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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一首歌
飒飒清风中,她的长发丝丝飘舞,吹乱了他的视线,只隐约的感觉到她微弯的唇角,含笑着对着耳边的手机在低语,愉悦的心情一扫连日来的疲倦。时而更是拿眼瞧他,神情里的揶揄一如那年的夏日,他带第一个女孩回家,她站在那个与他长相一样的男孩的身边,打趣他。
当时,他冲着她咬牙切齿:“滚回你自个的家里去。”
她却依旧嚷嚷着,一口一个劲地叫那个女孩“嫂子”。
如今,那个女孩的面目早已模糊不清,而那时的疼痛却清晰如昨。或许只因为,这个伤口一直被她的无情拉扯,也被他的顽固撕裂。从那时,或更早以前到今日,过更后的日子。
她背对着阳光,穿梭在半是明媚半是阴暗的树阴下,一步一步走近他,带着微笑的面容。恍惚的,就像回到他们小时候,她抱着半旧不新的布娃娃,摇摇晃晃地跑进他的身旁,叫喊着:“陌阳哥哥,陌阳哥哥。”
心里突然不想再骗自己,不能再像昨晚那样潇洒地调笑自己:“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那样的悲凉婉转在齿边,独自体会这个中的压抑与不甘。
却还是在她站立在她面前时,露齿而笑:“打完了?老妈一直惦记着你,如果不是我这个免费的电话卡,你是不是就不准备打电话回去了?”
“哪有!我一直与陌妈妈有联系的,只是都是用E-MAIL啊。”
他笑了笑,盘腿坐在树荫下,双手抱在脑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半闭着眼,说:“今天还真是个好天气啊。”
午后的阳光打在他柔和的五官上,晕出一层光亮。
半闭着眼的他,似乎很享受这难得的平静的午后。
几个月不见,他的脸颊比她印象中的清瘦了不少,甚至于,眼下的黑眼圈也隐约可见。
季舞在站定了一会儿后,在他身旁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也坐了下来,在这样的一个明媚的午后,心中不禁感叹:怪不得连庄子也说‘宁其生而曳尾于涂中’。
宁静的午后,初秋的凉意丝毫不减他们之间的融合。
树木枝上隐约范黄的树叶,也有几片随着阵阵的秋风而掉落在地上。似乎是在一场繁华的烟火会过后,带着丝丝凉意的秋季便在阵阵凉风中扑洒而来。不经意间,院落里已经微微的铺上几片落叶的残卷。
“想听歌吗?”
陌阳问,未待她回答已经伸手拿起身旁的吉他。
调音后,一阵轻缓的,带着些许的明媚悦耳的乐曲传来,在真田家的庭院里旋转。
他明亮温和的歌声伴着吉他声唱着她极为熟悉的歌曲。
虽说这首歌是两人对唱的,可也在他一个人的独唱下明亮悦耳。
他果然还是更适合吉他的潇洒。
一腿随意的伸展,一腿弯膝,在斑驳的阳光下张扬着他明媚的青春的歌曲。
或许是他的歌声魅惑了她,让她不禁在女声部时开口:
点在我心内的一首歌
不要只是个过客
男生部:在我生命留下一首歌
不论结局会如何
合唱: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
心间开启花一朵
你是我生命的一首歌
女:想念汇成一条河
男:想念汇成一条河
…………
…………
一曲结束。
树荫底下依旧平和于刚刚歌曲中的缓慢明媚。
只可惜,这份安和很快在一个她熟悉的活力声中打破:
“这不是久间和陌吗?”
红色的头发一如他的性格般热情洋溢地冲进她的视线,而他身后紧跟着的两两三三,不陌生的人也走入她的视线范围。
季舞站起身:“丸井学长,真田学长,幸村学长,柳学长,柳生学长,仁~ ~ 仁王学长。”
末尾的名字在她嘴里磕了一下,忽而就想起了这个名字有多久没从她口中叫喊过了。
而他在她的招呼声中,滞了滞身子,却是立马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默不作声地站在人群后,斜着身子一手搭上他身旁柳生的肩膀。
“原来刚刚的歌声是久间和陌君唱的呀。”
幸村精市在与陌阳问好后,笑道。
而一旁的丸井却是急不可待的,未等他们答话,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对着久间舞叫嚷:“久间,原来你会唱歌啊。”停顿了会儿,猫眼睛里流转了圈精光,再次开口:“那,那,下周我们大学部有场表演会,我们正愁着找个人来帮忙唱首歌。不如就你和仁王合奏一曲,这么样?”
丸井响亮地声音打乱了她的思绪,耳边还嗡嗡地响着他的余音。季舞看了看丸井,还有因丸井的提议而侧头瞥开她目光的仁王。心里突然就紧张了起来,结结巴巴的:“那……那个……我从来……没……没唱过日文……日文歌曲,我,我……”
“是啊,小舞从来没唱过日文歌,恐怕有点为难呢。”
站在她身后的陌阳接话。
空气中,莫名的静止了几分钟的流动。
他平静如常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端倪,浅棕色的眼眸里流转的情绪是她看不懂的波动。
季舞咽下喉咙里的□□不安,本能的转头瞧向站在真田身旁的柳莲二。他依旧紧闭着双眼,挺直着身子。
静立不动的身影,却仿如缓缓流动的溪水,清清凉凉,在她觉得紧张不安的空间中带给她缓和的气场,脚步不觉的想往他身边挪动。
不想,
“有点冷了,我们进屋去吧。”
陌阳再次出声,不仅打破了静止的空气,连带着,伸手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行动。
丸井被陌阳的举动急得有些气恼,却找不着理由反驳。在心中着急仁王的平静,回头瞪他,却见他微低着头,把玩着手中银白色的小辫子。
只是,玩世不恭的面容上,此刻难得的正经了起来。下一刻,又放松了身子,似笑非笑地朝柳莲二的身影瞧去。
此时,丸井突然就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多管闲事。
有道是,如饮冷水,冷暖自知。他何必替仁王着急。
“那,久间,那首歌很好听,不知道歌名叫什么?”
