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听力太好难道是我的错吗

　　波本的试探也就到此结束。

　　不过他究竟有没有得到想要的情报，那我就不知道了。

　　总之，我坐他的车离开时，他的心情不错。

　　应该是得到了还算不错的结果吧……大概。

　　我本来是不打算在他们和组织的交锋中参与太多的。

　　只要守好我的小侦探，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做几件“正确的事”也就够了。

　　未来落一个死在警方手里的结局也算是理所应当，罪有应得。

　　系统却哭唧唧：【不要啊宿主，为什么你这么悲观啊！？】

　　【这不是悲观，】我疑惑，【是根据已有情况推论出的可能性最大的结局。】

　　系统有些焦急：【怎么能这样说！？明明有很多方法的，就比如你可以用你这么多年知道的情报作为交换来保命啊！当年hiro的那件事不也是卖了公安一个人情吗？】

　　我和它解释：【我只是举手之劳，当年的人情赤井秀一占了大头，更不用说我这么多年也鲨了很多无辜的人，功过不可能相抵……】

　　“你打算去哪？”波本突然问我。

　　系统收了声。

　　我看了看手机里老大几个小时前发来的任务邮件，估计了下时间，反问他：“你接下来有事？”

　　他似乎是挑了下眉：“不，没有安排了，需要我送你去哪？”

　　“玉石路，有一家点心店。”

　　“OK。”

　　波本车开的又稳又快，没一会就到了目的地。

　　我独自下车，进店熟门熟路地挑了几款点心，最后，目光落在展柜最里侧。

　　“那个也来一份，请单独包装。”

　　店员熟练地装盒，用印有暗纹的牛皮纸袋装好，封口处再压上商店独有的印记，然后递给我。

　　“欢迎下次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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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黄昏，太阳被远方的天际线吞没，只有倔强的暖色的光仍然从天边泼洒出来，整片天幕便如同层层叠叠厚涂的油彩画一样，鲜明灿烂又柔和温暖。

　　波本早就恢复了真容，浅色的头发仿佛和此时的阳光混为一体，紫灰色的眼睛里也染上了温和的暖金色，如今平和地看着我。

　　人畜无害的样子啊。
　　真这么以为的人估计连祖宗十八代都被波本摸清了吧。

　　【啊啊啊啊啊！！！！！阿伟死去活来！透子我爱你啊！从今天起我就叫这个国家！……】

　　早已免疫系统颜狗发言的我打起警惕，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套话。

　　“接下来？”他启动车辆，偏头看了看我。

　　“杯户市立饭店。”

　　“哦？不回基地吗？”

　　“任务。”

　　“原来如此。”便没有了下文。

　　直到我下车，他也没有再接着问其他的话，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系统：【就这？】
　　我：【你最近都是从哪学到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系统：【嘛～人类的创造力是无穷的嘛[摊手]】
　　我：【人类关你什么事，你最多也就算个人工智障吧。】
　　系统：【统身攻击了啊！你不爱我了，我们分手吧！】
　　我不想理戏精上身的系统。

　　在酒店前台订好房间，我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我看见一个戴着帽子，打扮很中性的女孩拉着行李箱走进酒店。

　　我轻挑了挑眉，那个行李箱里——

　　还有一个人的心跳。

　　不过与我无关，听她们的房间号离我也不近，都是只住一夜的陌生人，还是不额外生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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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到房间，我把点心在桌子上摆开，又听了系统的建议点了一份晚餐。

　　系统迫不及待：【宿主宿主，快继续我们之前的话题！】

　　我不置可否：【我之前说到哪了？】

　　【功过不可能相抵。】

　　【哦。想起来了，那就从这继续。】我一边在脑海里和系统交流，一边拈了块草莓大福塞到嘴里，【至于你说的前一种方案，首先组织就不可能让我这种掌握大量重要情报的人员外流，从前是技术跟不上，现在技术发展起来了，控制我易如反掌，后勤部已经快把装置做出来了；就算我在那之前和警方接触，对方也不一定就信任我，最大的可能是被利用，然后压榨的一点价值也没有之后抛弃吧，毕竟我是犯罪分子，利用起来也不用感到愧疚。】

　　【诶！？是这样吗？】系统震惊地瓜都掉了，【我还以为，宿主你只要站红方，就没问题了……那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活下来啊！？】

　　【人总是要为所作所为负责的，】我反倒觉得系统的想法天真，【我做了很多“错误的事”，总要受个教训吧。】

　　【可是……】系统哑口无言，又有点不甘心，最后留给我一句，【我，我一定会找到让宿主你活下来的方法的！】就再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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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是我的错觉，系统的能力变弱了。

　　之前它的感知范围比我的听力还要强，而最近，后勤部的消息是我在训练时，在隔音+抑制器的条件下偶然听来的，不受隔绝的它本来应该知道的比我清楚，但刚刚却表现出了不似作伪的意外。

