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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妺喜还没回过神就被那人一指头按下了界,瞬间被困在某个昏睡的女子/体/内。
满腔怒火无从宣泄,“你等着……我非抓住你不可!”妺喜气得翻身坐起。
正在胡作非为的孔六公子孔亨泰,万万没想到平日小绵羊一样只知道任人欺辱、闷葫芦一般,只会逆来顺受,最多红红眼眶,连眼泪都不敢落的嫂嫂会突然面目狰狞,奋起反抗!
孔亨泰的鼻梁和妺喜的脑门“砰——”一声碰了个正着。
“唔!”孔亨泰闷哼一声,鼻血长流,痛得翻倒在地,骨碌碌滚到几步外去。
妺喜身上一轻,顺势跳下地,还想去寻老天晦气,掐诀作势,自以为神武地向天连蹦了两蹦。
却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直飞如云霄的壮举,反倒才翻下锦榻,整个人就已气喘吁吁,双腿一软,烂泥般瘫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附身凡人躯窍内,法力尽失就算了,还浑身上下绵软脱力、明显是被人下了药,是什么鬼?
妺喜本以为这次又是附身在将死之人身上,可才一探查就发现这人明明阳寿还多,正当年少,却莫名气血翻涌、手足无力,分明是着了道。
谁在使下三滥的手段?妺喜警惕地环顾四周。
宽敞的大厅里,穿堂风呼啸而过。但是两旁长明灯内的烛火却纹丝不动。反倒是那几处焚香的铜鼎里有绯色的烟气蜿蜒而上。
烟气缭绕中,妺喜看见不远处大厅正中位置上安坐着丈许高一座白玉观音相,单单鎏金莲花台都有半人高。
玉像宝相庄严,却掩在重重帘幕和飘渺的烟气之后,阴影幢幢,看不分明。
此处竟是佛堂?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躺在佛堂里?
绝对不简单!妺喜后脖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该死的,这个叫她“嫂嫂”的家伙身上为什么也有那人的气味?
妺喜吸了吸鼻子,想要弄清楚眼前情形,可是偌大佛堂也只一个活人,只得娇软无力地冲孔亨泰勾了勾手指道:“你、你……”
两个“你”字出口,妺喜忽然住嘴,羞红了脸。
她的声音不对!
糜烂软糯中带着魅惑,分明是动/情/沉/欲之态!
哪怕是她自己听着,都觉得暧/昧/羞/耻得怕人!
更兼下腹一股陌生却狂暴的热意随着她这几下动作,如洪水出闸,猛然间就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愈发让她动弹不得。
妺喜这边不动了,孔亨泰却被她引得忍不住了。
本来他只是醉酒晚归,碰巧路过,看见有人在佛堂外面鬼鬼祟祟。一时好奇,便跟了进来。
谁知道,却意外让他看见小嫂嫂独自一人躺在佛堂锦榻上,还似隐有呼痛之声。
孔亨泰本就没有正形,见状不仅不知回避,反倒玩心顿起,上前欲查看究竟。
这一看,就看出了事。
他虽早就知道这个小嫂嫂容貌美艳,只是嫂嫂从来木着一张脸,并不觉得有什么趣味。然而此刻再看,她粉面含情、星眸凝春,檀口微张,无限风情尽收他眼底。
叫他如何不被眼前人好像换了个人般的表现惊住?
再听见妺喜那极尽魅惑而不自知的语声,哪怕起初带着玩闹之意的挑拨也顿时变成了真心。
那埋藏在他心底,被他压制了许久的念头腾地如火燃起!
恰似地狱无边业火轰然升起!
便是佛堂重地神明在上也洗涤不净!
孔亨泰红着眼睛逼近,咬牙切齿地道:“是、是嫂嫂自找的,别怪我——”
妺喜本能地觉出了危险,奋力挣动双腿,拼命想要后退。
奈何浑身无力,最终只是原地挪动,徒劳无功。
都怪这具身体太脆弱,太不争气了!
早已软如春水。
就连她的怒视放在这芙蓉粉面桃花眼上也变成了勾魂夺魄的诱/惑!
落在孔亨泰眼里,更多了难言的意味!
最后一丝清明也化为齑粉,孔亨泰飞起,再落下,已将她从头到脚全笼罩住。
“滚——开!”妺喜被压住,虽然缓解了体内莫名的躁意,却实在难掩羞愤。
恼羞成怒的妺喜“恶狠狠”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可谁知早就意/乱/情/迷的孔亨泰听见妺喜的话,不仅不生气,反倒低笑出声。
飞扬的剑眉狠狠一轩,薄唇微张,龇出一口严整洁白似整装待发军士的白牙。
孔亨泰兴味十足地道:“呵呵,不滚。嫂嫂今日别有/风/情,我、很、中、意!”
