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自有时

　　一想这事情太大，就拉着天书往秦王宫方向飞去，落在屋檐上。听到下面的婢女唤道：“夫人，你早点休息吧，今夜大王不知道又要忙到什么时候。”

　　那名被唤夫人的女子摇摇头，倚靠在门边看着已经入夜后的甬道。

　　“天气挺冷的，不知道大王衣物穿的可够。惜缘，你去帮我取件衣服来，我送去给大王。”

　　婢女劝道：“夫人。大王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您了，你贸贸然去会不会惹了君威啊？”

　　女子转头对着婢女叹息一声：“我就是为他来的，见不到他。我来还有什么意义？”

　　我听了觉得特别的辛酸。勾陈堂堂六大上神却为了孟章如此轻贱自己。天书也是一脸的无奈。

　　见到勾陈化生的夫人出了宫殿带着女婢往外走。我一挥袖让世间静止。飘落到勾陈面前，看到勾陈那张脸吓了一跳。问她：“你干嘛？”此时的勾陈一张脸与我无异。只是眼神略有不同。

　　天书躬身向勾陈行礼：“见过上神。”

　　勾陈对我笑了一下。抚摸过自己的脸，问我：“三师姐，像吗？”

　　我摇摇头，问她：“你这是做什么？”

　　勾陈答我：“他喜欢你的脸，所以我就借了你这张脸，可是可惜，好像也只是一时新鲜，之后他就不要我了。”

　　我怒道：“你看看你自己，哪里还有半点上神的样子？你忘记了你自己身上的神职了吗？”

　　勾陈轻笑一声，似乎笑我太可笑。反问我：“难道只准师姐谈情。我就不行吗？”

　　我挥掌而起，一掌拍在她的脸上：“你糊涂，你镇守妖界，却此时禁咒让自己成为了人身，你知道若是妖族此时趁机而起，你就是万劫不复也难以赎罪？”

　　勾陈摸了下被我打红的侧脸。冷眼看了下我旁边的天书。又对我道：“我不是你，你是凤凰之身，跟随父神从天外而来，我本就是生于这时间的精灵。你对着你的南笙可以苛刻的不愿意相认，断夫妻情。我办不到。就算为了孟章而犯下天劫，我也愿意。”

　　手中的拳握紧，这勾陈已经因为情字乱了心境。我恨铁不成钢，对着她是怒火起。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日竹林内，就是你助南笙砍伐黑竹节的，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给自己禁咒，若是它日，师兄归位知道你为他如此，你让师兄如何面对众神？妹妹别糊涂了？我们是上神，若你真是喜欢师兄，我到时候请了天旨，撮合你跟师兄就是。何必为此冒险呢？你我都非平常仙史，身上都是有神职。我们要是渎职，并不是被打下凡尘，也是下天劫，魂飞魄散的。”我劝勾陈，只希望她能回心转意。

　　勾陈摇摇头，眼泪就下了来。

　　“对啊，那事情是我干的，你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我替不面对。南笙陪在你身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们还有一个孩子阿难，凭什么天道要拆散你们？师姐，你刚才说的话，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天旨，我从不妄想。师兄为神的时候连正眼都不看我。一心只有你。等到他回归神位。我与他又要天各一方。师姐，我求求你。你就让我圆了我的心愿吧。我只想能成为师兄的妻子，此生就让我放肆一世吧。”

　　勾陈对师兄情根深种。但是。我看勾陈一脸的坚定。勾陈的性格一向是敢爱敢恨。这百万年来，她对我每次语言上的故意刺激哪次不是因为师兄。

　　我问她：“这禁咒，是你自己解？还是需要师兄替你解？”

　　勾陈莞尔一笑，许是想到了什么。对我摇摇头：“不是他解，也不是我解？”

　　“那是谁解？”禁咒是神仙们自己与自己定的一个赌约。一般小神仙们想下凡过几天凡人生活就会给自己下一个禁咒，但是只是无伤大雅，几天时间后就会恢复。但是这赌约也不是说定就能定的，必须以自己的道行当赌本。以勾陈这样将近百万年的上神下一个禁咒自己，最低都要万年的道行来当成本。因为这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所以天族早有律令不可以使用。这勾陈下这禁咒已经犯了天规，回去就算天帝有意包容也会受写雷霆之苦，还不知道勾陈到底定的赌约有多大。这赌本到底去了她多少年的道行。

　　勾陈似乎并不在意我为她担心的事情，她只淡淡笑了一下。将手中的男子锦袍抓的更紧。

　　我怅然道：“勾陈，这不是小事情，你不告诉我怎么解咒，我也无法帮你。”

　　听到我的声音，勾陈转头看向我：“师姐。我不甘心。我下的咒师兄解不了，我也解不了。”

　　我急道：“那到底谁解。”