　　我也觉得以它的智商不至于知道伪装。

　　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不过，确实是个傻系统，我都说过是“本来想”，结果它却完全忽略掉。

　　我咬了口萩饼，看着紫黑色豆沙里流出白色的内里，心想：为什么呢？苏格兰他怎么就能那么义无反顾地又踏进这个差点让他丧了命的战争中，明明之前临死的时候心跳得也很害怕啊？！

　　就因为，这是“正确”的吗？

　　小侦探也是，明明还很紧张恐惧，却也能愤怒地向我喊出“你们还想要害谁”，他破案不是为了自我满足，更多是为了伸张正义，找出真相。

　　真是耀眼啊，这些人。

　　那么，有一个被感化的坏蛋想要弃恶从善却身不由己的老套剧情发生，也可以理解吧。

　　我吃掉最后一份纸杯蛋糕，垂下眼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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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套上“项圈”的时间比我想的要早得多，刚做完任务没几天，我就被召回了基地。

　　还是梅洛负责我的手术，我只觉得我闭眼前看到的和睁眼后看到的她的表情并无差别，一瞬间有一种我只是眨了下眼的错觉。

　　旁边操作电脑的黑皮诺打断我俩的短暂对视：“彻底醒来了吗，百利？”

　　我坐起身，点点头。

　　她转了下身下的转椅朝向我：“介绍一下，这次植入你体内的是我设计的小宝贝mcnxse23。”

　　黑皮诺，后勤部的发明怪才，组织里大部分的先进仪器都是出自她的奇思妙想。

　　“它被贴在距你声带最近的那块骨头上，具体骨头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不在我的负责范围内，”她摊了摊手，“总之你只要说话，声带的振动就会被它捕捉，然后传到这台电脑上。”

　　她拍了拍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来，试试说一句话。”

　　我面无表情开口：“一句话。”

　　显示屏在一两秒后跳出了这个简单的词。

　　黑皮诺没忍住笑：“你也不是他们说的那么呆嘛。”

　　“以后会有我手下的专人负责监视这台电脑，至于是谁你可不能知道，凡是你在Japan境内说出口的话都会被记录，所以出国的话要记得通知一下我，”她咧开笑，“传输信号是电磁波，借了各处的基站做中转，所以不用担心耽误你的听力。”

　　我移开视线，不去看她扭曲的笑，只盯着显示屏上的字不说话。

　　“嘛～其实我觉得这都不够保险，就应该给你设计个听力放大器，让你老老实实地待在基地，哪还用这么麻烦，”她不耐烦地把矛头又指向了梅洛，“这也算你们的无能吧！梅洛！”

　　梅洛笑容不变：“你出来的时间够久了，黑皮诺，该回你的实验室了。”然后就叫来了两个下属把她“送”走。

　　“可恶，梅洛，我要发明一个让你的研究统统失败的机器！你给我等着！”黑皮诺骂骂咧咧。

　　我有所耳闻，黑皮诺是组织从小培养的，平日禁止离开基地，连出她的实验室都要申请，还必须有两个人员跟着。

　　可以理解，她基本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所以对我们这些“自由”的人总是格外恶意。

　　唔，谁又是真的自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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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间，我打开手机查看老大发来的新邮件——

　　[下周铃木号特快列车，配合贝尔摩德和波本鲨掉雪莉。
　　通行证已经派人送去]

　　我打开放在桌面的盒子，神秘列车的通行戒指安静躺在其中。

　　雪莉吗？

　　尽力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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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和不知道的事

　　波本开车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只开了一盏小台灯，坐到窗边倒了一杯酒，打开了被百利作为“谢礼”而留下的一个牛皮纸袋。

　　是水信玄饼。

　　他看着从窗外投射进来的霓虹灯的光又穿过这几个晶莹剔透的点心，整个点心就仿佛变成了发光的水晶球一样，连其中的樱花也舒展着花瓣，发出淡淡的粉色光芒。

　　他一下子晃了神，思绪回到了几年前。

　　那是，诸伏景光还作为苏格兰威士忌活着的时候，他们和百利一起出任务。

　　结果百利在任务后低血糖，他们只好拐道去了东京玉石路的一家点心店。

　　百利买了一堆甜兮兮的和果子补充糖分，景光却单独买了一份因为不够甜而被百利跳过的水信玄饼送给他。

　　美其名曰：“小心蛀牙。”

　　还是个十岁孩子的百利仍是面无表情，降谷零却偏偏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怔愣与茫然，然后是不自知的喜悦。

　　后来，景光这样和他说：“我觉得，那孩子还有的救。”

　　他没回答，只在心里想着：能有那样的眼神，大概是真的有救，也值得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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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本把水信玄饼沾了黄豆粉吃下。

　　“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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