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爱上北极星

作者:懿荋慕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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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言


      跪坐在文礼身边的时候陶淘有些手足无措:“文……文礼,这……”此时此刻文礼手上的伤口在陶淘眼中异常地触目惊心,手掌悬在半空中,纠结着该不该碰他。
      最终陶淘小心翼翼抱起文礼回到卧室时,文礼挣扎着说了句:“橱柜里……”陶淘立马意会,安顿好文礼后立马跑出去来到了橱柜前,打开的那一瞬间陶淘呆住了:几乎每一层都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药瓶以及针剂,一片白茫茫的。
      微微停滞了片刻之后陶淘拿起最下面一层的药盒冲回了卧室,跪在床头柜前拿好药后才发现还没倒水,又立马去到厨房里翻起了杯子。
      接水的时候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随便蹭了两下后又捧着杯子回到了卧室。
      发现文礼已经处于无意识状态之后陶淘有些崩溃地哭出了声,然而在握住文礼的手被轻轻回握了一下之后陶淘又迅速冷静了下来;拿起一片药掰碎之后陶淘含在嘴里俯身喂给了文礼,随着陶淘在喂药的同时轻轻按摩喉咙,文礼咽下了那片药。
      用同样的方法喂完所有的药之后陶淘开始处理文礼手上的伤口,血迹已经凝固了,有些玻璃碴却还嵌在肉里。
      在橱窗里找到镊子后,陶淘半跪在床边小心的帮文礼处理的手上以及腿上的伤口;消毒的时候发现自己手上的血越来越多,本以为是沾到了文礼的,最后洗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上手心的位置被划出了一道细细的口子。
      找了创可贴贴好伤口之后,陶淘坐在地上开始上网查那些药的名字;治疗项目很多,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病症:多发性硬化症。
      陶淘以前没听说过这种病 ,点开资料看了两行之后,愣住了。

      来回看了好几遍,最后烦躁地把手机丢到了一旁。
      看着睡梦中还皱着眉的文礼,陶淘长叹了一口气:“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变得这么反常啊……不是,你是觉得我会因为这样一件事儿自己跑了不管你吗?”
      说话间文礼眉头跳了两下 ,陶淘立马贴近轻声唤:“文礼?”
      没反应。
      应该是疼的。
      越想越气,陶淘便坐在那里断断续续地批评教育起了文礼;过了一个多小时后,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陶淘站起来捶了捶坐的有些麻木的腿,转身进了厨房。
      打开冰箱,里面只有简单的一些食材,看着都不像是住了四年的样子。
      热油下锅,煎两个金黄的鸡蛋,看着差不多的时候倒入开水,熬成高汤;在这期间,细细地切一把葱花姜丝,水开的时候倒进去;然后取出面条折成两段,下入锅中后再放些佐料,静待片刻,一碗面就做好了。

      端着热气腾腾的面回到卧室的时候文礼已经清醒了过来,看到陶淘是眼神有些躲闪。
      “醒了?还难受么?要不要坐起来?”
      陶淘把碗放在床头柜上面,半跪着撑着床看着文礼。
      “不难受了,但还是动不了……”
      “那……我扶你起来?”
      文礼点点头。
      “一会儿抱着我,我带你起来。”
      陶淘俯下身虚压着文礼 ,感觉到文礼抱住自己之后一首护着文礼后背一首撑着床,帮着文礼坐了起来。
      “刚才煮了碗面,饿么?”
      熟悉的味道随着氤氲的水汽萦绕在文礼身边,喉结条件反射一样上下滚动了一下。
      注意到文礼的小动作之后陶淘嘴角扬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端起了碗:“临时煮的,凑合吃点儿垫垫吧。”
      “我自己来……”
      陶淘把碗拿到一边抬抬下巴指了指文礼包着纱布的手:“手都这样了,端地住吗?好好坐着,我喂你。”
      文礼默默地放下手,低着眼睛有点不敢看陶淘。
      陶淘挑起面条小心吹凉后,递到了文礼嘴边。
      果然是那个味道。
      这几年文礼也试过自己煮面条,可是不论什么比例 ,做出来的面吃起来似乎总是差点什么。

      边吃边想着该怎么解释,做好准备之后,陶淘却好像没什么异常:就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就只是挑起一筷子面,吹凉,然后喂给他。
      直到一碗面被吃完,陶淘都没有问点什么。

      “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去下一碗?”
      “吃饱了。”
      陶淘点点头,拿着碗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端着一杯温水。
      看到文礼有些疑惑地神色,陶淘摸了摸耳垂装作不在意地解释:“那个……我看有的药说是四个小时吃一次,时间差不多了,该吃药了。”
      “哦……”四个小时?好像有几瓶这样的。

