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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卡尔逐渐发癫
漆黑的六棱面被丢入溶液中，那些纳米粒子在缓缓吞噬表层的铅层，那透明的水晶体慢慢露出它本该有的光辉。
尽管莱克斯说过终极人他们用尽全力也无法摧毁尼尔的本体，但卡尔宁愿多花点时间降解，也不愿盲目的相信他人，
在降解的这一段时间，卡尔挥手让地板升起了新的座椅，安静的坐在座椅中拉出了屏幕，开始设计新的瞭望塔。
康纳的伤势在蓝色药剂和黄太阳能的照耀下很快就恢复了，他担忧的看了看浸泡在玻璃罐内的水晶，然后迷茫的询问道：“尼尔会没事的对吗？爸爸找到理查德叔叔了吗？他被另一个坏人抓走了，杰森叔叔他们一直都很着急。”
“我一会再找。”卡尔抿了抿唇，有些烦躁的取消了臃肿的力场设置，把更多空间让给了武装系统。他当然找过理查德，但是没看到人，多半是躲在什么铅建筑里了，他不可能一个个铅建筑的找过去，太浪费时间了，建好瞭望塔后，想找到理查德轻而易举。
康纳“哦”了一声，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他瞄着卡尔那一身战损严重到基本等于没有的一身挂布，茫然道：“爸爸不先换一身衣服吗？是那些坏人弄坏了爸爸的衣服？”
“一会再换。”卡尔皱着眉，烦躁感加深了，尤其是他想在瞭望塔上加更多东西，却总是因为材料或者空间的问题不得不舍弃一些功能，做选择让他感到烦躁。
“哦。”康纳应了一声，小脑袋转悠着，打量这个大厅，猜测着这不熟悉的场景是第几层，然后又出声道，“我能去看看杰森叔叔吗？我想去找杰森叔叔。”
猛烈的“咔嚓”声把康纳吓得一激灵，他茫然的看了看龟裂的冰晶墙壁，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的看着突然生气起来的爸爸，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卡尔神色淡淡的收回了拳头，他皱着眉晃了晃头，安抚的笑笑：“康纳，我需要专心的工作，你到别处去玩吧。”
“那、那我能去找……”康纳干巴巴道。
“不能。”卡尔面色不悦的打断了，挥手将人传送走。
康纳茫然的被蓝光笼罩着消失在这一层。直到康纳消失——
卡尔暴躁的掀飞桌子，发出巨大的“哐当咔嚓”声，拳头猛锤了几下地板，热视线在到处乱甩，所幸这里的训练室，本来就能承受这些。
他捂着脸跪坐在地，直到内心莫名其妙涌起的怒火被压制下去后，他离开了这一片狼藉的大厅。
卡尔冷着脸走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直到尽头，那三个明晃晃的囚室面前。
终极人疲惫不堪的缩在角落里睡着了，失去力量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卡尔厌恶的打开了囚室，走进去一把拽起终极人的领子，摁着人的头狠狠砸在墙壁上！
“啊！你他妈疯了！”终极人痛呼着醒来，他试图挣扎但没有力量的他甚至比普通人都不如，只能在单方面承受卡尔虐待俘虏的行为。
拳头砸断了终极人不知道第几根骨头，一开始终极人还能大声辱骂和嚎叫，到后面已经奄奄一息到连呼吸都很微弱了。
卡尔不太尽兴的收了手，厌恶将这血肉模糊的人甩在地上，他挥手摄取出一份蓝色的药剂在半空捏碎，溶液混着玻璃碎片丢在终极人身上，然后离开了这间囚室，至于他会不会死？卡尔很清楚一个氪星人这种程度才不会死掉。
卡尔脸色阴沉的盯着超女王在囚室里用书本搭铁塔的行为。
超女王挑了挑眉，她一边摸着腹部一边含情脉脉的盯着卡尔：“你不会对一个怀孕的女人动手的对吧？”终极人刚才叫得可惨了，她可不想莫名其妙挨一顿毒打。
卡尔轻轻弹了弹厚实的透明墙壁，走过了超女王的囚室。
超女王脸色阴沉的看着自己搭了半天的铁塔被震得倒塌，心情恶劣：“神经病！”
卡尔推开了乔丹的囚室，踏地的声音哒哒哒着，卡尔哼着歌声音缥缈的呼唤道：“哈尔~你在哪？哈尔——”
乔丹捂着嘴，泪眼婆娑的紧紧缩在橱柜中，祈求着卡尔快点离开，最好是找不到自己，但这是不可能的。
“哈尔——你躲在哪了？你在床底下吗？”
“你在窗帘后面吗？”
“uhh……我知道了，你在这儿呢！”
橱柜猛然被打开，乔丹看着突然出现的卡尔一脸笑眯眯的表情，他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跑出橱柜，往远处跑去，崩溃哭泣道：“离我远点！别过来！！”
“哎。”卡尔叹了口气，他摇摇头，对乔丹总是作无用功的行为感到很失望。
乔丹蒙头就跑，连路都没看，不一会儿就撞在一面墙上，捂着额头痛呼起来，抬头却看见了卡尔那张笑容满面的脸。他跌坐在的，蹭退着往后挪动，祈求道：“别打我，求求你、求求你！我会死的！你去打终极人！不要打我！！”