　　勾陈想了想，低下头。一会后对我又我摇头，又我叹息：“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想对自己狠点，我下的咒，只有我跟师兄的孩子能解。”

　　“孩子”我惊呼起，心下开始愁起，这勾陈，真是无法无天了。自己下禁咒自己，还把解咒的事情放到了孩子身上：“那怎么办？”我问勾陈。

　　勾陈对我摇摇头：“我没到这么难。我以为我化作你的样子，师兄就会疼我爱我，那么我们会生孩子，孩子生了，等到孩子长成弱冠之时，我就能自动解咒了，谁知道他只陪了我几天就把我扔在一边。”勾陈边说边底下了头去。

　　我看着眼前的勾陈，恨不得将她抓来狠狠揍一顿。但是此时不是跟他算账的时候。那张脸她爱用就拿去用罢了。我问她：“你下这禁咒用了自己多少年的道行当赌本。”

　　勾陈伸出一根手中。我放下心：“幸好，才一万年。”

　　勾陈摇摇头。我惊讶道：“你不会用了十万年吧。”

　　勾陈抓挠了自己的脸暇几下，点点头。我手中的拳已经握起。怒道：“这十万年，是你想修就能修来的吗？”抓过身边的天书，让她看看：“你看看天书，他全部道行还不到六十万年，你就迷迷糊糊的用自己十万年的道行做赌咒。你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职责吗？”

　　勾陈此时恐怕也知道自己做了很荒唐的事情，只是手抓着锦袍不说话。我又怒言了几句：

　　“当上神把你当傻了，就为了这区区的情爱，你以为你是世间的女子啊。”越想越生气。搓下她的太阳穴。

　　“你不知道妖王颜倾到处在寻你。难怪，他用了飞鹤都寻不到你，你都成了人身了他还如何寻你。”

　　我一想又不对：“那妖王颜倾说寻你的时候，你应该还没有成为人身，那为何寻不到你。要是你成了人身后面如何帮南笙的。”

　　勾陈笑了笑，看我总算恢复了理智。

　　“我那时候还没给自己下咒，只是玩玩。后面是看到南笙去找你，想你与南笙一对了。我就放心大胆的给自己下咒了。”

　　我一脚踢上她的屁股上。怒道：“勾陈，你要是没给自己下咒，这咸阳城内就不会发生瘟疫。魔君翼入咸阳城你绝对能闻到他的魔气。就不会害的世间如此多人死去。”

　　勾陈本就是上神，自幼与我都受到职责的面提。听了惊讶的站起来。

　　“不会吧，这魔君翼如此大胆。这瘟疫就是他害的。”

　　我点点头，此时勾陈已经下咒，这咒她也没办法解，与她置气也于事无补。还是想办法解决事情吧，此前已经要瞒着孟章历劫事情，伏羲下凡救世，监兵下凡辅助，如今又多个勾陈，我一时觉得好烦，但是还是不情愿的问勾陈：“妖界事情你可安排好了。”

　　“已经遣了哼哈二将去镇守。另外天兵两万，不会有事的。”

　　我指着她。嘴上怒起：“最好在这段时间没有事情，要是有事情，我们六师兄妹都担当不起。”

　　勾陈此时已经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刚才还一脸的正义凛然争取情爱，此时都不敢再出口。我别过脸，不想看她，这女子都百万岁了还如此的无知。召了天书上前，在他耳边吩咐道：“速去西王母处，求白花几朵。又去冥界三生石上替孟章与勾陈刻上名字。让他们早日花开并蒂。”

　　天书为难起：“小仙只是天命小史。做不来这前线拉煤的事情。”

　　此时我哪里有心思跟他细细言，这勾陈做的事情并未禀告过天帝，此时天界怕是还不知道，还要想着怎么去太一那里求个法外开恩。这勾陈与孟章的情爱之事，我也没办法去帮忙，我要眼光八方去看着天下动局替秦王灭六国。而南笙那里已经被魔君盯上，若不照看，就怕魔君下次下得狠手不知道是什么？还有妖界，魔界。我就算三头六臂也不够使用。

　　一想心就烦对天书冷哼了一声：“做不来，我就把你扔下九幽之地。”

　　天书吓了，赶紧连连道：“小仙遵命，一定做好这红娘的事情，让勾陈上神与孟章上神在凡尘喜结连理。早生贵子。保护王子安安心心长到弱冠之年。”

　　我点点头，这才对。又看了勾陈一眼。叹一声，摇下头，上了天。背后勾陈传来一言：“师姐，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哼出一声。心想：算了，你能给我安宁的解咒后镇守妖界已经是对我最好的了。