      看到被到出来的药片的时候,二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某段吃药经历。
      “我自己……”文礼刚想伸手接过来,可是看着自己被包成两个大鸡腿一样的手实在滑稽,又悻悻的缩了回来。
      “来。”陶淘将手心的药递到文礼嘴边,另一只手端起了水杯。
      “你手怎么了?”透过玻璃看到陶淘另一只手手心的创可贴之后,文礼皱着眉以一种征询的眼神盯着陶淘。
      “划了个小口子,没事,来,先吃药。”
      文礼心中暗自叹口气,低头含住陶淘手心的药。

      文礼柔软的嘴唇触碰到他的手心时,陶淘心中莫名地泛起了一股暖意;小心地喂了水后陶淘如释重负一样坐在了床边,饶有趣味地看着文礼:“这样多久了?”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四年前在医院的时候忽然昏倒,查出来的。”说话的时候文礼一直看着陶淘受伤的那只手,当初那道疤还没消,现在上面又叠了一道。
      陶淘低头,将有点翘边的创可贴抚弄平整:“每次发作都这样么?”
      “……这次是……意外,忘记按时吃药了。”
      闻言,陶淘“啧”了一声,坐直身子看着文礼。
      正当陶淘想再批评教育一番的时候,猝不及防听到文礼说了句“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陶淘瞬间收起了气势,整个人都软了下去:“什么?怎么突然说对不起呢?”
      “……之前我不该那么说你。”
      想到那个“之前”的时候,陶淘心上的确疼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间 ,疼痛感便烟消云散 ,转而陷进了一种柔软甜蜜的话语间。
      “没事儿,我又不傻,当时猜到八九成了;再说了……那个时候,我也的确没准备好,缺少仪式感,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文礼想不通:陶淘在他面前几乎从没发过脾气,什么都顺着他 ,即使心里难过的要死,也是拼命忍着,从不在他面前发作。
      其实现在陶淘要是骂他两句或者打他一顿,他心里还能好受一点。

      又陪了文礼一会儿之后陶淘忽然想到了外面被自己踹坏的门锁。
      自己试着捣鼓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几个小零件。
      “要不……我叫个维修师傅来吧……我好像修不好……”
      “我叫吧,要不今晚你也别走了,就住这儿吧。”
      陶淘正准备拿着手机打电话,听见文礼开口留他,拨号码的手慢慢停了下来;抬眼看向文礼的时候,眼睛显得亮亮的,圆圆的,活像一只单纯的小汪汪。
      “晚上走夜路不好,就在这儿凑合一下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
      闻言陶淘立刻点头如捣蒜 。
      “还有……就那么点儿伤口,你包地这么严实,你自己手上又那么敷衍……帮我拆了吧。”

      ——

      晚上文礼依旧睡在卧室,陶淘去了客厅。
      翻来覆去到半夜之后,文礼轻轻起身来到客厅,陶淘坐在窗户边儿上正闭目听着歌。
      搬了椅子坐在陶淘旁边儿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陶淘似乎感应到了一样,睁眼看见文礼的时候并没有太惊讶,笑着摘了一只耳机递给了文礼:“一起听会儿?最近新出的专辑。”
      并排听着歌,月色渐浓,透过玻璃泼下一片纱,像是很多年前上帝谱出的神话。
      “你是怎么加入这个社团的?”想到当时那些不太合理的事,文礼有些好奇。
      “我?”陶淘望向黑天,思绪渐远,“高中的时候遇到了几个人渣,老师向着他们,也不想和院长他们说 ,就那么熬着;后来有人匿名发来了一封邮件,邀请我加入,说是能帮我解决麻烦。”
      “那……在加入之后他们有为难你么?”
      “没有,大多都是他们帮助我的,小事儿不需要我,大事儿我又帮不上忙。”
      听完之后,文礼点点头:“上次和我一起拦车的,也是你吧?”
      陶淘笑笑,没说话。

      第二首歌开始的时候,陶淘开口:“那你呢?为什么加入这个社团呢?”
      文礼眼中神色黯淡了下去,换了个姿势坐着。
      “我是因为本来就有个哥哥一直在这个社团里 ,后来因为我父母出事 ,但是却因为那个人的年龄问题,没有判合理 ,我不服。”
      陶淘本想握住文礼的手安慰一下,没想到反被文礼反握住:“其实我还挺庆幸的,后来让我遇到了你。”
      人生漫长,期间少不了断断续续,但是总会有人出现在你的世界里,续上那年断掉的十二岁。
      “嗯……你别这么说啊,遇到你也是我前半生最值得炫耀的事了!”
      月色调粥。
      他们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远方的月亮。
      相遇永远不会太晚。
      距离他们第一次见面,慢慢悠悠地已过十年,可是后来的每一面,都似初见,因为每一面,都似当初那般惊艳。
      也许再有一个美丽的吻,这个夜晚就圆满了。

