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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
看着前面急步行走的人影,严温紊有些不敢相信,今生还能再见到这个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定住不动的双脚,在发现那人即将消失的时候,猛然发足力气奔跑。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可却怎么也接不近不了,那个灰色人影看似像平常那样走着,可速度极快,眼看人就要消失,严温紊再也忍不住叫出了隐在心间十多年的名字。
尹志平猛然听到身后叫声,身子一顿,继而转身看向向自己跑来的男子。随着男子的接近,尹志平看着有些面熟的俊朗容颜,有些疑惑的问:“这位仁兄认识在下?”
看到蓝衣男子从兴奋再听到他的话后,脸上一下子变的暗然,尹志平感觉有些熟悉又有些歉然。
“你果然不记的我了。”男子咧了咧嘴角,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十六年前,白家镇。”
尹志平眼睛陡然一亮,惊喜的说道:“白敬!”
“你想起来了。”严温紊有些高兴,笑道。“有十六年了吧。”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啊。”感叹了一下时光飞逝,尹志平转而一笑,道:“说真的,我真没认出你就是小时候那个爱哭鬼。”话语未断,人却不由笑了出来。
看着眼前男子温文的脸上显出笑意,严温紊不由也跟着说道:“可我一眼就认出了你这个臭屁王。”
说完两人相视大笑,好像回到了少时,旧友重逢,喜不自胜。
笑罢,严温紊不禁问道“你来汴城做什么?”
一句问完,只见方才还笑着的人陡然严肃起来,匆忙说道:“我来这是找城守严大人的,今日有要事,等办完了,我一定与君一聚言欢。”说完,尹志平有些匆忙的转身向衙门走去。不想衣襟却被身后人拽住,“等等,你找城守?”严温紊脸上有些古怪的问道。看到尹志平点头,严温紊笑着松开手,拍了拍衣摆,一脸正色的道:“在下不才,正是本城城守严温紊。”
看到对面人吃惊瞪大的双眼,严温紊老神在在的勾着嘴角笑着。
“你是严城守?那你的名字……”
“此事说来话长,咱们进府再说吧。”
尹志平点了点头,两人携手走进衙府。
进入书房后,严温紊挥推下人,尹志平开始讲述如何遇到蒙古兵,他们人数和他们要进攻汴城的打算……严温紊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当听到蒙古兵很可能今晚就会进攻时,整个人弹跳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事不宜迟,你要马上决定。”
严温紊急步走到外面,召唤士兵紧急召唤守城将领,随后快步走回桌案奋笔疾书,片刻手执三封信递给先一步到达的将领,让他派手下快马加鞭求援。随即携尹志平快步走向议事厅。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议事厅将领纷纷到位,左右两排的将领看向厅中央来回踱步神色严肃的严温紊。有些疑惑,不禁面面相觑……
看到人已经来齐,严温紊沉着脸把事情经过说了下,随即满厅哗然。其中一名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几步来到厅中央,嚷嚷道:“将军,李力请领,派俺去杀那些蒙古鞑子,俺保证杀他个干干净净。”
“将军,不可听李将军之言,我方并不知敌兵力部署,怎能莽然出击,应思而后定。”一中年白衣将领赶忙进言。
“不可!”一人高声喝道,严温紊看向说话之人,待看清是谁后,眉头不由皱的更紧。
“冯监军,为何不可?”被人打断的白衣将领怒目看向一旁身着文士服长相刻薄的男人,这冯目是上头派下来的监军,名为督查军队实是上面不放心而派下来约束监视各个守城将领。为人阴险刻薄,属鸡蛋里挑骨头的主,这汴城上下军官士兵见之避之,无人愿与他交往。严温紊一看冯目出面,知事情不妙,果然,只听他道:“严将军,这蒙古人要来的消息是谁说的?”
严温紊看着下面咄咄逼人的冯目,心里暗暗生恨,可面上却不表露,伸手阻止住要说话的尹志平,转身面对冯目,冯目看到严温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打怵,面露犹豫之色。但一想自己是皇上钦命的监军,心中底气一足,便分毫不让的看着严温紊。大有不说清楚,定要参你一本不可。
严温紊心中焦急,知道现在没有时间和这个四六不通的鼠辈纠缠,提高声音道:“冯监军这并不在你的职责范围内!况且本将军从哪听来的不用告诉冯监军吧!”
