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那些你想不起来的过去,都已经结束了
樊阿桂已经年老色衰,拴不住水强的心,她对水强在外面睡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在她面前睡,她都能容忍。
水强张口要钱她就给,把家底都掏空了,她需要钱,她遇到了她的财神爷。
樊阿桂告诉华宁,樊诗诗是自杀死的,是为了陆骁,陆骁不要樊诗诗了,而她过的不幸,男人对她动辄打骂,她快活不下去了。
华宁替她在城里租了房子,每个月定时给她打钱,并且强烈的憎恨陆骁,一不做二不休给陆骁换了致幻药。
为了让陆骁持续吃到被他换掉的药,他利用冷医生对他的感情,在他不能看诊的期间继续对陆骁用药。
然而谎言终究有戳穿的一天,华宁发现了给樊阿桂的钱她全给了水强,他质问她为什么骗他,樊诗诗到底是不是自杀,樊阿桂露出真面目,原来樊阿桂早知道华宁曾经追求过樊诗诗,这个可怕的女人。
华宁不愿再被她利用,他知道了真相,向冷医生提出分手,他忘不了樊诗诗。
他断了樊阿桂的月供,赶她搬出租住的房子。
于是华宁被樊阿桂杀死了……
不过华宁死也没想到,冷医生良心发现,把给陆骁吃的致幻药又换成了维C。
陆骁没胃口,只吃了小半碗面:“如果,当初我能勇敢一些,带诗诗离开,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了?”
林言夕急:“一天没吃东西,才小半碗就饱了?你想尽快查出真相,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阿骁,你糟蹋自己的身子,我不知道对查案有多大帮助,可我会心疼。”
陆骁眼里蓄着泪,又拿起筷子,一声不吭吃完了碗里的面。
这个案子对他,对林言夕,都有着抹不去的阴影。
林言夕把林淮清的遗物全部搬上车:“先回家,回家以后慢慢看。”
她从背后环住陆骁的腰:“阿骁,你说我爸为什么不把樊诗诗带回来,我妈早就不在了,他,他没有顾虑的。”
陆骁转过身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会找到原因的,也许诗诗真的不在了,老头子不是也说了,救出来的时候虽然有呼吸但是一直昏迷不醒,兴许没救回来。”
林言夕嗅着陆骁的味道,这味道让她安心:“可我心里难受,特别难受。”
他们相拥,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骁低头对林言夕说:“回家吗?”
林言夕依旧埋首在陆骁怀里,声音闷闷的点了头。
到家的时候接近凌晨,林言夕睡熟了,陆骁轻手轻脚地把她抱上床,转身自己在书房里开始翻看林淮清的遗物。
林淮清生前的东西除了衣物只留了少量几件,其他基本都被林言夕很好地保存了下来。
陆骁渐渐皱起眉头,相册里的照片全部都是林言夕青年以后的,没有儿时的照片,也没有林言夕妈妈的照片。
林淮清显然没有记日记的习惯,只言片语都存在与照片背后的拍摄日期和地点。
陆骁翻出了林淮清的工作证,他是派出所的户籍警,他轻笑,林言夕也算女承父业
。
一本书里夹着一张照片,陆骁拿起来,是一家三口的照片,里面有林淮清、樊阿桂和小时候的樊诗诗。
陆骁觉得呼吸一滞,真的是樊诗诗,小樊诗诗眉目清秀,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是他记忆中好看的长相。
还有最后一个箱子,他拖到面前,随意翻动了一下,从里面掏出一沓病历。
是林淮清的病历,他得的是肝癌,死前一定异常痛苦。
往后翻的时候陆骁看见了写着樊诗诗名字的病历。
入院日期正是樊诗诗被陆父救出来的那日,樊诗诗被送进医院治疗,再往后翻有张出院小结,时间已经是几年后,上明晃晃的写着,脑部受创,记忆出现严重缺失,不可逆……
手中的病历“啪”地掉在地上,这是林言夕的病症……
他慌慌张张地想把病历藏起来,没注意林言夕已经站在身后,林言夕弯腰伸手从他手中抽走了病历。
“言夕。”陆骁慌乱不已。
林言夕面无表情地翻完了整沓病历,垂下手,病历从手中滑落。
她人在发抖,陆骁抱紧她:“言夕,没事的,我在。”
林言夕觉得冷,浑身冰凉。
她挣脱出陆骁的怀抱,艰难地发声:“你还没看完,接着看。”她指了指地上的病历。
陆骁不放心地拉着林言夕的手,蹲下捡起病历。
他顺着出院小结继续往后翻,是整容的记录,整容前后对比照片赫然是樊诗诗和林言夕。
林言夕站不稳,几乎晕厥,陆骁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抄过膝窝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林言夕额头不断冒着虚汗,陆骁转身要去拿毛巾,被林言夕拽住衣摆:“阿骁,别走。”
陆骁俯身抱她,轻声在她耳边说:“我不走,拿毛巾给你擦擦汗,马上就来。”
林言夕不依不饶:“不要,别走。”
陆骁被拉着不放,他抱着林言夕,哄孩子般:“乖,好好睡一觉,什么事都没了。”
