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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回忆
“你怎么还在床上?”方糖说着去扯郑勈身上的被子。“不是说要带我出去玩吗?还睡。”走了三公里,方糖也有些累了,说好的九点来接现在都接近十点了。
“几点了?”郑勈迷糊的说,并没有打算起来。还侧了个身。
“反正你迟到了。”方糖。她看她那样,躺在她旁边,伴随微弱的呼吸声,她的眼皮也开始打架。
又睡了一会,郑勈想着怎么没动静了。叽叽喳喳的小麻雀,怎么没声了。她醒过来,趴在床上,看着似乎睡着的方糖。“小麻雀。”她小声道。没回应。她瞟了一眼方糖起伏的胸部。雪白,她脑海里闪过一个词,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郑勈趴着双手交错,闭上了眼睛。
方糖醒来:“你还睡?”
郑勈睁开眼睛:“没有,我看你睡着了。”
“你昨晚干吗了?”方糖。
“看小说,看的有点晚。”郑勈实话实说。那是一本小仲马的书。
“也不跟我说声,不喜欢你了。”方糖。
“哎呀,下次不会了。”郑勈。“我昨晚都哭了,你没发现我眼睛红红的吗?”
“没有,我看你好的很。”方糖。“星期五放学,我都跟你说了手机不要静音。”
“知道了,知道了。”郑勈。“我去洗漱了。”“你是不是衣服穿少了,入秋了。”
郑勈起身,找衣服换,洗手间洗漱。一共花了不到十分钟,方糖就跟着,“你怎么满嘴泡沫,牙膏挤多了。”郑勈只是笑差点呛到。没等回答。又说:“你今天最好是带我吃顿好的,害我走那么久。”郑勈去扯毛巾:“好好,吃满汉全席。”两个人下楼,小电驴不在家。郑勈给母亲打电话,问了一下也不敢说要用车。在门口边等边说话。就那么干等了半小时。母亲说:“你俩在门口做什么?又要出去呀?骑电瓶车危险,你们慢点开。”“嗯,只比蜗牛快一点点。”“少贫,你们吃早饭了没?”“我吃过了,阿姨。”“我也吃过了,阿姨。”郑勈留着肚子,打算带方糖去吃镇上新开的一家羊肉米线。
“老板,两碗羊肉米线,一碗多加五块钱羊肉。”郑勈。虽然是新开的,人倒是也不多。她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年少的时光,好像很慢。(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在门口等半小时,也不着急不赶。慢悠悠的聊天,慢悠悠的去一个地方。在海边,等海水涨潮,一两个小时后击打岩壁。静静的看着。完全不担心会有什么事情淹没自己。最重要的,晚上得回去做功课。或者等等,明天也来得及。没有什么是必须的。
吃完饭,她们在礼品店逛一些稀奇的玩意。小拨浪鼓,一架小钢琴音乐盒,是一首天空之城,郑勈把兜里剩下的三十几块钱,放在结账台。“你等一下,”郑勈摸遍口袋,也没有一块钱了。“还差多少?”方糖问老板。老板见怪不怪,在数钱。十一块钱。方糖付了。她们也不知道一会去哪了。“走吧,请你喝奶茶。”方糖说。在奶茶店,又找了个角落的地方,一种习惯,安全感。可以看见别人,但不能随时被别人看见。有点温差的缘故,方糖脸颊泛红,她本来皮肤就白,现在像生病了一样。
“你有不舒服吗?”郑勈轻声问。“头好像有点晕。”方糖。“那我们先回去了,肯定你早上走路,着凉了。”郑勈。“嗯。”方糖。“你的手好凉,额头又烫。”郑勈把外套脱给她。方糖没有穿在身上,放在前面手臂伸进袖子。到郑勈家,郑勈让方糖先躺下休息,自己拿了个杯子接热水。找了体温计,退烧药,退热贴。
“好一些了吗?”郑勈。方糖也没有在睡觉,有点低烧,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玩着音乐盒。
“好像不烧了。”方糖。脸颊微红。
“我去给你在倒一杯温水。”郑勈。回来的时候,站在床边突然很想亲她一下。
“怎么了?”方糖看她不对劲。
“我想亲你。”郑勈还是说了。
“哦。”方糖,她们不是没有接过吻,可现在还生病,虽然不严重。没有拒绝。方糖喝了一口水,认真的看着她。
郑勈俯身,昨晚那本小说的原因,她吻的有些急促。方糖一时反应不过来,呼吸都乱了节拍,方糖推开她。却只读懂了还要继续的神色。她又吻了上去。这回两个人打的火热。郑勈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她想,但她不会。她们还未成年。只是这一次吻的比较久,还想更深入。直到要被口水呛到,两个人才分开。起了一点生理反应,郑勈没敢在看她。自顾自的说“我一会送你回去,你在穿件大衣。明天在家好好休息。”“你过来。”方糖接着说:“我没事了。”
“我晚上想在这里吃饭。”方糖。
“哦。”郑勈。“行呀,我下楼跟我妈说声。”
“等会我跟你一起去,还早。”方糖。“你还没说你的书哪来的?”
