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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双鱼往事
“你真的很幸运，竟然结交到这样一位伙伴。”看看一旁倒在那里的夏依，又看看浑身血迹向他走来的雅柏菲卡，鲁科笑着道。
“你不也很幸运吗？培育了这么善良的弟子呢，鲁科。”雅柏菲卡道，“佩夫科其实一直都在信任你，为什么总是向他下毒手！就像伊夏刚刚说的，那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冥界之花，你为了这个没有意义的理念如此践踏弟子的情感，我绝对不认同！”
无论是佩夫科刚刚挡在他前面保护他的举动，还是后来夏依为了给他治疗伤势拼命拖延时间的行为，都给了双鱼座莫大的动力。
“哼，弟子的感情。”鲁科不屑一顾，“别管别人了，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好。似乎刚刚给你发起的致命一击已经好了四五分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小姑娘的手笔，不得不感叹她会的东西真多呐。可惜，都是半吊子！”
“……”
夏依表示自己非常想爬起来打鲁科一顿，没的这么揭短的！现在看她是半吊子，等着吧，等她厉害起来……
……等她厉害起来还早，这么一想她刚抬起的头又给丢了回去，什么时候她才能真正抖起来啊。
“怎么样？雅柏菲卡。你引以为傲的玫瑰根本扔不出来了，不仅如此，因为这片铃兰花园也使你流在外面的毒血无效。现在的你凭什么和我一决胜负呢？”鲁科笑言着，目光看向了避在远处的夏依两人，“小姑娘啊，看来就算你辩赢了我，你们也打不赢我呢。”
“才不会！雅柏菲卡才不会输！像他那么骄傲的人，除非你有能力秒杀他，否则他就能赢给你看！”这个看似清冷实则温柔的男人，就像花园里的那些毒玫瑰美丽而孤傲，夏依她自己说白了也是一个要强的人，几个月相处下来，哪能不明白。
看到刚刚还在装死的人立刻中气十足向他回吼，鲁科脸上的笑意更浓。
“你的同伴对你的期望还真高呢。不过，也确实厉害。”看着雅柏菲卡脚步不停向他走来，鲁科不由赞赏，“就算好了四五分，也不过是让你脱离生命危险能有所行动，伤成这样子都不打算停下吗？作为战场上的敌人来说，你还真的是难缠啊。真是无·药·可·救！”
无数的草木荆棘利箭一般冲击在雅柏菲卡的身上，刚刚才治好些的伤顿时再次裂开，因为伤到内腑，双鱼座的嘴里喷出一口血箭，整个人软软倒下。
“雅柏菲卡！”“雅柏菲卡大人！”躲在一边的二人都惊慌起来。
而在他倒下后，鲁科缓缓爆了一个大料：“反正，兄长除了战斗以外什么都没有教给你。”
“什……么……？”
“鲁科先生您的哥哥是上代双鱼座？”夏依被这个消息惊呆了，难怪雅柏菲卡说鲁科像他一个相识。
“看来小姑娘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吗？”
“我不可能连人家的亲人八卦都满世界打听吧！”夏依怒了，“还有，您既然是人家老师的弟弟，也算得上师叔吧，怎么能对师侄下这么重的狠手，没良心啊！”
“小姑娘的人情味倒是很浓呢。不过，我并不认为自己有说错啊。”低头看向脚下的双鱼座，鲁科继续道，“我的兄长鲁格尼斯，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归根到底，弟子不过是为了成就师父大义的道具罢了！”
“……你这混蛋！”即使是重伤，被愤怒支配的雅柏菲卡缓慢而坚定地从地上爬起，鲜血顺着他的伤口不断地流下。
“要不然怎么会给幼小的孩子注入毒血呢？”鲁科轻飘飘的一句话轻易让他定格了所有动作，“就为了那样才特意把你捡回来养大的吧。”
“不对……老师不是那样的人……！”
“就是那样的！「瑰红血绊」不过是鲁格尼斯耍的手段而已！”鲁科挥手，在双鱼座听到那个词愣住时，无数尖锐的枝丫慢慢顺着他的指挥延伸，慢慢越聚越多，“你不过就是为了老师的利益而被利用的道具罢了！你的一生都是！根本没有什么血绊！全部的一切，不过都是幼稚的弟子做的一场梦罢了！！”
