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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Chapter 22
“快走。”多洛霍夫一边恶狠狠地说道,一边用粗暴的动作试图拽着克梅尔动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全身的劲儿用额头朝着对方的鼻子撞了过去。
疼痛在头上爆裂开来,她确信自己砸中了目标,因为她听到对方吃痛的低喊和一连串的脏话。钳着她的力量松开了,但是在她能做点什么别的动作前,余光里闪过一道红光,她立刻失去了意识。
克梅尔是被一阵凉意和呛水的感觉惊醒的,她咳嗽着吐出从鼻腔倒灌进来的水,从冰冷的水泥地上抬起头来,看向刚刚给自己泼了一桶水的那个人。
是西奥·埃弗里。
他把塑料桶扔到一边,然后后退回墙边,这给了克梅尔观察的时间。
他们一共4个人。西奥·埃弗里,她的同学,一个有着褐色头发和苍白皮肤的瘦削男巫,正抱臂倚墙看着她;一个矮小微胖的男巫,会让人联想起霍格沃茨校园里随处可见的石墩,正用带着点紧张和兴奋的目光来回扫视着他的同伴们,她猜测应该是杰拉德·穆尔塞伯;还有一个黑头发的女巫,死死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衣服的袖口,是克梅尔的老熟人凯琳·诺特;而最后一个人则是坐在没有椅背的圆形高脚椅上的安东宁·多洛霍夫,他目露凶光,只是微妙地肿胀着的鼻子让他看起来有点滑稽。
他们大概正待在地下室里,靠近天花板的墙壁附近有封着铁栏杆的窗户向室内投射着日光,再加上头顶的白炽灯发出的灯光,将这个审问室映照得很明亮。克梅尔猜测现在的时间大概也就中午十二点左右。
“克梅丽尔·凯尔特,傲罗训练生。”多洛霍夫手中正拿着她腰包里的工作证,对着卡片念出了她的名字。克梅尔无比庆幸她的包里没有吐真剂,那东西总会让她想起普威特兄弟,所以就没再向后勤申请。
“你来这里是为了追捕我?魔法部现在的计划是什么?不想死的话就把你知道的东西说出来。”他恶狠狠地威胁道。
“如果你问问站在墙边的那个姑娘,就会知道我是个格兰芬多。”克梅尔一边用可以称得上是愉快的讥讽语气说道,一边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地板上坐了起来,她的手臂被反绑在身后,起来稍微费了点劲,“想从我这里获得情报,我建议使用摄魂取念。”她学过大脑封闭术,除非对方法力远远强于她,不然很难从她这里挖到信息,所以她说这话更多是在嘲讽。
凯琳·诺特似乎对于自己被提及有点惊讶,身体小小震动了一下,但还是抿紧嘴唇什么都没说。
“哈,你们这群家伙,总是嘴上不饶人。”多洛霍夫露出了一个扭曲的微笑,双眼中闪动着恶意的光,他看向凯琳·诺特,粗声粗气地说道,“凯琳,给我看看你之前的练习成果。”
凯琳的脸立刻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但这个女巫最终拗不过多洛霍夫强硬的目光,拔出魔杖颤颤巍巍地走了上来,对克梅尔念道:“钻心剜骨!”
魔咒击中了她的胸口,把她推倒在地。凯琳的魔咒像是一阵阵电流在她身体内游走,让肌肉微微抽搐起来,但这感觉并不是很痛,甚至不如穆迪的傲罗训练课上对她施加的那次痛。穆迪的钻心咒不痛是因为他既不恨克梅尔又是个本性善良的人,所以无法发挥钻心咒的效力,而凯琳大概是既没有坚定的决心又被现在的情况吓坏了吧。凯琳·诺特虽然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总是趾高气扬惹人厌,但从没让克梅尔觉得是个本性恶毒的人,她并不适合当食死徒。
多洛霍夫似乎对凯琳的表现很不满,从座椅上站起身一把把她推开,然后举起了自己的魔杖,大喝一声:“钻心剜骨!”
