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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委屈
赶快拍拍郗栩,让他把金元宝抱上床。
苓宥宥兴奋地揪住郗栩的衣领,告诉他,她能听见金元宝说话了!
“真的吗?”,虽然郗栩听不见金元宝的声音,但半点儿不减他的亢奋。
把被子一掀,苓宥宥和郗栩盘腿对坐,仔细研究中间这个金灿灿的神奇小家伙。
掰开它的嘴巴只能看见四颗乳牙,苓宥宥又仔细检查它的小手手和小脚脚,什么变化也没有,它还是原来的金元宝。
两个人搂着金元宝看了又看,甚至把它的尿片兜兜拆下来,也没发现任何身体上异常。
“就这样,突然会说话了?”,苓宥宥震惊极了。
从来没有人类,饲养过龙,苓宥宥和郗栩想去找些参考书,都无从查起。
龙生长的这么快吗?两人又四目相对,成功从对方脸上,看到茫然的神色。
“为什么,只有你能听见金元宝说话?”,郗栩已经冲好奶粉走过来,他也想听见金元宝的娃娃音。
“亮晶晶,让宝宝肚子热热的!”,金元宝拍拍圆滚滚的肚腩,竭力描述陨落晶石。
听到苓宥宥的转述,郗栩从百宝袋里掏出一块陨落晶石,在它眼前晃了晃。
“宝宝说的是这个吗?”,金元宝开启目光追随,眼神跟着陨落晶石,左晃右晃。
是吖是吖!宝想要,宝得到。
成功得到陨落晶石,金元宝把喝到一半的奶瓶都撒开了,抱着晶石啃得咔嘣脆。
拳头大的晶石三下五除二就进肚子了。
郗栩发现它喜欢吃晶石后,一上午喂了它四块,它刚刚又吃了第五块。
看来晶石不仅对修行者有用,对龙也有效果,能让金元宝的灵识这么快就打开。
“宝宝怎么学会说话的?”,苓宥宥把空奶瓶递给郗栩,把金元宝抱在怀里,握住它乱晃的脚丫,小心翼翼地问。
她根本没想过龙可以说话这件事,平常也没教它,‘爸爸、妈妈’这种词汇,他们从来没提过。
“大海螺说的,宝宝睡觉,每天晚上大海螺都会说好多话,还到宝宝梦里呢。”,金元宝用天真无邪的语气,炸出平地一声惊雷。
大海螺?就是前几天,在那家古怪家具店里买的海螺椅?
自从买了它,金元宝天天抱着它不撒手,时常睡在上面。
想到之前海螺走过来挡路的事情,苓宥宥眉头一拧,想要立刻看看那把丑椅子的究竟。
“系呀,系呀。”,金元宝不知苓宥宥的思虑,还在为妈妈的一猜即中点头。
“大海螺还教你什么了?”,怕吓到金元宝,苓宥宥放柔语气,哄着它追问。
“它告诉宝宝,只有宝宝自己一个龙了,妈妈龙和爸爸龙都不在了,要好好抱紧人类妈妈和爸爸的大腿。”
金元宝一边说,一边展示物理意义上的,抱他们两个的大腿。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爸爸和妈妈?”,郗栩听完苓宥宥的转述,凑上前美滋滋地问。
看吧,看吧,连龙崽都觉得他们在一起很配。
金元宝听到爸爸的问题后,脸颊金灿灿的茸毛慢慢变成粉红色,小短腿乱蹬两下空气,肉眼可见的害羞。
“妈妈,爸爸,羞羞脸。”,两根短短的手指对在一起,做了亲亲的手势。
被小孩子这么直白地点出来,苓宥宥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一下子从主人变成妈妈,被金元宝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盯着,苓宥宥莫名生出来一股责任感。
“什么,什么,金元宝刚刚说了什么?”,听不见两人对话的郗栩,好奇得很。
“哎呀!你别问!”,苓宥宥从身下抽出枕头,丢在他身上,明明他是后来的,金元宝居然肯叫他爸爸。
虽然听到妈妈这个称呼有些别扭,但让一出生就没见过亲生父母的金元宝改口,苓宥宥更是干不来这种事。
算了,妈妈爸爸就妈妈爸爸吧,都随它吧,还是个蛋的时候就来到她们家,也怪不容易的。
苓宥宥摸摸金元宝软乎乎的脑瓜顶儿,可怜的小宝宝。
但是郗栩,都怪他!
以后不可以随地大小亲了,会教坏小孩子!