“雅柏菲卡——！”眼看着那些尖锐的树枝像线团一般将被语言打击完全不动弹的双鱼座包裹住，原本正震惊两人对话的夏依惊慌撑着地站了起来，拼命地往前冲。
“道具的下场很可悲的。”似乎一切已经结束，站在包成一团的树团旁，鲁科说着风凉话。
“你这混蛋——！”怒急攻心，继天蝎座之后再次看到有人要死在她面前，夏依的眼睛都红了，在领悟第七感后她的小宇宙全开，高高举起的小拳头凝聚起她无尽的怒火，“天舞——”冲到站在树包前的鲁科即将发动招式时，她的一切动作都仿佛定格般停住。
“怎么了？小姑娘，不为双鱼座报仇了吗？”
夏依没有理他，径自将目光看向他身后的树包。
周围不知何时充满红色的雾气，而鲁科指挥过来的花木全都渐渐枯死，鲁科看到夏依的举动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本来背对着树包的身体，一个急速旋转，就看到了坐在枯木上满身伤痕的雅柏菲卡，他沾着血色的长发随风飘舞，与同样布满伤痕的面庞与圣衣一起，充满了妖异的血色美感。
“铃兰变成了红色？白色花园当成了赤红？”望着周围的纯白风影慢慢化为血红，鲁科难以置信，“难道说……”
转头，他望向了双鱼座源源不断流血的伤口。
“对，这就是我流出来的血。吸收了我的血被染成赤红的铃兰，它的力量也被抵消了。可以说现在这里仅仅是一片血色的铃兰花园而已。”雅柏菲卡说得轻描淡写，夏依却听得眉头直抽抽。要是谁让她打一次架流血一次就得染满整个花园，她宁愿被人揍一次，不然不被揍光流血自己就可以先挂了。圣斗士的世界观，她果然还是没办法完全理解啊！
她在这边计较这种事，鲁科则看到了更加震惊的东西：“混蛋怎么可能！难道说你那血连冥界的花都能染红吗？”
“……把冥界的铃兰都给比下去了吗？被你们这么一说，我对魔宫玫瑰的毒性有了新的认识。”
“是啊，是很恐怖的血呢。”听到不远处夏依的无意感叹，雅柏菲卡的神色饱含追忆，“但是，这就是鲁格尼斯托付给我的血。”
鲁科的脸上明显流露出震动。
“鲁科呀！我不会为了一个只把人当作道具的家伙而赌上自己的性命。”雅柏菲卡摊开手掌，片片红雾从他的伤口里弥漫而出，“至少，我能在身上流淌的热血里，感受到饱含着老师对我的心愿。”
最后，雅柏菲卡用了双鱼座的另一个独门绝技“深红荆棘”——由体内的毒血化为血针打入敌人体内终于彻底打败了鲁科，看到引发了药师岛一切事件的反派倒在地上，大家的心情都没有感到好受。因为他是鲁科，是上代双鱼雅柏菲卡老师的弟弟，也是佩夫科的老师，之前更是一位德高望重医术高超的药师。
佩夫科哭泣地跪坐在倒下的他旁边，夏依面具下的脸色也不好看，雅柏菲卡倒是面无表情只是周身气息悲凉。
“咳，小姑娘。”倒地还未气绝的鲁科突然叫她。
“先生您叫我？”
“就，就算我做下这等恶事，你还是愿意尊称我呢。明明，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不是吗？”
“那个是……怎么说呢……大概是我经常打架吧，对治病救人的医生大夫一直都带着一份敬意。毕竟您就算骗人，也不可能是一开始就骗的，我不能因为您一时犯的错就把你以前所有的功劳就抹杀掉吧？”
“哈……呵呵，真的是很实诚的小姑娘。”
“先生你叫我，又提到之前的事，是不是说想告诉我们您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夏依脑子转得快，鲁科随便和她唠叨两句她就想到点子上。
“是啊，你们赢了，愿赌服输。”鲁科笑，然后看到一旁的雅柏菲卡又有些无奈，“而且恐怕我不提，他肯定也会问的。”
鲁科慢慢的讲述起过去，他的理想从来都没有变过，就是想治愈人们的一切伤病，特别是以能治疗兄长体内的双鱼座毒血为最大目标。但正是因此，没能救到哥哥成为鲁科最大的挫折。那阵子他很沮丧颓废，直到后来捡到佩夫科，看到这孩子天真灿烂的笑容，受到创伤的心慢慢被治愈。
鲁科以为这辈子他就这么过去了，带着他心爱的徒弟。但好景不长，年幼的孩子突然身染重病，鲁科用尽一切办法都没能治好他。在走投无路之下发出的抱怨和祈求里，竟然收到了冥界的回应。
冥界答应能救他的徒弟，但条件是他得用冥界的花去救病人，用这些人的命来换徒弟的命。鲁科经过剧烈的思想挣扎后，还是选择保住他的徒弟。然后，就有了之后这么多事。