魔咒像是飓风吹刮起地面上的枯叶一样猛地把她的身体掀飞了。克梅尔狠狠撞在了地下室的墙壁上又被弹回了地面上,但是这份疼痛远远不及钻心咒本身带来的疼痛,凯琳的魔咒根本无法与之相比,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投进了滚烫的油锅,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经不住煎熬而发出了剧痛。她在水泥地上翻滚挣扎想要逃离这一切,但所有的举动都是徒劳的。耳鸣声在脑海里轰隆作响,她意识到自己正在放声尖叫,仿佛如果不这么做就会无意识地咬断自己的舌头。亲手杀过人的黑巫师释放的不可饶恕咒果然威力很强,甚至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抵抗。
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过去了,多洛霍夫才停止了施法,胸口激烈地起伏大喘着气,释放钻心咒同样需要他燃烧自己的恨意和法力,这种负担使得他的体力和法力不能支持着他一直施展这个魔咒。
克梅尔仰面倒在地下室冰冷的水泥地上,觉得自己的呼吸愈发微弱,她的身体虚弱无力,现在恐怕连起身都很困难,疼痛的余韵像是绕梁余音一样久久不肯散去,她现在是真的说不出什么意气用事的话了。脸颊微微发凉,她猜测自己脸上沾着的鼻涕眼泪估计让她看起来很滑稽,于是不禁笑出了短促的鼻音。
“你在笑什么?接着笑啊?钻心剜骨!”多洛霍夫的怒吼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这大概是因为刚才持续的耳鸣造成的。
疼痛像是海潮一样掀翻了她,克梅尔又一次尖叫起来。喉咙像是被塞进了一块炽热的烙铁,她的口腔、不对,她的全身都在灼烧,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地狱的业火正在炙烤的身体,无情的刽子手砍下了她的脑袋,又将她开膛破腹,所有的内脏都被扯了出来捏碎撕碎剁碎,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是能感觉到所有的疼痛——
想死,好想死,求求你让我解脱吧,不想再痛了,不想再活下去了,一直都很想死,一直都很想得到安息——
无数支离破碎的话语和词汇在她的脑海里横冲直撞,它们变成了麻瓜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在她尸体的残骸上来回碾压,然而哪怕她变成了一团团的肉泥,这种痛苦也还没有结束。
“说出你所知的情报,我就停止折磨你。”从没听过的声音说出了她几乎分辨不出含义的句子,她在地狱之底将自己的残渣拼起来尝试去理解这个话语的意思,然后做出了恰当的回应。
“Motherf**ker.”她发出一声发自内心的轻蔑嗤笑,然后落入了意识的深海中。最后一丝亮光也在逐渐离她远去,她昏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那些人都不在了,她周围一片漆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她觉得自己或许被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身体还是很痛,像是被一柄大锤捶碎了所有的骨头,她的身体酥酥麻麻散了架使不上任何力气,克梅尔咬紧牙关想要从地面上坐起来,但动作进行到一半就重重地摔了回去。
黑暗之中有什么东西动了动,然后一个略带惊惶的男性的声音传了过来:“你醒了,你还好吗?我……我听见了他们折磨你。”
克梅尔眯了眯眼,眼睛在一点点适应着昏暗的环境,但她还是看不清正在对她说话的人的模样,于是小声问道:“你是谁?”她的喉咙传来一阵锐利刺痛,声音也变得十分喑哑,她咳出一块湿滑的血块,就将其吐在了地面上。
对方犹豫了片刻,低声回答:“萨姆·沃克斯,我也是巫师,被他们抓住了。”
克梅尔没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居然在这里,不禁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你的父母向魔法部报告了你的失踪案,我是你案子的负责人。”
沃克斯对这一事实也很吃惊,随即和克梅尔小声交谈了起来。在谈话中克梅尔得知,他们被关在食死徒据点的地下室里,和刚才他们审问克梅尔的地方只有一墙之隔,现在他们应该都在楼上,时间大概很晚了,因为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所以他们所处的地方现在也没有了任何照明。沃克斯被抓是因为他和杰拉德·穆尔塞伯在麻瓜酒馆里进行违禁品交易的时候认出了来找穆尔塞伯的多洛霍夫,虽然那个时候他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了,但食死徒仍旧担心他泄露秘密或是向魔法部检举他们,于是跟踪他回家并把他抓来了据点。
很遗憾的是,沃克斯也不知道这座房子的地址,他只说凯琳·诺特每天一次会过来给他塞点食物和水,他一直胆战心惊害怕哪一天食死徒看他不顺眼就会把他拖出去杀掉。
“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该死的老鼠,它们闻到面包屑的味儿就会过来在我耳边吱吱叫唤。唉,我这还有半块面包,你要吗?”
