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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s 22 会谈
Chapters 22
—32:02:45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艾美拉一个人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与潜伏在冬木教堂的4号连通了视觉。
丘陵上的教堂仍然灯火通明。
身处神在地上所指定的安息之所面前，间桐雁夜的身影从黑暗中走来。
肩膀不停地颤抖，吐出像野兽一般粗重的气息，雁夜来到了教会门前，全身充满了杀意。慢慢打开了门。
柔和的烛光照亮了礼拜堂，与着温馨的气氛相反，空气像被冻结住了一样凝滞，静寂得可怕。
远坂时臣的尸体被摆放在了信徒席的最前列，神父通过治愈魔术掩盖了死斑，死后尸体的僵硬程度也进行了调整，若非亲眼看见远坂时臣死的场景，艾美拉也不相信这个男人已经死了半天以上了。
“远坂，时臣……！”
这声呼叫充满了杀意，可是没有人回答。雁夜把这沉默理解为那个魔术师的傲慢的态度，所以继续大踏步地前进，缩短自己和时臣的距离。
“时臣你是不是想杀我？可是你太天真了。在让你得到应有的报应之前，我会无数次的爬起……”
当然死人是无法作出任何反应的。雁夜因为不安和警戒慢慢放慢了脚步。
来到了触手可及的距离之后，雁夜停住了脚步死死地盯着时臣的后背。
“远坂——”
伸手出去。
颤抖的指尖接触到了潇洒地装饰着的领结的脖颈。
仅仅是轻轻一碰，倚在信徒席上的尸体的平衡就被打破了。
虚弱无力的四肢简直像是系线的人偶一样。远坂时臣的已经变得冰冷的尸体像积木一样倒塌，滚在了雁夜的臂弯里。
“——！”
“为——为——什么……？”
抱着不会说话的尸体呆呆地伫立在当场，对此，雁夜十分愕然。
“……雁夜？”
啊！艾美拉在那个女人走进礼拜堂以后才终于明白到今天的剧目究竟是什么。虽然手段十分的稚嫩而且狗血淋漓，不过不可否认这个时机和发展安排地十分的妙。
雁夜面带茫然若失的表情转过身去，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远坂葵会在这里。
“啊——呜——”
雁夜的思绪实在是太混乱了，所以只能发出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音节，那只不过是他呻吟的声音。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怀里抱着的时臣的尸体，像头陀的布袋一样掉在了礼拜堂的地板上面。
葵看着自己丈夫遗体时的落魄样子，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动弹，只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
“葵……我……”
葵没有说任何话，像被吸铁石吸着一样慢慢走近时臣的尸体。雁夜莫名地被她的气势所压倒，往后退了一步，走了几步之后背后就碰到了障碍物。好像要裁决他似的，威严地耸立在那儿的是礼拜堂的祭坛。
葵跪在地上，抱起时臣的尸体，雁夜已经无路可退，只有默默地看着葵。
“……这就相当于把圣杯交到间桐家的手上了。你满意了吧？雁夜。”远坂葵终于抬起眼直视着间桐雁夜。
“我——可是，我——”
“为什么……”
可是那个女人根本不给雁夜说话的机会，继续反问道。
“间桐家从我身边夺去小樱，难道还不满足吗？为什么偏偏要在我面前杀了这个人……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憎恶我们？”
“都是因为——这个家伙、都怪他——”
雁夜用颤抖无力的手指着时臣的遗体，用尽仅有的声音叫道。
“如果没有那个男人的话——没有一个人会陷入不幸。葵、小凛、还有小樱——都能幸福——”
“开什么玩笑！”
那个面色已经恐怖如鬼的女人叫喊道。
“你懂什么！你……根本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
“——啊——”
“我有——”
雁夜的手抚上了远坂葵的脖子。
“我……有喜欢的……人……”
雁夜一边用像机器倾轧一般的声音说着，一边双手更加用力。
女人为了得到氧气不停地张嘴闭嘴，那个样子简直像是刚从池中钓上来的鱼一样，即便如此她看起来仍然像在骂雁夜，这更加激怒了雁夜。
到了现在，只有发狂才是拯救间桐雁夜的唯一方法，也是救赎他的最后屏障。尽管如此，他在最后的时刻仍然没有抓住这个最低限度的救赎——看到面如土色喘不过气来的这个女人的样子，和他心中珍藏着的最爱的面容实在是太像了。不，那就是她本人，最后雁夜终于意识到了。
“……啊。”
葵的喉咙从雁夜无力地放下的双手的滑落，得到了解脱。
她一下子倒在了地板上，昏倒之后一动也不动。雁夜甚至已经失去了判断她是否还活着的冷静，在他看来她跟时臣一样只是一具尸体。