“竟然，是这样子……”该说鲁科是自私呢，还是真是位超级好老师呢，唔，如果让夏依自己来选的话……脑门渗汗，如果没有外力阻止她，她绝对会同鲁科一个选择，顿时，夏依望向鲁科的眼神亲切起来，“先生，我理解您！因为我觉得换我也会这么干！”
雅柏菲卡：“……”女神不应该是为了全人类而思考吗？这么自私的想法怎么可以？但是他完全生不了气，甚至都没有出言反对的念头。
“哈哈哈。”在安抚完哭泣自责的佩夫科后，听到夏依这一句的鲁科又笑了，“遇见你，遇见你们真的是太幸运了。能在临死前看到兄长遗留下的弟子，还看到他并没有如兄长担心的那样饱受孤独，真的是……太好了。”
一阵大风刮起，无数的铃兰花瓣随风而舞。
“这是……铃兰一齐散去？花园在逐渐消失！”
“而且冥斗士们也都恢复了人形。”
“老师！”佩夫科的尖叫让夏依和雅柏菲卡回神，就见鲁科的身体也像花瓣一样在逐渐飘飞消散。
“鲁科！”
“先生！”
“老师，您的身体！老师——！”
鲁科的身体越来越稀薄，他的声音隐隐从中传来：“不要忘记了，佩夫科。我永远都和你在一起的。”
说完这一句，他的身体仅剩下的几片花瓣也随风飞去。
鲁科用最后的力量把这座岛和岛上的人全都恢复了原状，这意味着药师岛的麻烦也结束了。
第二日，岛屿边的港口处。
“啊啊！真的要回去了吗？雅柏菲卡大人！伊夏大人！”风晴云朗的一天，佩夫科精神满满的声音跟随在两人后面传来，“再多呆一天多好呀！”
“那可不行啊，我是因为任务才来这里的。”雅柏菲卡回得温柔。
相比之下夏依则硬梆梆多了：“我要回去修行，太弱了，居然都没怎么帮上忙，真是耻辱。”
“伊，伊夏大人，其实您已经很强了……”就算是开朗单纯的佩夫科此时闻言也忍不住想要吐槽她一句，您再暴力下去长大了会嫁不出去的。
“哪里强了！我现在的目标可是当上数一数二的黄金圣斗士！连你老师一个半路出家的冥斗士都打不过，就算他是上代双鱼座的弟弟也不行！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雅柏菲卡和佩夫科：“……”你才是欺负人好不好？现在才这么点大就这么要强，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样子呢。
“好了，我们要走了，佩夫科你多保重。”夏依朝对方挥挥手，蹦跳着上了船，黑马尾甩得高高的。
“佩夫科，你也不能忘了向鲁科发过的誓呀。”雅柏菲卡临走前对他道。
“不会忘的！我绝对会成为连毒血也能治好的世界第一的药师！”佩夫科掷地有声地回应，“所以等战争全部结束后，我们再见吧，雅柏菲卡大人！”
他用灿烂无垢的笑容给了雅柏菲卡一个无比美好的未来约定，双鱼座忍不住上前，第一次，主动的，对着小家伙的头拍了一下，但一触即走。
“我很期待那一天啊，佩夫科。”留下这一句，他人已经走开好远。
而身后的小男孩则大声的回答“是！”，灿烂的笑容里眼角处多了几分泪水。
货船再次启航，感应着小船特有的摇摆节奏，雅柏菲卡回到船舱里……没有看见夏依。
虽然那丫头嘴上总嚷嚷着耻辱很生气，但是雅柏菲卡却知道，她的内心远比表面显露出来的那些情感更加深刻。只因在某些方面，他和她是同类，一旦内心感觉到尊严被践踏，那可是比被杀还要难受深刻。
船舱里看了一圈，找不到。
甲板上同样巡视一圈，竟然也没找到。
就这么一点大的小小货船，找个人竟然这么困难？
“嗨！在找我吗？”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他的背后跳下来，雅柏菲卡转过身：“你刚刚在哪里？”
“上面喽。”指着扬着风帆的桅杆，小女孩回应。
“……”这家伙收敛气息以后完全发现不了啊，难怪次次都被她成功偷溜出去。
微微摇晃的船舱里，两人安静地坐在货箱上。
“喂。”夏依受不了的开口，指着自己和他现在并列在一起的货箱道，“你不是说不能离你太近的嘛！”
“在药师岛都那样了也没毒死你，离近离远也没意义了。”看她戒备的样子，双鱼座不由好笑。
夏依立刻被惊得跳远几步，对他摆开战斗的架势：“你，你真的是那个大冷蛋雅柏菲卡吗？不会是被人冒充了吧！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原形！”
“……”雅柏菲卡叹气，“别闹了，真的是一点女神的样子都没有啊。”明明在雅典娜神殿里看到的那位小女神如此端庄典雅。