林言夕困乏的厉害,终于睡着了。
陆骁拧暗了床头灯,靠着林言夕仔细回想,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有了答案。
当年林淮清离开后,樊阿桂依旧不安分的跟了一个又一个男人,直到水强的出现,水强吃着樊阿桂的软饭却并不安分,后来又把主意打到了樊诗诗身上。
樊诗诗憎恶这个家,有了心仪的人以后更是迫切的想脱离。
她向陆骁表白,劝说他一起离开,陆骁挂念父母,不愿意,两人的会面被村里人和华宁误解。
华宁的强迫,水强不断的侵犯,樊阿桂的自私泼辣无情,都把她逼入了绝境。
她要走,被樊阿桂用绳子勒住了脖颈。
陆父救了她,把她送到了林淮清那里。至于陆父自己讲述的第二天坑又被挖开,樊诗诗的尸体不翼而飞,全是他自己对儿子编造以用来掩盖他救走樊诗诗的事实。
樊阿桂不知道樊诗诗已经被救走了,所以时不时会去陆家的院子里查看,陆骁夜里听到院子里有声音就是她发出的。
林淮清是户籍警,想给樊诗诗换一个新身份易如反掌,并且林言夕的身份根本不会有人去查证。
他给樊诗诗整容,换了名字,改变了年龄,成就了一个全新的林言夕。
林言夕对以前的事毫无知觉,如果不是又遇见陆骁,与他相爱,大概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得知自己的过往。
可冥冥中,她遇见了陆骁,陆骁对他一见倾心,死皮赖脸的追求。
在警局外,陆骁在等林言夕下班,他远远的看见林言夕和同事说笑着走出来。
一个刚刑满释放的劫匪拿着刀向林言夕冲过去,那人是林言夕亲手抓捕的。
陆骁脑子一片空白,等他能再思考的时候刀子已经从他的后背刺进去,他挡在了林言夕的前面。
陆骁倒是没想打自己也有英雄救美的一天,林言夕无微不至地照顾,与他朝夕相处。
他出院那天林言夕接受了他的求爱,陆骁觉得这刀挨的值。
林言夕睡得不踏实,睡梦中眉头紧锁,不断地呢喃着什么。
陆骁揪心地抱着她,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哄着:“听话,乖乖睡,都过去了,我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
天没亮林言夕就醒了,陆骁起床的时候看见她蹲在落地窗前,一张一张烧着她的病历。
盆里已经满是灰烬。
陆骁走近,也拿起一张丢进盆里。
他没有问,林言夕也没有说,他明白,林言夕在与樊诗诗告别,与她的过去告别,世上再也没有樊诗诗这个人,活着的是林言夕。
林言夕看着最后一丝火光熄灭,转身扑进了陆骁怀里。
“阿骁,你还要我吗?我……”
陆骁勾起她的下巴吻她,把她想说的话全部吃进了嘴里。
林言夕气息不匀地趴在陆骁身上,听见陆骁说:“你是我的,从前是我对不起你,现在、今后,给我弥补的机会,言夕,那些你想不起来的过去,都已经结束了。”
陆骁看她,她眼里含着泪,眼底通红,心疼地揪起来。他再去吻她,用手指描绘着她的轮廓,从下巴往下。
林言夕的叹息声从陆骁的的口中溢出,一层一层的潮汐荡的她打颤。
陆骁捞起她扔进厚软的被褥,窗外春雷炸开,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上,溅出一片玉珠,春天来了。
林言夕的手机响的不合时宜,她还在往顶峰攀升,恼的按断了电话。
打电话的人不解风情,林言夕结束的不够酣畅,气急败坏地接通:“喂。”
石璟说:“你又不接电话。”
林言夕大骂:“你是我什么人,电话一响我就要接。”
陆骁闷头笑,与她耳语:“那以后我的电话一响你就得接,不然我闹死你。”
声音不大,石璟却听见了,失落的像心被掏空了。
林言夕抽了几张面纸递给陆骁,陆骁认命地替她擦拭身上的狼藉,林言夕满意地对电话那头问:“出什么事了?”
石璟落寞地说:“找到樊阿桂的尸体了。”
林言夕呼吸一滞,陆骁停了手里的动作抬眼看她。
她沉声问:“怎么死的?”
“在一个乞丐聚集的桥洞下,被一群乞丐□□,大出血,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好多天,尸体散出味儿,路过的行人闻到味道报了案。”
林言夕说了句:“知道了。”
“等等。”石璟怕她挂电话,急忙叫她。
林言夕又把电话放回耳边:“还有别的事?”
“你……来吗?”
林言夕轻舒了一口气:“不了,又不是我的辖区,你们自己处理吧。”
林言夕挂了电话,汗淋淋地躺着,陆骁又低头含住了她。
凶手死了,两地并案,林言夕没出面,派了个手下把案子结了,石璟伸长了脖子也没盼到林言夕的身影,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林言夕。
插入书签
![note](//static.jjwxc.net/images/icon/note.png?ver=0307)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那些你想不起来的过去,都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