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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说来也是惭愧，将九霄拉入深渊的手，其中之一也有我。
正如十七对我一般。
如今我从九霄的视野看待这段过往，除了新奇，更多的是心酸。
“是你……”
小划水说：“对……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好饿……”
说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九霄扫了一眼四周，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包用牛皮纸围着的吃食。
“这是梨花酥，我家小妹最喜欢吃的。”
“梨花酥……”小划水眼睛放光。
小十七也围了过来，“大哥哥，阿水姐姐，我……”
说着摸了摸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九霄笑的声音很轻，我也忍不住破涕为笑。
小划水拆开牛皮纸，只有八块手心大小的糕点，但对于五天只吃馒头的两人，简直像是最美味的佳肴。
“我叫划水，你叫什么名字？”
“夜九霄。”
“你说，你妹妹最喜欢吃梨花酥，这是你给你妹妹买的吗？”
九霄点了点头，“不过，她已经不在了。”
“什么叫不在了？”
九霄道：“我有一个小我五岁的胞妹，很小的时候走丢了。可惜过了这么多年，她的样子太模糊了。我只记得，她小时候很喜欢吃街头的梨花酥，那时我每隔几日都要去买一包，她每次都会给我留一块。有一天，我从学堂回的晚了，梨花酥被家里的猫叼走。小妹很愧疚，说想为我买一盒，谁知一去再无踪迹。从家门口到街头糕点铺的那段路，我每天都会来回走一趟，买一盒刚出锅的糕点，这样，她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吃上热腾腾的梨花酥了。今日看到你在巷子里哭，我以为小妹回来了。”
“哦……”小划水与小十七各拿了两块后，又用牛皮纸袋将其包起来，递给夜九霄。
“这里会一直饿着的，你留一点吧。”
“阿水姐姐，你不觉得，今天有点不大一样吗？”
等到我们三人不再说话，整个山洞静悄悄的，只能隐约听到木笼随风摇晃摩挲绳索的声音。
山洞回音很好，若是在平常，前面那些木笼子里会传来呜呜呀呀的说话声，甚至有时还会因动手而摇晃，但现在前面十几个笼子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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