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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宋书砚大粉脱粉的事件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就连当天晚上，余陶宁在《最强练习生》的节目里，居然也被人问到这个问题。
余陶宁前脚刚进练习室，节目组采访人员突然间问了句，“余老师，您和宋老师关系挺好吧，最近宋老师热度不小，您怎么看？”
从前余陶宁采访，每次提到宋书砚的名字都恨的牙痒痒。这次她倒是的笑的极为开怀。
“宋老师……”余陶宁一脸为难，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印象中，宋老师是个很好的人。她只是性格冷漠了一点，大家对她也不要抱有太大的恶意。”
【谢谢余妹妹帮我们砚爷说话！砚爷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呵呵，宋书砚居然也有死忠粉？】
【得了吧，看到宋书砚就烦，给老子滚远点！】
练习生们虽然没有办法上网，但是听着节目里的工作人员偶尔八卦几句，倒也知道个大概。
其中有个练习生刘浪，是宋书砚的粉丝。他原本就是冲着宋书砚来参加的节目，谁想这一次的导师，居然会是余陶宁。
刘浪知道消息后着实忍不住，也顾不上直播，冲到余陶宁的面前，“余老师，您知道宋老师的消息吗？怎么样？”
余陶宁面上的笑容骤然僵住，半眯着眼晃过刘浪。
她记得刘浪这个人，舞蹈功底不错，长相硬汉，性子有点憨不太讨喜，排名也不太靠前。要不是因为他是谢澜的室友，她还真记不住刘浪的名字。
刘浪紧攥着拳头，紧张地等着余陶宁的答案。
余陶宁面色严肃起来，一副严师的形象，“刘浪，马上就60进30了，你知道对你来说，现在是多关键的时候吗？你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的！”
谢澜走了过来，用力按住刘浪的肩膀，冲着他不赞同摇了摇头。
谢澜对宋书砚并不了解，圈里人都把她传的神乎其神。可在谢澜看来，宋书砚倒也未必和传言中一样有实力。
这几天因为听到宋书砚的消息，刘浪确实在练习上面没花什么心思。就连舞蹈进度，都落后队员一大截，被余陶宁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
刘浪红着耳根，颇为羞愧地低下头，“老师，抱歉，我知道错了。”
“好好努力，不用想其他的。”余陶宁表情微微怔松，放软了声音，喟叹道：“书砚姐的事情，你只要相信她就好了。”
刘浪听到余陶宁后面这句话，还以为是对方隐晦的回答。
他猛地抬起头，二十多岁的大男孩，红了眼眶。
他对着余陶宁，深深地鞠了一躬，“余老师，谢谢您！”
【余陶宁对这群弟弟真的好好啊，因为自己曾经也吃过这样的苦头吧。】
【我突然有点get到刘浪弟弟的颜值了怎么整？】
【希望宋书砚不要辜负余妹妹的信任。】
【啧，好好一个苗子，怎么就喜欢上了宋书砚那种人？】
～
宋书砚正和谢行津打着电话。
谢行津的语气极为严肃：“你看了直播间的情况吗？”
衣者直播间此时已经关闭。宋书砚戴起蓝牙耳机，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她准备去楼下拿罐饮料，语气沉沉地回答着谢行津：“看了。”
谢行津：“直播间观众一个个吵着让我们退出节目组！”
宋书砚打开冰箱，拿了罐可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女子的笑声空灵，轻飘飘地从耳畔略过，让人心间发痒。
宋书砚嘲讽着道，“不是每天都在刷吗？”
谢行津太阳穴突突地跳，沉默了一瞬，开口回复：“刚才丁导还给我打电话沟通了一下。”
宋书砚沉默着，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她影响了节目的口碑和播放量呗，不好意思直接让她退出比赛，只好隐晦地和经纪人开口。
不过宋书砚奇怪的是，当初节目组邀请她来的时候，她的名声也不见得多好吧。
谢行津下一句话，解开了宋书砚心里的疑惑，“昨天徐向彤，和导演见了一面。”
“啧。”宋书砚心中明了，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喝了一口可乐，语气熟稔着道：“明天一起吃火锅？撸串也成。”
宋书砚挂了电话，失神着笑笑，突然间有些感慨。
当初她红极一时的时候，多少节目组客客气气地请她去，现在倒好，合同签好了，别人都怕淌她这趟浑水。
宋书砚将空了的可乐罐丢进垃圾桶，转身准备回房，却骤然间对上一双墨色的眸。
