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抓住我。”
很多弟子内心其实是不满的,但并没有发作,直到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她之前曾是洒扫弟子这一消息一出,瞬间炸出更多不满的人。
但直到这个事情的人总共也超不过十个人,而且之前那些与她有矛盾的洒扫弟子离开后,直到这件事的人更是少的可怜。
平日里这些闲话倒也传不到她耳中,因为她大多数时间,要么和掌门收徒练剑,要么和宗门剑修天赋高的小师妹一起,或和交际花肖乙一起吃饭。
年直到淮安如往日一般修炼完回到弟子房,却不见出来迎接自己的不正。
“不正,你不会还在睡觉吧。”她走到粮食窝,也没见它在那里睡觉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不见,不正从来不是会乱跑的,更何况它也懒得飞。
她从出房门到处找不正,一位师妹恰巧遇见她,询问她在找什么?年淮安说明了不正的样貌后,师妹激动的回答她见过,被几位弟子拿去了后山。
后山!!年淮安现在想起那个血口狼妖就害怕,但她还是跑去后山,天色已晚,年淮安拿出紫珠照明,呼喊不正的名字。
幽幽森林,唯有她一人摸着夜色前行,时而出现的动物叫声令她心惊,半轮明月隐隐有着血色。
“不正!”
树后草丛被弄得莎莎作响。
“她来吗?”
“远处有个紫光,可能就是她。”
又朝一旁的弟子道:“都准备好了,她要来了。”
不正被他们关在机关前面,只要年淮安她进去,定让她有去无回!
不正却好像明白自己是诱饵,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师哥,她偏离方向了。”
“快让那个小畜生叫,引过她来!”
一道火光扔向不正烧的不正吱吱的叫,果然少女听见声音连忙跑过来,见到不正被绑在树上。
她准备前去解开它,却也是突然反应过来,不正被绑住显然是人为。
年淮安细细观察四周。
“她怎么不走啦?”
“那就直接给她推下去!”
说完这个弟子迅速冲出去,趁着年淮安还没有反应过来,将她推下深坑。
其他弟子见她已经掉下来这才纷纷从草丛中出来。
年淮安措手不及,摔下深坑,抬头看只见五六名弟子看向深坑。
“你们好大的胆子,残害同门不怕被逐出师门吗?”
再傻的人也能看出这是对自己蓄谋已久的陷害。
上面的弟子换了声音,嘲笑着说出恭维的话:“呦呦,我门哪敢残害祁庭师兄的亲传大弟子啊!姑娘可别吓我们,人家此时定是在刻苦修炼呢!”
“就是,况且谁人不知她是个十足的天才,若是掉在这深坑的是她肯定自己掐个诀,念个法的就自己出来了。”
“哈哈哈是个天才,一个扫地出身的天才。”
“后山上,妖怪可不少,她怕不是妖怪变的吧!”
“对对对,咱快走。”
那几个弟子见得逞了,开心的离开了,显然是想困死她在这里。
走远后其中一个弟子有些担心问:“祁庭不会事后找到我们了吧。”
一个弟子不在意道:“若真是这样,我们都没有下手的机会。”
“也是。”
洞内昏暗无比,紫珠也在刚刚掉落在某处。
听着不正在上面疼的哇哇叫,年淮安心中焦急,扶着土墙起身刹那,右脚踝传来刺痛,稳住心神后复又试着冲出深坑,却发现上面的高阶结界自己根本破不了。
召唤得天,也没任何反应。
她又尝试火咒攻击,但火球碰触结界的一瞬间被结界吸收了去。
“完了,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哪来的姑娘,如此闲情雅致,半夜在此赏月?”上面一道声音传来,似是愉悦又像嘲讽。
赏你妈!年淮安险些气笑了,毕竟脑子稍微正常的的人都说不出这般缺根筋的脑残话。
但这荒郊野岭,再等下一个路人偶遇,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仙子,弟子遭小人陷害,误入坑中还望相救,日后定当报答!”言辞恳切,字字不假。
这些话似是取悦到了他,低低笑出声:“报答?你想拿什么报答?你又有什么东西能作为报答?”
“这...”原本想给灵丹妙药或是金钱银宝,但听这话他好像根本就不屑于这些,她也没有。
年淮安只好改变话语:“只要是你想要的,而我能做到的,皆为报答!”
上面声音静默一瞬,年淮安以为她的提议并不能另人家满意,已经离开了,心想果然靠山山跑,靠人人跑,凡事还是要靠自己!
于是她准备凝结灵力,打向结界。
“我看这个小家伙不错,是你的吗?”
人还没走,年淮安反应过来他说的小家伙应该就是指的不正。
“对”
“它叫什么名字?”
....
年淮安腹诽很是无语,大半夜的就喜欢和人一个在洞里一个在地上的这样聊天对吧?!
根本没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
见地下少女没回答,上面的声音道:“那我就带着我的报酬离开了。”
年淮安气极,什么报酬?!谁给他的报酬?!妈的他救过了吗就直接跳到索取这一步?!!
“你这个王八蛋!它是我的!”
“哦,但你又不知道它叫什么,怎么证明它是你的?你叫它一声它答应吗?”
听的年淮安心脏直突突,胸膛也是剧烈起伏,太阳穴隐隐作痛,以为等到个好心人没成想是个神经病!!而且这种熟悉的气人感....
“不正!”
