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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操作
新年接踵而至,常小念这几天总是郁郁寡欢的,吃饭的饭量愣是从两碗减到了一碗,原因是什么,自然就是在半个月前认得便宜仲父。
自打那天回去之后,整个伙房里面的好友都有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常小念受不了那种眼神,逮着一个人就问,那人只是支支吾吾的,话都说不清楚。
而这段时间,拓跋狰时不时都会跑自己伙房来,还是专挑他休息的时候,让常小念给他做菜做饭,当然,食材是自带的。
不过常小念却怨言颇深,自己好不容易休息一会,你他妈的又提着肉过来让我给你显做,这不是折腾人嘛。
若是换以前的常小念,肯定早就开始吐槽了,可是这么一下子,两人的身份变了,哑巴会说话了,还成了自己的仲父,常小念只觉得诡异无比,即使都过了半个月,仍旧无法接受,不过拓跋狰好像表现得十分正常。
除去认亲现场那一晚上短暂的柔情,平日里过来仍旧同往常一样,一言不吭,面瘫着脸看着常小念在灶台上忙活,吃饭的时候也不予评论,很少说话,常小念差点以为那天晚上自己幻听了。
这不,今天傍晚的时候,常小念正准备收拾东西和丁大力一起回狗窝休息了,拓跋狰又拎着块肉过来。
常小念对着丁大力翻了个白眼,随后说道:“大力哥,你先回去罢。”
丁大力看着他一眼,有看着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拓跋狰,最后点点头,提着东西回去了。
拓跋狰关上门,站在常小念身前,在他眼前晃了晃一个油纸包。
常小念懒洋洋的样子一下子就精神了,他鼻子动了动,像条小狗一样,跟随着男人手上的油纸包晃来晃去的。
少年伸手去抓,拓跋狰便抬起手臂,将那东西高高举起,常小念就跳起来抓,拓跋狰也跟着举高。
常小念:“你做什么,快给我。”
拓跋狰眼底里带着笑意,可是脸上仍旧是面无表情,他低沉着声音:“该叫什么?”
常小念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从嘴里吐出字:“爹爹。”
拓跋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随后将手上的油纸包拿给少年。
常小念忙不迭地打开,里面是一只烤鸡,虽然已经冷了,可是那股子香味简直是太过诱人了。
他看了拓跋狰一眼,随后小声说道:“给我的?”
男人点点头。
常小念笑了笑:“谢谢啊,来,今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拓跋狰将手中的肉晃了晃,漠然道:“牛肉。”
常小念伸手去接,男人却说:“我来切,你先坐着休息会罢。”
“哦,好。”
拓跋狰起身将一大块牛肉放在砧板上,随后道:“块,片,丝?”
常小念愣了一下,说道:“切丁罢,一会我用土豆来红烧。”
拓跋狰点点头,随后左手按着肉,右手持刀,几道下去,唰唰唰的几下,肉就被整齐地分开,再几刀下去,肉丁就出来了。
常小念看得一愣一愣的,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切肉切得这么快,不亏习武之人,就连切肉也是如此轻松,也是,他们杀人的时候可是一刀下去一个小坏蛋。
常小念忽然说:“哑巴,你切肉真快……”
说完,他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拿眼睛去瞅男人,拓跋狰只是微微蹙眉:“叫爹。”
常小念:“哦,爹。”
搞得谁想认你这个便宜仲父似的,要不是刘伍长,我才不愿意鸟你呢,想着,从常小念对着埋头切菜的拓跋狰瘪了瘪嘴,模样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只是他也没有想到,男人这时候刚好抬起脑袋。
两人目光一个对视,常小念尴尬了,拓跋狰却嘴角勾起笑容,摇了摇脑袋。
这是常小念第二次看见男人露出笑容,平日里面瘫着脸,没有表情的时候,倒是凶神恶煞的,此时这么一笑,整个人的脸上如同冬日逢春,冰块悄然融化,露出原本好看的面貌。
此时拓跋狰眉眼舒展,嘴唇上扬,别说,还真挺帅的。
第一眼看见男人的时候倒是觉着除了身材很好,长得一般般,可是随着时间过去,拓跋狰越来越耐看,还是越看越帅的那种。
拓跋狰说道:“过来做饭罢。”
常小念哦了声,乖乖地跑过去做饭,拓跋狰只是微微侧身,拢袖站在灶台一旁,不像平日里做在桌上等着。
常小念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过去坐着罢,我马上就好。”
拓跋狰淡淡地摇头,漠然地看着少年开始做菜。
少年正在聚精会神地做饭,忽然身边的男人用那低沉的声音说道:“为何拘谨?”