      ——

      陶淘对这个修锁师傅或多或少是有些敌意的。
      毕竟在深情接吻期间猛然被别人打断,任谁都会炸毛。
      听见敲门声后陶淘不舍的直起身,将另一只耳机也戴给了文礼:“先听会儿歌,一会儿陪你睡。”

      ——

      这个晚上可以说是四年来睡的最好的一晚上了。
      睡梦中觉得不舒服的时候翻动一下,有人立马撑起身子凑到跟前:“还好么?”
      可叹病痛实再难耐,一阵一阵的,就像是恶鬼噬咬。
      可庆不再孤身一人,疼痛难耐撕扯被褥之时,会有一人轻轻将他的手牵到自己身上:“疼的时候可以咬我。”
      轻轻吻净文礼眼边泪水,陶淘一直轻声细语询问,安慰着;真挚的爱,要比苦涩的药管用。

      “我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呢。”文礼忘记当时的想法了。“大概就像老哥说的,我作吧。”
      痛意渐渐隐没,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暖。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多了,猛然想起来还要送陶淘去学校,文礼立马拿起衣服蹬上鞋冲到了外面。
      然而在看到正在厨房中忙活的陶淘时,文礼明显一怔:“陶淘,你……”
      那人轻笑着端出一盘小生煎,放到了桌子上:“一上午而已,没什么大问题;再说了,我不信你讲得没他好。”
      捕捉到文礼面上那丝无奈,陶淘上前送上了一个早安吻:“哎呀,快去洗漱,一会儿吃饭。”
      昨天那束花依旧被放在了那个鱼缸里,蓝玫瑰被向日葵围在中间,隐隐约约能看出一颗心的形状。
      吃生煎包时,文礼拿起第二个的时候,陶淘默契的伸手分了一半。
      有些事情,尽在不言。

      ——

      中午送陶淘去了学校,回来的时候,路边的风景似乎都变得更美了,伦敦的中午充斥着浪漫的气息,但是英吉利海峡的风依旧没有停止。

      回到家的时候文礼下意识的来到了那一束花前面,但是在拨弄向日葵的花瓣的时候,文礼忽然发觉一朵蓝玫瑰被放在了最边上。
      上午绝对没有在边上的玫瑰花。
      有人动过。
      随着文礼呼吸凝滞,一串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及时回过身,可还是没能躲掉迎面一击;那人手里拿着的好像是钢管?不,是扳手。
      而且……眼前这个人似乎有点面熟?
      没等文礼想明白,身后忽然又有人冲上来将一根针头狠狠地戳进了文礼脖颈。
      药效很快,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文礼浑身都像是被抽掉骨头一样软了下去。

      ——

      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
      像是整个世界颠倒了一样。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好像是在一间旧仓库里。
      没等文礼打量清楚周围,旁边就有人一把撕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了头。
      是个英国女人。
      旁边似乎还站着一个屠夫一样的男人。
      文礼实在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边的人,但是当他看见那个男人从一边的小房间里推出了一个人时,忽然就明白了。
      看来这帮家伙命够硬,当初炸车坠海,竟然还活下来了一个。
      文礼忽然就没什么感觉了。
      面对一群人渣,他应该保持绝对的优越感。
      “你现在看到我的儿子,不觉得内疚吗?不应该忏悔吗?”那个英国女人瞪圆了眼睛看着文礼,好像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感到内疚和忏悔?难道是因为当初我没有确认他死没死,让他变成了像现在这样?像一只狗?”说这话的时候文礼还在挑衅地笑着,余光瞟到了不远处的枪。
      “你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我的儿子当初那么可爱善良,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屠夫暴怒着嘶吼着,甚至忍不住离开那条狗拿起枪,重重地给了文礼一枪托。
      不过这一下挨地不亏左手和腰上的锁扣松了。

      屠夫拿起短刀的时候,仓库门外传来了陶淘的声音:“hello?里面有人么?”
      “滚开小子!这儿可不是你们过家家的地方。

      很好,离门不近,不在爆炸伤害范围之内,伤不到文礼。
      -
      很好,一会儿用力就可以挣开了,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能拿到枪。

