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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你总是欺我、瞒我,我瞧不见你的真心,秦止。”
“我不想赌。”官鸢试图给秦止止血,瞧见他一身的伤,刚刚拿蝴蝶鬼刃的手,却不住的抖了起来。
“真该/死/啊,骗我动心,然后一走了之吗?”
雷声四起,一道闪电霹雳而下。
官鸢瞧见怀中秦止,面色惨白,嘴唇却被鲜血染的艳红,官鸢抬手擦去秦止脸上的血迹。
官鸢扣住秦止,狠狠的吻了下去。像是发泄着怒火,啃咬着他的嘴唇。
“一个吻,换一句真话…”
“同我做个交易吧,秦止。”
一场大雨顺势而下。
霍家酒楼里,角落里奄奄一息的霍姑吃力抬起头来,听着雨声,用尚且完整的右手悄悄将碎了的千机扇藏在身后。
李主簿被长鞭所困,哑十七命人将其倒吊,用一盆冷水吊着她的神智。
“嘴还真严。”一个黑衣侍卫说到。
哑十七不理,烦躁的走到窗边,那边一直没有消息,惹得他心烦意乱。
这次任务不难,但他的损失的确不小。
要不拐了那个官家嫡女去邀功?不然太后那边不好交待。
带回去,关起来。作禁/胬/也好,毒哑了养残放身边也好,还能借着她的由头给太后洗一洗名声,左右不亏。
这雨下得哑十七心焦,就像脱离掌控木偶总是惹人厌烦。
木偶戏才是哑十七的拿手好活,他本靠这个养家。
一声惨叫将他思绪拉了回来,哑十七不满回头撇了一眼。
手下会意正要去了李主簿喉舌,却瞧见那角落里的苟活的霍姑,突然向这边扑来!
那两行刑的侍卫一时应激起剑直像霍姑刺去,哑十七见状不对,阻拦不及。
侍者双剑,刺进霍姑身体。霍姑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撑着站起,朝那黑衣侍卫走去,侍者嗤笑这近死的人,还能翻出,什么水花?黑衣卫笑着拧转剑柄,长剑寸寸钉入霍姑身体。
哑十七瞧这场面,抱手倚在窗前,本还想留个活口吊吊官鸢,现在看来没用了。转身往官府方向瞧了一眼。
左右无妨,官家现在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可正是这转身之隙,霍姑离黑衣侍卫只有一个剑柄的距离。霍姑突然朝黑衣卫撞去,黑衣卫剑拔剑不及,后颈一阵刺痛。
“杀了他们。”霍姑附在黑衣卫耳边说到。
黑衣卫眼睛忽的煞红,拾剑朝同伙砍去,同伙一时反应不急,生受一刃,人头落地。
黑衣卫拖着步子,朝哑十七走去。哑十七后撤两步,不肯正面交手。
“是幻金丝。”霍姑勉力破开李主簿的绳子,二人双双倒下。
“对不住…坏了你的长鞭。”霍姑吐出几字,阖上眼,只剩胸脯愈发微弱的起伏。
“各为各主。”李主簿颤着手,握住霍姑。
哑十七自然知道这幻金丝的厉害。
千机八宝中最后一宝,炼制活人,去其心神,只知执行施针人的命令,并且四肢被异化,功力足足提升三成,最棘手的是幻金丝针剂毒素灌入人体,将人活活练成毒物。
硬要说弱点,大抵是一次性用品,功成命废。
血人步步相逼,哑十七退逃相抵。
李主簿扛起霍姑一步步向门边挪动。
哑十七将血人引到二人面前。李主簿手无长鞭,持剑想抵。
李主簿瞧见那哑十七提剑朝血人砍来。
李主簿躲闪不及将霍姑护在身下。
哑十七将血人拦腰劈断。血溅一身,李主簿只觉背后火烤般炙痛,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像是五脏六腑都被放在火上炙烤。李主簿痛的就要翻身打滚,想起/身/下/的霍姑咬牙死抗。
哑十七还嫌弃不够,拎起那血尸又是一刀,耐心的将血淋在李主簿身上。
李主簿背后衣裳都被灼烂,血肉外翻,直见白骨,哑十七笑笑,将血尸拎到李主簿伤口正上方,像是劣童玩弄着濒死的青蛙。
李主簿干嚎出声,手死死扣住地板,皮肉外翻,拔出一条条血痕,嘴里一股血涩味,一口一口往外吐。
太痛了,像是将皮肉整个翻转,拿带刺的钢针来回穿梭。
哑十七一脚将李主簿踹倒,瞧见她/身/下/的霍姑,象征性的滴了几滴血,见毫无反应,蹲下身一摸,心脉俱停。
哑十七拔出霍姑腹中的剑,往伤口滴了几滴毒血,踢了几脚,才往李主簿那边走去。
哑十七打手势。
“真是好忠心的两条狗。”
李主簿看不懂手势,只是背后剧痛,引得她在地上翻滚,时不时吐出一口血,模样凄惨。
哑十七一脚踩住李主簿胸口。
“你这脸,留不得,他总该怪我心毒。”
“无所谓,他早已为我死了。”
哑十七捏住李主簿的脸,将毒血喂到李主簿嘴里。李主簿死咬牙关,左右躲避。哑十七直接卸了李主簿下巴。笑着拍了拍李主簿的脸。
将毒血滴到她眼睛里。
秦止避开官鸢的吻,从怀里掏出一支桃木簪子和两张发黄的纸塞到官鸢的怀里。
“答应你的…我…做到了…”
秦止几次想将桃木簪别在官鸢发里,都失败了。
