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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这一觉似乎睡的太长了,睁开眼眼睛都有些受不住灯光的刺激流了些泪。沈晴菀揉了下眼睛,起床的那一瞬间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看着地板,收回了准备下床的腿。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哒哒哒,像是皮鞋的声音。
她看着门。
咔哒,门开了。门外站在的人似乎没有想到她醒了,直直的对眼之后还显得有些呆滞。
她闭眼,然后再睁开,心中有最坏的打算,但是也有侥幸的想法。
他走进来,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边静静的看她。
她过了几秒反应的时间,才笑着说道:“你和柏言商业上的争执和我这个妇人有什么关系?用我来报复柏言是不是有些太过意气用事了?”
他没有说话,但是倒是动了,走到了床边伸手想去触摸下她的脸。
她自然躲避开来。眉头紧皱,厌恶溢于言表。
“不好看。”
“什么?”
“你现在的样子。”
“样貌是父母给的,好不好看也不是给你看的。”
“嗯,疼不疼?动刀子的时间?”他不打算给她装傻,也不打算和她演什么商业报复的戏码,明晃晃亮出自己就是知道她的身份。
最坏的打算应验了,他知道了。
她认真的看他的表情,可惜找不到什么痕迹,是用话套自己的话?不,他在自己面前并不是一个那么无聊的人。她认为他知道了一切,所以也放弃伪装,无所谓的耸肩道:“当然很疼,恢复期的时间更疼。但是一想到这样就能摆脱你就不疼了。”
恢复期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的经历,她计划是在恢复期的时间不好好恢复,她不相信这些人喜欢自己是只喜欢自己这个人。
他们更多喜欢的是面貌,她只要把脸弄伤了,总有一天这些男人会厌恶她。可是-秦柏言不愧是辅修过心理学的,他让人把自己弄的像个蚕一样,裹的结结实实,不给自己动手自伤的机会。
他又伸手想触碰她,她自然又躲。
“别躲。再躲,我就生气了。”
他说不让躲,自己就真的不躲吗?当然不会。她还是避开了。并且从另一边下了床,光脚在地板上。
“地上凉。”
他收回手,看着她,她穿着丝质的睡衣,下床的时间,睡衣下垂,能看到她脖颈处的那些吻痕。
这让他难以控制心中的恶意与嫉妒,如果秦柏言在他面前,他会忍不住和他决斗,直到一方失去性命为止,可是现在他面对的是她。
本想说出的恶意的话语在嘴边转了一圈最后变成了一声:“饿了吗?”本风暴席卷的心也随着这一声妥协的饿了吗平静了下来,他移开眼睛,不去看她身上那些别人留下的吻痕。
她不理会他的问题,而且问出自己好奇的问题:“你怎么查到的?柏言说做手术的那些医生都打点好了,没能打点的他送他们去非洲了。你是从哪里知道我整容的消息的?”
“不是从那些医生的嘴里。”他叫了人送餐,然后转身去拿了一双棉质的拖鞋。
他蹲下身,走到了她面前,只是他的好意在她看来是种折磨。毫不留情的一脚差点踹倒了他。
他反手撑了下地板,稳住了些身体之后抬头看她。
从他的角度看,她好看极了,也冷酷极了。
他起身拍了拍手,然后捡起那双鞋放到了她面前:“穿上吧,地上凉。”
“你一定要距离我这么近吗?”她厌恶他离自己的距离这么的近。
“嗯?我知道你很不开心见到我,可是林菀,有生之年,你都会和我牵扯在一起。不管你愿不愿意,开不开心。”他压低了声音,在林菀听起来就像是诅咒一样。
“我们会在一起,永远。”我曾经认为只有死亡才会把我和你分开,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死亡了,所以我会永远永远陪伴着你。不管你愿不愿意。
他笑了笑,似乎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永远在一起?可别膈应我了。”
他并没有生气,他脾气不好,往常她要是这么折腾自己,他一定在别的地方折腾回去。不过今天是个例外,久别重逢绝对是一个值得他发自肺腑去喜欢的词。
他知道了她的踪迹并且找到了他,这值得他拥有好心情去面对她的-种种找茬挑刺。
更不要说,这些在他看来无比鲜活的举动,更让他清楚她回来了。
他再一次蹲在那里去给她穿上了拖鞋。握住她脚踝的时间,他再想就算姓秦的那个混蛋整容了她的面容,但是身体上倒是没有动什么手脚。白皙的脚踝,摸起来手感很好。
他清楚的记得最后一次见她的样子,她的发脾气也让自己失去了理智,出门喝酒再回去却不想就失去了她。他一开始以为是父母把她送走的,结果-他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你想吃什么?我最近有再学。你让我做什么,做多少遍。你说了我就会去做。林菀,我的夫人,我的伴侣,我的挚爱,欢迎你回到我身边。”他起身,凝视着她。
而她的双眼中能看到的是再次跌落深渊的无望和憎恶。内心的绝望再一次席卷过来,就好像她怎么做都逃不开他的拘束一般。
说不清是晚饭还是什么,她也不知道时间。她只是静静的吃完饭,然后继续躺下。
他也想躺到这张床上,只是-她并不愿意。
三次都没有如愿之后,他的脸阴沉下来。只是-过了会,他又缓和了神色,坐到了一个软椅上,没有在试图去和她抢一块地方。
他的神色舒适而又带着些许满足,他静静的看她。她翻转了两下,发现他不在想去爬上这张床躺到自己身边,她就放松下来,紧张的时候是真的会紧张,但是一旦松懈下来很快也会放松自己,神经如果一直紧绷着,她肯定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她睡了过去,昏昏沉沉,她心中一边想是不是左逢臻那个恶魔给自己下的药药效还没有过去,一边逐渐的失去了意识,陷入沉沉的黑暗之中。
他看她熟睡,过了一会确定她睡着了,这才靠近-却不想在他走进了五十厘米左右的时间,她醒了。
他诧异,又不知道该摆出怎么样的表情。她只是一脸不出所料的样子,厌恶的瞅着自己。
他只好又回到了原先的椅子上,可是她却再也没有睡着。
他看着她,她抱腿缩在床边。
他忍不住劝她再睡一会,甚至最后认为是自己在,让她没有办法睡下,出门离开了房间,用房间里的监控看她有没有熟睡,结果她还是那样,没有睡觉,也不说话。
理智崩溃只在一个瞬间,他回到了屋里,不顾她的反对,搂住了她。
她还是不睡,他干脆叫了医生。
意志力有些时候赢不过药物,她睡了。医生推了下眼镜,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左先生,你身上的伤口需不需要处理一下?”
“没事,不用了。”
“可是-指甲里很容易有细菌,指甲划伤的伤口-出血的情况下,我建议还是给你消毒处理一下。您的安危是将军给我下达的最高指令。”
他这才让医生给他上身的伤口消毒。
背过身去,后背一道一道的-真是惨不忍睹。
还有咬痕,真是-医生下意识的摇摇头,搞不明白到底是打架-还是-夫妻之间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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