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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时间是最好的证明
苏老爷子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洛初一天天往医院跑,楚益优在她屁股后面调侃道:“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洛初一还给她一个大鬼脸,也不反驳!屁颠颠的拎着炖烂的猪脚玉米汤去了医院!
苏老爷子看着这半个月,洛初一忙东忙西的跟个小蜜蜂似的,也知道了洛初一的态度,另外一说,这丫头的手艺是真不错的,这半个月他至少吃胖了五斤,自从60岁之后他就坚持锻炼保持体格,可要是再这样吃下去,他估计就会三高了,每天不是排骨就是牛肉,要不就是鸡汤猪脚,换着法来,口味不重样,怎么都吃不腻!还会做一些爽口的点心!
洛初一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态度,虽然苏老爷子现在已经可以下床吃放了,可是洛初一还是把饭菜都整整齐齐的放在窗前的小桌子上,苏老爷子看她这副怕生生的模样,好笑的说道,“我是老虎呀!就算是老虎,被你养成这样估计也只能算是大猫了!”
洛初一一愣一愣的,这些天苏爷爷也时常和她开玩笑,她虽是一开始做这些只是为了讨老爷子欢心,可是在这些天的相处中,初一发现,苏爷爷这个人确实是一个很冷幽默的人,什么冷笑话信手拈来。
苏老爷子吃过饭,看着收拾餐具的初一,问道:“小言什么时候来接你!”
初一收拾好饭盒,“我呆会自己回去!乞言回加州了!”
苏老爷子又问道,“你还打算回S市?”
洛初一回道:“暂时还是先回去的!我在那边还有工作!”这些天洛初一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她的事业重心全在S市,而苏乞言也一直在加州发展!该何去何从!
下午初一去养老院接奶奶回家,现在奶奶年纪大了,而且益优也怀孕了,这是奶奶的第一个从孙,楚益优也真是能够保密的,愣是肚子显出来了,被谢姨发现,才告诉了所有人。奶奶听到这个消息,绝对是要回来的。
其实楚益优和谢梓澪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但是产检的时候小孩子并不健康,所以引产了,益优伤心了很久,后来一直到处演出,所以婚礼就一直耽搁下来了,一直以来她都因为那个孩子不想和梓澪结婚,她愧对那个孩子,她并不是注重什么仪式的人,在她看来喜欢在一起就好,至于结婚,她并没有那么看重,可是但是颜夏的出现,让她第一次产生了恐惧,她承认是她引诱谢梓澪的,可是后来老天惩罚她失去了她的孩子,她和梓澪之间的孩子。后来,她便对结婚二字闭口不谈,梓澪也不强求!可是现在不一样,他们有了宝宝,是个健康的宝宝!
初一接谢奶奶回家,现在谢宅一片融洽,洛初一从来没有看到她哥如此的神情,那般憨傻,眼睛里只有益优,双眼皮都快笑没了,大眼睛的他愣是笑眯成了一条缝,从未见过他如此笨手笨脚地在厨房里折腾,初一实在是看不下去,赶他去客厅陪益优!
谢姨也难得给她好脸色,两人竟然和气融融在厨房做饭,初一来谢宅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谢姨下厨!
晚饭的时候,楚亿淮带卫无疆回来吃饭,这也是洛初一第一次看到亿淮带人回来吃饭!
吃饭之前,谢奶奶一直筹划着益优和梓澪的婚礼,敲定日子,安排场地!
卫无疆算是第一次见家长,故作镇定,洛初一都能瞧出她紧张了!谢度华难得话这么多,全程都和卫无疆聊天,从家庭情况,聊到上学趣事!到后来初一插话都插不进去,后来还是谢奶奶亲自出马,两人才去餐桌边坐着,显然谢度华很满意卫无疆的,虽然他原本是想撮合亿淮和初一的,可是初一不争气。罢了,现在看无疆这孩子很不错,初一从来都和他不是很亲,他管太多也招烦。
初一看着满桌子的菜,围着餐桌的人,落寞的转身,去厨房盛奶奶最爱的云豆馄炖疙瘩汤!现在要是苏乞言要是也在就好了!至少这里都是成双,唯独她落了单!
门铃响了,如果有奇迹,她真希望是苏乞言来了,可是,她明明昨天才送苏乞言去机场,现在他人应该在加州!
打开门果然没有奇迹!原来只是快递!
楚益优接过快递,“在网上买的孕期指南到了!”
洛初一关上门,重新回到厨房,煮了杯咖啡,果然她还是不喜欢喝咖啡,抿了一口,就倒了!在厨房洗了很久的杯子!