幸村精市问,微笑的唇角,似乎全然没感觉到刚刚那股躁动。
本是随着陌阳的脚步想进屋的季舞,因他的问题而停顿了下来:“《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
“哦?不知道是哪位歌手唱的?”
他再问,就连脚步也随之迈向季舞的方向,指引着她慢慢进屋,身后的一群人自然而然也就都步入屋中的客厅。
在不算是狭小的客厅里,一下子塞进了这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们后,突然就窄致了。
“我给大家冲杯茶。”
季舞在他们一一入座后,说道。
转身就没入厨房的转角处。
身后,丸井的话语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咦,那首歌的歌词,柳生你就翻译一下吧。”
厨房里,季舞一边往茶壶里放茶包,一边听着柳生低沉的声音在翻译他们刚刚那首歌的歌词。
不得不再次惊叹于柳生惊人的记忆力与中文能力。
侧耳听着他的翻译内容,竟一字没差。
“过客”
“不要只是个过客”
歌词中的一个词语,一句歌词,突然像一道雷鸣般击中她的脑袋。
捧着热水壶的手微颤了下,碰着了旁边的茶壶。“乒”的一声,茶壶摔裂在地板上,四分五裂的残体散开在她脚边。
一群人也随之冲入厨房。
却见她呆呆的盯着茶壶的残体,手中还拿着热水壶,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小舞。”
抬头,是一张她极为熟悉的,甚至刻烙进心底的容颜。
这张容颜,她曾以为,她与他会一起数着白发,慢慢步入岁月的殿堂,一起天荒地老。
可就在刚刚,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他只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在她生命中留下一场极致璀璨的烟火后,便无声无息的消失的一个过客。
这么可以这样?
这么会是这样?
陌阳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热水壶放在一旁,皱眉问:“小舞,你是这么了?”
她还是默不作声,低下头,让人瞧不清她的面容表情。
只是,颤抖的身体告诉他们,她此时的心境。
陌阳忍不住抬起她的头,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泪流满面,却固执地死死地咬着下唇不出声的面颊。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
“陌君,我们先出去吧."
还想说什么的陌阳被后面的柳莲二拉住。
回过头,陌阳愣了愣。
平静的面容上难得的是,那双眼睛竟然张开,冰冷的双眼里射出的光芒让人为之一振,脸色上的坚决不容人拒绝。
厨房里传出的压抑的抽泣,更让客厅里安静的气氛为之紧张。
没过多久,她红肿着双眼站在他们的面前,平静的对他们说:“没事,让你们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仿如刚刚的事不曾发生一般。
第一次,仁王发觉她也是一个伪装高手,丝毫不逊色于他的伪装的能力。
却也是第一次见到她那种表情,压抑着不让自己发泄。
让他惊慌的同时,也心疼。
自己终究是输在了起跑线上。
“果然,还是三大巨头的手下败将啊!终究是棋差一着。”
公共汽车站上,柳生听着仁王忽然的出声,手不由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嘟——”
公车到来,仁王踏上车,漫不经心地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说:“再见。”
可能是由于假期的关系,公车上的座位大多是空置的。
他靠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景物渐渐加速往后退去。
想着刚刚那出事。
热闹过后,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奈何。
而他所执着的:“她到底有没有对他动心过?”
现在似乎已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记得的是,曾经有一个女孩在清冷的冬天里,在他的生命中,内心处,留下过一首歌。尽管,只是个过客,可是这首歌曾让他心动过,那么结局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潇洒如仁王,却不是他。
陌阳在新干线上模糊的瞧着那个离他越来越远的身影,心中越发的苦涩。
这到底是他的命运吗?
回想着刚刚季舞,在执意要送他到车站后,恍惚的对他说的话:“陌阳,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好朋友。”
生命中,到底谁是谁的过客?
很久以前,那个看出他对季舞的感情的人,曾坚定地对他说过:“哥,这是命运的安排,我会陪小舞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
命运啊,谁又能说得清?
在陌汐离去后,他曾以为这也是命运的另一种安排。他会代替陌汐一直陪着她到生命的尽头。却不想,原来,他也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或者,她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在送你上车以后
我独自站了好久
雨像一整夜的梦
痛却怎么也不走
猜不透是哪里出了错
或许只是该结束的时候
想起你那句还是朋友
为什么我竟如此痛在心头
如果你在寂寞的时刻
却听见我这首歌
你眼眶是否会发热
如果你在快乐的时刻
却听见我这首歌
你心里是否会有一点舍不得
你心里是否会有一点
(music)
泪不会轻易地流
你也用不着歉疚
爱就象覆水难收
情又有谁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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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某天,我在JJ上看文后,死命崔文。被坐在我身旁的某人看见,她竟然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话:“你竟然还敢对别人崔文?自己的文也是半死不活的,竟然还有胆崔文啊。”
当时的我啊,那个凉啊,整个透心凉……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你是我的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