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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心机杀伐
贴着我脸的手轻微抖了抖,也许是在我眼中看到了涌动的危险意味,她错开交接的视线,抽回手慌忙起身。
“单是米羹或是不够,我……啊——”
她人刚站起来就被我扯了回来,我难以置信,咬牙切齿:“琴翠,真的是你?!”
“我……我……”她目光闪烁,眼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她拼命摇着头想要抓上我捏痛她的手被我起身一把大力推跌地上。
我抓狂怒指她,吼道:“枉我一直掏心掏肺对你,到头来,你站在我身边只是为了知己知彼?!”
“雅纶……”
“你闭嘴!”
“不是的……雅纶……你要相信我!我……我……”她揪上我的袖子,声音颤抖着,哭嚷:“我是无心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娘娘识破了我的身份,她说可以帮我救回子岚……但是不能白救……我承认,我是心急,是鬼迷了心窍……那天我无意在花园中听到酌醉和齐洛谈论樊伐的事,齐洛驳了酌醉的建议,我心急乱投的医,把他们讨论的计策献了上去……”
“计划原本只是说让人掳走你,引樊伐上勾……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刺客变成了默佳,更没想过事情为何会弄得如斯田地……雅纶,你要相信我,我无心害你……我真的无心害你啊……”
意志被熊熊燃烧,我失力跌坐在了躺椅上,她凑上来紧抓着我的手,声声哭着祈求我的原谅。
我强忍着眼眶中翻滚的热,隐忍咬牙,开口:“你不要碰我……”
“雅纶……”
“我叫你不要碰我啊!”
她又被推了开去,她满脸是泪,跪回到我脚边抓上我的手又再被我大力挥去,她泣不成声,悔恨哭喃:“雅纶,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你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
我怒忍到极致,讽刺哼笑中泪水几乎落下。
我抓上她手把她扯到面前,怨恨道:“你献上诡计,母妃往里面添油加醋,李恍、抑扬两家为了自保联合白马衍连带朝中势力企图将白马家推上高位!如果我依了他们,李希和默佳得救,我祖基业尽毁,那我就是不忠不孝!如果我不依他们,向父皇告发,江山基业得保,我身边所有人都得死,那我就是无情无义!不要这样?那你来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样?”
琴翠被我的怒吼震傻了。
她一直所能理解的,是自己献计导致李希、默佳两大家灭族的事,她听到我如今说出的话,双唇颤抖着,脸色刷白,很惊愕。
她摇头:“这不是真的……”
“什么不是真的?”原本只剩我俩的寝宫中突然凭空冒出了第三者的问话,琴翠惊惶看向来者,我抬眼顺着她的目光瞪去,看见带着夜叉面具向自己踱来的黑衣人,一怔。
◎◎◎◎◎◎
水雾弥漫,外宫太子府的奢华浴室中迂回着淡淡的花瓣香气。
我绕过屏风往里头走去,看白马衍正在漂浮着玫瑰花瓣的温泉池中酣睡,嘴角淡淡地延展开来了。
我放轻脚步走近,在池的一边褪了锦袍,只着单薄内衣侧身似躺非躺地坐到青玉池边。
不理会身上薄服沾湿变透,我伸脚抚着池里的水,柔柔抬眼,撩起些许水花泼向他,他猛地一醒,迷迷懵懵地,看到我,一愣。
“雅纶?”
他坐直身子,看了看周围,泼水抹把脸,问我:“此刻你不是应该被禁宫中吗?为何现身在此?难道……我正在做梦?”
“这么快就住进了太子府里,你不觉得这样做稍微有一点点早了吗?”
他听闻,看着我,先是疑惑,继而迷茫,末了,他的目光沿着我的脚踝慢慢向上,双眸渐渐地泛出了一丝丝浅浅淡淡的如狼的光。
“我想……我应该是在做梦。”
白马衍的话把我逗笑了。
他趁我笑着不注意,突然伸手一把扣住我脚踝把我往水里拖了去。
这一下,猛地把我呛到。
我浮出水面,攀附着他,咳得狼狈。
他伸手想要轻拍我的背,被我负气大力挥了开去,他看我这般,淡淡一笑,拥上我,在我耳边问:“生气了?”
他的温柔让我一怔。
“你……”我转脸看他,他看我满眼疑惑,微微一笑,在我唇上轻触一记。
我眉一蹙,他看我反应并不大,又凑上来想要吻我。
我心一沉,开口:“你很爱莫祺?”
他的动作一下顿住。
他抬眼与我四目交汇,距离太近,他的呼吸淡淡地落在了我的唇上。
他不否认,道:“是。”
我眉头舒展,手从他肩膀上滑下,轻轻地贴到他的胸膛上。我柔声问他,道:“你记得那天你在水一榭对我……是怎么说的吗?”
迷茫再次染上双眸,他蹙着眉看着我,我嘴角漫展开来,拈来水上漂浮的花瓣,贴上舌尖,往他唇上送。
他淡淡一笑,凑上来想要含上,我舌尖突然一缩,喷出一缕白烟,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想躲,却已经来不及。
“知道吗?”看他仓皇退一步跌靠池边,双目渐滞,我目光冷冷走过去捏上他的下巴,迫他的头抬起来,细细地,轻声喃道:“冒充别人,毁人忠诚,不好……”
◎◎◎◎◎◎
阴云蔽日,劲风冷冽,我站在刑台后面的高楼之上,青丝飞扬,衣衫拂拂,冰凉刺骨。
我闻敬畏之声转头看去,目光触及蝶妃身后荣福,一怔。
“怎么?”
