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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简单单吃个饭
待司景琛跟着卫临走到屋后凉亭,卫廖已经坐在那里了,正端着一个茶杯细细品茶。
做好的菜已经在小石桌上摆好了,热气腾腾的,空气里还有淡淡的饭菜香味。卫柯欢呼一声从卫临身上挣扎下来,跑到卫廖身边坐好,拿起筷子表现出跃跃欲试的样子。
司景琛跟着在卫临身边坐下,见卫柯不动筷子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卫临才说:“景琛哥哥不算客人,你可以先吃。”
说完卫柯“嘿”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夹起一块蒜香排骨填入嘴里,因为嘴巴塞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称赞。
卫廖也夹起一个虾仁吃掉,满不在乎的说道:“这和我做的菜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司景琛看大家都动了筷子,也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本来本着平常心的司景琛着实吃惊了一把。
“这个好好吃!”司景琛小小的喊道。
“是吧是吧!师兄做饭可好吃啦!”卫柯似乎对司景琛的反应感到十分满意,忙接上司景琛的话把。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卫廖不高兴的撇嘴,冲司景琛说道:“你等着,下次吃我做的饭,绝对比这个好吃多了!”
感受到卫柯投去的一言难尽的目光,司景琛额角落下一滴冷汗,师公做饭到底有多难吃啊……完全不想尝试呢……
“不可以只吃肉。”好久没出声的卫临突然说道,夹了一筷子小油菜给卫柯放进碗里。
卫柯微微冒汗的小脸都皱在一起了,嫌弃的看着那片小油菜:“师兄,我不爱吃小油菜可不可以不吃啊……?”
“不行。”卫临斩钉截铁的说道。
卫柯叹了口气,小嘴巴抿的紧紧地,艰难的夹起那片小油菜,仿佛鼓起勇气了一般,一口塞进嘴里,胡乱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
小模样看的司景琛乐的不行,抓着筷子看着卫柯的苦瓜脸笑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卫临在盯着自己。
“你也得吃。”
司景琛闻言,讪笑道:“我吃我吃,我可爱吃小油菜了!”说完吃了一大口。
待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卫廖才放下茶杯,手势指停正准备收拾餐桌的卫临。拜了拜手起身朝外面走去,边走边说:“这里让他们收拾,你跟着为师来。”
卫临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跟了上去。
司景琛打了个嗝,好奇的看着卫临离开的地方问:“叫卫临干嘛去了?”
卫柯摸摸吃的饱饱的小肚子回答:“不知道呀。师兄和师父经常有事要做,也不带着我。有时候外面有人请就更过分,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
“外面的人?”司景琛听了这个说法转过头来。
“对呀,除了我,师兄还有师父,其他的人都是外面的人。”卫柯解释道。
司景琛听了沉思了一下,看来卫宗是一直呆在一个结界里非召唤不出的,那么卫廖最后肯松口让卫临来皇宫,一定是作出了很大的让步吧……
“景琛哥哥以后住这里吗?”卫柯突然问道,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司景琛用收拾碗筷不小心沾上油的手指摸了一把卫柯的小脸:“不会啊,我也得回去。”
“这样啊……”卫柯失落了一下,接着抬起头来又讲,“景琛哥哥随时可以住进来喔,这样景琛哥哥就不算外面的人啦!就可以和柯柯下跳棋啦!”
司景琛不客气的点点他的小鼻子:“你这个小家伙就是为了下跳棋吧!”
“才不是呢!”
入秋后的傍晚确是比之前凉爽了许多,偶尔的微风都是亲昵的,不像夏天的风,永远带着一股热浪。此时湖边更是一片静谧,周围一片黯淡只有傍晚的天空垂下来意思光亮,使人只能勉强看清眼前景物,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
“师父叫徒弟来,是有什么事说。”卫临跟着卫廖在湖边站定,见卫廖许久都不开口,也大概,明白了是什么事。
“混账东西,别跟你师父装傻!”卫廖抬高声音骂道。
“徒弟真的不知道。”卫临平静的说道。
“你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是吧?”卫廖转头,严厉的看着卫临。从小到大最拿不准他这样,小时候做了坏事是这种云淡风轻的模样,长大了心里有事不告诉卫廖,也是这种云淡风轻的模样。卫廖就是急,急过了想到办法不管用也还是急。急卫临百说百听百不应。
“师父辛苦这么多年,岂能教出来一头猪。”卫临回道。
卫廖恨不能照着卫临的脑袋锤上几下。
“混账!”这次语调完全变了。
卫临也察觉师父大概是真的气急了。于是沉默下来,
卫廖尽力让自己平息情绪道:“你就是,从来都不听师父的话,永远觉得自己可以,你就是太自以为是!”