冯目脸色变的铁青,“严将军,难道你敢违抗圣意?我是圣上派来的,没有我发话,谁敢动兵。”
严温紊一向俊朗的面容陡然一沉:“冯目,现在不是你我争执的时候,蒙古大军逼近,这是民族生死存亡关键,你妄不可做了大宋的罪人!”
“罪人?我看你才是罪人,你居心拨测,妄想调动军队为你使用,严温紊,你要造反不成!”冯目尖锐的声音拔得老高,声声刺耳,恨不得让人一掌勒紧他的脖颈,再打上一个结。
严温紊面色沉如坚冰,再也不管那冯目如何纠缠不休,拿起点兵牌,大喝一声:“众将听令!”
“李力!”
“末将在!”
“卓四百士兵严守城池,定要每个角落不露。”
“末将领命!”
“宋仪!”
“末将在!”白袍将领面色沉稳接令。
“令你领五百兵整顿城防,布置守城器械。”
“末将领命!”
冯目看到严温紊丝毫不顾自己,兀自开始发号施令,而他的一班手下也无人理睬自己,自己就好像跳梁小丑一样,心中不禁怒火中烧,不知哪来的勇气,腾的站在严温紊眼前,大声嚷嚷道“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出兵!”
现场一阵寂静。蓦地,一声低沉的男声打破沉默,“我敢。”
冯目双眼一瞪,声音拔得老高:“严温紊,你好大的胆子!圣命没发,私自动兵。你就不怕掉脑袋吗?”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切责任有严某承担。”严温紊沉声说道:“来人,请冯监军内府奉茶!”
外面进来两名士兵,架着拼命挣扎大叫的冯目,拖向府内。
“严温紊,你会后悔的,我不会放过你,定要让圣上治你死罪……你给我等着……”
冯目声音尖锐刺耳,厅中寂静无声,领命来还没有走的宋仪,转身看着严温紊,目光忽然移向站在严温紊身后的尹志平,他本是严温紊的走膀右臂,以谋智自称,虽说忠于将军,但不代表向李力那样说什么就做什么的愚忠,对于将军的话,他不是没有疑惑,将军从哪得知的消息?会不会有人误导?那身着道袍的灰衣道人是谁?为何会这么巧出现,将军竟然不避讳他就发布命令,种种行为委实奇怪?想到这里,他转过身对严温紊说:“将军息怒,冯监军咱们还不能得罪,他怎么说也是皇上派来的人,这么做不太妥当。况且……”宋书仪顿了下,话锋一转:“冯目有句话还是有些道理。”
“你想说什么?”严温紊转身看向一向足智多谋的属下。宋仪脊梁绷紧,他知将军不悦,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思及此。他陡然提高声音道:“蒙古人的消息我方没有查证,怎可轻易定论。”说到这,他抬起头看向严温紊身后的尹志平,话语掷地有声:“将军切不可轻易听信于人。武断动兵!”
严温紊不是不可纳谏的将领,对于属下的建议他从来都会考虑,诚然尹志平是他少时朋友,对于他的为人严温紊是信任的,可他怎会不考虑是否真听他一人之言,宋仪的话他当然了解,边关将领私自动兵是为大罪。他转身看向身后的灰袍男人,男人眼中平静无波,丝毫没有被人污蔑的愤怒,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等自己决断。
严温紊转身看向宋仪,果断发布命令,“全城戒严!”
这道命令不只是自己信任他,更是为了这一方的百姓,如果情报是假的,顶多不过是自己的一个人头,但如果那是真的,自己的不作为将会是千万人的生灵涂炭。
宋仪看到将军心意已决,不再啰嗦,果断接令整顿城防,心中一叹:大不了,就陪他一起死,一了百了,黄泉上也有友人作伴,倒也不甚寂寞。
尹志平看着身前从容发布命令的旧友,心中莫名感动,他当然知道自己说的话是真的,可当这人真的豁出性命相信自己所言,说不感动是假的,早已平静无波的心中热血涌现,尹志平的眼神变得坚定——誓与汴城共存亡。
大战将至,城中风起云涌,天地间也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布满凶光,战事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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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写出一章,下章在把杨过放出来溜溜,这章真的不行了。歌曲在文章中间那段听,十面埋伏,不喜欢的可以关掉的。贴了半天,也不知贴没贴上,没贴上的话,亲们就自己找一下吧,十面埋伏古筝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