“谢谢,不了。”克梅尔婉拒了沃克斯的提议,动了动身体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躺下,他们没有解开绑着她的绳索,所以她现在能做的事也很有限。
沃克斯不说话了,没一会儿就打起了鼾,那半块面包他大概是打算等醒来再享用。克梅尔觉得身体很疲劳,她的精神也有些放空,这个状态倒是很适合沉心冥想。既然无事可做,她索性闭上眼睛,开始尝试感知这片水泥地下是否有能够帮助他们的力量。
这里的地基很深,房子是最近几年才新建的,那时地下的根须被挖伤了,所以植物们有意地避开了这块区域生长,房子附近倒是有树木,但是克梅尔还做不到驱动那么远的植物,而在这里制造地震也没什么用,一个不小心房屋塌陷了倒是有可能把他俩砸死。
她继续放空自己的意识,就像是躺在红堡密室的石板上冥想那样。沃克斯的鼾声融入了黑暗消失不见,她听到了更加细微的声音,是啮齿类动物在房屋的墙壁里穿行的声响。
帮帮我。她将自己的意识的触须延伸出去,试图触碰那些灵敏的小动物。
帮帮我。她又重复了一次,一只老鼠停了下来,像是能听到她的声音一样立起了身子,用在黑暗中发着红光的眼睛注视着她的方向。
请帮帮我。第三次,她在心中这样说完之后,眼前突然有光闪动了一下,紧接着,她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她正坐在一块木头上,直立着身体呆愣愣地瞧着面前的墙壁,环境没那么暗了,她能看得清周围的东西。沃克斯和她自己的身体都不见了,克梅尔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片刻之前被她的呼唤吸引的那只老鼠。
又或者,是她的意识占据了老鼠原本的身体,因为那些让她战栗不已的疼痛感全部消失了。
克梅尔移动了,就好像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如何用四肢着地奔跑那样,灵活地在墙壁间的木头支架上穿行着。她听见上方传来了什么动静,还有微弱的光亮透过一个小孔钻了进来,于是就朝那个方向前进,并从那个小孔钻了出去。
她的眼睛迅速就适应了相比之前过于明亮的场景,她正处于某个橱柜与墙壁的缝隙之间,可以清晰地听到食死徒们谈话的声音。
“多洛霍夫呢?”是西奥·埃弗里在发问。
“他去楼上睡觉了,他看起来很生气。”凯琳·诺特用胆战心惊的细小声音回答。
“凯尔特把他惹恼了,但他又想获得情报所以没法干脆利落地杀掉她。”
“听说卡卡洛夫他们两天后能拿到的那批货物里有吐真剂,到时候让他们送一点过来吧。”另一个声音加入了对话,是穆尔塞伯。
“说到卡卡洛夫,我听说他们昨天和凤凰社的人起冲突了?”
“嗯,不过这一次是卡卡洛夫他们取得了胜利,杀了一个,抓了一个,好像是叫芬威克和迪尔伯恩,还是什么迪尔希恩之类的。加格森把那个芬威克炸成了碎片,凤凰社的那群家伙估计只能在现场找到几百个肉片了。”穆尔塞伯用雀跃愉快的语气说道,仿佛在谈论他的圣诞节假期。
克梅尔感到一阵沉重的心痛,凤凰社是不是还不知道他们俩出事了?她居然是从食死徒口中听到了同伴的死讯。
“别说了,这真恶心。”凯琳用有点生气的声音打断了穆尔塞伯的笑声,然后语速极快地说道,“我上楼了,你们在这儿待着吧。”她转身离开了。
两个男巫沉默了一小会儿,接着穆尔塞伯嘟囔了一声:“疯女人。”他似乎是喝了口水,把杯子重重放回了桌子上,转而说起了别的话题:“里斯本打算明天过来,给我写个地址吧,我明早去接他的时候带给他。”
“好。”埃弗里站了起来走向靠近橱柜的桌子这边。一阵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过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一阵撕纸的声音。
“谢了。”穆尔塞伯打了个哈欠,用带着几分困倦的声音说道,“那我先上楼睡了。”他的足音逐渐远离之后,埃弗里又在桌子旁坐了一会儿,然后也站起身关上灯离开了。
克梅尔耐心地等了一小会儿,确保再也听不见这群人的动静之后,从橱柜后面爬了出来,沿着楼梯上了二楼,寻找穆尔塞伯的房间。
这帮家伙自然是把门都关严实了,但老鼠早就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占据了整个房屋,留下了许多可以穿行的缝隙,她没花太多时间就找到了穆尔塞伯的房间。食死徒在他的床上发出了有规律的鼾声,他睡得很安稳,丝毫没有预料到不速之客的到来。克梅尔找到了他丢在床下的长袍,从口袋里翻出那张纸条,用嘴把纸条拖到窗户底下,借着漫进房间的月光,阅读起上面的文字——藏身处位于斯托克郊外的乔木小屋,这间房子属于本人西奥·埃弗里。