或许是觉得最后一句太重了,卫廖软化语气:“为何就是,从来不听师父的话……”
“徒弟从来都听师父的话。”卫临缓缓说道。
“师父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徒弟记住了。可是徒弟总觉得不甘心。”卫临说着,身子摇晃了几下。
“我还是不甘心……”
卫廖听了这话,闭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气。就料到,还是因为这事。
“你的头痛,现下如何了?”沉默了半晌,卫廖低低问道。
“还是老样子。不过吃了那抑制的药之后,好转的时间也变短了……”卫临低着头回道。
“为师不是总提醒你少吃那药,叫你忍着。”卫廖皱眉。
“是……”如何是能忍得了的痛。
“师父,除了这事,徒弟还有事情要说。”卫临跟上。
“怎么?”
“徒弟在跟九皇子参加秋猎的时候,遇到一伙人,九皇子被那群人所伤,伤人的飞刀上,似乎是带着蛊。”
“带蛊?”卫廖转过头盯着卫临。
“是。徒弟察觉不出是什么蛊。”
“嗯……江湖上还有这等厉害人物?用蛊你也看不出。”卫廖沉思,转而对卫临,“看来你还要再用功。”
“……是。徒弟想求师父帮九皇子看看,是何蛊。”
卫廖听了眯着眼看卫临:“你要为师帮司景琛看蛊?你不是不知道司景琛是什么人。”
“是,徒弟知道。但是徒弟所不能就在此事上。”
“不能……?”
“徒弟,用利器取不出司景琛的血。”
“……什么?”
关外。
距离皇城五百公里。
临近关口却还是一片荒凉的景像,除了有连接着每个哨口的细细的围栏,似乎是没有人活动的痕迹。
今日轮班的士兵困倦的倚着哨口的木桩。
真不懂守着有什么意思,这老远的,怎么可能有人来,距离皇城都这么远了,再往外都到西域了。最近太平,连守卫都没安排多少,也没有任何谍报传来。就算不太平,蛮子来了就靠他们这十几个兵估计都撑不了一轮。
打了个哈气,似乎马上就要睡着了。
此时竟然隐隐约约听到了雷声。
这大晴天……会打雷?
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无意识望向前方,好像是一团漂浮的灰一样的东西过来了……
等等,是车队。
睡意瞬间消失,惊的一下子连小臂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不消片刻的功夫,对面的车队已经走近了。足足有五辆马车,身边还跟着至少骑马的八个人。
“这……这是……”
对面车队竟都不是蛮子打扮,穿的跟中原人没有什么两样,倒像是皇宫来的。
待到能够看清对面赶车人的脸时,首车下了手势,车队一齐缓慢停下。
“喂,为何不打开关口迎接?是脑袋不想要了吗?”首车上的汉子显出不耐烦的样子,跳下马车喊道。
“韩漠,别急。这个给他瞧。”头一辆马车窗内伸出一只白嫩如同女人的手。被称为韩漠的接过那手抓住的东西扔给那守卫。
守卫极力克制颤抖打开那卷轴。
是准许入京的圣旨,还盖着鲜红的印。
“小哥,看过了,就让我们进去吧。”车内那人开了口,带着似乎是嬉笑的语调。
“是……是。”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去了。
“啧,这皇宫的守卫怎么的都这熊样儿。”韩漠领头踏进京城边界。
“你是还没见过京城玉麟卫才这样觉得。皇帝那帮玉麟卫才叫个气宇轩昂,跟他们比你就是个土匪。”车内那人笑道。
“哼,可是早晚这皇城玉麟卫还不是我当头领。他们在怎么着霸道,也是我这土匪当头头。”
“哦?”车内那人睁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弧度,本该是精于算计的样子,可偏偏是双桃花眼又带了几分柔情,“入了京城还这样说话,你呀,可是要掉脑袋的哟。”
“唔……”刺眼的阳光投过窗户照到床上,司景琛舒服的翻了个身,顺带伸了个懒腰,一把抓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
微微挣了睁眼睛,看到一个小人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正盯着他。
“呃……”司景琛唰的收回了手,待看清楚是卫柯后,松了口气,“柯柯你大早上的干什么……吓我一跳。”
柯柯不高兴的撅着嘴:“景琛哥哥睡好久,柯柯等的都无聊啦。师父叫我让你醒来以后去见他。”
“师公?”司景琛反应了一下,“师公叫我做什么?”
司景琛心里哽噔一声,别是自己晚上梦游把师公什么心爱的宝贝给摔了师公要兴师问罪吧?不应该啊,他睡觉很老实啊,怎么会啊。
“景琛哥哥快去吧,师父最讨厌等人了。师父都等了你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了???”
听了卫柯的话,司景琛一个鲤鱼跃跳了起来,匆匆收拾穿衣洗漱完毕之后跑去卫廖门口。
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一下心跳,小心翼翼的曲起手指敲了敲门。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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