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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哥要科举22
五年后。
“世康,世康,中午不要睡觉了,赶紧再卤一些肉,不然下午不够卖。”曹氏拉住想要离开灶房的小儿子,大声喝道。
叨叨地念着:“当年在家乡,那是多么的不容易。为了供你大哥进学,每日食不果腹。有心想找个营生都找不到。如今不一样了,世道转了,运气来了,一天能挣几两银子呢!你还不上心!”
“就知道睡觉,睡觉!大白天的睡什么觉?等以后老了,躺在床上做不动了,有的是时间睡。”
曹世康:“……”
曹世康委屈地撇撇嘴:“阿娘,我是你的亲儿子不?”
换来曹氏的暴栗。
因为做买卖,经常要与人打交道的缘故,曹氏现在爽快也利落,嗓门也大。瞧着一身壮硕的身材,真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阿娘,不是有你和阿爹吗?”曹小弟十分不满,他早上起得很早的,中午就睡那么一会会,阿娘还不允许。
“你爹要去城外的蓄水池看鱼,要晚食时才回来。阿婆年纪大了,这中午的事情不能辛苦她劳累。”曹氏解释道。
曹小弟无法,却又想偷懒一会儿:“我就睡一刻钟,一刻钟后,你过来叫我。”
曹氏无奈地摇摇头,她还要去看顾孙子孙女。
是的,曹氏有一对孙子孙女。昔日的韩香为祝世蘘生了一对儿女。韩香嘴馋,怀儿子的时候,不过长辈的劝阻,忍不住嘴常常在背地里地贪吃东西,导致孩子在肚子里长得太大,生产的时候大出血,没能保住命。
祝世蘘也没有再娶,曹氏催他,他就说不宜分心,待考上举人再说。
这是什么话?曹氏现在见识多了,知道举人不是那么好考的,也担心儿子,若是白发苍苍了还考不上举人,那就不再娶亲了?儿女再孝顺,也不可能时时在身前,唯有枕边人才能周到齐全。
何况,儿子已经下场过一次了,名落孙山。
曹氏说不过儿子,心里急也没有办法。
曹小弟和乐娘有样学养,一个做买卖赚钱不想婚嫁,一看就是没有开窍的;乐娘说女子太苦,一不小心生个娃就把自己给弄没了。
曹氏明白当日韩香生产大出血把乐娘吓住了,可哪一个女人不是从这鬼门关里过来的?说不嫁就不嫁,连相看都不愿意,可愁死她这个当娘的了。
好在韩香留下了一对儿女,现在孙女雪娘四岁,孙子翎郎三岁,是她难得的安慰。
晚间吃饭时,曹小弟抱怨道,“阿娘,咱家该买两个丫鬟婆子,不然和都快累死我了。”
曹氏没好气,“你也该娶媳妇了,娶了媳妇不就有了帮手了吗?”
曹小弟诺诺地说:“二姐说了,娶媳妇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做苦力活儿的。我都这样累了,可不想我娶的媳妇也这样累。还不如不娶,省得人家会说我没本事的!”
“就你有本事让媳妇不受累,累着你阿娘,是吧?”曹氏拿着扫帚跟着他撵,快追上了,扬起扫帚打过去:“人家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还没有娶上,就把娘忘了?!”
曹小弟边跑边躲,见他爹过来了,忙跑到身后去躲,曹氏将扫帚往地下一扔,“我不扫了!”
“是该找几个人了,我每日去蓄水池那边,也忙不过来。家里有个什么事情,也没有个搭手的人。”祝父捡起扫帚,劝道。
曹氏愤愤不平,委屈道:“我这都是在为着想呢,你们一个两个的不理解我。”
“外人进来了,儿子的卤料粉的配方不能让别人知道,这……”
“买断,签个死契就成。上次祝世蘘说他的同窗家中就是这么做的,这样就不担心下人出去乱说话了。”祝父分析道。
“那……我再看看吧!”当家人发话了,曹氏的脾气只能顺着,她带两个孙子,还要做家务,也是忙不过来了。能轻松一些,谁想把自己累得每日直不起腰?