孔亨泰牢牢制住妺喜,欣赏着她徒劳无功的挣动,享/受地低/叹。
“你!”莫名被炽烈感情烧得神智也有些昏迷的妺喜忽然反应了过来。
此种情境下,她越是反/抗,越是拒绝,便都是反效果。
为今之计,只有——妺喜蓦地绷紧了身体,闭起双眼,魂游物外,心静澄明,化身顽石。
只是心里仍旧忍不住痛骂天道那个无耻的家伙!竟敢让她附身到这种境况之下!
刚刚还反应良好的美人儿忽地冷了身子,一动不动,形如僵尸,孔亨泰立时觉出不对。
孔亨泰停下作乱的手,红着眼抬起头,看着她视死如归的表情,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再大的兴致也熄了一半。
却还是不死心,孔亨泰哑声问道:“你,怎么了?”
妺喜却不理他。
这具身体肯定是被人下了药!妺喜暗忖,一面在识海中飞速整理躯窍主人的记忆。
秦燕娘,出身江南秦氏,世代书香。年方十八,三年前孤身远嫁北方世族孔氏,为二房孔五公子孔亨宁之妻。
孔五公子孔亨宁少年英才,年纪轻轻便已高中进士,两人郎才女貌传为一时佳话。奈何,孔亨宁新婚后次日便独自远赴西南重镇为官,至今未归。
燕娘纯孝,代其在家伺候祖母江老封君并婆母陶氏。少年夫妻三年不见,燕娘自然无有所出,却因此遭到陶氏记恨。
而眼前这个腻着她为非作歹,口口声声唤她嫂嫂的,正是孔亨宁嫡亲的弟弟——孔六公子孔亨泰。
孔氏一族祖居河北,世代为官,家族庞大,为一地望族之首,笃信孔孟之道,家教森严,最是讲究仁义孝悌并人伦礼教。
尤其是燕娘的婆母陶氏,严苛古板,亦是出身河北望族,素来眼里揉不得沙子,将维护孔氏门楣视为毕生唯一要事,半点逾礼越矩之事也容不下。
要是被她撞见妺喜和孔亨泰的举动,别说完成师之大者任务了,恐怕秦燕娘的小命都得送在这里!
妺喜想到此,胆大包天如她,也禁不住颤抖了一下身子。
感觉到那抖/动,被迷香乱了心智正在为他是否技艺不佳而忧心的孔亨泰立时会错了意,勾唇一笑,再次低下头,想要完成未竞之事……
“哒哒哒……”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寂无声息的佛堂外突然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药性太烈、始终提不起劲儿的妺喜听见外间动静,便知不妙。
“有、有人!”妺喜焦急万分却还只能吐气如兰地提醒道。
神魂颠倒的孔亨泰却一个字也没听见,忙里偷闲地问道:“什么?”
“我说有人!”眼看着院墙外已经亮起了火把,神魂附体多时,渐渐已能控制这具躯窍的妺喜抬起右手,瞅准孔亨泰“狠狠”一拧。
不曾想,却触动了孔亨泰的软肋。
“嗯~”他轻哼出声,差一点就丢盔/弃甲。
也因他这一分/神,压制住妺喜手脚的力道松了松。妺喜趁机右腿微曲,膝盖上提,稳准狠地踢住他。
“啊!”如同折断般的巨痛席卷而来,孔亨泰痛呼一声,从妺喜身上翻倒。
巨大的疼痛瞬间夺去了他的神智。孔亨泰英俊的面上血红一片,脑袋深深扎进膝弯里,整个身子都扭曲成了虾米。
终于逃脱魔掌的妺喜,手足并用,匍匐着爬向面前的蒲团,挣扎着想要坐起……
“砰——”恰此时,佛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两扇门板应声而落。
喧腾起的尘土搅和着佛堂里甜腻的焚香扑了来人一头一脸。
却仍旧没能阻挡他们半步。
一群人明火执仗冲将进来!
“好一对奸、夫、淫、妇!秦燕娘,我早知道你——”当先说话之人定是事先得到通禀,不待看清佛堂内的情形,已经抢先说道。
直到她看见那蜷缩成一团,正满地打滚的人竟是她最疼爱的幺子孔亨泰时,狠话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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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作者预收文:《渣皇以为只有自己重生了》
文案:前世,段长阳作为母族不显的万年老二,
愣是通过迎娶权倾朝野的孟孙家嫡女斗倒太子并一众兄弟,顺利登基。
后更是灭权臣,诛勋贵,将世代簪缨的孟孙家一网打尽。
却也在废后杀妻最志得意满之时,
被心爱宠妃一杯鸩酒毒死,大好江山拱手让人。
临死前只得一句,你的后宫,只有废后爱你。
所幸,他重生了。
重生后的段长阳:阿柔,朕懂了,今生今世朕定会全心全意待你!
殊不知,本应于他高不可攀,却又被他弃如敝屣的废后孟孙柔也重生了。
孟孙柔:呵呵,呵呵。
阅读提醒:1.痴心妄想追妻火葬场+你高攀不起的人物是我的小奴婢!
2.架空,架空,架的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