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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岑舒菱睡了长长的一觉,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中,她和项樾几人在河提上奔跑,笑着闹着。跑啊跑啊,他们突然不见了,偌大的空间里,瞬间就只剩下岑舒菱一个人。天黑了,开始下雨了,她开始变得恐慌。
猛然出现了很多张脸,看不清,在对着她夸张的笑,然后,项樾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视线里,背影重现,往前方的堤坝尽头走,慢慢的几步,入了水。
岑舒菱嗓子都要喊哑了,她看着水浸没了他的脸。
她崩溃了。
“项樾!”岑舒菱猛然坐起,冷汗浸湿了全身。
梦里的恐慌没有消散,她喘息着,双手捂脸冷静。
片刻,她从手掌心中抬起头来,这才发觉,自己此刻睡在项樾的床上,有他冷冽清爽的味道。
而原本应该在床上的人,却了无影踪。房间昏暗无光,窗帘不知什么时候拉上了。
她翻身下床,往客厅里走。
“项樾。”她试探着叫他,房子空荡荡的,没人应。
正疑惑时,撇眼,在拐角的冰箱门上发现了异常。
那是一张黄色的便利贴,上面是他惯有的笔力遒劲的小楷字。
写着:在剧组,冰箱里有给你买的粥,用微波炉加热一下吃,还有,电磁炉上有给你熬得冰糖雪梨水,吃完粥后再喝。
岑舒菱心软的一塌糊涂,依言从冰箱里拿出陶瓷碗,里面盛着一碗皮蛋瘦肉粥,她搁到微波炉里加热。
等粥热的时间,她掏出手机看时间。
当屏幕上清晰的几个大字传来时,她整个人一愣,下午两点。
感觉没睡一会儿啊,猛然又想到昨天医生给他开的药嘱托按时服用,她当时将药放在了自己的包。整个人一个激灵,慌慌忙忙的去翻昨天的透明袋。
岑舒菱在电视桌上找到了自己的包,往里翻了翻,果然,昨儿开的药还是完完全全原封不动的躺在那,顿时急了。
三俩口囫囵的吞咽了几口粥,将炖锅里的冰糖雪梨水找了个保温瓶盛出来后,岑舒菱拿着包和保温瓶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岑舒菱去昨天拍摄的地找他,下午两点,秋老虎发挥着它的威力,将整个地面烤的炙热,热度顺着腿弯蔓延上来,岑舒菱下半身烫的慌。
刚拐进门,就见到了项樾大汗淋漓的在街道上狂奔,四周围满了摄像机和剧务,岑舒菱站在屋檐下瞧了会儿,找了个阴凉处等他。
这场戏终于过了,项樾顶着张通红的脸往角落一隅走,岑舒菱赶紧拿好手上的东西追过去。
脸要炸开似的,他走到一旁,手上带了一瓶水,拧开盖,正要从头往下浇降温,冷不丁被后面一双白皙纤细的手给拦住了。
他回头,岑舒菱秀眉皱成了一条直线,丹凤眼耷着,目光如炬、面色不悦的盯着他。
“你在生病!”她嗓音扬高了些,对他这行为极其不认同。
项樾听话的松手,任她将瓶子拿走。
“粥喝了吗?”项樾眼半阖着,汗流雨下,他转过身子,直视着她。
岑舒菱从包里掏出纸,扬着脖子给他擦汗,点点头。
“王铮和周栋还没回来吗?”岑舒菱边擦边跟他搭话。
这个天气,让他一个人在剧组呆着,这经纪人和助理也心够大的,实在是不靠谱了点。
两人距离很近,岑舒菱能感觉到项樾身上的热度袭人,他里面因剧情需要套着一个白色衬衫,此刻早已完全湿透,贴着皮肤,能清晰看到肌理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
“嗯,上海那边走不开,晚上回。”项樾漫不经心的回。
“你今天不去上班不要紧?”项樾头低了些,更配合她的动作。
岑舒菱心不可自抑的又开始狂跳,她眸子不敢往下瞥,只能专注的不能在专注的将视线落在他脸上,而他的目光,甚至比他的身体,目光灼灼,更为滚烫。
她的脸,像传染似的,以迅雷不过掩耳之势的也红了。
“……呃,我请了两天假。”
她实在擦不下去了,将手讪讪地收回。
又递给他一张湿纸巾,示意他自己擦擦。
没动,面前的人恍若未见,岑舒菱诧异。
项樾将双手一身,摊着掌心给她看。
那双原本骨节分明的大手此刻被黄色不明粉末裹了满手,手背还蹭着大块的黑点。
“怎么弄的?”岑舒菱错愕。
“硫磺粉加墨粉。”项樾浑不在意的甩甩头,“今天的排爆戏,沾上的。”
“啊!”岑舒菱一怔,担忧染上眉梢,“有没有受伤?”
项樾摇头,那眸子,深沉如水,热烈似火,一半暗示、一半深邃。
岑舒菱心一横,尽量忽视掉那目光和那胸膛,接着給他拭汗。
项樾休息室,岑舒菱坐在凳子上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药品说明书。
项樾拿着毛巾,擦拭着脖子上的汗珠。
“项樾。”岑舒菱头也没抬叫了他一声。
项樾歪过头来,“怎么了?”
“你今天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烧已经完全退下去了吗?”
