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の爱(亮光)

作者:羽灵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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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狂的老头


      “你果然在这里!”长时间的沉默就此打破;离熙自若地走近了休息室,只是显得有些风尘仆仆。
      “离熙?你怎么来了?”进藤显得有些惊讶,早上才告诉他今天她一天都有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棋院呢?而且还是很赶的样子。
      “快点逃吧!”离熙有些喘息地说着莫名的话语。
      “啊?”虽然进藤一时明白不了离熙所说的话的含义,但多年的相处,让进藤知道,自己也许有麻烦了;正想着要不要听离熙的话马上开溜,脚步还未动,却是人未至,声先到;“进藤小子,快点出来,我们再来大杀一百回。”
      听见那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进藤立刻苦了脸;哀求地看向离熙。
      离熙带着同情的目光摇了摇头;“我已经让人拦着他了,不过看来好像是被提前突破防线了;光,我爱莫能助啊!”但却又带着一点点的幸灾乐祸。
      其他人茫然地看着那两人上演的不知名的戏码,同时又好奇来的是何人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进藤露出如此表情;就连见到塔矢都没这样吧!
      同时对外面的人也很好奇,那个人说的是中文;是个中国人?进藤光的身上到底存在着多少秘密呢?
      “啊!不要啊!那死老头为什么会来?”进藤就差仰天哀号了;他实在不怎么想见到那老头啊!虽然那老头的棋艺高深,可是性格,还是棋品实在是不敢恭维的啊!
      被老头缠上,不陪他下到他满意为止他是不会放人的;曾经进藤就被迫陪那老头连续下了两周的棋,除了吃饭上厕所,一天4小时的睡眠时间,其他时间都在下棋;而且老头从不复盘,下完一盘接着又重新开始,每一盘棋都是“刀光剑影”、“危机重重”;更重要的是老头最喜欢下快棋,头脑始终都要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从此以后,进藤对这老头是能躲就躲了!他怕再陪他下棋,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两个星期的;竟然没有被折磨死!
      疯狂的老头竟然来了;他能躲哪里呢?
      “进藤小鬼,看你这次还能逃到哪里去!”伴随着这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出现的是一个精神抖擞,满面红光的白发老头。
      进藤的表情越来越郁闷,而听着听不懂的话语的众人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在场其他人也只有伊角能听懂了吧?
      老头进来的时候就是看见一脸郁闷的进藤,一脸无奈的离熙,和一干呆愣的人群——不过还是要去除塔矢的漠然,高永夏的讥笑探究。
      “夏爷爷,请说日语吧!”离熙带着点调皮的笑容向老头提出建议。
      夏姓的老头点了点头;开始用日语对进藤叫器着;“死小子,我看你还能往哪躲,快点拿棋盘棋子出来;这次我一定让你尸骨无存!”
      “不…不要!”原以为听见这样挑衅意味浓重的话进藤一定会立刻炸毛;可是进藤现在的表情却让和谷的最张成了“O”型;这个是他所认识的进藤光吗?何时他被挑衅后竟然是摆出这样一副表情的?
      就连塔矢都对进藤此时的表现微微侧目。
      “这可由不得你,给我下棋!”老头双目怒瞪,双手重重拍上休息室中央的桌子;仿佛看见了颤动的桌腿,进藤撇了撇嘴。
      “不要!”这回进藤的声音变大了,但多少还是显得底气不足;众人还是很惊讶于进藤竟然会这么干脆地拒绝下棋的邀请;虽然方式有些奇怪。
      “夏爷爷,这里是日本棋院哦。”离熙拍了拍老头的肩,挑眉笑着;“这里很多人都和光旗鼓相当,说不定还有更厉害的哦。”带着蛊惑的声音,循循善诱。
      “熙丫头,你说的是真的?”老头明显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但还是停下了对进藤的“挑衅”。
      “当然,夏爷爷,这里有日本的年轻的棋圣、名人;还有韩国的天元和新人王;一定会让你下到尽兴的!”离熙的手指指过绪方、塔矢、高用夏和洪秀英。
      “哦?这可真难得!”老头突然笑得有些…搓着双手;“来来来,下棋、下棋,年轻人,来陪我这老头下一盘如何?”说着还撸起了袖子,拉开椅子就坐了下来,看样子像是要就在这里和人下棋。
      对老头的表现,众人面面相觑——这算怎么回事?