      屠夫提着枪上前,离门还有几步的时候,面前开出了一朵血红的花。
      那是钢铁的残骸割断他的血管时开出的花。

      那个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文礼就已经挣开束缚,一脚踹开了她快速解开另一边的锁扣。
      端起枪后,立马转身瞄准,两枪之后,那双恶毒的眼睛便失去了对焦。
      第三枪。
      来自屠夫。
      他手里拿的是散弹枪,凭着最后一点意识和妻子被杀的恼怒,朝着陶淘开了一枪。
      几乎是在瞬间,陶淘右腿失去了知觉。
      接着,第四枪,第五枪……都来自祁文礼,无数颗子弹像雨点一样落在了屠夫身上。
      “陶淘……”
      “只打中了腿而已,别担心……”说话间陶淘明显忍着疼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头抵在文礼肩上,浑身抖得像筛糠。
      “对不起……我该更小心些的……连累你了……”
      陶淘摇摇头,嘴唇苍白,满面毫无血色:“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其实我一直在想,我该怎么向你解释,在我毫不犹豫爱上你的时候,恐惧同样无边无际,我怕你忘记我;但我知道,遇见已是上上签,现在好了,你总不会再像四年前一样,因为一点小事儿就丢下我了吧……”
      “不会,永远不会了……”二人抵住额头,相拥而泣。
      爆炸造成的火焰蔓延到了整个仓库,像是在为两个无法错过的人,举行了异常独一无二的血色婚礼。

      我不痛苦。
      也不遗憾。
      因为我怀里,是英吉利海峡最美的蓝玫瑰。

      ——

      当时陶淘回到家之后发现情况不对,立马给文礼打了电话,虽然很快被挂掉了,但是这几秒的时间,足够社团里其他人定位到了。

      ——

      其他人赶到的时候,只有文礼背着陶淘从仓库里出来的身影。
      往里看的时候,文礼依旧不管不顾的向前走:“这次绝对不会再出问题。”
      仓库塌掉的那一瞬间,火焰又高了许多。
      /
      火焰蔓延的时候,那条狗开始慌了,努力的摇动着轮椅。

      杀一条狗需要几步?
      第一步:抬枪。
      第二步:开枪。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的确是死道理。

      ——

      在医院时,陶淘说,男孩子长得快,受了伤也好的快;拆了石膏之后在床上躺了几天,就忍不住下床活动;起初还能装模作样地拄着拐杖,后来直接单腿跳着走。
      当时那一枪打断了陶淘腿骨,送到医院之后,不得已打了钢板。
      文礼整天满面愁容的时候,陶淘却好像不是很在意。
      当初文礼开玩笑说Cindy太调皮的时候,Cindy不屑地说:“心境决定年龄!”
      当初还不信,现在信了。

      ——

      一年后的又一个九月。
      陶淘从街对面的便利店里出来的时候,文礼正坐在Jenny的小花店前面给他变着魔术:就是当年辩论赛结束后,给陶淘变的那个。
      小姑娘显然对这些小把戏很感兴趣,拿到糖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拆开,而是转动着看着有没有什么玄机。
      “hi,Jenny。”
      “hi!快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变出来的,Brye不肯告诉我!”
      “哦……这我恐怕无能为力了,因为Brye也不肯告诉我。”
      “连你也不告诉啊……那好吧,我无话可说。”
      二人笑笑,起身欲离开。
      “等一下!我有礼物给你们!”小姑娘转身跑进店里,出来的时候拿着一束花:五朵蓝玫瑰和两朵向日葵。“给!新婚快乐!”
      “哈,谢谢你啦!”
      “别谢我,是我两位妈妈送给你们的!记得永远幸福哦!”

      携手并肩走在落满秋叶的街上,爱人的眼中装着余生的朝朝暮暮,馥郁的花香中透着未来的岁岁年年。

      站在最高处,伸手就能接住一天的最后一丝阳光。
      “文礼,又到九月了呢!”
      钟楼上白鸽翱翔,人间秋色正好。
      “嗯,一个新的九月。”
      文礼无名指上又戴上了那枚戒指。
      亦或者是从未真正摘下过。

      夕阳染红海平面的时候,向日葵亲吻了他的蓝玫瑰。

      世界很大,但,我终会携世间美好与你相遇。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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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4个月前 来自:青海
    本文写于2022年秋冬,文笔稍显矫揉造作,文青病重,情节较平淡,如果将来有机会,会重新过一遍。
    ——
    想在月北下面简单介绍一下理想系列的灵感经历;月北连载时期,正是高二网课期间,对学习兴趣不大,便开始摸鱼写这本;后面灵感逐渐丰盛,却在高三即2024年五月,账号被注销,颇为心痛啊…不过还是在高考后重头来过了,将月北重新搬上了舞台(虽然数据不如从前),如果有幸被诸位看到,那也算是一种缘分了。
    作者加精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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