　　三日后，南笙还没醒来，我叮嘱了白泽，就离开了咸阳城，去了妖界。又将兵防部署了一遍。再回到凡间已经是三个月后。入了秦王宫，看的秦王已经与勾陈恩爱有佳，心里也宽了心。拿出西王母处寻来的白花让勾陈吃下，只要勾陈吃下白花，不出数月肯定宫内能传来喜讯。等回到长安君府。入了府内，见到南笙已经是活蹦乱跳。隐了身让他并未看到我。长安君府内外喜气洋洋。

　　南笙命令人将红绸缎挂上，路过府门外的百姓都恭喜道：“恭喜长安君。贺喜长安君。”

　　南笙笑的向众人谢过。

　　我不解的转身走出。一人入了酒肆，化做男身，独自喝着酒。旁边桌子传来。

　　“听说了吗？长安君得到如今大王最宠爱的卫夫人疼爱。卫夫人许了长安君自己的姐妹。从此长安君又要飞黄腾达了。”

　　“对啊，听说这卫夫人是一位修道的女神仙，大王如今对她言听计从。这长安君以后有了卫夫人的关照肯定是步步高升。”

　　我听着这些消息非常的不解。这卫夫人不就是勾陈，勾陈对南笙那么好，做什么？这勾陈自来计谋就多，与南笙掺和到一起？我心下就觉得事情不对。

　　走出酒肆，却并没有听到那些人后面说的事情。

　　第二日又进了勾陈的寝殿。勾陈以为秦王来了盛装打扮出迎，看到我邪笑了一下。

　　“师姐不是昨日才来，怎么今日又来了？”

　　我径直坐到案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开门见山问她：“你跟南笙到底做什么？”

　　勾陈笑出了声，故意打哑谜：“师姐难道算不出来。”

　　我点点头：“我不屑去算。”

　　“那师姐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就不怪小妹了。”

　　我不解。问她：“什么事？”

　　“长安君府明日迎娶新妇人进府啊。”勾陈为我添了茶。见我喝完又倒了一杯。

　　我将茶打翻：“什么？”长安君府今日张灯结彩，我却没有想到。我问勾陈：“你到底做了什么？”

　　勾陈笑了笑。皎洁的回我：“本来没做，现在开始做了。”

　　伸手拿出案下的捆仙绳，一念咒就捆在我身上。我看着眼前比狐狸还狡猾的勾陈：“你想干嘛？”

　　勾陈拍拍双手：“本来还想着让天书去替我把你唤来，不曾想师姐既然自己来了。如此小妹还你的人情也就没那么麻烦了。”

　　“什么”我讶道。

　　勾陈笑了笑，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套喜服放到我身上。

　　我身上被绑，只能用脚踢以表示我的反抗。

　　勾陈将衣服放到我身后比试了一下：“果然合身。”

　　走道我面前，将衣服收好。她开口道：“师姐，你也别生气，我知道你心里有南笙。你又不敢与他再续前缘。如今我为了你制造这场婚礼。明日你只要欢欢喜喜嫁进长安君府就行，从此夫妻恩爱。交颈缠卧。这南笙你给他大罗金身，你就应该在与他双修好好的助他修行，修好了，到时候都成了神，我们几兄妹一定替你去求一个夫妻恩爱长久。”

　　我摇头，叹勾陈太天真：“我与南笙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我是上神就算他成神，他也不可能跟我一起。”

　　勾陈捂住耳朵，一副我不听。自己抢白：“反正我认你当了义妹嫁给南笙为妻，已经还了你恩情。入夜后就把你送出宫。之后明日花轿入长安君，当你的长安君夫人。”

　　勾陈说完就留下我出了宫殿。我努力的解开绳索，但是越动身上的绳索就越紧。上辈子的南笙用捆仙绳对我，今生还用。最后实在挣扎不掉，想用神识对四方神灵求救，谁知道却使用不上法力，看下桌子上的茶杯，心里骂起勾陈。这女的是心机用尽啊。

　　一夜后。捆仙绳只有我感觉到在身上。凡人根本就看不到。一路吹吹打打被南笙迎进了长安君府，行过六礼，被送进了新房内。旁边为我遮住脸的圆扇一直都没有放下。我问那婢女。

　　“都已经入洞房了，你还替我拿着圆扇不累吗？”

　　婢女回答：“夫人。卫夫人有命必须等长安君亲自为你将圆扇拿走，才是礼成。”

　　我看了眼她，也只是受命行事的。一会入夜后，外面的吹拉弹唱声已经没有。我心想恭贺的人应该已经离去了。

　　南笙入了房，我并看不到他。但是可以听出来他并不想成亲。一进房就与我约法三章。

　　“虽然我娶了你，但是那是卫夫人与大王的意思，我不得不娶，但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挂着长安君夫人的头衔，好好的生活就行，从此别管我的事情。别想我会碰你。”

　　我笑了一声。在圆扇后面点点头。婢女应该是我鸣不平：“长安君这是什么话。”

