颜灿烂胜春光，无法对自己孩子的坚定给予否定，于是远坂凛摸了摸她的头，“那就一直打下去吧，只要是真的热爱和喜欢。”

　　如果是藤丸立香的话，如果是远坂凛和卫宫士郎的孩子的话，与未来视中截然相反的命运之外，你能走多远呢？

　　妈妈也很期待。

　　总有一天，你会成为【藤丸立香】这个人吧。

　　可是，妈妈更希望你能够成为你自己，与名字无关，与【命运】无关，只是我的女儿，只是你自己你本身。

　　你要成为你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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