“真抱歉哟，我不够萌淑软。”想活跃个气氛反被吐槽，夏依撇撇嘴悻悻道。
“你似乎还欠我一个解释。”解决完药师岛的事，双鱼座终于提起自己心心念念的问题，“明明在圣域出发之前我还看到了送行的雅典娜大人，为什么你又能跟在我后面？还有你在岛上为什么能一眼看穿鲁科的真相，就连我现在被你治好的伤势也是，这也是雅典娜的力量吗？你和女神……你们……”
“你问这么多问题，我哪一口气答得上来啊。”就算知道现在翻白眼他看不见，夏依还是做了，“之前是在一个身体里，后来机缘巧合找到了可以分开的办法。现在这个身体算是分.身吧，以我夏依为主导，而在圣域里的雅典娜则是萨莎，这个身体暂时还不能永久存在，隔一段时间就会消失还得重新凝聚。不过，也够我用了。”
“……所以，你们能分开后，你选择了当圣斗士吗？”
“并不是想要当圣斗士啊，只是想能强一点，这样子才有机会做到游刃有余。毕竟，萨莎如果死了，我也活不了，而且我也不想她死，终归是养了那么久的闺女和妹子呢。”
“……”明明是一体双魂，双重人格，居然是以母亲和姐姐的身份自居。难怪这家伙做事这么老道说话又老气横秋的，而萨莎殿下还是一位天真懵懂还在成长的孩子，想来回圣域前一定是被她保护得滴水不漏。
只能说，不管是她还是萨莎殿下，都不容易呢。
说话间时间慢慢流逝，船只已经慢慢靠岸。夏依跟着雅柏菲卡往圣域中央的白羊宫前进，那里守在第一宫的史昂站在宫门前蜿蜒的台阶上，双手抱胸看着双鱼座回来。
看到同伴的迎接姿态，雅柏菲卡的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对于史昂这个短命的下代教皇……不对，活到下一次圣战怎么也两百多岁了，夏依印象不深，就算是现在的十二黄金宫里对他也就是一个脾气不错的好好先生的想法，这一点跟穆很像，不愧是他教出来的。然后你问她再多，她就只记得白羊宫有个技能叫水晶墙，能反弹攻击，她对着这技能也流口水好久了。
夏依站在后面默不作声看着羊和鱼打着招呼，史昂见雅柏菲卡后面跟着的这个小尾巴也好奇问了几句，双鱼座见白羊座还不知道夏依的真正身份也不多说什么，含糊的圆过去就领着她继续向前。
这一路走过十二宫，哪些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哪些人又蒙在鼓里，夏依心里面也渐渐有了数，总体来说知道的人只有四位，双鱼座和处女座，还有巨蟹座，最后真正猜出来的竟然是那个书呆子水瓶座（笛捷尔：你才书呆！对别人的恶称能不能少点！），就是多疑的双子座那也只是怀疑啊，夏依装得像一点乖巧一点全身破绽几乎全无，这都能被他发现并且给诈了出来。
唔，她有十足的理由怀疑水瓶座是在报复的说。
夏依现在也有自知之明，得罪过的人太多了。
进了教皇厅，雅柏菲卡向教皇汇报了一下任务之后，两人又出来了。
“那你回你的双鱼宫，我回我的女神殿了。”夏依的举动看起来是迫不及待要走，挥挥小爪子她转身就要再进教皇厅穿过去。
“……说是回雅典娜神殿，你其实是想找教皇去打听双鱼座的事吧。”
雅柏菲卡一语道破天机。
夏依回转的脚步顿住，转头看他：“你怎么猜到的？”
“以你那个脾性，在药师岛听到了这么多的事，怎么可能不好奇。”怎么说也当了三个月的茶友，他平时是不怎么说话，可这个麻烦的小丫头的大体性子还是摸熟了的，想到这里，雅柏菲卡脸上的笑容不禁柔和起来，“如果直接找我问又害怕勾起我的回忆引起不快，只好迂回一点忍到圣域找教皇，一直憋到现在真是辛苦你了。”
“你一直都在等着我问你？”夏依瞪他，枉她还怕提起人家的伤心事怎么难过呢，结果这家伙并不介意？
“如果是去药师岛之前，我恐怕不会回答你。但是佩夫科教会了我很多，也让我更加懂得老师对我的心情和期望。”似乎隐藏的心结被解开，雅柏菲卡的笑从容坦然了不少，“而且……比起你去问别人，我更想自己亲口告诉你。”
清晨的阳光照在教皇厅前的台阶上，衬得双鱼座一身黄金圣衣金光灿烂，可再灿烂的圣衣，都比不上它现任主人在这一刻展露出的笑容温和耀眼。而夏依的心脏也在同一时刻微微停跳一拍，不知是为了那笑容，还是为了他方才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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