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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清界限
呼吸交错,魏萧的双手还揽着华乐的腰肢。
两人纠缠在一起,风声呼啸而过。寒气被阻挡在外。
氤氲的雾气交错在两人的呼吸当中。
宽大的手,附在华乐的脸上。掌心处因常年握剑而起的茧子,摩擦着华乐细腻的皮肤。
魏萧贴着她的额头,盯着她泛着红的唇。
附身之时,香味从自己的面前划走。
华乐侧开了脸,让他落了口。
魏萧捏着她的手臂,将人紧紧抱紧自己的怀中。
他抬头看向那轮遥不可及的圆月。
她明明已经在自己身边了,可是却又像是它倒映在水上的幻影一般。看得见,却摸不着。
可他又不想放手。
明明知道她拿着魏国的虎符,明明知道自己亲近之人与她串通一气,明明知道她接近自己是别有目的.....
可他还是忍不住,忍不住的想要找她,看见她与其他男子在一起时他觉得自己的心嫉妒的近乎发狂。
江山社稷他都不想要了,这些本来便是给她准备的。
只要余生是她,当一介贫民又如何?
可他不忍心让她受苦,她本上挂在天上的圆月该受到万人敬仰。
成为这天下的皇后。
魏萧将头埋在她的肩头,“再等等我好吗?”
等等?
华乐扯嘴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她何尝没有等过,可是等到的是什么?
是她被逐出皇宫,是她再一次的被他人背叛。
“等魏王还像今天这般过河拆桥吗?。”
华乐伸手将他推开,一双眼睛像是冬日里的湖水一般泛着冷气。
“魏王看见了我如今狼狈的样子便可以安心回去了。是华乐无能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公主,帮不了魏王。”
“你当真这般想?”
在她离开时,魏萧拉住她的手腕。
“如果朕真的在乎你梁国公主的身份,早在你进入皇宫的第一天便会将你送回梁国,借你的身份与孙史结盟,而不是与你结盟。朕不仅仅是魏萧,更是魏国的王,每走一步都有千万人看着。想要找到朕的错误。”
“可是丞相已经死了。”
华乐看向魏萧,“谢之安曾告诉过我,因为丞相掌握着兵权你受制于他所以才将婚期拖延到大雪之后。可是即使是他死了,你也没有娶我。”
“既然朝中的威胁如此之多,魏王也让将我逐出了宫。两人大可就此别过。”
魏萧捏住了华乐的脸颊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你就这么想和朕划清界限!”
“难道不是魏王先与我划清界限是?”
“朕有苦衷。”
“我就没有吗?”
她质问到面前的男人。
一双被逼的猩红的眸子怒视着他,只是一瞬之间那火气瞬间歇下。
“罢了,既然你我都有苦衷何苦在继续纠缠下去。我不阻碍魏王一统天下,魏王也别在来打搅我的生活。”
“怎么?我一统天下是把梁国排除在了天下的外面了吗?还是说华乐妹妹觉得你手中拿着魏国的虎符便可牵制住我。”
他捏着华乐脸颊的手,收了些力。
华乐吃痛的眉头皱起,却还是忍不住的向他问道:“你是何时知道的?”
“在酒肆遇见你那次,你教给谢之安拙劣的巧合真以为朕看不出来?”
“那你也知道了当日窃取你令牌的人是我?”
“自然。”
“那你为何....”
魏萧顺着她的话说道:“你想要问朕为何不拆穿你,还留你到今日?”
华乐抿了抿唇却没有说话。
魏萧将手绕到她的脑后,将人推向自己的眼前。
“朕都说到这份上了,华乐难道还不懂吗?还是说你即使看清了朕的心意,却还是要假装看不见?”
月光落下,照在华乐的半边侧脸。
她地下头,双眼隐藏在魏萧的阴影之下。
“我从未想过你会倾心与我,这一切都太过与突然。”
魏萧道:“那你我之事暂且不提,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华乐妹妹翅膀硬了,才离宫不过短短半日,便找了另一个靠山。他是比朕有权还是有钱。”
一说到崔廉青,华乐才想起来他的蛊毒还未解开。如果再不解怕是有性命之忧。
“先放开我。”
“我要是不放呢?!”
风声作祟,穿梭在树林之中发出一阵又一阵的低吼。
空荡的树林里回响着魏萧的声音。
“你与他到底是何时相识的?在我之前还是之后?”
“和你有什么关系!?”
华乐被他捏疼了,侧头咬住了他的手臂,在魏萧吃痛之时一脚踹来了他。朝着他身后的马奔去。
她踩着马蹬一越而上,驾马扬长而去。
只留下魏萧一人愣在原地,漆黑的眸子里说不清是错愕还是生气。
华乐骑马返程到一半,便看见了正沿着马蹄印向前跑去的牡丹。
她伸手将人拉上马背。
“他怎么样了?”