项樾看着小小的一只蹲在那儿,专心致志研究着他的药,蓦地想起了早上的触感,软滑香甜,血气顿时上涌,那种硬生生压下去的情感又开始往外冒。
“不知道。”让人捉摸不透的三个字,听不出任何情绪。
岑舒菱一愣,手上动作一停,撑着膝盖站起来,往他那边走了两步。
“发不发烧你自己不知道吗?头还疼不疼?”岑舒菱刚在他面前蹲下,正要伸手。
项樾头触不及防的抬起来,一歪,避开了岑舒菱伸过去的手。
下一秒,他勾着腰整个身子前倾,直直的向她靠过来。
岑舒菱一滞,还没来得及反应。
项樾的额头就猝不及防的与她相抵,鼻尖相触,岑舒菱完全懵了。
灼热清冽的鼻息相互纠缠,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全乱了,岑舒菱的脑子一下子当机,全部空白。
“你觉得,还发烧吗?”项樾的眸子深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岑舒菱此刻根本不能思考。
项樾的额头轻轻地与她的左右摩擦两下,追着问,“不是想问我还发不发烧吗?怎么,感觉到了吗?”
“……呃,好像……还是有点烫。”岑舒菱终于找到自己的思绪。
血液开始在体内叫嚣,整个人像坐火箭似的,每个细胞都无法控制。她只知道,自己的额头肯定是烫的。
“是吗?”项樾笑了,像故意似的,嗓子暗哑,整个人往后退开,不着痕迹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岑舒菱这才感觉逼仄的四周有新鲜的空气注入,肺终于在此刻活了过来。
“菱果,我的药,剂量看清楚了吗?”项樾眸子依旧深邃,右手挽着的毛巾,装作自然的问她。
“……哦,了解了。”
岑舒菱抠出他要吃的胶囊,搁在手心,另一只手拧开水瓶递过去。
“这是一次的量。”
项樾想也没想,手没接,直接仰头将嘴凑过来,埋在了她的右手,将胶囊一股脑全吞了。
岑舒菱有片刻的怔忡,随后赶紧将水递过去,他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
舒坦了,项樾将手上的毛巾随意的甩在桌角,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似的,往后方的椅背一靠,长腿慵懒的盘起,姿态随意。
岑舒菱现在心仍在打鼓,仍没有从刚才的暧昧举动中回过神来,她无数次的压下心中那丝幽幽升起的火,无数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抱任何想法。
可她仍是想不通,项樾刚刚的举动,该用怎样的理由解释。
他们是好朋友没错,可以说是男闺蜜没错,但刚才的举动,分明是这两个身份全都无法解释清楚的。
她找了个椅子重新坐下,视线不敢往他身上瞥,但余光总是不知不觉的往他身上凑。
项樾,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刻的项樾,整个身子放空在椅子上,眸子半阖,视线却牢牢锁在前方的人影身上,他心里也没底,但是却不受控制的做了,他向来对自己所要的东西目标明确,对岑舒菱,也是如此。
他会不遗余力用最短的时间去达到他的目的,对岑舒菱,他却将这辈子最大大的耐心用在她的身上,用十年的时间筑建一个情感城堡,小心翼翼地,开始往内入侵。
他很肯定的是,岑舒菱不排斥他,愿意在他面前收起伪装,将她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他。
可他,却不知道她心里有没有他。
几个月的时间,岑舒菱开始对他、对所有人敞开心扉,他觉得自己的节奏应该是对的。
可这几天,她的眉心又开始每天若有似无的皱起,心事重重,以至于他此刻的恐慌又开始加剧,他的不安感越发浓烈,他很怕,岑舒菱,在下一秒,再一次从他的世界开始消失。
他不想让一切卷土重来,不想让失而复得的东西再次溜走,他觉得,是时候加快节奏,改变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菱果。”项樾倏然开口。
岑舒菱吓了一跳,偏头过来目光都是缥缈的。
“剧组太热了,”项樾站起,将休息室里的电风扇对向她,又在桌子上随手翻了翻,拿了个迷你风扇递给她,“你去酒店房间等我,再呆在这儿你会中暑的。”
“……不用,我……不热。”岑舒菱直觉项樾要跟她说什么,可他这样子,举手投足都透露着自然随意,她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她连忙摆手,“你生病,身边没个人我也不放心,我哪儿也不去。”
项樾将她汗湿贴在鬓角的发丝勾起,乐了,“你这是要给我做助理?”
岑舒菱脸红了,扭头不看他,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对啊,我接王铮的活,你会不会给我开工资?”
“我可开不起你的工资!”项樾作势为难。
“哼,小气!”
两人几句玩笑话打闹,气氛又开始轻松起来,刚才的尴尬瞬间烟消云散,项樾正色道:“好了,说正经的,这儿实在是热,你呆着真的会受不了。回去等我,听话。”
岑舒菱没动,头一偏,目光别开,看向远处,执拗地很。
项樾被她这顽固劲搞得哭笑不得,蓦地,躬下身子,唇凑到岑舒菱耳际,低哑暗沉的嗓音如电流,在岑舒菱耳蜗处开启。
他说:“菱果,我没发烧了,你刚才不是检验过了吗?莫不是,你不放心,还想再检验一次?”
暗示意味明显,他轻笑声传出,胸腔开始震,连带着她的身体,也开始晃动。
岑舒菱大脑又开始死机,晕晕的,摸不着方向了。
项樾没退开,又伏在她耳蜗处嘀咕几句。
岑舒菱退开看了他几秒,似乎在探究他话里的意思。而后,转身,拎上包听话的走了。
殊不知,她整个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心里万般情感集聚,感觉下一秒,就能喷涌而出。她耳根红了,脖子也红了,全身都红了。
但她确定,她不是热红的。
因为项樾,刚说了句。
菱果,听话,等我回来,我有话对你说,只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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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项樾要对菱果说什么呢?
抱歉,三次元有点事,耽误了几天。
来了,应该没人看。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