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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有自行车的例子在，牛岛若利并不相信玩家会和他堂堂正正比试。
但是球场上不能骑自行车。
所以牛岛若利还是忍不住问：“怎么比？”
玩家眨了眨眼睛。
之前带着培养了大半年的队友一拖五都很难赢牛岛若利，现在白鸟泽全是他的粉丝就更不用说了。
玩家忍不住望了一眼在旁边看戏的山形隼人。
山形隼人浑身一凉。
玩家：“嘻嘻。”
玩家：“你们的自由人不是很厉害么？就比谁在他面前扣的球更多。”
让自由人接不到球得一分！
山形隼人：“等会？”
山形隼人：“用我来比？”
我是你们俩的工具人么？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扣球比若利还好！
牛岛若利还没说什么，山形隼人就炸了，一串怒火的图标冒了出来。
山形隼人同意了比试。
牛岛若利欲言又止。
山形隼人：“你不要说了。”
他对玩家说：“你先发个球给我看看。”
竟敢挑衅我们白鸟泽！
一点也不给玩家逃跑的机会，山形隼人迅速把玩家带回排球社，并且清空了一个球场。
山形隼人推着一筐球过来：“发球！”
你们白鸟泽的NPC也太主动了吧，玩家迅速拿球，在那些聚集过来的人眼中把球抛高。
“嘭！！”
一道射线从空中落下，不等人反应过来就狠狠砸在另一边，落在山形隼人脚下。
站在球场上的身影脆弱如同纸片一般，只剩下空气中摩擦出的锋利的嗡鸣。
扣出这个球的少年在球场后方露出笑容。
“这算1分吗？”
被他盯上的山形隼人冷汗。
他刚才动了，还是没动？这还重要吗？
似乎默认了他已经拿到1分，少年揉了揉手指，从旁边拿了一个球回来。
那一瞬间，山形隼人有种抑制不住想要后退的冲动。
少年的身影算不上瘦弱，却也看不出有多强壮，然而就是这样的身体，竟然能爆发出那么恐怖的力量。
超出常人理解的东西，很容易被人称之为——怪物。
玩家拿着排球在地上拍了拍，忽然发现周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望着玩家，视线带着紧张，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玩家毫不在意，把球抛起来又是一声。
“嘭！！”
球场另一边的身影被击倒了。
排球瞬间从他的手中飞出，仍然快如残影，不知道撞到了哪里，僵硬如同木桩的人群里发出一声惊呼。
那些人影如同多米诺骨牌被推着动了起来。
排球在他们中间撞了两下，突然落到地上。
他们好像被吓到一样，飞快远离了那个排球。
球场外边突然清出一块空地，众人望着那个排球的目光带着惊悸，却又不敢去看另一边的少年。
直到对方提醒：“2分了哦。”
“要是接不起来，我就一直发球。”
“你们的王牌没机会了呢。”
少年这么提醒着，却好像透着另一层含义。
一直这么发球很没意思——真的很没意思啊。
为什么接不起来？
他好像已经是厌倦这种场景了，每次发球都是这样，为什么就是接不起来呢。
完全无法理解。
更不能理解的是他才对吧。
山形隼人攥得拳头有些发白，他全神贯注地望着对面的少年，重复着对方的话：“对……没错……”
要终结他的发球。
为了他们的王牌，也为了……他自己。
“嘭！”
然而又是一声，排球迅速在眼中放大，视线仿佛延迟般地捕捉到排球，这时超乎想象的痛感已经传遍了大脑，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
又没接到。
“3分！”
少年的声音有些雀跃，好像终于活动开了，又好像带着点不高兴。
他在威胁山形隼人。
快给我接到啊！
你不是自由人吗？
怎么那么弱！
牛岛若利深深吸了口气，在玩家跑出来拿球的时候把球拉到一边。
“够了。”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他的目光锐利，“不要牵扯其他人。”
哇——！
他也好帅哦。
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帅的台词！
玩家掏出手机：“你再说一次？”
我录下来发给及川。
及川竟然不回他的消息，知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牛岛若利头上冒出恼怒的十字架，望了他一眼，走到球场对面。
山形隼人有些惊讶地望着他，他沉声说：“让我来。”
人是他带回来的，自然要让他来善后。
3分……至少要接3个球……
他在心里分析，只看力量的话，对面的少年绝对不比他差，他还更快，无论是起跳还是其他的动作，就连球速都很快。
只看着他扣球的话，仿佛已经到了人眼能够捕捉的极限。
扣球时腰腹弯折的幅度很大，恐怕核心力量也很强，所以才能扣出那么强的球……
然而任何分析都是没用的，到了玩家把球抛起来的时候，牛岛若利迅速抛弃了所有的认知。