谢梓澪来厨房,言简意赅,“给你的礼物!”
洛初一打开一看,“机票!”
谢梓澪:“看你一直下定不了决心!想去就去吧!”
初一看着机票,“可是苏伯母并不喜欢我!”
“你不去怎么知道!”
初一回忆,“我之前去过!我知道她讨厌我!这么些年,苏伯母为什么不回来!也执意不肯苏乞言回来,并不是和苏家有什么恩怨过节,就只是不喜欢我!她看中的儿媳是Cory,我甚至连讨好都不知道该怎么讨苏伯母欢心!”
谢梓澪无从知晓,初一这些想法是哪里来的!于是说到,“你遇到感情就躲!凡事都想找个适当的理由,合适的契机!顺其自然才是完美!爱情是靠努力才来的!感情是靠争取才能得到的!”
洛初一看着机票,“如果苏乞言一直都在,就好了!”擦干净杯子,接着说道,“这些年我已经不清楚苏乞言对我的感觉了,我一直以为苏乞言是爱我的,可是知道Cory的存在之后!我突然发现我没那么重要!努力说服他心里至少有我的···”
谢梓澪打断洛初一,“你别乱下定论,这些话你既然没有问过苏乞言!你胡乱在这想这些!并没有任何意义”
洛初一无奈这些话她该如何当面说出来,也许正如她哥说的那样,可是她要怎么问出口,心里有了太多顾虑,便不太可能肆无忌惮的说出这些,老是怕说明白了便会失去一些东西!
谢梓澪补充说道:“我明天送你去机场,不管结果如何,我们等你回来,益优等你回来做她伴娘!不要怕!”
洛初一心情复杂!也许她心里是渴望见到苏乞言,可是又恐惧着不好的结果。她不清楚苏乞言到底是为何和她在一起,毕竟契机是那么的巧合,正好是Cory离开他的时候,她怕自己没有那么重要!
第二天,谢梓澪便送洛初一去了机场,这次与上次的情形不同,洛初一一下飞机,苏乞言便在出口等着她,满面春风,就如加州的阳光一下迷人的和煦。
一路上洛初一看着绵长的海岸线,想想上一次来这里都没有能够好好的看看这里的好风光,开心道:“这里好漂亮!”
苏乞言笑笑,“风景好!人还少!”
洛初一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苏乞言回道:“去我家!”
洛初一想想觉得不妥,“还是住酒店吧!”
苏乞言了然于心,安慰道:“不用担心,你既然是我的未婚妻,未来公婆总是要见的!”
洛初一莫不做声,想起那天他在医院说的话,原来他真的是要和她结婚的!那些话便没了问的必要了!他既然愿意和她结婚,她便一定会陪他到老!
车开进院子的停车坪,苏妈妈在院子的遮阳伞下面喝咖啡,也没有起身的意思,初一有些尴尬的过去打招呼,苏妈妈只是客气的回了句,“hello!”
苏爸爸从屋子里出来倒是很热情,“你就是初一吧!你还是奶娃娃的时候见过你,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洛初一笑笑,苏爸爸以前见过她?问道,“您以前见过我?”
苏爸爸想了想,“那时候你还小,一丁点大,我还抱过你呢!”
苏乞言惊讶,“爸,你以前抱过初一?”
苏爸爸想了想,“对呀!估计家里还有初一满月的小照片呢?我去找找!”说着又进了屋,“估计放地下室了,我去找找!”
苏乞言拉着洛初一进屋,“我妈爱喝茶!”
初一洗着茶具,问道:“乞言,你今年多大了?”
苏乞言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喝了一口,“三十!”
初一问道:“那苏伯母就生你一个?加州又没有生育政策!?为什么不多生几个?!她现在看起来孤单,一个人在外面!”
苏乞言看了看窗外,“没有,妈她身体本来就不好,体质比较弱,生下我之后!”苏乞言喝完牛奶,犹豫了一会!一直望着窗外!
洛初一收拾好茶具,默默地在一旁等着,她不逼他说,他愿意告诉她,她便听,他不想,她绝不强求!
初一等了好久,苏乞言不开口!初一便准备转身离开,她说过不强求,便不会逼她!
苏乞言忽然从背后拥住他,头抵在初一的头顶,握住初一的手,语气缓重低沉,“我是先天性肺动脉狭窄!我妈一直觉得愧疚!从小时候确诊,到后来大学的时候发病,身体时好时坏!她一直提心吊胆!”
