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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所有肉菌都朝着北斗众人蠕动而来。陈伟霆、吴京与高伟光等人将杨幂、热巴与陆锋围在身后,陈伟霆向高伟光看了一眼,高伟光便抬起微/冲,冲着一团肉菌开枪。
子/弹‘扑扑’打进肉菌,肉菌如有痛楚一般,浑身抽搐一阵,黑色孔/洞也紧紧合拢。
众人见枪对肉菌有效,心中松了口气。却见那团肉菌猛然张开了所有孔/洞,肉蛇突然弹出,身躯鼓涨,所有眼形褶皱打开,密密麻麻的虫卵疾射而出。
吴京飞快脱下身上的外套,一把抖开如口袋一般,将那些虫卵尽数罩了进去,随即飞快揉成一团,远远扔出去。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那衣服里里外外都布满了黄/色虫卵,幼虫受外界温度催化,钻破卵壳,浅黄/色的液体随之一起流出,沾在衣服上,衣服便即刻溶解。吴京这一身是野外丛林服,布料厚且柔韧,普通的刀子若要割破还需要花一点力气,现在居然轻易被溶解,可见这种从卵壳内流淌出来的液体具有极强的腐蚀性,也可以看成是幼虫的外在‘胃液’,这种液体若是落在人的肌肤上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想一想便令人不寒而栗。
高伟光攻击的肉菌体积不大,虫卵数相对也不多,吴京才能用一件衣服罩住了,但若其他肉菌一起吐射虫卵,他们赤手空拳,如何抵挡?
打也打不得,逃也逃不掉。
陈伟霆沉声说,“回地下。”
杨幂心中灵光一闪,便看向坍塌的钟楼。此时他们就站在钟楼附近,只隔几步之遥,肉菌也只有零星几滩,硬要闯过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钟塔如今被摧毁大半,也不会出现钢压。但是一旦到了地下,便是有入无出的绝境。
但自投绝境,也好过此时坐以待毙。
杨幂心中已定,便抓住了陆锋的手腕。
高伟光与陈伟霆同时脱下外套,一把扔出去,兜头盖脸的罩住了那零星几滩的肉菌,抬脚便踹。那肉团被踹开少许,受到了外力刺激,眼形褶皱齐齐张开,但射出去的虫卵被外套挡了回去。
如是清出了一条道路,陈伟霆说,“快走!”
杨幂拽着陆锋飞奔,一行人奔回钟楼废墟。肉菌们感受到众人奔跑,便也追来,它们虽然没有触足,蠕动起来却是飞快,转眼之间便追上众人。
吴京殿后,见肉菌追来,便一咬牙,想脱下背心如法炮制。
杨幂却按住吴京,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粉饼。
吴京诧异。
杨幂单手打开粉饼,用力一摁,将粉饼摁得粉碎,反手洒向肉菌。那粉/末是淡淡的蔷薇色,芳香扑鼻,沾在了肉菌身上,肉菌就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动不动。
陆锋看见了,尽管在逃命,还是忍不住好奇问,“杨小姐,这是什么?”
杨幂说,“化/尸/粉。”
陆锋吸了口凉气。
杨幂补充,“骗你的。”
陆锋,“……”
高伟光说,“幂幂,是什么?”
杨幂说,“这些可能是一种真菌类,我正好带了干燥性乙酸,就撒过去试一试。”
高伟光哦了一声,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那你往脸上摸乙酸?”
杨幂说,“……那是两种粉盒。算了,你们直男不懂。”
高伟光说,“什么是直男?”
热巴也好奇,“什么是直男?”
“……”杨幂当机立断,“我们先逃命再说。”
吴京忽然道,“幂幂,出事了!”
只见那些肉菌又恢复动作,飞快蠕动赶来。
吴京催说,“幂幂!你还有那些粉么!”
杨幂边飞奔边回答,“就带了那一盒!”
