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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上将的自我修养（22）
尤斯顿已经顾不上场合了，按着耳麦怒吼：“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们怎么搞的，能让一个普通军官整出这么大的事！”
一阵电流的噪声后对方回复：“左优隐瞒了身体情况，他根本没有把腺体割干净，他身上的信息素让军部的人都发了疯，短时间内不可能恢复理智。”
“通风系统呢！”
对方的语气中也含着怒气：“他篡改了权限，我们不能在远端进行操作，只能去总控室夺回控制权——但你知道他还干了些什么吗？他把底层休眠的合成人都唤醒了，现在军部就是一个铁桶，想只身一人闯进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尤斯顿一拳砸在墙壁上，手背上青筋暴起：“妈的……这个婊/子到底想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还不是你开后门招进来的垃圾，现在我把出外勤的军官都召了回来，我们必须要做出决定，如果不及时解决这件事，军部可就有大麻烦了。”
“可以用私人通讯通道调动外环的舰队吗？”
“不行，我试过，除非是总部的命令，不然他们不会服从的。”
“……该死的官僚作风。”尤斯顿低低骂了一句，把远端监控面板调出来。
代表帝国武装力量的高塔此刻却被密集的监控飞艇包围，代表警戒的红色光芒笼罩着这片区域，本来应该是休眠的炮塔也全都被唤醒了，黑漆漆的炮口左右转动，这么大的动静不引起注意都不行，已经有好几个记者围着高塔，往没封死的窗口里探头探脑。
建筑里巡逻着全副武装的机械者，形成了密不透风的防御网，尤斯顿眉头拧得死紧，本来这些家伙是军部一直藏着的底牌，没想到竟然会被利用来反将军部一军，真是不知道脸上该用什么表情。
“……敌人数量太多了，我们集结有生力量需要时间，”一个柔和的声音温吞地说：“或许我们可以等被信息素影响的人恢复理智，从内部着手。”
“那是快，但没有任何意义，”另一个人否定了：“他们就是醒过来也不能拿面前黑压压的合成人怎么样，毕竟里面有一半的文官。”
通讯频道陷入短暂的死寂，似乎所有路都被堵死了。尤斯顿低头，看着监控里步伐沉重的合成人士兵。
“噢，我们一定有办法的……或许可以用电磁攻击破坏这些东西的脑袋，我们上次对叛军用过，效果非常好。”
“不不不，你还以为我们是在沙漠里吗？现在军部早就因为议会压力搬到了中心，旁边就是生活区，这么大的电磁波会肯定造成很大的破坏，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投鼠忌器。”一个人精简地总结。
“为什么军区和生活区的过渡带这么短，简直是把恐龙塞进壁炉里，我——嘿！等等！你们看！看那个角落！”
尤斯顿神色一凛，把监控画面切换到对方指出的地方。这里竟然发生了骚乱？
原本按路线巡逻的合成人乱成一团，金属地板在它们的步伐下震颤。子弹和激光在半空碰撞，尤斯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空气中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场面，一个一个合成人的目镜从绿色闪成代表故障的红色，瘫倒在地上。
越来越多的合成人察觉到危险，脱离跪倒拥挤到一起，机械地抬起武器扫射，子弹激发时的闪光在空中汇集，原本黯淡的场景瞬间亮如白昼。
即使疯狂浪费着弹药，全副武装的合成人还是被那只看不见的手击碎中枢，浪潮一样倒在地上。不断涌上前的合成人踏着同伴的躯体，一阵刺耳的轰鸣声，盔甲沉重的合成人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在地上摔碎，爆炸掀起的气浪让监控的画面闪了闪，立刻跳成了雪花。
尤斯顿立刻稳住颤抖的手指，不敢耽搁一秒，赶紧转到旁边的监控，这时已经有人高声喊了出来，那个名字敲打着所有人的耳膜。
“是左临，左临！”
一阵倒吸气的声音响起——的确是左临。
从这个监控里可以看见一个明显不同的合成人在钢铁躯壳挤成的海洋里游走，它双手持枪，冷静地蚕食剩余的合成人，就像从血海里趟来的死神。对方的一招一式尤斯顿都再熟悉不过，这种果断狠辣、摧毁一切、不给任何人留下后路的风格，赫然就是当年的传奇、碾压一切的战争机器！
尤斯顿蓦然想起当年托付后背的战友。
左临！和左临共事了这么久的尤斯顿不会认错，可是他明明还躺在中央监狱里！