“也不知道依娘在家怎么样了?”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曹氏自己这边的日子好了,忍不住担心大女儿。
在来大兴城之前,曹氏夫妻将女儿女婿一家叫到家里,问他们是否愿意搬到清水村。家里的蓄水池里可养鱼和河蚌,有井,还有良田挂在祝世蘘名下????免税的良田二十亩,都需要人照顾。
依娘夫妻自是喜不自胜,他们在家就只得一间屋子,另外原本有一间,但因做豆腐磨坊和自己弟弟换了房子。依娘的娘家宽大,家什齐全,几乎什么都不用添置就可以住了。
立马就答应下来。
夫妻二人立即就搬了进去,房子比他们想象的更好,家什也更多,两人欣喜若狂。
“前些日子世康回去的时候,说现在他长姐又给他生了一个侄儿。他姐夫请了邻里相熟的妇人帮忙照看,还说依娘每日能吃五个鸡蛋,三日就能吃上一只鸡。可见这日子过得是不错的。”祝父说道,“依娘让世康带话,隔壁村有人卖地,还可再买十亩。”
“那好,咱们多买一些地,银钱放在手里也生不了银钱。这依娘那里,咱们改日就给打一对银手镯,银项圈给外孙拿去。再买上一些鸡蛋和母鸡回去。”曹氏笑逐颜开,“算了,咱还是到镇上去买,又不容易打坏,还便宜一些。”
穷苦的生活久了,即使日子好了,曹氏也从来不缺少精打细算。
过了几日,骊山书院旬休,曹小弟一早就赶着牛车在门口等候。
青松遒劲,翠柏茂盛,真不愧为是百年书院。
祝世蘘和晏景和一起坐着曹小弟驾驶的牛车回家。
是的,晏景和考上了秀才,且得祝世蘘吉言,以“小三元”身份进入了骊山书院。今年是乡试年,两人相约,这次一起下场考举。眼下只有三月时间了。
虽然生活条件已经大大改善,每日都能有肉吃,但祝世蘘仍旧如青竹清隽,倒是晏景和,越发的高大健壮了。
曹小弟见两人并肩走来,谈笑风生。大哥不小心滑了一下,晏景和紧张地搀扶着他,到现在也没有放开。大哥也是任由他这样,回报对方一笑。偏偏晏景和也对着他笑,两人的眼睛胶在一起。
那画面……倒像是男子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一样,曹小弟觉得有些辣眼睛。
儿子难得回来,曹氏并不拿家事烦恼他,只曹小弟高兴地说:“大哥,等你考上举人了,也该给娶个嫂子了,你看阿娘成天抱怨,家里没有做事的人。”
晏景和在祝家待惯了,凑过来随意说道:“哪里能让主人成天做事的,买几个丫鬟婆子就行。”
曹氏为难地说道:“我没有买过人,不知道怎么看。”
晏景和略略思考,说道:“这事交给我就行,明日给你带人来看。”
曹氏笑道:“哪里能劳烦你。”
晏景和笑笑。
翌日,中午不到,晏景和果然带了几个丫鬟婆子。
曹氏看去,两个丫鬟十五六岁,长得秀秀气气,眼里没有媚态;两个婆子比自己大一点,长得粗壮结实,一看就是有力气的。
其中一个会带孩子,曹氏让孙儿过来,婆子将孙儿哄得好,不哭不闹的,孙儿玩耍时,婆子就在一旁随时注意着。
孙女就交给其中一个细心的丫鬟带着,陪她玩耍。
另外一个婆子和丫鬟看着灶房,再做一些浆洗打扫的事情。几日下来,一家人都觉得轻松无比。
祝乐不要丫鬟,她自己每日做着文锈,单独要来丫鬟也无用。只是提了一嘴给大哥找一个书童,就见晏景和盯着她,目光晦暗不明。
祝乐吐吐舌,边溜走边回头,道:“晏大哥,我大哥的书童你看着办吧!”