吴京看蠕动在最前的肉菌身上的黑色气孔又有绽开之势,便二话不说先脱下了背心扔过去罩在那团肉菌之上,再飞起一脚。
陆锋看着吴京的肱二头肌和六块腹肌,即便在逃命过程之中,也不由得伸出手来捏了捏自己的肚子,一手的软绵绵。
耳边响起陈伟霆的声音,“别气馁,练练就有。”
陆锋看了陈伟霆一眼,心里没来由的生气,忽然踹了陈伟霆一脚。
陈伟霆说,“你踹我干什么?”
陆锋说,“脚滑!”
吴京见肉菌又追上来,说,“又来了!”
陈坤忽然停下,拿出身上的烟盒,抽出三支香烟,分别夹在指尖,另一只手一抖,无端端从指尖冒出火光,唰的一下,便点燃了那三支香烟,他将烟往地上一插,只见烟雾弥散,肉菌的动作都变得迟缓起来。
陆锋好奇道,“这是什么?”
陈坤说,“迷/魂/烟。”
陆锋无声的张大嘴,简直是一个嚯!
陈坤补充,“也是骗你的。”
陆锋,“……”
陈伟霆转开头。
陆锋说,“不许笑!”
陈伟霆立即说,“我没笑。”
陆锋说,“那你把脸转过来!”
陈伟霆继续扭头,双肩微颤。
陆锋只好恨恨咬牙说,“一边笑一边跑,等会儿肚子抽筋!”
此时已到了钟塔废墟,高伟光三步并作两步越过断墙,赶到暗格机关前,却见方才的坍塌引起墙体扭曲,机关被毁,无法再开启地面钢板。他拔出三/棱/军/刺刺入暗格缝隙,想强行打开已扭曲的外壳。
陈伟霆也拔出匕/首一起插/入。
陈伟霆与高伟光之前扔出的两件外套已被虫卵‘胃液’腐蚀得支离破碎,此时肉菌们蠕蠕而动,向钟塔而来,有些爬上了断墙残壁,有些爬上了大钟钟面,软塌塌的悬在指针上。
陆锋咬牙说,“真他/妈/的阴魂不散,干嘛总盯着我们!”
暗格外壳扭曲得太过严重,合陈伟霆与高伟光之力都无法打开。
杨幂蹲下身,一手按在钢板上,皱眉闭目苦思。洛书九宫图在心中反复出现,正反叠加,颠倒相应。她灵光一闪,说,“洛书……!”
忽然听得嘎嘎两声齿轮响动,钢板竟向两边开启。
杨幂愕然,却见陈坤已将假洛书图的九宫位做了变化。
这假洛书图的真正作用不在于停止机关,而在于打开入口。
陈坤率先跃下地底,说,“快下来。”
看着黑黢黢的地下,热巴有些犹豫,之前好不容易从里面逃脱拿出来,那种压迫得难以呼吸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体内。
高伟光握住热巴的手。
热巴看着高伟光的眼睛,回握住哥哥的手。
两人毫不犹豫,一同跃下钢板。
杨幂随之协助陆锋一起跳下去。
陈伟霆说,“老吴,该你了。”
吴京说,“得有人关上钢板。”
地下的众人听见此句,心中一震。杨幂立即道,“吴京,你先下来,我在这儿想办法。”
吴京说,“那不如你先想办法,我在这儿等。”
陈伟霆说,“天权,你得听我的。”
吴京说,“我要是不听呢?”他笑着说了这句,便收起了微笑,“天枢,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再丢下任何同伴。”
肉菌已经翻过了断墙,向着钟塔内部蠕动。以钟塔为中心,四面八方皆是浑身布满漆黑孔/洞的灰白肉菌,吴京与陈伟霆两人正站在肉菌中央。
陈伟霆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他向吴京伸出手,吴京心头微涩,便也伸出手去握住了陈伟霆的手,“天枢,你一定要带他们平安离开……”
呼的一下。
吴京只觉眼前一黑,一下子头脚颠倒,哐当一声摔到地洞里。
杨幂看看吴京,问高伟光,“他没事吧?”