“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凝视刚刚用力勒过葵的脖子的双手，从喉咙里迸发出野兽的悲鸣。
开始搔已经溃烂的脸。
拼命用手抓干枯的头发。
失去了最后的理性，现在只剩下野兽的逃跑本能，雁夜一边踉跄一边朝礼拜堂外面跑去。
一颗星星也没有的黯淡夜空迎接了这个已经一无所有的男人。
艾美拉看着这一切，什么也没说，在看到绮礼从祭祀室里走出来后她才转身离开。
—22:32:28
今天的天气也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好。
连日的北风如梦中一般突然停止，沉重而浑浊的空气在夏天般的烈日照射下烟消云散，反季节的阳光炽热无比。
依旧是那间咖啡店，依旧是那个位置，淡金色头发的少女坐在那里静静地翻看着面前的厚重书籍。
“铃铃~”
咖啡店的大门被推开了，金发红眼的英气俊美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少女抬头看了看，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看她的书，一点都不为所动，似乎在就知道他会来一样。
男人也不介意，走到少女的面前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早上好，吉尔。”少女抬起头看着男人笑道。
“啊。”吉尔伽美什随口应了一声，然后抵着桌子问道，“说起来，罗娜，昨天晚上你来了吧。”
“唉，那当然，我不是说有剧目的话我会去看嘛……”被称为罗娜，现在本名叫艾美拉的少女合上了书道。
“不过昨天晚上的剧目手法真是稚嫩啊，而且狗血淋漓，像晚上的狗血伦理八点档一样。”艾美拉毫不客气的说道，“不过不可否认，这种题材就算是再狗血也是有有趣的地方的。”
“啊，是啊。”吉尔伽美什耸耸肩，给出了肯定的评价，“虽然是很无聊的肥皂剧，不过作为第一次写的剧本已经不错了。”
“绮礼那家伙开始往有趣的方向成长了呢。”
“调|教向恶者什么的，吉尔你还真是恶趣味呢。”艾美拉眯起眼睛挪移道。
“不过你也觉得很有趣不是吗？”
“也是。”
“对了，爱丽丝菲尔——那个圣杯之器在你们手上吧。”艾美拉转移了话题说道。
“啊，是啊。”吉尔伽美什眯起红玉一样美丽的眼睛问道，“怎么？要夺回去吗？”
“不，反正最后也是要变成圣杯的，放在那个身边不行呢？”艾美拉摇摇头无所谓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家绮礼打算什么时候举行仪式？圣杯战争我厌倦了，还是快点结束的好。”
“也是，就剩那么些人了，圣杯战争也开始变得无趣了呢。”
“是啊，所以说这一两天解决了吧。”
“哦~你现在和敌人的servant坐在一块呢。就不害怕我现在把你给杀了？”吉尔伽美什不怀好意地笑道。
“怕什么，你杀我我不会跑吗？再说，我也只是想看看圣杯究竟是啥模样而已嘛……你就不能等之后再杀我吗？”
“呵呵呵。”吉尔伽美什低声笑了几声，没有说话。
“说起来，今天的天气真是奇怪呢，艳丽得跟夏日一样。”艾美拉看着窗外突然说道，“干净得跟什么似的，晚上发生的那些个肮脏事还不是一样存在……”
“对了，说起些肮脏的东西。”吉尔伽美什突然想起什么，笑得意味深长地说道，“前天我在新都检阅我的土地时，发现了让人不愉快的杂碎了。”
“恩？什么东西？”
“淫|魔，知道吗？”
“啊……被邪恶入侵，或者被别的同类劝诱堕落，又或者是吸食魔界果实而堕落成妖魔的魔女嘛，到处吸取男性精|液，以此增强自身的力量和魅力。”艾美拉轻轻点点头，轻声地说道，“相当没有人性，只会凭本能或者作为人类时最大的愿望或者欲望行事的愚蠢家伙。”
“没错。”
“那么，她对你做什么了？”
“哼！那只杂碎居然想要爬到本王的身上来诱惑本王，本王又岂是她能高攀的。”
“所以？”
“所以本王当场插了她两刀，真是的，连那两把宝具都不想回收了。那粘稠的绿色液体真恶心。”
“死了吗？”
“哼！那倒没有，只是负了伤，跑得倒是很快。”
“唉……最近恶心的东西恢复能力倒是很快呢。对了，那东西什么样子？或许今天我会去找找看呢。”
“谁还会记得那东西长什么样啊。”吉尔伽美什一脸厌恶的说道，“不过……我记得那东西有一头十分高傲艳丽的红色短发。这倒是十分的令人难忘，一只杂种居然还能在她身上找到高傲这个词？真是让人不快。”
看来真是十分的不爽了，连一段时间没说过的杂种都说出来了。
“红色短发吗……”艾美拉有点恍惚地问道，“是这一两天才出现的吗？”
“啊，大概如此，之前我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是吗……”艾美拉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抱起书道，“那么我今天先走了，有些事情想要调查一下。”
“请便。”吉尔伽美什也不介意，拿起咖啡优雅地喝了一口。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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