尤斯顿拧着眉头，他已经来不及思考了，按着耳麦大吼：“你们这群蠢货，快点调动周围的外勤，协助！协助他！”
“明白！”
一直沉默的阿斯特尔突然上前，拨开想挡住他的副官，死死盯着终端。
那个合成人如摩西分海一般在密密麻麻的敌人中杀出一条血路，目标明确指向总控室。
“……临。”阿斯特尔攥紧手。
————
————
左临适应了一下，很快就对这种感觉产生了熟悉感。现在他相当于在远程操控装甲，多亏左优的终端就在军部，不会有因为距离过远产生的凝滞感，只是有一点不真实感，就和玩网络上大热的射击游戏一样。
这和网络游戏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左临只有唯一一条命，而且如果控制的这个机械者损伤太过严重，这种伤害也会反应在左临的神经上。
但他别无选择。
左临悄悄脱离大部队，端起枪往总控室跑去。按照命令巡逻的合成人没有注意到他，看起来呆头呆脑的。
但左临知道，永远不要轻视这些铁皮罐头。这些合成人是在战争时期作为先遣队制造的，因为其与人类相仿的形态，投放战场时可以和普通人一起战斗，远远看上去和一个穿戴着外骨骼的人类士兵没有区别。
虽然因为法律条款，机械者不能搭载强人工智能，没有‘大脑’的它们只能按照固定的程序行动，但它们会是最愿意慷慨赴死的士兵，即使只剩下半个身体、甚至是一条腿，只要还能行动，合成人就绝对不会后退。
当时过早签订的求和协议让它们没有了用武之地，但不意味着它们就随着战争的结束消失在历史中，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这些自杀性武器一样的东西就会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凭借着数量把敌人碾碎。
当然，没有脑袋的优势很明显，劣势也像大白天明晃晃的太阳一样明显。
左临操控的是普通制式，介于专攻侦查的轻型和搭载火炮的重型之间，漆黑的盔甲上泛着金属的冷硬光芒，装备有重型武器，左临手上的是一把改装后的突击步/枪，没有瞄准镜，头部的战术目镜已经承担了绝大部分功能。
当左临距离总控室还有大约五百米时，他就被拦下了，胸口闪烁的红色指示灯表示如果再上前一步，左临就会被判定为敌方。
左临啧了一声，顺从地慢慢往后退，指示灯的红色光芒逐渐变浅。他的一只手摸向腰间，然后顿住脚步，扬手，用力扔出早已准备好的炸/弹。
几个炸/弹飞向不同地方，在半空炸裂开，瞬间把距离最近的几个守卫放倒。
爆炸瞬间激起了刺耳的警报声，所有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合成人瞬间抬起武器冲上来，目标直指左临。
左临端起枪，一边扫射一边在警报和骚乱中发力往前冲。死亡的火光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瞬间点燃，密集的机枪扫射咬着左临的脚后跟，坚硬的金属地板比子弹下弹起水波一样的钢铁碎屑，这一番扫射也不分敌我直接把旁边无辜的合成人轰炸成了碎片。
源源不断的合成人交替着攻击，势单力薄的左临只有在它们中间游走，不断寻找遮挡处分散火力，火炮拖拽着刺眼的尾迹在左临身后不断落下，巨大的扰动差点让左临和装甲的连接中断。左临咬咬牙，跳出来继续攻击。
钢铁的海洋涌动着，像一锅极端沸腾的水，不时掀起滔天巨浪，似乎要把左临这个入侵者裹挟起来、在岩石上狠狠拍碎，埋葬进钢铁碎片里。
弹药很快耗尽了，左临挥起步/枪，硬是用枪管蛮横地砸碎了几个合成人的头颅。
离总控室还有不到一百米，盔甲的损耗度也已达到了可怕的83%。
左临在地上随便捡起两把电浆枪，放平枪口，开始最后的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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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金属和硬核码的，所以……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而且签约又失败了，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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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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