“邻居家借的。”郑勈简短的回答。
“那个上大二的学姐?”方糖冷冷的。
“她最近从外地回来,说是待一个星期。”郑勈。
“她昨天回来的?”方糖。
“嗯,你要看吗?可以多借几天。”郑勈。
“我不看,大二学姐的书,我不看。”方糖。
“你生气了?”郑勈。“一本书而已。”
“她知道我们的关系吗?”方糖。
“说这个干吗,等我们结婚了在告诉她也不迟。”郑勈胡说完,想到刚才的吻,她想把她吃光抹尽。
“你扯的好远,咋了?”方糖其实是开心的,但看她又紧张的样子。
“没有,我明天把书还了。”郑勈。
“嗯,你跟我说说讲的什么。”方糖。
“讲的交际花玛格丽特,为了一个男人的前途和家族名声,决定分手。刻意的谎言,让他们到死都没再见面。”郑勈。
“一听就不好看。”方糖。翻了两页。“你拿去还吧。”
“我们下楼了。”郑勈。她熬夜看完,还哭的泣不成声。她还在生病,不看的好。
“妈,晚饭多煮一点,方糖在这吃饭。”郑勈。
“阿姨好。”方糖。
“好,郑勈你怎么不早说,我好准备一下。”妈妈。
“不用,我们吃什么她就吃什么。”郑勈。
“你这个孩子,方糖你们先出去,阿姨煮完了叫你们。”妈妈。“去客厅看会电视。”
“妈,简单做点就行了。”郑勈。
“你懂什么。”妈。
郑勈做饭的习惯应该遗传了母亲。做饭在乎口味,难吃的话怎么下咽。母亲原本稀饭都下锅了,准备炒两菜。现在她换成电饭煲煮干饭,四菜一汤。在冰箱里拿出冰冻的鸡翅,可乐鸡翅,孩子总不会拒绝。虾,排骨玉米汤,酸辣白菜,还炒了豆干。饭桌上的花生米用盘子装起。怕照顾不周,还出来提醒记得给家里打个电话。
夜晚的风是凉快的,方糖穿了一件羽绒服,戴了头盔。她紧紧抱着郑勈。“你把手踹进我兜里。”郑勈说。方糖没听她的,只是把手握拳,藏袖子里。郑勈去摸她的手,“好好开车。”方糖说着用手背顶了一下郑勈的手。她就知道意思了。开的很慢,只有二三十码,低速行驶。一路上越走越亮堂,只经过一段比较漆黑的道路,那里却有几尊大佛守着,所以也不怕了。郑勈母亲还告诉她,每次经过记得鸣笛,这样他们才知道闪开。郑勈初次听到吓坏了,怎么着难不成有人。她不敢鸣笛,感觉有点傻。她最多想到的时候多看两眼,也不敢细看。每次想到,都变的不大自在,扭捏。“到家发个短信。”方糖。“你手机给我一下。”方糖把静音关了,大概率星期一早上,还得她调成静音。头盔放进后备箱,郑勈两只大长腿抵地看着她。“好好休息。”没说明天再见面。夜晚还很长,可以说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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