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攻重生后

作者:过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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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2 章



      马车摇摇晃晃驰入大道。

      已经过去许久,岑明镜还是晕晕乎乎的。

      破天的富贵砸到他头上,时至现在还没有回过神。

      他表现平平,在一众才子妙人中并不显眼,怎么就被大名鼎鼎的定北将军看上了呢?

      那日,同窗喜气洋洋找上他,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岑明镜费力听了半天,一句“定北将军心善,听闻你的事迹,说要管你所有的食宿杂费”在脑子里转来转去,险些让他以为在做美梦。

      世界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世界上当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过是有人看准了专往他脑门丢罢了。

      马车在一家茶肆停下了,赶马的侍卫一路带着他到一间厢房,行了一礼候在门口。

      闻竹进屋通报一声,说了一句“请”,与那侍卫一左一右守在门口。

      岑明镜吞了吞唾沫,压下心底升起的紧张,打起十二分精神推门进去。

      他还在路上便猜到定北将军扶持他的目的定不简单,此一行,决定他的命运走向,但白满川救母帮扶大恩在前,无论是什么目的,他都认了。

      岑明镜进屋,行了个生疏的礼。

      白满川上下扫他一眼,还没入仕的岑明镜透着股傻气,身上粗布麻衣洗的干干净净,但眉眼已隐隐能窥见前世官场上说一不二的固执脾性。

      他尽量扯出一个还算稳重的笑,“坐,你说要见本将?”

      “是。”岑明镜坐下,态度不骄不躁,“将军救我于水火,草民总要亲自拜访感谢。”

      他微微垂言,看到一张桌上只有一壶茶两个不成对的茶杯,蓦然一顿,很快恢复如初。

      定北将军果然和传闻一般,借鉴质朴。

      实则不是白满川节俭,而是他要攒钱,等中秋那日请容洵登花船赏月呢。

      白满川给他倒了一杯茶,“想来,你来找我,不止是要感谢吧。”

      岑明镜看着白满川为他倒的茶,受宠若惊的一点头。

      白满川道,“不妨直说,我没正经读过几本书,搞不懂那些弯弯绕绕。”

      他让直说,岑明镜可不敢真明问,话在他耳朵里跑一圈绕出去。

      岑明镜斟酌着开口,“将军是我们一家的恩人,此番前来,并无他意,草民自知能力中规中矩,不值得将军上心。”

      白满川摆手打断他,“本将说你行,你就能行。”

      岑明镜一噎。

      好狂妄自大不要脸的一句话。

      他贫民出身不易招摇,的确在前几场中有意藏拙,本打算擦边考过乡试,在省试时再展现。

      不然没有靠山,保不齐会遇到什么挫折。

      白满川所说没读过几本书他是不信的,并非学富五车又岂会读懂他刻意收敛的文章。

      这大抵就是圣贤书中写的,高山流水遇知音,伯乐于之千里马。

      白满川这话嚣张,却正合他意。

      得定北大将军保驾护航,他还藏个什么劲,恨不得磨拳擦掌大干一场,不负白满川重任。

      岑明镜道,“谢将军赏识,今日之恩草民闵记于心,待有来日必定携草结环以报。”

      这便是投诚吧?

      白满川表面不显,心里升起喜意,迫不及待的想和容洵分享。

      岑明镜似乎是为了确定什么,又问,“比草民聪慧的人多得多,还不知,将军为何会选中我。”

      白满川勾唇一笑,“因为我心善。”

      “?”岑明镜不可思议。

      “主子?”闻竹探出头,“你和他说了什么?”

      这人走的时候脸色怎么一言难尽?

      白满川丝毫不浪费,把杯中的茶水喝了个干净,“我说我心善,不对吗?我难得不心善吗??”

      闻竹默默合上门,他明白为什么岑明镜为何脸色不好看了。

      哪有人这么自己夸自己的?

      闻竹转头,正巧和送岑明镜回来的侍卫撞上。

      侍卫叫苏阙,和他一同在白满川手下做事,前几天才从北疆赶回来。

      苏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抬手拦住白眼翻上天的闻竹,“你干嘛也一脸菜色,吃屎了?”

      闻竹一个白眼没翻完,生生忍下,“主子说他心善。”

      “不错啊。”苏阙说到一半忽的顿住,他面漏惊愕,“等等,主子说的是方才那位,不是他自己吧。”

      闻竹不说话,但眼底见了鬼的神色说明一切。

      苏阙挠挠脑袋,“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给主子找个大夫?”

      这人好好的,怎么就不辨是非了呢?

      闻竹没继续往下说,若苏阙知道白满川为了一个男人亲手做羹汤,攒钱请吃饭的光辉事迹后,不仅仅找大夫这么简单了,不得一手扛大夫,一手扛大师,治病驱魔并行。

      中秋前夕,白满川花了大价钱在曲江池订了一只花船。

      花船顾名思义,不过是平日里听曲看舞的船上插满各色鲜花,高价租借一夜,胜在漂亮华丽,够装。

      中秋月圆之夜,通宵达旦,曲江池上风景极佳,能看到明月倒影,花灯之上,明灯之下,好一派光景,重点是每年只有十只,往往一船千金难定。

      白满川势必要拿下,为此还不惜摆出定北将军的名号。

      苏阙不明所以,“主子,你订花船干什么?这都是哄姑娘的公子哥们玩的。”

      闻竹眼疾手快,赶在白满川要再次滔滔不绝讲他那自认为完美无瑕,其实俗不可耐的“花船计划”前,将苏阙拉走。

      苏阙更加疑惑,“为何不让我听?”