——声势浩大。
只有这个词才能形容他的发球，仿佛解开了所有束缚，整个狼群踩碎了牢笼，从雪野中奔腾而来。
球直冲脚下，“砰！”
重重一声。
脚下的地板仿佛风雨中的小船被陨石砸中，牛岛若利瞳孔一缩，抬眼看去，对面的少年：“嘻嘻。”
少年欢快地跑出去拿球。
球场内外一片寂静，只有他蹦蹦跳跳活动的身影。
接着又是“嘭！！”一声。
“嘿嘿。”
玩家当然不是什么变态。
只是没想到现在的牛岛这么好欺负而已。
明明距离IH只有两个月了。
难道说牛岛会在这两个月里迅速成长起来吗？
你也是成长型NPC？
玩家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对面的牛岛若利目光深沉，和全国大赛时好像没什么不同。
好想拍给及川哦。
但是及川没回他消息。
玩家郁闷地撇撇嘴，拿起排球，又是“嘭！”地一声。
对面没能传来砸中地板的声音，牛岛若利高大的身影在球场后方晃了晃，排球的残影飞了出去。
没接住。
恐怕真正的狼冲过来都没有那么难控制，他又看了对面的少年一眼。
少年的身影还是轻轻松松，发球发了一个又一个。
球场边上围得水泄不通，大气也不敢出。
鹫匠锻治从外面进来，看看时间若利应该从外面跑步回来了。
今天的扣球怎么有点不一样？
他的耳朵动了动，分辨出了那传遍体育馆的声音和牛岛若利平时扣球的区别。
更短促，更清脆，仿佛手掌接触球的刹那就推了出去，把球瞬间拍扁，摔在了对面。
陌生的少年犹如把死掉的猎物扔在敌人脚下，露出挑衅的眼神。
汗从牛岛若利的额角滑下。
少年定定地看了他两眼，忽然说：“不玩了。”
等你升一下级再来吧。
感觉今天的牛岛有点慢慢的，不过牛岛比赛的时候就慢慢的，他是靠重炮轰开球场的，和玩家在球场上到处都是人影，根本没地方下手，只能研究重炮一模一样。
但是他是有选择的！
玩家是没得选。
玩家气鼓鼓。
“不跟你玩了！”
牛岛若利却固执地盯着玩家。
“继续。”
玩家真的不想玩了，对面的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向你交易了一张‘白鸟泽出入证’]
“！”
你早说有这个啊！
玩家：“我来啦！！！”
一道影子飞快冲出球场，折返回来，“砰！！”一声。
速度快到仿佛只是一眨眼时间。
“你想让我打多少个？”
少年的声音在球场上响起，身影如同鬼魅跑来跑去，只是瞬间排球就落下，根本没人看清他是什么时候拿的球，又一个排球砸下。
“我都可以的！”
“不管多少个我都OK！！”
我有点不OK。
牛岛若利：“……！！！”
“砰砰砰砰”——厚重如海浪的排球高高扬起，从上空中砸落。
牛岛若利在对面左闪右闪，让人分辨不清在接球还是在躲避，时不时有一个排球飞起，还没看是不是飞到了好一传的位置，又一个球从空中落下。
“不要走神啊！”
“再来再来！”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你怎么停了？你不是才刚热身完吗？”
以前不是打到第三场才说手感上来了吗？
看着在球场上掀起衣服擦汗的牛岛若利，玩家疑惑，玩家不解，玩家加大了发球力度。
最终玩家拿到了白鸟泽的出入证，还从牛岛若利的外套里搜到了一包牛肉干，从山形隼人那里得到了一瓶镇痛喷雾，从一个妹妹头那里……
妹妹头惊恐撤退，妹妹头掉落了一盒三色团子、一包烤鱼片、一袋芝士杏仁、一袋曲奇——
高级地图就是资源丰富！
玩家捡捡捡，一直捡到门口，刚好遇到了从外面进来的天童觉，得到了一盒加热好的牛肉盖饭。
你怎么知道玩家饿了？
玩家手轻轻搭在他的盖饭上，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用来下饭的jump。
天童觉：“？”
天童觉：“你是谁啊？你身上的衣服——”
玩家：“你别管。”（嚼嚼嚼）
盖饭上面贴有便利店的标签，玩家顺手塞了500日元到他手里：“想吃自己再去买一盒。”
天童觉：“你到底是谁！！”
他往体育馆里面望了望，排球社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安静，都没有多少人在训练。
也没看到若利……不对，球场中间被人一左一右架着努力扶起来那个又是什么，为什么长着若利的发型？
天童觉：“我只是路过随便看看哦？”
毕竟球场上是不能吃东西的。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他们白鸟泽像是被拆家了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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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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