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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中道崩阻了
霁蓝看着陆楚歌,表情有点不解,“为什么要那么做?”
这样不就违背了他们的核心?
霁蓝不解,但是陈跃南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陈跃南也有家人,他知道担心家人的感受,每个人的亲情都是无法割舍的。但陈跃南依旧站到了这里,走到了今天。
陈跃南原本想要抚摸陆楚歌的手一顿,他重重地拍了拍陆楚歌的肩膀,“我明白你的顾虑,也尊重你的选择。”
陈跃南没有试图挽留,他说了,他尊重陆楚歌的选择,便不会强迫陆楚歌。
即便陆楚歌是罕见的预知系。
陆楚歌只觉得自己口袋里的极光徽章在微微发热,像是在提醒着他什么。
“好了,”霁蓝摸了摸陆楚歌的脑袋,声音像是在哄小孩,“我们家楚歌,说不去,就不去了。”
霁蓝的声音很轻,她是他们之中,对陆楚歌感情最深的一个。但是,如果陆楚歌选择了离开,她也不会以自己为筹码,要挟陆楚歌。
即便霁蓝知道,倘若她用亲情戏就能绑住陆楚歌。
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选择这么做。
沈故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他无时无刻不在注意后排的情况。
只是这次,有点不同。
因为副驾驶上的余莫归分走了他一半的注意力。
余莫归对别人的目光很敏感,即便沈故明的心声很纯粹。但他也还是立马就看向了沈故明,声音冰冷,“好好看路。”
几乎是命令的语气。
沈故明瘪了瘪嘴,“不用你说。”
陈跃南捂着脑袋,有点无奈地看向了前面的两个人。
明明两人的能力是契合的,为什么两个人的拌嘴比温馨更多?
南南不解。
南南尖叫。
南南认命。
“对了,”霁蓝原本正在看着外面的风景,现在转过头来,看向了陆楚歌,声音轻快,“你们明天是不是要上学来着?”
陆楚歌只是一个高中生,确实需要回归学校。
霁蓝的手放到了陆楚歌的脖子上,陆楚歌自然而然地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手里紧紧握着那枚极光徽章。
“对,”陆楚歌的声音有点小,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利用了霁蓝而感到心虚。
余莫归回头看了一眼陆楚歌,表情有点古怪,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但到底是霁蓝的,还是陆楚歌的便不得而知。
因为余莫归没有要开口的打算。
陈跃南注视了余莫归片刻,才开口,按住了陆楚歌蠢蠢欲动的脑袋,“莫归,那你呢?”
陆楚歌的意见询问完了,那余莫归的呢?
余莫归是被沈故明莫名其妙拉进来的,陈跃南对于余莫归,其实并没有抱太多的希望。
余莫归听到了陈跃南心中所想,也知道陈跃南要问什么,但他还是等到了陈跃南说完了后,才转过身。
“我可以先看看你们的第一次任务吗?”
余莫归的眼睛黑得恐怖,仿佛能够吞下来整个黑夜。
陈跃南深深地看着他,突然就笑了,笑得很开怀,“你觉得,我会说不可以吗?”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陈跃南明白,余莫归这是变相同意了。因为他有加入的念头,就会选择观察。
即便余莫归不加入也没关系,毕竟有苏胜在。就算余莫归反复横跳,也不可能出现什么问题。
陈跃南撑在窗边,惬意地吹着冷风。冷风,会让思考的人更加冷静。
陆楚歌还在和霁蓝谈天说地,连学校的小草都没有放过。
前排的境况截然相反,
每当等红灯时,沈故明总想转过头,试图和余莫归说话,但余莫归一幅什么都知道的模样,让沈故明很难开口。
陈跃南看着两队截然相反的队友,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陈队长,”等红灯时,有一个原本正在过马路的年轻人,在看清车牌的瞬间,走向了机动车道。
陈跃南皱了皱眉,小声提醒沈故明,“找个地方停车。”
陈跃南已经提前解开了安全带。他认得那个年轻人。
不止他,连陆楚歌都见过他。
沈故明最后将车停在了一个商场的地下室。
陆楚歌是第二个下车的,但是他的脚步很轻快,甚至比陈跃南还急。
“明月!”陆楚歌亲昵地贴上了倪明月的肩膀,搂着他的手,始终不愿意松开。
陈跃南看着陆楚歌,眉眼忍不住上扬,“有事怎么不在手机上联系?”
倪明月看到陆楚歌,虽然很意外,也很开心。但是他依然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倪明月松开了握着陆楚歌的手,走到了陈跃南的面前,声音压得极低,“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话落,倪明月带着陈跃南几人走进了电梯。
或许这次谈话不是霁蓝等人能听的,但是陈跃南也不会独自把他们丢在地下室,现在的世道,太危险了。
余莫归是最后一个上电梯的,他在众人转身的刹那,深深地看了一眼倪明月。
被陈跃南敏锐地捕捉到了,连同站在他身边的沈故明,一同察觉到了余莫归的不对劲。
黑匣子被沈故明背在了背上,他们已经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既然连无限通都不能传递这个消息,那么只能说明,这个消息是可能关乎特殊小队的去留。
用这么原始的方式来传递消息,陈跃南只会更加警惕。
倪明月按下了最高的楼层,他听着陆楚歌一路上的碎碎念,明明心里很开心,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训练营,那种地方,他还没有去过呢。
余莫归皱了皱眉头,看向了身边的沈故明,在他的掌心写下了四个大字——我听不见。
沈故明刚想要缩回的手一顿。
他看向了余莫归,表情有点崩裂。他想问余莫归,可是倪明月几人还在这。
是听不见倪明月的心声,还是……听不见了?