高伟光说,“这种高度,不成问题。”
吴京一脸懵圈的躺着,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陈伟霆走到洞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悠悠说,“你是可以不听我的,但我的速度比你快了那么一点点,身手比你好了那么一点点。”
杨幂焦急说,“天枢,你别……!”
话音未落,陈伟霆也跳了下来,轻松落地。
陆锋看着陈伟霆,“你也下来干什么?”
陈伟霆盯着陆锋,“……你还真希望我留在上面?”
陆锋说,“你之前那态度,我还以为你打算留在上面做孤胆英雄。”
陈伟霆拉吴京起来,替吴京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语重心长的说,“我们是北斗,又不是爱豆。我们是来冒险,又不是来拍戏,别总是这么煽情,传出去影响不好。”
高伟光抬头看去,已有一团肉菌爬到了洞口边缘,只不过洞壁是由钢铁铸造,极其光滑,一时没有着力点,它们才没有爬下来,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只要有一滩肉菌下来,他们便是必死无疑。
陈伟霆放下背包,拿出两盒C4塑胶炸/药,装上雷/管。他将其中一盒黏上墙壁,拿起另一盒时却有些犹豫,如果炸/药分量不够,那就炸不开墙壁,但如果分量过多,地洞空间狭小,且没有掩体,很容易波及众人。
杨幂提醒,“天枢,时间不多了。”
陈伟霆一咬牙,粘上两盒炸/药,示意众人都退到相对最远的角落。高伟光将热巴紧紧护在怀中,陈坤与陆锋被安排站在最后。陈伟霆引发雷/管,只听一声轰隆闷响,地面震了一震,那些肉菌仿佛也知道了有什么事情发生,蠕动也停了一停。
风吹过这座寂静无人的村庄,吹得断墙上的瓦砾摇摇晃晃坠落在地。而此时,地洞中空无一人。
陈伟霆引爆炸/药后,地洞的钢铁墙壁受爆/炸能量冲击,而墙后居然另有空间,因此墙壁向内侧土层方向爆开,形成一朵钢铁之花的形状。
陆锋一动,陈伟霆按住他,示意高伟光,两人便先穿过了爆/破形成的破洞。
钢铁墙壁之后是偌大地穴空间,光线昏暗,隐约只能看见怪石嶙峋。陈伟霆观察四周,心中却有一股隐隐不安。
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哥哥!”
高伟光猛然回头看去,却见热巴等人所站的地面,亦即是第二层钢板豁然开裂,似无底深渊,幽深黑暗。热巴等人防备不及,所有人脚下失力,猛然跌下。
高伟光脑子嗡的一声,“热巴!”
陈伟霆也喊,“峰峰!!”
两人飞扑到洞口边缘,却是松了口气。
千钧一发之际,热巴飞射出精钢护腕上的飞锥,系在了洞口裂口处,固定住自己,另一只手抓住了杨幂,杨幂则飞身抓住了吴京,吴京一手捞住陈坤,陈坤则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陆锋。
除陆锋之外,其余人都在深洞洞壁上找到了着力点,因此热巴虽然吃力,倒也勉强能够维持。
高伟光与陈伟霆立即动手,将众人拉上来。
拉到了陈坤,陈坤说,“先拉陆少上去。”
热巴便放出精钢飞锥,喊道,“峰峰,抓住钢索。”
陆锋却很坚持,对陈坤说,“你先上去。”
陈坤还想说话,杨幂开口,“陈先生,你先上来。”
陈坤便只得抓住了钢索,一点点被拉上去,同时也抓紧了手上的陆锋。却在此时,洞口挤挤挨挨的肉菌因为太过拥挤,有一团被挤下来,擦着陈坤与陆锋,落进无底深渊,久久不闻落地声。
陈坤与陆锋互看一眼,神情多了几分严肃。
陈伟霆说,“快。”
吴京与高伟光一起动手拉住陈坤。但洞口落下来的肉菌越来越多,扑扑下落,纷纷跌入深渊。陆锋心中祈祷,千万别,千万别。
噗的一声,一团肉菌落在了他的肩头。
陆锋在内心叹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肉菌的黑色气孔左右转动,仿佛是在左顾右盼,竟顺着陆锋的胳膊向上蠕动。
陆锋只觉得有一大滩鼻涕虫从自己的身上爬过去,整个人都起了鸡皮疙瘩,但见肉菌沿着自己的手臂爬向陈坤,便是神色一凛。
陈坤注意到陆锋的手指微微一动,低声道,“别放手。”
陆锋盯着那滩肉菌,说,“你的迷/魂/烟还有么?”