      “听我的。”闻竹铁了心要保住苏阙的这份没听过白满川絮叨的干净耳朵,“不想晚上做噩梦,就不要问!”

      苏阙依言闭嘴了。

      中秋宫宴,时逢大退外敌,朝野暂且安定,昭宁帝心情大好,下令大办。

      因人手不够,特意从御林卫调来一批人护卫宫宴众人安危。

      这天正巧是容洵值班,中郎将史清远,点了他,江纾鸣许文,以及裴笙等带人把守各处宫门,以保万无一失。

      白满川听闻消息,早早赶到宫宴,到时宫宴还没开始,他便趁机提出要到处逛逛,婉拒了想陪同的宫女,自顾自去兜圈子找容洵了。

      他没听容洵说起,不知道这人在何处守着,好在没找多久就瞧见容洵的身影。

      按规矩容洵不该太靠近主殿,恐冲撞了贵人。

      他守在偏殿,腰挂大刀,长发一丝不苟的整齐梳起,金腰带熠熠生辉,勾勒的腰肢劲瘦,绯红色的官服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脸上是白满川很久没见过的严肃疏离,这幅表情还是在他上一世贸然勾搭容洵时见的,莫名看到白满川汗毛一立。

      容洵正冷着脸的叮嘱手下人,离得远白满川听不清说了什么,他这张脸实在迷惑性太强,管起手下人难以服众,冷脸冷成习惯了。

      好看,白满川在一边等他说完,面上浮现点点笑意,心想,“怎么冷脸也这么好看?”

      要是让被容洵杀鸡儆猴的那人知道他这么想,非得吐血三升不可。

      容洵叮嘱完,手下人一行礼退下各司其职了。

      一抬眼,正正好与白满川对上视线,那故作冷戾的神色尽数散去,染上一丝丝错愕,似是没想到白满川会找来,随后他笑了一下,朝白满川歪歪头。

      不得了了,这一下看得白满川的魂都飘走了。

      左右无人,白满川大胆上前,拉住容洵的手搓了搓问,“冷不冷?”

      “这还没到冷的时节呢。”容洵笑着摇摇头,反问他,“你来干什么。”

      白满川“嘿嘿”一笑,变戏法的从怀里掏出来包着的糕点,“给你送点心吃,我在外面买的,你最喜欢的薄荷凉糕,排了特别久买到的。”

      其实是他让闻竹去排的队,不过不妨碍他用这个邀功。

      容洵挑挑眉,他接过油纸包着的东西打开,淡绿色的糕点映入眼底,一股薄荷清凉气味传来。

      白满川总是这样,每次把他爱吃的记得清清楚楚,却总想不起来自个。

      他坏心思捻起一块,递到白满川嘴边。

      白满川眉毛微抽,面不改色的吃下,随便嚼了两口咽下,笑道,“洵儿喂得格外好吃。”

      容洵抿唇,明明不喜欢薄荷,连涂一点艾草膏都极不情愿。

      “洵儿?”白满川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怎么不理我?”

      容洵捧着糕点,压下心头烦躁,“你快进去吧,不用看着我了。”

      白满川眼中闪过失落,但心知人多眼杂,实在不该和容洵多待,万一被人瞧见他们有交集,惹上无妄之灾就不好了。

      “我回去了。”他撇撇嘴,松开容洵的手,又道,“对了,我订了花船了,一会我等等你,带你去玩。”

      容洵看着他,半晌收起薄荷凉糕没吃,也没说话。

      白满川走出老远,回忆起他吃下那一口凉糕时,容洵露出的一丝不悦,心满意足,这足够他回味许久了,慢慢弯了弯眉眼。

      他并非一点也吃不了薄荷,只是不大喜欢罢了。

      苦肉计,果然好使!

      另一边,史清远巡视到这里,见到容洵照例问话,“这边怎么样?”

      “回中郎将,一切妥当。”容洵行了礼.

      史清远满意的笑了一声,“不错,你是个好苗子,我竟才发现还有你这么一个人物。”

      容洵不卑不亢,泰然道,“末将才入御林卫,有幸得裴郎将推举,能入中郎将的眼受宠若惊。”

      “不敢当。”史清远脸上依旧挂着笑,“我能力虽不过尔尔,但曾得先赵太师指点,识人之术还是说得过去的,你是个聪明的,我很看好你,不过——”

      他话头一转,“年轻人要对为自个想想,别成了他人前路上的垫脚石,最后只得点蝇头小利。”

      容洵听出他在暗指,将计谋封赏大头让给裴笙的事。

      容洵只笑笑,不置一词。

      史清远放下几句话离开,容洵眸色幽深。

      浮于表面之物不可信,他人怎么得知,容洵没有从中获利呢。

      容洵从不谋划没有切实利益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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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1星期前 来自: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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