“啊?”常小念愣了一下,手中的锅铲抖了抖,锅中的油溅了一滴在在手背上,他连忙晃动锅铲,“有吗?”
拓跋狰淡淡道:“不似从前。”
常小念一听,默默吐槽,还跟从前一样那还得了,天天说你不爱干净,不洗袜子,老子是给你当儿子,不是给你当兄弟,有的事情必然不能像从前那般。
常小念呵呵地笑了几下。
拓跋狰便不再说话,等着少年的菜烧的差不多了,他自己主动拿了碗筷,盛了米饭,两人便开始吃饭了。
由于男人每日来往频繁,常小念下午本事酉时开饭,现在变成戍时开饭,饿到不行的他,此时看见土豆烧牛肉,干煸四季豆,外加一叠清爽小黄瓜,便不顾形象地大口吃起饭。
拓跋狰漠然:“饿了?”
常小念点头,话都不想说了,现在眼睛和脑袋里面全部都是肉啊,菜啊,米饭啊。
拓跋狰:“以后饿了便早点吃饭,不用等我。”
常小念抬起脑袋:“啊?”
拓跋狰:“饿了便吃。”
常小念:“哦,好的。”
拓跋狰又继续吃饭,常小念连续干掉两大碗米饭,肚子里的东西都快撑到嗓子眼了,他才看着男人慢慢干掉牛肉。
常小念忽然一下子想到一种可能。
拓跋狰是不是年纪大了,想认个儿子陪在自己身边,不然怎么每天都往这里跑,还让自己陪着吃饭,常小念下意识地看着眼男人的□□,可惜了这么夸张的大黑龙,原来也是无后的。
想着,他觉得拓跋狰很可怜。
正在吃饭的男人哪里知道少年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若是他知道了,必然一脚把常小念给踹在地上,然后好生地招呼那挺翘的屁股。
两人吃完饭,拓跋狰主动洗碗,他看了一眼撑在桌上要睡不睡的少年,蹙眉道:“平时很累?”
常小念迷糊地醒过来,反应了好久才明白男人在说什么,他声音颇带着一点哀怨:“能不累吗,每日寅时便起来,下午有的时候还要值班,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从早上一直忙到下午。”
下了班之后不能回去睡觉,还要给你做饭,真是造孽……
不过这句话常小念没敢说。
拓跋狰沉吟片刻,没有说话,将碗洗干净后,带着少年出了厨房。
两人在半路分道扬镳,常小念摇摇晃晃地回去了,拓跋狰站在原地看着少年的背影,眉头紧锁,随后径直朝伙头兵营的另一端走去。
常小念回到狗窝,丁大力:“回来了?”
高光:“回来了?”
戚本初:“回来了?”
常小念嗯了声,靴子也不脱,直接倒在床上,便要睡觉了。
戚本初正在捣鼓着一个女人的首饰,侧头看见常小念这个样子,颇觉的好笑:“怎么了这是?”
常小念将脑袋埋在被子里面,感觉身体被掏空:“别说了,自从认了那个便宜仲父,整天都在给我找麻烦,好不容易忙了一天,可是回来洗洗睡了,他偏偏还要带一堆菜过来,真的是………”
高光乐了:“哎,不是说你那什么仲父是将军府的侍卫啊,你好歹也沾点光呗,怎么没见刘伍长给你减轻点负担,反而一整天还是搞得这么累?”
常小念:“天晓得,好了,莫要说话了,我得睡觉了,明早上寅时还得早起呢。”
丁大力:“先去洗漱罢,不然睡着也不舒服。”
常小念想了想,也是,于是又摇摇晃晃地起身,结果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正在捣鼓手上东西地戚本初见常小念这个样子,疑惑道:“没事罢?”
常小念打了个哈欠:“正常,我一到冬天便打不起精神,想要睡觉。”
戚本初笑道:“莫不是小熊?大冬天的还冬眠呢?”
常小念又:“你才是小熊,你个大狗熊,哎,这是什么?”
他看着桌上一连串的收拾,一个个虽说都和银子,金子不沾边的,可是做工都特别精细,一对边镶花边的垂玉耳环,细水流纹花钿,还有等等等,看起来特别贵重的东西,这是女人的首饰。
常小念瞪大眼睛:“小七你看中哪家姑娘了?”
戚本初看了看他,笑而不语。
高光说道:“你不知道啊,那段时间我们不是轮休嘛,有一次就去后山玩,结果天黑了,我们不敢下山了,就寻着一家小店一住,刚好,戚本初和那家店的小姑娘就对上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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