陈坤说,“用完了。”
陆锋叹了口气,说,“你跟我哥说,以前我经常惹他生气……”
陈坤还没来得及说话,北斗众人齐声说,“住口!别立flag!”
陆锋诧异的看着他们。
吴京嘀咕一声,“就算失忆了也这样。”
杨幂说,“催眠的时候,能不能把这个给他改了?”
陈伟霆盯着陆锋,确切来说,是陆锋手臂上的那滩肉菌。眼看肉菌就要爬到了陈坤的身上,陆锋松手的意愿又强烈了几分,陈伟霆忽然伸出手,也握住了陆锋的胳膊,三个人的手紧紧挨在一起。
陈坤看着陈伟霆。陈伟霆却盯着陆锋,说,“我不比陈坤,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北斗,我出事总比陈坤出事要好。”
陆锋说,“你说的有道理。”
陈伟霆说,“那就把手给我。”
陆锋松开了一点陈坤的胳膊,却猛然松开了手。
陈伟霆喉头一窒,喊,“峰峰!”
陆锋飞快剥下外套,将攀在自己身上的那滩肉菌和衣服一起扔下深渊,与此同时,热巴将钢索飞出,卷住了陆锋的腰身。陆锋因重量往下坠了一坠,但总算停在了半空之中,他吃力的仰起脸,看着洞口上的众人,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众人合力将陆锋拉了上来,陈伟霆看见陆锋站上了平地,这才松了口气。
陆锋看看陈伟霆,向他走过去,拍了拍陈伟霆的肩,一脸认真的说,“你们是北斗,又不是爱豆,你们是来冒险,又不是来拍戏,这么煽情,传出去影响不好。”
陈伟霆一愣。
陆锋耸耸肩,走开了。
杨幂等人憋笑。
热巴看了看自己等人方才险些跌进去的深渊,说,“这个陷阱好歹毒。”
杨幂收起笑容,说,“发现了通道之后,先行的人要么是卒子,要么是更重视身后人的安危。设陷阱的人偏偏在原地再设了这种机关,断人后路,绝人生途,果然心思深沉。”
陈坤说,“原路返回看来是不可能了,我们往前走。”
尽管现在看起来肉菌不太可能沿着洞壁爬下,但为了以防万一,高伟光与吴京还是找了些石头将破洞堵上。
陆锋问陈伟霆,“你怎么发现这儿的?”
