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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来见你了
窦鹤洗完澡,正拿着一次性毛巾擦头发,从洗浴室出来往床边走。陈泽俞租下的这个别墅每个卧室都是独立带洗浴室的,装修也很富丽堂皇。
“咚咚咚”
窦鹤停下脚步,又擦了一下头发,把毛巾一扔,正好掉在床上。
窦鹤其实知道门外的人是谁,会在这种时候来找他的,只能是季安。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拉开门,窦鹤抬眸一看,果然是季安。窦鹤打开门之后,什么也没有说,转头回去往床边走去。季安在身后,把门关好,就瞧见窦鹤坐在床上没有表情的看着他。季安一脸微笑,早有预料窦鹤的表现。
“怎么不演了?”季安还挺享受窦鹤在陈泽俞或者外人在的时候对他的和颜悦色。
窦鹤觉得莫名其妙,季安又在犯什么浑,分手三四年了,他们没有过一次这么“凑巧”的偶遇。
怎么会在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奇迹般的在车站口偶然相遇?他又不是傻子。
“你调查我?”窦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讥诮锐利的眼神直视季安。
季安表情坦然,情绪稳定,温柔儒雅的站在原地,彬彬有礼的站在半米之外回望着他。
“没有,偶遇。”
季安回答的简单,而明确。
虽然现在的季安不曾僭越一步,但是窦鹤知道他现在只是在平和的欣赏自己的猎物。
窦鹤却能从中察觉点别的东西,低垂的眼眸,暗光一闪。
“窦鹤,我还以为你变了,原来是演的。”
不过一瞬,一股时隔四年熟悉高调的古龍香味扑鼻而来,窦鹤的身体极为熟悉这种味道,以至于眼前猝然放大的俊美无俦的五官时,窦鹤只是僵在原地没来的极躲闪,下巴就被用力捏着抬了起来。
呼吸交错间,在窦鹤以为他会直接吻上来时,季安却只是近距离端详了几秒。就松开了手,随后那股压迫感消失:“差点以为你整容了,真丑。”
窦鹤毫不在意,用力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该死的,季安手劲还是这么大,不满道:“关你屁事。”
季安扫视一圈屋内,从旁边拉过来一把椅子随意坐下,他似笑非笑的指出窦鹤的变化:“故意找人把自己的脸画成这幅丑样子。”转头看了一眼周围,点评道:“窦家破产了?这种档次的别墅也能入你的眼了?”
“哦!不对。”季安突然想到什么,很认真的对窦鹤说:“你现在住在沈阳的那破小区似乎的确没有这个破烂的别墅好。”
季安话风又一转:“不过有句话你没说谎,你确实没住过这种别墅。”
窦鹤丝毫不意外季安的夹枪带棒,心下一沉。果然当初做戏做全套是对的。手机上的记录,聊天信息,哪怕是语音通话季安都知道。
他这是在提醒,告诉自己,他查到的不止他是M国声望极大,身为正统贵族家族,窦家继承人。
窦鹤重新审视眼前的人,季安还是周身磁场萦绕着绅士的气息,散发着人畜无害的温柔气场,有些锐利的眉眼因为刻意收敛变得柔和,一双桃花眼上眺着,却并不魅惑风流英挺的鼻梁,薄薄的唇,色淡如水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上身穿黑色大衣,大敞开来,露出里面褐色的毛衣。下身黑色长裤,干净笔直。身材修长,碎发散在额头上。
窦鹤陡然清醒,总算是察觉到一点不对劲,平静,季安的眼底过于平静了。
“那你为什么应下陈泽俞的提议,今晚留住这里。”窦鹤还是蛮意外的这件事的。但是窦鹤不会允许自己落在下风,于是又充满讽刺的回敬:“怎么左特助没给你安排个酒店吗?家里破产了?”
季安嘴角总算是掀起一丝真实的笑来,这样才对,这样锋芒毕露,吃不了一点亏的样子才对。那个假惺惺,温柔乖巧的样子像是一层蒙蔽珍宝的灰尘。
“可惜没能如你所愿,现在正是蒸蒸日上的好日子,暂时破不了产。”
窦鹤懒得搭理他,他随意掏出只烟,叼在嘴里。
咔哒一声,火苗蹭的窜上来。
窦鹤眼前烟雾寥寥,现在的季安和四年前有些不一样了,不说季安现在这种对待他的态度,最让窦鹤觉得心惊的是季安眼底的平静,过于淡漠了像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窦鹤开始想自己这一次把他招来是对的吗?
“窦鹤。”低沉充满压迫感的声音钻进窦鹤的四肢百骸。
“嗯?”窦鹤嘴巴快于脑子,茫然的应了一声。
“跟我聊天还走神啊,在想什么呢?”
窦鹤皱了一下眉头,透过眼前的勃勃细烟,看到了季安若隐若现的轮廓,看不清楚眼前人什么神情,也不在乎讥诮道:“这不是因为季先生,你对我实在没什么吸引力吗。”
季安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甚至不甚在意窦鹤的这两句话。
而是如无其事的开口提了一件不相关的事情:“窦鹤,你追那个陈泽俞,闹得动静不小啊。”
窦鹤倒是没想能把季安骗过去,同身为上位者,家里从小的教导教育方式,便是看清一件事的背后用意,一件事的本质。
窦鹤不耐烦的把烟从嘴里拿出来,呼出一口烟,像是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所以呢?关你什么事。”
“但是你好像没有那么喜欢他啊。所以你闹的这么大…….”
窦鹤的神情隐藏在烟雾后面,季安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窦鹤毫无疑问的给了他挑明的权利。
他轻轻嗤笑一声:“你在等我来找你。”
窦鹤把烟掐灭,抬眸看着季安:“你在我身边安排人监视我,跟踪我,偷拍我。那你呢?”
窦鹤不肯落下风,又重复了一遍:“那你呢?”
季安平静的看着他,突然起身,一下子把人压在床上:“所以我来见你了,窦鹤。”
好闻散发着魅惑的古龍香味侵袭着窦鹤的大脑,季安轻而易举的撬开了窦鹤的牙冠,舌趁机滑了进去,搅的窦鹤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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