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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衡，你刚刚是经验之谈？”
行走在山道上，沈甦梨问。
“是啊，大学时谈过，你谈过吗？”
“我中学的时候有过暗恋的人，大学嘛，我一上大二就天天修炼了。”
沈甦梨故意夸张遗憾的语气让江衡笑了出来。
“江衡江衡，谈恋爱的感觉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大部分的恋爱都是最开始时甜蜜，后来爱意就逐渐消磨了。和平分手已经是很好的情况了。”
夏风吹过，林间声响不曾停息，江衡语气听不出任何特别情绪，就像是在复述一道菜的做法。
随后她看向沈甦梨，眯眼笑：“你没谈过，没遗憾过吗？”
“没啊，”沈甦梨摇摇头，“当你天天五点起，修炼一整天之后，就会分不出精力去想这些了。”
“哈哈哈，”江衡捧腹，笑出了泪花，“是啊，修行人一般不会产生多余的私人情感。”
“因此朱持清解签那口气不正常，私人情感不应被视为洪水猛兽。”
“谁知道他呢，你要想管就敲打一下。”
“我又不是他爸妈，不过确实想跟他爸妈提一下。”
“朱道长？”
眼前人面露羞涩与惊喜，向他奔来。
“沈！……沈经仪。”
那人扑着抱住了他，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如今却变得好慢，纠结了之后，他没有回抱。
“朱持清？怎么了？”
朱持清一怔，随后推开了她。
“沈甦梨就，更不行了。”
“可你分明，有感觉了。”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沈甦梨”笑着，慢慢淡出朱持清的视线，而朱持清也被吓醒了，喘着气看了一圈，还好，宿舍其他人没被吵醒。
随后才躺回去，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在家中的三人群中发了一句“我思春了”，发完倒头就睡。等他再次打开手机，已经被消息轰炸了。
“啊啊啊啊我怎么发到跟她们的三人群了！”
江衡是第一个回复的，她先发了一个问号，之后再问是精怪邪祟吗？用谁的形象。
沈甦梨醒了以后直接“哈哈哈哈哈哈”。
朱持清无奈打字：“不知道是不是，用沈甦梨的形象。我念净心神咒把它赶走了，明天睡前用个符。”
沈甦梨从梅山回来，掏出手机后瞬间觉得天塌了：
“求放过。”
“朱持清你要不赔我点钱吧。”
沈甦梨下楼吃早饭，发现沉香依然等在那里。
“我脚都恢复了，你怎么还陪我吃饭上课呢。”
沈甦梨没有停留，直接朝食堂走去。
“你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沉香已经意识到沈甦梨是故意与沈经仪合作做局，迫使自己产生恻隐之心解放她元神的。
“跟他们相聚的第一天，我就记起来了。”
“是我小看你了。”
“是你们小看我们了。”
沈甦梨手张开，挡住了沉香的突袭的拳头。
“我们的功法都是杨戬教的吧，勉强也算同门，干嘛那么兵戎相见。”
“我母亲受他们威胁，我不得不这么做。”
沉香快走几步，追上沈甦梨进了食堂。
“三圣母还在华山吗？能从人间或者地府进入吗？”
“在。能进入。”
“那你在担心什么？劈莲花峰的劲呢？”
沉香想说沈甦梨是不是疯了，他当年再热血面对的也是睁一只眼闭两只眼的杨戬。如今面对的可是整个天庭，杨戬都逃不出去，她不也见识过吗？
沈甦梨打开购票软件查看机票，幸好在首都，飞国内的航班列表都很充足。
“合作吧，我会帮你救出并庇护杨婵。之后我们再一起救出杨戬。”
“你怎么那么信任我？我以前都踩断过你的脚。”
沉香下意识地多买了一瓶牛奶，追上买包子的沈甦梨。
“因为你是劈山救母的沉香，而且你也释放了我的元神。谢啦，牛奶。”
杨戬的博物阁中留了一本沉香修行的日记，还有他做天官时的记录。从中能知道不少天庭的内容。
与梅山兄弟交流结束她就去了博物阁，文书记载永远是值得研究的历史资料，尤其是在研究对象没更换过的情况下。
“沉香，你注意过神话传说与真实神界的区别吗？”沈甦梨咬了一口包子，她还不怎么能适应没有蓬松面皮的死面包子。
沉香喝着豆腐脑，疑惑地看向她。
“在天庭之上，我没见过西王母，而在杨戬天官时期的记录中，也只在瑶池会与朝元会中提过西王母。”
“所以呢？”
“杨戬曾让我读《墉城集仙录》，证明西王母的确在金墉城中统领女仙。人间诸多西王母拆散有情人的故事纯属杜撰，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标签，一个规则的化身。”
“你的意思是我母亲的事……可以去求西王母？”
“没错，不光是你母亲，还有杨戬母亲，甚至包括我，都能在金墉城受到庇护。当然，主要看西王母的态度。”
沈甦梨闭上眼睛，喝了口牛奶，但是江衡神女的记忆中都没有西王母的出现，为什么呢，难道从战国起，西王母在地府的实际地位就旁落了？
“那金墉城在哪里呢？”
“你问我？我也没见过，”姜道然坐在玉牒所主位上吹了口茶，“你也别经常往地府跑，万一被泰山府君发现就不好了。”
“你没见过，江衡也没见过。西王母原掌阴间，可地府也没她的记录。商代人称阴间为‘黄泉’，依据地府十殿阎罗制度形成反推，战国或者更早以前也许就是西王母了。”
姜道然话还没说完，门口忽然来了一个侍卫通报泰山府君到。
沈甦梨忙端起姜道然摆的茶点与茶水遁地躲在屏风后。看她清理得那么干净，姜道然差点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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