晏景和和祝世蘘商量,“书童不用,买个马车,家里再准备一个车夫就行。”
*
曹氏原本在清水村,有些受不了祝阿奶三天五天地过来,催问儿女的婚事。到了大兴城倒是清净了,但却是要自己亲自安排催促亲事了,不过瞧那兄弟姊妹漫不经心的模样,就知道他们压根儿模样听进去。
曹氏叹了口气,陈阿婆见女儿这样,“你也不要太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这样子的生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要叹气太多,把福气给叹没了。即便说他们不娶不嫁,你不也有了两个孙子孙女了吗?人啊,知足是福,不可太过强求。”
看到曹氏像是听进去了一点儿,陈阿婆向门口张望。
“喜钱准备好了没有?”陈阿婆不放心地问:“可别待会儿报录的人来了,还没有准备好。”
虽说上次没中,但保不定这次就中了呢?陈阿婆对孙子有着盲目的自信。
“准备好了。”曹氏说道,忍不住心底又期盼起来,这又过了三年了,儿子又看了三年的书,应该长进了不少吧?这次不定就可以了呢?
“阿娘,你准备两份。晏大哥万一也中了呢?”祝乐在一旁说道。
“你晏大哥的那份昨日就给我了,你倒是操心。”曹氏说道,“你倒是操心操心自己的亲事啊!”
报录的人未到,车夫赶着牛车回来了,“夫人,大喜,大喜,祝相公和晏相公都中了。”
曹氏闻言喜不自禁,忙问:“我儿回来没有?”
“两位公子再过一刻便回,让我先回来让夫人你先准备准备。”车夫说道。
一家人赶紧回房收拾好自己,祝乐也收拾了锈棚。
不到一刻钟,祝世蘘和晏景和坐着驴车回来了,祝乐在这里几年,知道街上是有驴车可以叫的,类似于后世的出租车。
“阿娘——”来不及多说。
院子外面已经响起了锣声,报录的骑着两匹马已到:“哪位是祝老爷,快请出来,恭喜高中了!”
又有其中一人朗声道:“捷报贵府老爷祝世蘘高中大兴城乡试第七十二名名。”并将捷报交给祝世蘘。
晏景和簇拥着有些高兴又害羞的祝世蘘上前,门口已经邻居过来询问,丫头婆子急忙奉茶递水,安顿好报录人。
顷刻间,二报三报的人皆已经到了,加上看热闹的邻人,院子里挤满了人,恭喜贺喜之声不觉。祝父就在门口附近溜达,看到报录人骑马过来,早已回家,满脸笑容地应酬。
厨娘赶紧去厨房拿出早备好的鸡鸭鱼肉做饭食。
少顷,院子外又响起了锣声,众邻人不解疑惑之时,先前的报录人说道:“贵府可是有两位公子参加乡试?”祝父连连点头答应。
果然,又是一批报录的人骑着三匹马到了:“晏景和晏老爷可是在此?快请出来,恭喜高中了!”
晏景和出来,其中一人朗声道:“捷报贵府老爷晏景和高中大兴城乡试第九名亚元。”
邻人倒是奇了,这邻居家可真是了不得,连中两位举人老爷!
祝父将喜钱袋给了报录的人,报录人掂了掂,满意地告辞而去,也不留下吃饭了。
几日热闹,其间更有当地乡绅富贵来贺,有送丫鬟仆人,有送田产店房银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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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寨夫君有被绿妄想症
冬日的寒风侵肌,失去国土万念俱灰的少年项禹筠被忠诚的部下,带回他的寨子。
路遇飞扬跋扈的女郎,指着他,宣道:“这就是我的压寨夫君”。
万众欢呼!
项禹筠在抗议无效后,逐渐适应了这一角色,在寨子里安详等死也是不错的。
可是没料到明艳女郎齐穗钰,越长大心越野。公然地劫了东边的寨子,不但有美食,还有美少年。
好歹是被众人认可了的压寨夫君,总不能头上顶着绿帽子。项禹筠悄悄地打走了赖着不走的东寨郎君。
隔日,大家看到平日连饭碗都不想端的副寨主,竟拿起了长枪,练武。
可未婚妻就不是个安份的主,没过多久,寨子里又迎来了一位眉清目秀的书生。
以及才高八斗的状元郎,少年老成的翩翩儒商,还有雍容俊雅的小王爷……甚至还有一位娇弱的美娇娥。
项禹筠:……
望着样式各异,深浅不一的绿帽,项禹筠掀开了棺材板。
后来,当项禹筠将齐穗钰的名字写入皇家玉碟时,愤怒道:
“我项家从来皆是一夫一妻,你若是敢让我对不起祖宗,我就带着儿子女儿,离家出走!”
“让你想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