      “你们这都什么表情?嗯?是不敢跟我下吗?”老头见没人坐下来和他下棋,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有什么不敢的,我倒要看看老头你有什么厉害的。”最受不了挑衅的这里还有一人,高永夏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坐到了老头的对面。
      刚入座,桌上瞬时多了一个棋盘、两盒棋子——离熙不知道何时拿来的。
      “丫头果然会做事!”老头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倨傲地对高永夏说;“我让你三子!”
      ……
      众人像是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老头,他难道不知道他面前的对手是谁吗?还是这老头疯了?还是真的有这个实力?就连塔矢行洋对上高永夏也不敢说自己一定会赢,何况还是在让子的情况下。
      高永夏怒极反笑;“好啊!到时可别说我不够敬老才好!”
      “夏爷爷,人家可是韩国的天元哦!”离熙看似很好心地提醒,却是在“火上浇油”了。
      “哦?有趣!有趣!小鬼,你别说我欺负幼小才好。”老头也不在意,呵呵笑着“回敬”高永夏。
      ……
      这场棋赛还真有得看了!
      众人纷纷围到了两人身后,准备看看到底会是一局怎么样的棋局。
      站在外围的离熙和进藤相视而笑——为高永夏“哀悼”的笑容。
      在一旁默默注视的塔矢看见两人的笑容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将注意力放到了棋局上。
      老者的棋风犀利,以攻代守,步步紧逼。
      当然,高永夏也不是个就这么让人“攻击”的人;放弃“防守”,充满火药味地攻击。
      棋盘就是战场,而这盘棋是一场“肉搏战”。
      ……
      棋至中盘,高永夏的额际不断渗着冷汗;微微太眼看了眼对面还是没个正经样的老头,眼中的火焰跳动地更明显了;察觉到高永夏视线的老头对他露出一个很是欠揍的笑容。
      “Pech!”离熙低声感叹了一声,除了进藤和老头,没人知道这一单词的意思。(Pech德语中意为“可怜”的感叹词。)
      眼中是不服输的熊熊烈火,额际却是紧张的冷汗;高永夏现在的形势看上去看不妙。
      棋行至此,众人也都看出了老者的实力,不由自主地端正了表情,全神贯注于棋局;能目睹一场高水准的棋赛对本身都会有一定的帮助的。
      ……
      棋至收官阶段;高永夏双眼紧盯着棋盘久久未动,一段时间后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认输!”虽然是带着些许的不甘的,但还是很果断地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就算收官阶段不出错,算上让子,还是会输两目……
      “哦呵呵,小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寂静的空间突然传来如此的声音如此的话语,让人有些一时难以接受……
      进藤撇了眼老者,暗自对他鄙视了一翻——就说他没棋品了,赢了之后比高永夏还嚣张!
      “可恶…”看着棋局的高永夏听见老头嘲讽的话语,立刻抬头恶狠狠得瞪着他;但此局在让子的情况下自己还输了,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了。
      老者的棋足以用高深莫测来形容;看似剑走偏锋,却毫无漏洞且处处是陷阱让人防不胜防。
      “下一个!”老者神情依旧嚣张,曲起左手中指轻敲桌面;目光在众人间游走,好似在寻找自己的猎物;也不理会还在位子上的高永下。
      “小鬼,你来下!”老头的右手指着指向洪秀英;很不客气的语气,但洪秀英却也没生气,看了高永夏的那一局,身为棋士的热血已经开始燃烧。
      “好!”洪秀英点点头和高永夏交换了位置;“请多指教!”微微点头,全神贯注;有了之前的那一局,现在没有人能轻视眼前这个看似没有棋品的老头了。而老头将目光投向了离熙;离熙会意一笑;“韩国的新人王。”
      “嗯!也让你三子好了!”老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胡子。
      ……
      “我认输!”
      洪秀英轻咬下唇,低头看着棋盘;和之前一局不同的风格,老头这次没有再咄咄逼人;棋风稳健却暗藏杀机……
      人不可貌相啊!
      众人心中不免升起这一想法;再看看那老头现在的形象——绝对贴切的形容!
      “哦呵呵!来来来!下一个,下一个!”老头毫无形象地搓着双手,双眼不断在其他人身上游移。
      众人在见识到老头这样的实力后当然也都点燃了斗志;不是经常有机会和这样的高手对弈的,何况还是一个主动“邀请”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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