初一惊愕,苏乞言现在终于告诉了她实情,她终于和Cory站在同一起跑线了。
可是这样的坦白,又让洛初一害怕至极,这像极来了分手的前兆,这样深沉的说出这些实情,她深怕他会告诉她Cory当时是如何陪他度过那些点滴时光的!洛初一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想告诉苏乞言她有多爱他,她有多怕苏乞言离开她!
苏乞言还想再接着说···初一阻止,她深怕听到她不想听的。
可是苏乞言是想告诉她,他有多挫恨自己这些年与她错过的时光!
初一反过身抱住他,她妥协了,即使不是唯一,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苏乞言不知怎得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过去的还是过去了,想想现在,他和初一的未来,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缓缓的松开初一,义正言辞的看了看她,她满脸的依赖,他很久没有看到了,时间停留在这刻刚好!
苏爸爸从客厅开心的喊着,“一一,你来看!这有你满月的照片!”
洛初一回过神,苏乞言拉着初一的手去了客厅,三个人在客厅有说有笑的!屋外的苏妈妈听着满屋子的笑声,好奇地也来客厅,看着占了大半片毡毯的老照片!和三个盘腿而坐的人!哭笑不得,“this is my new rug!”
苏爸爸不接苏妈妈的话茬,满心思的全是照片!还在意什么地毯!“来来!你看莘惠!那时候咱俩多年轻!”
苏妈妈愣怔看了好久!似是陷进了回忆,照片上的两个人端正的坐在石椅上!背后是艳阳红的月季!如此俗不可耐的背景!两个人却是意外的好看抢眼!没有过多的尘俗装饰!两个人的神情尽是羞涩!时间的痕迹!照片泛了黄!苏妈妈红了眼,“三十六年了!”喃喃道:“我认识你三十六年了!”
苏爸爸想想道:“是啊!那时候!你算是留洋回来的大学生!在我们大院里可受追捧了!连奶声奶气的娃娃都追着喊你姐姐!那时候我还是个机械厂的修理工呢!”
苏妈妈看着照片,“是呀!如果不是我爸中意你,死活让我和你处对象!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在一起!”
苏爸爸看着苏妈妈感慨道:“是呀!幸亏爸硬拉着你去和我相亲!庆幸庆幸!”
洛初一偷偷瞧着两人!两人的眼神神驰,似陷入了回忆般!一时客厅里静的出奇,只剩苏乞言翻照片的声音,窸窸窣窣……
苏爸爸回过神,好奇道:“一一和小言是怎么认识的!?”
洛初一低着头!抠着手指出神!
苏乞言看看初一,嘴角上扬的太过会心,竟有了一丝宠溺的味道,伸手故意弄乱初一的头发,带着一丝丝戏虐的语气,“她呀!就和骗糖吃的小孩一样!巴巴的粘了我一天!”
洛初一回过神,她记忆里美好的惊艳!在他那竟是这么个搞笑的版本!谁是骗糖吃的小孩了,“我那是看你好看,我才带你玩了一天的!”初一一急竟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了句大实话!现在倒好,在长辈面前,她又闹了笑话!
苏妈妈难得露出笑容,掩饰似的起身,“要喝什么吗?”
苏爸爸应声答道:“热牛奶!”
苏乞言也回道:“热牛奶!”
苏妈妈看着初一,初一不好意思道:“温水就好!”她不喜欢鲜牛奶!
苏乞言搂过初一,看着苏妈妈:“可以给她冲杯热巧克力!”
苏妈妈摇摇头,看着初一:“巧克力卡路里太高,来杯茶!”
洛初一与苏妈妈四目相对,直直的点头,“好!”任何人都能看出来她要讨好苏妈妈的那骨子真诚劲儿!
不过苏妈妈无动于衷,“不用刻意讨好我!”
洛初一落寞的底下头,耿耿于怀!
苏乞言安慰的揉揉初一的肩头,“不要怕!”他知道,初一能来这里已经花光了所有的勇气,现在的她其实什么都不用做了,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老实说,她木讷无措的小动作真的是可爱的好想再捉弄她一番,可是又生出一丝心疼,想想还是算了,她胆子那么小,要是经不住虎,跑了,就完了!
苏爸爸一直不停问着初一从小到大的情况,初一知无不尽地全都讲给苏爸爸听!
苏妈妈端来茶点,也盘腿坐下,就坐在初一对面!
一时间气氛似乎有些微妙,初一虽然还在继续说着,她是怎么被苏爷爷的金毛追的满院子跑的!可是苏妈妈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不尴尬是假的!
洛初一有预感,接下来的情况真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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