她叼着纸条从墙角的缝隙钻了出去,在蜿蜒曲折的墙间通道里快速穿行,不多时就从建筑物一楼墙角的一个小坑里钻了出来,她成功离开了食死徒的据点,来到了月光照耀下的户外。
夜色宁静,这块荒地上除却风声和几声微弱的虫鸣以外听不到任何喧嚣。
克梅尔向前跑了几步,思考着要怎么以这个状态联系凤凰社成员,就在这个时候,本能向她发出了预警。她飞快地窜了出去,跳进一束草丛之中,堪堪躲过了来自正上方的一双利爪的袭击。
她以老鼠的身份与死神擦身而过。那只突袭失败的猫头鹰发出一声尖啸然后挥动羽翼瞬间上升飞回了高空,在空中盘旋了片刻之后落在了附近的一棵树上,但是硕大的眼睛还在监视着这片地区,等待下一个狩猎机会的到来。
克梅尔躲在原地瑟瑟发抖,感觉胸腔里的小心脏跳得飞快。这只小老鼠显然拥有远比她强的求生意识和求生本能。她平复了几下呼吸,闭上眼尝试能否以这种状态感受附近的生命,看看是不是还有更多的捕食者在伺机而动。
出乎意料的是,她很轻松地就做到了。除了草丛和泥土里的那些昆虫以及那只猫头鹰,她还感觉到了几个自己的同类在房子里流窜,一条蛇潜伏在洞穴里吐着信子,然后还有一条大黑狗在附近逡巡……
大黑狗?克梅尔的胸口升腾起雀跃和兴奋,她感觉到了黑狗身上的与一般动物不同的某种气息,而且对她来说并不陌生。那条黑狗毫无疑问是她认识的小天狼星·布莱克。
借着草丛的掩护,她朝着黑狗所在的方向奋力跑了过去。不多时,就找到了正摇动尾巴,怀疑地嗅着地面上气息的黑狗。
【小天狼星!】克梅尔在心里大喊着他的名字,虽然她和小天狼星的关系谈不上多好,但此刻真想扑进他的怀里给他一个拥抱。
黑狗像是触电一样弹跳起来,迅速转身疯狂地环视四周,就好像真的听到了克梅尔的声音一样。他的目光很快就锁定了以老鼠形态叼着纸条站在他面前的克梅尔。
大狗的身体膨胀起来,黝黑的毛皮化作黑色的长袍,覆盖了男人健硕的身体。小天狼星·布莱克半蹲在地上,从克梅尔口中拿过了纸条,看了看上面的文字,然后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向克梅尔,小声询问:“克梅尔?你是个阿尼马格斯?”
【不,我是个德鲁伊,我的意识附在老鼠的身体上溜了出来,那是我能在房子的地下室里接触到的唯一动物。】她在脑海里想着这样的回复,看起来小天狼星顺利地接收到了她的想法,因为他很快做出了回应。
“德鲁伊,那是什么鬼东西?”小天狼星用毫不掩饰的怀疑目光盯着克梅尔,不过最终还是意识到有优先级更高的事要做,开口说道,“好吧,先不说这个了,房子里有几个人,你现在怎么样?”
【一共四个食死徒在,西奥·埃弗里,杰拉德·穆尔塞伯,凯琳·诺特还有安东宁·多洛霍夫。他们都在睡觉,埃弗里在一楼,穆尔塞伯、诺特和多洛霍夫在二楼的三个房间里头。我被关在地下室的一个房间里,一个叫萨姆·沃克斯的麻瓜出身的巫师和我在一起,我们的魔杖应该都在埃弗里那里。】
小天狼星点了点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小声说道:“多卡斯、穆迪还有月亮脸都来了,他们现在在市区里商讨计划,我这就去联络他们。”
听到莱姆斯的外号,克梅尔感到一阵强烈的心痛,她好想见他,又为自己让他不得不放下工作跑来救自己感到了愧疚。
克梅尔定了定神,将自己所知的最后一个情报告诉他。
【我听到穆尔塞伯说,叫做卡卡洛夫和加格森的食死徒杀死了本吉·芬威克并抓住了卡拉多克·迪尔伯恩。还有一个叫里斯本的食死徒明天会抵达斯托克。】
小天狼星倒抽了一口气,用沉痛的声音说道:“该死的,邓布利多今天才告诉我他暂时联系不上本吉和卡拉多克了,没想到他们已经出事了。”他定了定神,用坚定的口吻说道:“别担心,我们马上来救你,你可以自己先回去吗?”
【没问题,我等你们。】
她目送小天狼星幻影移形离开之后,闭上了眼睛,想象着地下室里牢房的情形,头脑中那根连接着她的意识与老鼠身体的细线啪的一下断掉了,下一次眨眼时,她已经回到了牢房中,沃克斯均匀的鼾声还在小小的房间里回响着。
漫漫长夜,还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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