陈伟霆说,“之前被困在地洞的时候,我发现墙壁上有道接合缝,只是当时已经晚了,来不及细查。”
随着洞口堵上,光线也随之减少,杨幂清点了一下可供照明的工具,现在一共七个人,但陆锋和陈坤的物资是由其他人分的,而之前陆锋戴在身上的便携式照明电筒又在奔跑的过程中丢了,现在只剩五支手电,便由杨幂、吴京、陈坤、高伟光与陈伟霆各拿一支,热巴跟着高伟光,陆锋跟着陈伟霆,一行人往前走去。
山洞通道有空气流通,也就意味着能够走得出去,众人一边走一边留神脚下,这山洞属于典型的科斯特溶岩地貌,通道两侧有无数或大或小的洞口,通往深不可测之处。可溶性岩石在水的溶蚀作用之下形成了各种石芽、石沟、石笋等等千奇百怪的形状,在手电的光束照射之下,石头的影子忽长忽短,扭曲变形,更添诡异气氛。
杨幂将手电照向洞穴通道之旁,那里有一道宽阔的槽道,槽道的两侧堆积泥沙,犹如天然堤,应该是一条古河道。也正是有这条河道与其分支,才能在千百年的时间里冲刷出了现在的地洞奇观。但这条河道不知由于什么原因干涸或是变道,不再流经此地,不然按照河流方向,就能加快离开的脚步。现在没有了河流作为参考,沿着古河道前进便增添了几分未知的危险。
热巴忽然拉住高伟光,指着一处洞口,低声说,“那里有人。”
高伟光往洞口看去,却见的确有个人影,但洞中怪石林立,也有可能是石头的阴影造成的视觉偏差。
高伟光停步,陈伟霆等人注意到,便向高伟光投来询问目光。
高伟光比了比手势,示意洞中有人。
吴京拔出匕/首戒备。
高伟光将热巴交给杨幂,握紧三/棱/军/刺,缓步走到了洞前。走得越近,他心中越是诧异,那人影一动不动,且洞口隐隐散发出一种古怪气息。他将三/棱/刺反手握住,心中疑惑已是大于戒备。
众人看着高伟光走进了洞口,片刻之后,传来高伟光的声音,“你们来看。”
吴京等人走了过去,见到那洞穴之中叠放了数以百计的木箱,箱子叠着箱子,箱子堆着箱子,一眼望不到尽头。
至于热巴先前所见的人影,则不见痕迹。
杨幂听热巴这么说,想了想,便说,“也许是因为洞中石头的角度关系,让它的影子看起来类似人影。这里的光源也不稳定,一时看错也很正常。”
热巴虽然仍觉得不解,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可能。毕竟他们都站在洞口,如果有人出去,他们一定会看见。而这个洞穴之中填满了木箱,那人如果是往相反方向逃跑,必然是要踩着木箱经过,那就肯定会发出声响。
高伟光看了看箱子的外壳,便拔出三/棱/刺对准箱子正上面那一面的缝隙。
杨幂出声,“等等。”
高伟光说,“放心。”
说着便一使力。那箱子虽然有铁钉加固,但这些年来始终处于潮湿阴暗的地下,木架与铁钉仅能维持箱子的形状,实则并不牢固,因此高伟光稍一用力,便撬开了箱子。
一股更加浓郁的古怪气息冲了出来,杨幂拉上衣领遮住口鼻,探头一看,却见箱子内部空空荡荡,唯有几个角落残留黑色的灰烬一般的物质。
高伟光用三/棱/刺/尖挑起一点灰烬给杨幂看,杨幂看了看,又用指尖拿起,捻了一捻,说,“是稻草?”
高伟光说,“没错,这种味道应该是搪瓷。这些箱子原先装的应该是钢铁类的东西,而这儿又太过潮湿,所以加上稻草防潮以及给钢铁添加覆盖物来使金属与空气和水分隔绝。”
吴京说,“用搪瓷来涂抹金属这种方法已经很少见了,现在都用的是防潮漆和其他油漆。”
高伟光说,“几十年前,用搪瓷防潮是常见手法,也就是说这些箱子很有可能是当年改建美阮村的人留下的。”
众人看着那一口口箱子,想到了钟塔与钢铁巨压。
高伟光又接连撬开了几个箱子,都是只剩下腐烂得只剩下黑色灰烬的稻草残烬。
箱子外层只有用油漆标明的数字,没有任何特点可供辨识。
陈伟霆说,“走吧。”
众人离开木箱山洞,热巴走在最后,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洞窟。窟内数百只木箱静静堆放,它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将永远留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洞穴深处,直到腐朽成渣,化为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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