沈故明张了张嘴,他想要和余莫归问个清楚,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他能干什么呢?
无非就是干着急。
陈跃南回头看了一眼沈故明,眼神询问:你当毛毛虫呢?
陈跃南算是一个比较要脸面的队长。不过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是,陈跃南的脸面,排在队友安全之后。
沈故明看了一眼余莫归的脸色,轻轻摇了摇头,垂在身侧的手画了一个圈。
陈跃南面不改色地出声呵斥,“出门在外,注意点脸面,这里可不是我们第十训练营。”
沈故明张了张嘴,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手侧,表情有点无奈。
陈跃南和倪明月已经走到了一间办公室面前。
倪明月和陆楚歌几人几乎是同时停下,看着陈跃南敲了敲门。
并没有人试图想要看清里面的场景。
他们都知道,这是自己不能看的。
霁蓝身为特殊小队的队员,自然也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便拉着陆楚歌,不让他去接近那扇门,
倘若不是霁蓝拉着,陆楚歌这个性格跳脱的人,可能真的会试图去看里面的是什么。
总归是小孩子,又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
门几乎是立刻被打开的。
陈跃南抬脚走了进去,一句话也没有给外面的众人留。
沈故明靠在墙上,手扶着脑袋,他接连摇了好几次头:“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陆楚歌原本正在和倪明月笔画训练营的规模。
听到沈故明的话,他下意识就抬起头,看向了沈故明,表情不解。
余莫归自然地坐在了走廊里的长椅,正在闭目养神,一幅对外界毫不关心的模样。
沈故明却知道,不是他不关心,而是他听不到。
霁蓝拍了拍陆楚歌有点紧绷的背轻声安慰,“不会有什么事的,这种会他们两天一小开,三天一大开。
霁蓝说的不错,特殊小队内部确实一直在开会,尤其是这几天更加频繁。
只是着急到要线人亲自出动去找的,这确实是第一次。
陆楚歌靠在倪明月的身上,奔波了一天,他也有一些累了。
尤其是经历了地下室的灵异事件。
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告诉倪明月,他是一个报喜不报忧的人。他明白告诉了倪明月,倪明月也无法解决,无非是给他徒增烦恼。
倪明月和陆楚歌坐在了余莫归的旁边。
陆楚歌靠在倪明月的怀里。双眼紧闭,但是手还在口袋里,紧紧攥着那枚极光徽章。
倪明月也没有抗拒,轻柔地将陆楚歌放在自己的胸膛处,不断地摸着陆楚歌的头发,像是在安抚。
霁蓝靠在墙上,他和沈故明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也明白其中的重要性,自然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悠闲。
余莫归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看向了沈故明。
沈故明几乎是触及余莫归眼神的刹那,就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沈故明将陈跃南的外套丢到霁蓝的手中,带着余莫归走向了卫生间。
陆楚歌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余莫归和沈故明。不过真的只是一眼,随后他的眼皮便重重地合上。
倪明月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霁蓝看着手中的外套,突然有了一种把它穿在自己身上的冲动。
霁蓝没有外人面前的那样嚣张跋扈,相反,她的心思其实很敏感。
正因为和别人有所不同,所以她更加的焦虑,也更加地害怕。
依然是因为霁家。
霁家祖上三代,曾出现一个跳河结束生命的家人。
算起来,那个人还是霁蓝的姑姑。
当时的她,好像是因为结婚老公出轨,而从此一蹶不振,天天与烟酒为伴,直到家族彻底放弃她。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因为当时的霁家,保护工作做得非常好。
霁蓝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突然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如果,如果她不是,如果她不是呢?
倪明月敏锐地察觉到了霁蓝的不对劲,他转头看向了霁蓝,表情不解,同样是那个意思——你在当毛毛虫呢?
霁蓝这次没有回答倪明月,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便急匆匆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沈故明两人的动作很快。
余莫归和沈故明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时,霁蓝看了一眼他们,语速很快,“霁家有问题,你们在这里等队长,我去看看。”
话落,霁蓝急匆匆地就想要离开。
出乎意料的是,陆楚歌伸出手,抓住了霁蓝的黑匣子。
霁蓝皱眉回过头,在看见是陆楚歌的刹那间,眉头又舒展开来。
不用说话,霁蓝便明白了陆楚歌的意思。
霁蓝将那件外套,重新丢回了沈故明的身上。虽然刚接到了霁家的噩耗,但霁蓝的嘴角还是不可控制地上扬。
倪明月和陆楚歌很快起身,跟上了面前的霁蓝,相处了这么久,不用说话,倪明月也知道陆楚歌想要做的任何事。
没有异能,只是单纯的默契。
霁蓝按下了电梯。
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工作,并没有太多人使用电梯。
但是奇怪的是,今天的电梯却迟迟没有上来。
霁蓝眉心微蹙,直接走向了楼梯间。
霁蓝没有时间能够花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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