男子低头瞧了眼手中的小家伙,听见主人的呼唤急切的想逃出,回到主人身边。
他轻笑一声却抓到更紧了,一下又一下的抚摸它,似是替小家伙惋惜。
“你可曾听过两妇抢一孩,亲母不忍子伤选择放手,它都受了伤了,你还强行叫它,啧啧。”
“你给我滚!!我不用你来救了!”年淮安只觉得两眼发黑,快气晕过去,大半夜的给她讲起文言了,显得他很有雅兴知识渊博吗?!
上面又传来笑声,他越笑年淮安就越气,索性她选择闭眼吐息,企图降低自己的生气指数。
“抓住我。”
洞口上方伸出一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而那道坚不可摧的结界被他轻松穿过。
虽然此时年淮安很想将那只手砍下来,但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好。
她踮起脚,踩在土墙上,左手抓住上方人的手。
那人的手在接触到她的一瞬间不可察觉的一颤,转而狠狠纂握住。
年淮安终于是离开深坑,察觉两人还牵着手,她用力抽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天太黑了,那人的身影看的模糊,更别提看清那人的面孔,但脑中已经想象出一定是贱贱的嘴脸!
“姑娘不是说要报答吗?好了,该你报答我了。”
报答?哼呵,她暴打他还差不多。
“先把不正还给我。”
男子放开手,不正挥动着小翅膀,一身白倒是在黑夜中看到清楚,年淮安抱住它,连忙给它输送灵力。
对面的也没再出声而是静静的看着她。
等她一切完备才又道:“姑娘当真是忘恩负义,在坑里面说的好好的,出来就不认账了。”
“恩公,怎么会呢,明日有缘再见自会报答,时间不早了我就先离开了哈。”
随后年淮安瘸着脚,一瘸一拐跑的飞快,那男子却也没上前追,而是看着一瘸一拐的身影眼神晦暗不明。
等少女彻底走远了,此时另一道黑影从树上跳下来,单膝跪地,递上捡到的神瞳珠,声音平淡道
“主上,那几个弟子已经杀了。”
“嗯”
男子接过紫珠,紫珠在他手中却没有散发紫光,黑影明显是他的属下,看着男人的神色,他有些不解。
“主上既然不忍她受伤,为什么不在她掉下去之前就帮她?”
男人低头看向黑影,突得嗤笑一声,手中把玩着一坠紫色贝壳项链。
“木冬,谁说我不忍了,她是死是活与我何干,况且不痛不伤又怎能刻苦铭心,长点记性呢?”
主上的两句话自相矛盾,木冬也搞不明白,也不再细想,毕竟主上的话他就从来没有搞明白过。
“主上什么时候杀了她?”
男子转眸,居高临下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黑影,眼中带着不满。
“不急,又跑不了。”
转而看向少女离开的方向,笑容轻佻
“那就明天见。”
年淮安回到弟子房,手中不正伤势过大,她一路输送灵力都没有立马缓解,他们能用处高阶法术,自然烧不正的火也不是一般的火。
想到祁庭说过的话,或许自己的精血能救它,将不正放在桌子上,拿出一旁的短刀抵住自己的手腕,她害怕有些下不去手,又看向难受的不正,它不是假的东西,而是真真切切陪伴了自己很久的灵宠,而自己能救它。
她不再犹豫,闭上眼刀锋很厉的划过手腕,鲜血瞬时流出,不正对她的血很敏感,下意识的开始舔舐。
不正身体开始由内而外的散着淡淡白光,烧焦的毛色又重新恢复,比以往更为白亮。
年淮安也没发现自己的紫珠已经丢了。
眼前有点晕,她知道血流的太多了,将不正安抚好,她做到床上,给自己包扎伤口,吃下止血的灵药。
再也支撑不住昏头睡去。
第二天醒来,年淮安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整齐的盖着被子,衣服被换过,手腕的伤口也被重新包扎过,门外走进一人,将东西放在桌子上,不正也罕见的亲昵别人。
“大胆?你不是去东海镇了吗?怎么今天回来了?”
年淮安死性不改,常叫大胆,之鸢,大胆掺和着叫,荷之鸢也是坚持给她改口,改不得便也不再自讨没趣,屈辱的默认下来。
女子听着称呼,眸色不易察觉的一变,转过身,笑着走过来,坐到床上却是伸手贴向她额头。
“年儿,你感觉好些了吗?”
年淮安伸手握住荷之鸢测向自己额头的手,奇怪的问道:“之鸢你今天怎么感觉有些奇怪?你之前不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吗?没吃药今天?”
荷之鸢眸色温和的道:“可能是你很久没见我了。”
“是吗”
“当然,我熬了药喝下吧。”荷之鸢起身准备去拿刚刚放在桌子上的药碗。
年淮安也起床,准备跟着走过去,下床走了几步她才察觉怪异,昨晚还肿胀疼痛的脚踝,今天竟然已经完全好了。
抬脚活动了一下,也是灵活无酸痛,心道许是自己有了灵根恢复力比以往快罢了,庆幸自己有了灵根,少吃苦头了。
荷之鸢见她低头观察脚踝,出声道:“喝药吧”
“哦哦好。”
年淮安不做多想,坐过去拿着荷之鸢递过来的碗,她其实根本不愿喝,但是辛苦熬制自己也不好拒绝,只能做了些心里建设,心一横,一口喝下。
想象中的苦味恶心没有出现,反而有甜汤的味道,很是好喝。
“这药还挺好喝。”
荷之鸢伸手拿过她喝完的药碗,放回托盘中,又笑着
“不若每天都喝一碗?”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