初听到金元宝会说话,苓宥宥有好多好多话想和它说,郗栩更是好奇,虽然听不见,并不妨碍他挤在旁边。
两人和金元宝在床上玩闹了好一阵才起床,苓宥宥把金元宝交给郗栩,率先出了门。
她脚下生风,步履不停地直接冲到金元宝房间,她倒要看看这海螺是什么来路。
白色的海螺椅立在墙角,看起来平平无奇,苓宥宥狐疑地绕着它转了两圈,在外观上,没发现什么端倪。
海螺口处的金丝软垫,是由七十二颗铜钉打上的,缝得严丝合缝。
如果强行把软垫取下来,恐怕海螺也毁了,考虑到金元宝这么喜欢这把椅子,苓宥宥不敢轻举妄动。
只把耳朵凑近软垫听一听,什么声音也没听见。
保险起见,苓宥宥回书房拿卡牌占卜了一次,居然是张好牌。
貌似这海螺对金元宝没什么恶意,反而是,金元宝的机缘。
--------温泉山庄-----------
山庄的后山上,栀栀没张骨头一样,一出门就挂在鬼头身上,半倚着他的肩膀借力,让他带着往前走。
“今天天气这么好,来看看风景,是不是心情也变好了。”,后山樱花树开得正盛,粉的白的,花瓣小小十分秀气。
虽然腿脚上不出力,但栀栀知道鬼头最喜欢听什么,夹着嗓子撒娇,蜜糖一样的话,不要钱似得冒出来。
她好不容易把鬼头从屋里带出来,栀栀指望着他看看风景,能让大自然感化他,放过自己,回他的幽冥大道上班去。
之前每天抓着她在房间里搞搞搞,栀栀嗓子夹得冒烟也要认错求饶,脑子里存的哄男人的鬼话都说遍了,他愣是油盐不进,冷冰冰的像个只会凿的机器人一样,栀栀实在是怕了他。
她心心念念显出的人形,是她活着时最漂亮的样子,肤如凝脂,细腰肉腿,脸颊饱满,一双桃花眼眨呀眨,更是平添几分妖妖调调的风情,大陆最强妖女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明明是她最喜欢的躯壳,居然便宜了这个臭男人。
栀栀背着他翻了个白眼,她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的,身体和脑子都是一团浆糊,不知度过了几个白天黑夜,对时间一点概念都没有。
鬼头这几天折磨她的手段层出不穷,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昏昏沉沉的冥界待久了,压抑狠了,那温泉院子的每个角落,她都被撞过。
栀栀直到昨天,才能不做画布,被他允许洗去一身的颜料,呸!什么鬼画,丑死了。
一阵微风吹过,山坡上层层叠叠的樱花树,一齐释放出大量花瓣,红的,粉的,白的,各色樱花漫天飞舞,有几片翩翩飞飞落在鬼头的身上。
栀栀心猿意马,脑子里骂了他一千遍,脱困的办法想了一万种,连走路都不认真,完全靠鬼头带着她往前。
鬼气森森的男人,纤长的眉毛一挑,看栀栀咬着嘴唇,皱着眉,他都不用猜,就知道她心里想得什么。
不屑地冷哼一声,鬼头突然停下来,惨白的骷髅手从她后腰爬上来,用力扣住她丰润的肩膀。
“你猜,你私自失联的罪行,在冥界审判面前,最终会得到什么惩罚?”,鲜血色的红舌像蛇信子一样伸出来,灵活地勾住她的耳垂,鬼头用牙齿重重捻过那软肉。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大白天,他低沉的声音冒出来,栀栀浑身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莫名觉得周遭有些发冷。
“嗯?”,脑子里还没想清楚他要干嘛,栀栀先条件反射,主动把舌头凑上去,左手悄悄把溜肩的衣服提上来,她真是怕他兽性大发,突然开战。
“惩罚?我们这几天,不是已经做过了吗?”,栀栀勉强地扯着嘴角微笑,企图蒙混过关。
“噢?你把我们这几天的恩爱,都看做是惩罚?”,屁股肉被重重地拧了一下,鬼头的手指使了五成力。
“哈哈,怎么会?我都已经知道错了,惩罚就不要了吧。”,屁股尖儿火辣辣地疼,他恶意满满地顶她,栀栀突然觉得好委屈。
她这几天完全被当做一个物件玩弄,还要每天媚笑百般讨好他,今天他还不放过她。
饶是她有再厚的脸皮,也没办法每天热脸贴冷屁股。
栀栀越想越委屈,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往外冒,眼泪一旦开闸就如洪流般挡不住,泪水迅速流满整张脸。
从小声抽噎到嚎啕大哭,不过三五瞬息。
鬼头是听到她震耳欲聋的哭嚎,看到她眼眶和鼻子通红,才意识到这次和往常不一样,她不是在假哭讨饶。
“别哭了,好不好。”,他只是想逗逗她,结果玩大了。
第一次见到情绪失控的她,只会揩油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只能笨拙地把她揽在怀里,轻轻舔去她脸上的泪水。
“不哭了,我们来玩个游戏,你赢了我就不上报好吗?”,鬼头含弄着她的下巴,含混不清地说。
第一时间捕捉到关键词,“什么游戏?”,栀栀满脸都是他的口水,眼眶还噙着泪水,抬起头鼻音重重地问。
“我们都蒙住眼睛,就在后山的范围里,你抓到我,算你赢好不好?”,鬼头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摇晃,转移她的注意力。
“那,你抓到我,怎么办?”,把脑子里的水哭出去一点儿,栀栀现在格外清醒。
“我赢了,你可以拿身上的一件东西作交换。”,鬼头故意把条件放得很宽。
“任何东西都可以吗?”,栀栀眼眶红红,像小兔子一样看他。
“嗯,什么都行。”,轻拍她的后背顺气儿,鬼头这次真准备让她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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