“暂时还死不了。”
虽然死士的价格颇高,但是蛊虫的价格更高。毒性越强的蛊虫价格便也越高。黑市为何会叫做黑市,便是因为它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是以施在崔廉青身上的蛊毒价格不高毒性虽致命但也慢慢的折磨人而死,而不会立即毙命。
两人感到时,崔廉青正趴在地上,身子别扭的拧成一团。
华乐身上将人拉出他的手臂,将瓶子打开。
一只大小入樱桃一般,浑身是黑色的虫子顺着他白皙的手臂爬出,停留在泛着朱红色的伤口之上。
之间它将头微微低下,插进了他的皮肤当中。朱红的伤口处开始出现淤青。
一团团红色的液体从虫子的尾部向外流出。
崔廉青扭曲的身体缓缓停下,他躺在地上。苍白的脸上布了一层薄汗。
“我会不会死?”
他无力的睁开眼睛,失去血色的双唇慢慢张开,几乎是用力气音才说出了这句话。
“不会。”
华乐收回了蛊虫,与牡丹两人合力将他抬上了马车。
回到城郊的房子后,喜鹊从屋内走出。
原本她以为公主会带回来一大批死士,她特地将院中的最大的房间全部铺上了被褥。却没想到两人,只带回来了一个人,还是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像是快要死去的人。
喜鹊连忙接过华乐肩膀上架着的手,将人抬进屋内。
喜鹊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先前此人低着头看不见面容,现下喜鹊才看清面前面前的人,有些好奇的问道牡丹,“这是你在青楼认识的人吗?”
牡丹摇了摇头,看向华乐。
“此人还是问一下公主吧。”
见华乐皱着眉头看向床上的男子,喜鹊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敢问。
牡丹将喜鹊叫到屋外,开始给她解释起了缘由。
“一万两银子买了一个病殃殃的人?”
牡丹连忙捂住她的唇看向屋内,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屋内的华乐将举起放在自己的眼前,透过指缝去看他的眼睛。
完全不像。
戴着面具的崔廉青和面前刚出黑市上带出来的崔廉青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究竟他们谁在说谎?
华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还没有还有来得及好好的梳理一下。
脑海之中又浮现出了魏萧的那句话。
“朕就是心悦与你。”
华乐摸出了随身携带着的虎符,指姆抚摸着它的轮廓。
“我到底该不该信你.....?”
“公主.....”
床上原本还在昏迷的崔廉青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见他撑着床沿想要起身,华乐将虎符悄悄的收回袖中。伸手让他借着自己的力坐起。
“如若公主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打探一下。崔老爷的脖子后面有一块黑色的胎记。家中姊妹脖子后面皆有此胎记。”
崔廉青伸手撩起了散落在肩头的长发,露出自己的脖子。
入瓷片般光滑细腻的皮肤上,赫然印着一块月牙形状的黑色胎记。像是白瓷上面被人泼上的油墨格外显眼。
“此时待到明日再说,你蛊毒刚解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华乐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崔廉青在身后问道:“公主可会杀我?”
“我的剑不杀好人。”
华乐留下这句话后便推门而去。
牡丹和喜鹊在外头等她,见华乐出来后便揽住人的肩膀将其待到稍远一些的地方,低声问道华乐,“公主他不仅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而且此人的身份看起来也不简单。要不我们....”
喜鹊在脖子上比了一个杀的手势。
“不可。”华乐出声喝止。
“此人身份尚且不清楚,贸然杀了他。万一真的是崔家少爷,不免给我们带来麻烦。况且...”
华乐转头窗户上倒影这的人影,“我们都未曾见过他伤过人,不可伤害无辜。他也是因为我们才被卷了进来。”
喜鹊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要不是公主将他从黑市买出,就凭他的小身板能够在黑市之中存活多久,况且公主还是莫要瞒我了。牡丹都同我说了,魏王找到公主时本想抓他看清模样,却没想到此人贪生怕死,将公主推了出去。这还不算是伤人吗?”
喜鹊嘟着嘴继续说道:“关心起别人的安慰头头是道,但是公主对自己的性命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华乐揉了揉喜鹊气呼呼的脑袋,有些失笑道:“好啦,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万一他真的是崔家嫡长子,是魏萧要找的人。不仅是魏萧,崔家人也在找他。你怕带着他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喜鹊软下了语气,“我知道公主,不愿伤他,将他送回崔家便可。”
“崔家现在有重兵把守,送他回去无疑是在送死。”
“可……”
喜鹊捏着华乐的胳膊,求助的看向牡丹。
牡丹无奈的摇了摇头。
“既然公主已经决定了,便将他留下吧。况且一万两白银买的。怎么能说送回去就送回去啊!得让他日日给我们生火做饭,让他知道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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