桃木簪上染了血,秦止缠着手去擦,却无济于事。
官鸢见秦止这副模样,再疑再气都只能暂时压住。
“秦止,你撑住,我带你去寻城里最好的医师。”
“最好,最好的,把你治得活蹦乱跳,受我折磨。”
官鸢欲将秦止背在背上,秦止意外的轻,只是他推拒着不肯。
“不…不要管我…快去…去…”
“去寻…霍姑…”
“你到底还瞒我多少。”官鸢拾起秦止的蝴蝶鬼刃,将秦止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你…一人去。”
官鸢侧头亲了亲秦止的脸。
“听我一次,我背你去,我们一起,一起,你别想甩开我。”
“在我没想起来前,你做梦都别想甩开我。”
“做梦都别想,死也别想。”
官鸢紧紧抓住秦止的手,她不能丢下他,她总觉得这一幕熟悉,她不能再放开他,再也不能。
官鸢手上的玉镯生生断裂,一道天雷劈下,预示着不详。
“没放信…回去…他们还会有人来…,霍姑那边…可能…”
秦止说着吐出一口血,撒在官鸢刚刚断裂的玉镯上。
“得有人…留在这…不然,这些孩子…”
“我一条命,值当。”
秦止说完这句,推开官鸢用蝴蝶鬼刃撑住身体,趔趄着像育婴堂走去。
官鸢伸手将秦止捞回。
“你命就这么贱!你秦止的命就不是命!”
“你凭什么这么算!凭什么!你得给我好好活着,你得给我长命百岁,你要年年岁岁受我的磨难,来抵你的满嘴的谎言。”
“我听不得你一句真话,好狠的计,好毒的饵料。”
“用我们年少相识,用我一腔真心来赌,你凭什么?我不准你死。我不准。我不准。”
官鸢掐住秦止脖子,秦止笑着吐出一口血来,吻在官鸢手上。
“我们扯平了。”
秦止推开官鸢,提起来蝴蝶刃剑向官鸢。
“霍姑会死,快走。”
雷声作响,雨没有停的迹象,他像是雨中挺立的一株血柏。
官鸢并不躲刃,上前两步,秦止手错开稍慢,蝴蝶鬼刃仍是落下一吻。
官鸢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的走向秦止。
“平不了。”
秦止闻言一愣,咳出一口血在手心,秦止撑着身体上前两步,在官鸢唇上印下一吻,顽劣的咬破官鸢的唇。
官鸢尝出一丝涩味,像是…
药?
糟了。
秦止轻轻吻了官鸢被自己咬破的地方,克制而温柔。
“去霍家酒楼,找霍姑。”
官鸢转身朝霍家酒楼走去,秦止唤了一声,呆呆的看向秦止。
秦止将蝴蝶双翼递到官鸢手里。
“带上它们,防身。”
秦止咧开嘴角冲官鸢笑笑,风雨吻过他的脸颊发丝,用最温柔的方式,抹去年岁的痕迹,露出少年时。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犹是,秋水残痕人未老,仗剑红蝶翼双飞。
“放心吧,这次你回来,我一定在。”
哑十七瞧李主簿一点点断了气,捏起她的脸左右看了看,还嫌不够满意,起身捡起一柄长剑,朝李主簿脸上又添了几道。
‘这才好看。’哑十七心下满意,检查楼里活口,确认后,踹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育婴堂,让我瞧瞧那帮废物怎么样了。
秦止拖着身子朝官家祖坟走去,左右不算远,秦止抬头瞧了一眼,雨仍未停,月亮还没出来。
秦止走得很慢,血水晕开,混着雨蜿成一条“血路”。
秦止想见见那碑,他与官鸢共同刻成的碑。
会不会有人,题上我的名字?会不会有人思我?岁岁年年。
伤我离逝,予我相思。
秦止瞧见手里的那枚血玉戒指,自嘲笑了两声。
秦家如烟无孝无德…
无能无用。
秦止倒下,落在泥水里。
第一个寻见秦止的是哑十七。
哑十七瞧见倒在育婴堂的黑衣女,就知道他们失败了,踹了一脚,瞧见那条血水,追了上去。
没走多远就瞧见倒在血水里的秦止,丢了块石子确定人没动静后,走进探了探脉。
嗯,不错,没有了。不算亏。
哑十七踢了两脚秦止,用刀尖挑开他的衣服,想着带什么回去领命,瞥见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捻起,是一只银色的蝴蝶。
哑十七将蝴蝶银饰,塞进怀里。
取出腰间短刃,拍了拍秦止的脸。
挺好看,做件善事吧,不补刀了,给自己积德。
那个人与秦家,关系好像不错?
哑十七踢开秦止,朝鸦面府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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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还有一更,没有日更感觉心亏┭┮﹏┭┮
谢谢宝贝们看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