　　南笙夺过婢女手中的圆扇扔下。嘴上怒道：“我并不喜欢的女子，为何要娶？”

　　婢女被吓的跪下。南笙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转身出了门。天书夜晚入了厢房内为我解开了捆仙绳。我怒道：“你是不是助纣为虐。”

　　天书解释道：“没有，也是今日才知道，刚才勾陈上神命我来救您。”

　　我拿过捆仙绳放进了衣袖内。挥手让他离去。这勾陈绝对不敢与天书合谋，天书上面有太一，也不敢对我如此放肆。

　　一想就自己坐禅念起经来。一夜的春宵，就此被耽误了。

　　第二日，雄鸡啼鸣。我收拾好身上的衣物。走出房门。门外的素女吓了一跳看到我。指着里面。

　　“先生怎么会在此？”

　　我指了指里面。昨日的红色喜服已经被我扔在里面。我想着该怎么解释？

　　素女手捧着洗漱的盆子。一双眼睛在我脸上转动。

　　还是素女问了一句：“你不会就是新夫人吧。难怪，公子被卫夫人下令娶您，原来你上次来我们府上为公子看病是假，想嫁给公子为真。亏我还对你感激涕零。原来你心机如此深。是来抢公子的。”

　　我听了想解释，但是如何解释。我点点头，又摇着头。我开口：“我并不是自愿嫁他的。”

　　素女不信：“昨日婚礼上你是自己来的，怎么会不自愿。”

　　“我告诉你真话，你爱信不信。”走过素女，本想着速度离去，反正昨晚南笙也不知道谁与他成亲。如今这光天化日，若我突然隐身绝对也会被怀疑，飞升也不行。素女抓住我，嘴里说道：“我们去跟公子说，让公子评评理。”

　　我挥掉她的手。她甩到了地上。旁边的婢女都对我指着手。我心想糟糕，这事情说不清楚。早有婢女去把南笙与白泽唤来。

　　素女坐在地上哭泣着，我只能哄她。

　　“我真的不是自愿嫁给南笙的，你别哭了。”

　　“要怎么说，你才会信。”

　　素女问我：“你若不是自愿，为何昨日还要来成亲。”

　　“我身不由己。”

　　“那你指天发誓。”

　　我执起手，正想发誓。背后就传来南笙的声音。

　　“发什么誓？”

　　南笙站到我对面将素女扶起，素女靠进南笙怀中：“先生说了，她昨日是迫不得已才嫁你。”

　　南笙冷笑一声问我：“昨日拜堂的是你？”

　　我并不答他。转身背对他。

　　白泽看了我一眼，我避过他的眼睛。

　　南笙又问：“昨日若拜堂是你，我们刚拜了天地，对着四方神明许下誓言。今日你在发誓，你觉得神明听谁的？神明要是不惩罚你，是不是所有的神明都是说一套做一套，欺骗世人的？那玄女庙我看本君可以命人去拆了。”

　　我转身看着他。问他：“你到底想我怎么回答？”

　　“很简单，告诉我，昨天的新妇人是不是你？”南笙双眼发光望着我。

　　回答不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从新房出来。此时要是拿张符咒里面变个女的坐在新房内，是不是就可以过关了。手下想捏诀，却被南笙抓住了手。入了新房。南笙将新房的门关上。素女跟所有婢女的声音都隔绝在了外面。只听到白泽说：“都散了吧，夫人与公子新婚燕尔，你们也不适合打扰。”

　　我看着新房内的一应布置。曾经也嫁过他一次。却没有如今的如此华丽。但是那个新婚之夜却是夫妻恩爱，昨夜却是他让我独守空闺。

　　我笑了笑。

　　南笙问：“你还没回答我。”

　　“放肆，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你难道也不知道吗？本神是你可以如此随意呼唤的吗？”

　　南笙笑出了声：“这里是凡间，你我昨日成亲，此时我是夫，你是妻。在凡间是以夫为尊，以后只能我说你放肆，你再也不可以。”

　　“昨夜你不是说了从此河水不犯井水吗？我挂着长安君夫人的名好好生活就是了。而且你说了你绝对不会碰我。”我与他对视。

　　南笙笑了笑：“那是我不知道新妇人是你。”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提醒他。

　　他才不管。双手抱住我就上了床。我惊道：“南笙，不能碰我。”

　　“为何。我们是夫妻，昨夜夫君让夫人独守空闺，夫君非常抱歉，此时一定加倍偿还给夫人，以后我们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南笙吻了下来。

　　我拒绝的别过脸，却被他给抓住。他邪恶的笑了一下：“今日不圆房，我们早晚也要的。为夫昨晚真错了。你干嘛不开口唤我一声，那我就知道是你啦。我怎么舍得你独守新房？”

　　双手被他固定住。只能随便他。一吻而下，这熟悉的一切就扑面而来。拥着他一起往锦被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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