蝶妃似是发现我露出的些微惊诧,猜疑回头。
她没有发现什么,站到我身边,问:“一群奴才而已,原何你会这般大惊小怪?”
我没有应她,只是淡淡瞥荣福一眼,回过头来,把目光重新投到刑台之上。
蝶妃的目光也放到了刑台上,她嘴角轻扬,开口:“很快,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是。”
我的回答让蝶妃一怔。
她挑眉看我,末了,道:“你不要以为本宫向皇上求情让你站到了这里,你就可以乘机做出什么荒唐放肆之事!如今大局已定,现在才来争,难道你就不嫌迟了?”
我闻言,回以无声讽刺。
“白马衍是怎么跟您说的?”
“除掉樊伐……”我目光投到她脸上,问:“下一步就是铲除李、默两大障碍,保我名正言顺坐上宝座?”
蝶妃听我这么一说,像是有因,眉头一簇。
但是想想,她又道:“你不要以为你在这里花言巧语就能动摇本……”
“母妃想知道他是怎么对我说的吗?”我打断她的话,把之前白马衍联合李恍、抑扬两派势力的事说了。
蝶妃惊愕。
末了,她将信将疑瞪我,又看向刑台上的两人,道:“以卵击石,怎么可能?”
“以卵击石,当然不可能。”炎莨已经出现在监斩台前,摆开架势。他头一抬朝我们这边来看,我目光与他相汇,嘴角禁不住露出了一丝阴恻恻的恨意。
“至从那次李希与默佳比武不成,我处心积虑,对冀王诱召,对父皇妥协,对李、默放弃,利用女子挑火头、赶莫漻,是为了什么?您倒好,听信谗言,拖我后腿,以为大患已除,在那个假冒的白马衍唆摆下挖空了心思来算计我。”
我双眸转动,瞥到她惊怔脸上,道:“待会李家和抑扬的人打着救人、翻身的旗帜出现在这里就会被宫中精兵以除叛之名全部诛杀,您连自己千辛万苦建立的根基都这么狠下痛手连根拔起,您觉得,谁,会意气风发,站在您面前嘲讽嘲笑?”
蝶妃一怔,似是一瞬明白。
她不敢置信,好看的朱唇大张着,却说不出任何的话。
末了,她看了炎莨好久,这才挤出声音,道:“假的……圈套?!”
“是,圈套……”
蝶妃终于能够明白,我嘴角淡淡漫开来,说完突然纵身跳下楼去,蝶妃一惊想要拉我,被荣福擒住。
我翩然下到地面,刑场众侍卫见我,一下亮出武器作戒备状。
大步流星,我瞥已经神志不清意识不明的两人一眼,掩去心痛,直踱监斩台上。
我衣摆一挥,单膝跪下,低头提声:“儿臣见过父皇。”
“怎么?”从我出现开始就一直厉眼瞪我的炎莨质问:“作出此举,莫不是太子今日打算当着寡人的面洗劫法场?”
“儿臣不敢。”我头一抬,问炎莨:“孩儿跪在这里,是想问清楚父皇,刑台上两人所犯何罪?”
“混账!”炎莨眉一竖,怒道:“你二皇弟因你惨死两人手中,你是当事之人,难道这还需要寡人重新告诉你不成?”
“二皇弟真的死了吗?”
炎莨闻言一怔。
他眼一眯,问我:“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抬手一招,一个大麻袋突然从空抛下。
直接朝炎莨袭来的麻袋被灌输了内力,纹富吃一惊跃身监斩台前施展内功双爪一擒,一个转身硬是把大麻袋拿了下去。
纹富扯开绳子剥开麻袋布块低头一看,便是一愕。
“冀……二……”纹富抬头,对炎莨道:“皇上,这……您看。”
纹富让开了。
炎莨看到樊伐挂着半边白马衍脸皮塞口捆手满是戾气地坐在布袋里面,一愣。
一时间,炎莨看到他竟不知道自己该作出什么反应。
末了,他指着我:“你……”
“樊伐他假冒冀王,到处煽风点火挑拨离间,还以死士设计陷害,欺君犯上,毁坏朝纲。人已在此,事实摆在眼前……”我低头对他请求道:“儿臣恳求父皇今日能够放过李、默两人,还所有冤假涉案者一个公道。”
“……”
炎莨坐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反应。
我知道他在李、默两人除与不除的想法上犹豫,很是着急,抬头看他。末了,好不容易等到他张口,突然一股杀气迎面扑来,樊伐身上的麻袋和麻绳竟在樊伐的强绷之下应声撕碎。
樊伐挣脱开来马上朝我一记铁拳,我吃一惊翻身躲避,跳开之处,青砖碎陷,沙石扬起,我往后落地,后退几步,差点踉跄不稳跌坐地上。
“死狐狸……”
樊伐拿出口中的破脏塞口布狠狠砸下。
如狼双眸恶狠狠地瞪着我,他杀气腾腾,怒指发誓:“今天,我一定要在这里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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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分成两章,只为了把多年前预想的结局摆出桌面~
怎么说呢~片段的相似度虽然很高~但是已经全部改过~事情的发展完全不是一回事了哦~o(∩_∩)o~
之前的那个结局我全面回收哦~
其实我承认~这么久了~为了中间的一两个谈话内容冥思苦想~把最重要的东西都丢弃掉了~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开坑容易~结局却埋得很难~不敢说很努力~但是小幸真的深切体会到了绞尽脑汁是什么滋味~
预告哦~下一章为结局篇:决战 最终宿命~
TAT~正在努力码字中~眼冒金星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