江屿站在一米开外的位置，穿着身墨色睡衣，视线黏在宋书砚身上，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他淡淡颔首，面上看不出神情：“怎么？约了经纪人吃火锅？”
宋书砚面无表情，敷衍着回了句，“恩。”
她也没太想搭理江屿，拢了拢衣服就要回房间。
两人正要擦肩而过时，宋书砚的手腕骤然被扣住。江屿用力一扯，宋书砚差点就直直撞入男子宽厚的胸膛。
宋书砚脚步踉跄着，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形。
江屿侧过身，垂眸盯着宋书砚，寒眸藏着几分醋意。
他薄唇抿直，语气认真至极：“就两个人？”
这一时间，江屿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孤男寡女，大晚上一起吃火锅？这像话吗？
宋书砚皱眉，用力把手腕抽了出来，神情有些不耐，“关你什么事？”
宋书砚莫名其妙地翻了个白眼，转身上楼。
次日，几人吃饭的时候，节目组导演突然说，“书砚，我们有个事情沟通一下。”
江屿的目光倏然落在宋书砚身上，皱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纪崽崽不知所以，从碗里抬起头，“书砚姐姐？”
宋书砚身子往后一靠，黑发掠过眉骨。她夹起一块牛肉往嘴里送，举止闲适地道：“哦，等我吃完。”
宋书砚吃饱喝足后，还不忘从纪崽崽兜里捞了一跟棒棒糖，拆开就往嘴里塞。
她摸了摸纪崽崽的小卷毛，安抚道：“等姐姐回来，再还你糖。”
宋书砚推开会议室大门时，扑面而来都是烟味。
会议室不过十平不到，除了一张办公桌，也放不下什么东西了。
丁导坐在位置上，指尖还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烟。
丁导转过身：“来了？”
宋书砚点了点头，举止闲适地在他对面坐下，“嗯。”
丁导给宋书砚倒了茶，放到她面前。他面上神情为难的紧，嘴里开开合合，纠结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宋书砚心中有数，手臂随意搁在桌上，也不喝茶，凝声道：“直说吧，什么事。”
丁导默了默，直接开口，“书砚，真不是我不厚道，但目前观众的反应实在太大了。”
宋书砚眉头挑了挑，笑脸盈盈看着导演，等着他接着下面的话。
丁导叹了口气，接着道：“昨天直播间的浏览量，比第一天还不如……”
宋书砚听着无趣，打了个哈欠，“所以呢？”
丁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狠下心，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书砚，这些日子节目录制强度也挺大的。你要不趁这个机会，休息休息？等情况好些再回来？”
宋书砚笑的玩味，脚尖在地板上一点一点，颇有节奏。
她单手撑着下巴，一直盯着丁导看。黑漆漆的瞳，瞅的人有些发慌，“要我退出？”
“违约金我们会按照合同给你。”丁导深呼吸一口，不自觉紧张了几分。他双手握着杯沿，“书砚，你也是圈里的老人，应该可以理解……”
宋书砚冷笑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导演，眼神看似轻飘飘的，却飒的人心间发寒。
她淡淡着道：“成，我待会就走，下午发声明。”
宋书砚的表现很平静，可她越平静，丁导心里就越不安。
丁导蹭一下站了起来，面上带着几分倦容，“要是后面情况好起来，你重新回……”
宋书砚直接打断他的话，语气着重了几分，“导演，合同问题我经纪人下午会过来处理。”
她转过身，不紧不慢地出了门，双手抄进大衣口袋，眼下是掩盖不住的锋芒。
宋书砚经过客厅时，乔安知好奇问了句，“砚爷，导演组跟你说什么了啊？”
她似笑非笑着，调侃道：“跟我给我放放假，让我吃好喝好，好好休息。”
乔安知眼睛一亮，喜上眉梢，“怎么？节目组终于良心发现了？要给我们放假休息一天？”
乔安知从节目录制到现在，每天都念叨节目组啥时候搞个聚餐或者团建。
宋书砚停在楼梯处，上半身趴在栏杆上，淡定地纠正道：“哦，是给我放假，不是我们。”
乔安知面上的笑容全数消失，把手机拍在桌子上，怒声道：“我去找节目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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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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