卡尔蹲了下来，一边摸着乔丹的头一边疑惑道：“我怎么会打你，哈尔-乔丹，我的绿灯侠，你以后不能再这样大呼小叫了，挺起胸膛，不准害怕任何人任何东西，你要成为最勇敢的人，嗯？”
看似鼓励的话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性。乔丹吸了吸鼻子，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卡尔，似乎真的没有要打他的行为。于是他商量道：“那、那我能离开这里吗？”
“大声点，你要做什么就大声说出来，没人听得见你在说什么！”卡尔眉眼弯弯，笑眯眯的注视着乔丹。
“我、我要出去！”乔丹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他仍然有些驮着腰，低眉顺眼的呼喊模样让卡尔看着碍眼极了。
“把腰挺直了说话，你想做什么？”
乔丹咬牙，他挺了挺胸膛，眼睛不太敢看着卡尔的有些闪躲游移，他鼓了鼓勇气，放大音量：“我要出去！”
卡尔略显满意的笑了笑：“不行。”
乔丹不可置信的看着卡尔，蓝色的眼睛又慌乱了起来，他哆嗦着嘴唇讨好道：“求你了，放我出去吧！我、我已经不是神力戒了，是他、是他逼我的！我从来都不是神力戒，那些都是戒指做的！放我出去吧，求求你了……”
乔丹抱着卡尔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恰有其事，卡尔厌恶的将人甩开，恼恨的拽着人的头发提了起来：“不准你做出这种行为！不准推脱责任！不准祈求，不准哭！如果你抬不起你的腰，我有很多办法可以让你一直抬头挺胸！”
乔丹痛苦的捂着头，根本没听见卡尔在说什么，他胡乱的点头应承称“是”，一副卡尔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惹得隔壁的超女王咯咯咯发笑。
“Kal-El！”
熟悉的呵斥声让卡尔顿了顿，松开了乔丹的脑袋，乔丹泪流满面的抱着头跑远，蹲进角落里抱着膝盖固态萌发的缩了起来，完全没有听进去卡尔的教导。
卡尔冷着脸关闭了囚室的门，离开了这里。
他传送回训练室，那一片狼藉的场景已经被修复好，红色的水晶悬浮在卡尔面前，尼尔的声音四面八方的传出，痛斥道：“你现在已经开始靠折磨敌人为乐了吗？卡尔-艾尔！”
卡尔面色不悦：“不然我要怎么做？放了他们？他们是敌人，尼尔！”
“你大可以杀了他们，而不是用这种低劣又残忍的手段，你甚至侮辱尸体？”
蓝色的投屏折射出乔丹囚室对面的两具标本，尼尔不可置信道：“我以为将尸体留在康纳身边已经是你做过最不妥当的行为？你现在在做什么？你甚至比你最厌恶的那个工程师更加不如！”
暴虐的怒火烧断了卡尔的理智，他一把抓过这火红的水晶远远抛去，咆哮道：“你有什么资格批判我！！你这个无能的机械，你放纵他们破坏我的世界！我只是实行我惩罚罪犯的权利，你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
红色的水晶被砸碎了冰晶墙，它叮当一声落地——正如莱克斯所说，它很坚韧。
尼尔沉默了一会，道：“你不该离开，我无法在另一个氪星人的手中保护好这个世界，我很抱歉……”
他投射出蓝色的透明幻影，沉默的注视着他病变的孩子。
这一行为却更加激怒了卡尔。
卡尔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副东方人的模样，他惨笑了几声，怨恨道：“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你说你没有具体的形象，尼尔，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太恨了，在清楚的看到尼尔受他一击也毫发无损的时候。卡尔太恨了！瑞贝卡的死亡毫无道理！尼尔为什么从来不告诉自己他才是氪星材料中最坚固的那一个？为什么！一想到瑞贝卡为了救无坚不摧的尼尔而死去，卡尔就感到非常可笑。
尼尔抚摸着自己的面容，低落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这是我进化之后的虚拟形象。我不是蝙蝠侠也不是超人，我不是任何别的人，这才是真正的我……”
“哈！进化！你还会进化？！”卡尔微微发光的眼神俯视着地上那个水晶，那些光子的无规律性卡尔已经看不懂了，也无法得知尼尔下一句话会说什么，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尼尔什么时候会进化了？为什么尼尔不告诉他？！
尼尔那平凡的模样皱起了眉，几乎是条件反射没有经过任何计算的情绪，他眯着眼打量着卡尔，肯定道：“你病了，卡尔。”
“不需要你来判断。”卡尔脸色冷淡，越发觉得尼尔已经逐渐变成了他不认识的陌生模样，“不对劲的是你，尼尔-艾尔，让我看看你的核心指令。”
卡尔冰冷的命令刺痛了尼尔，尼尔惊愕的脸色则让卡尔讽刺的冷笑，尼尔皱着眉操控水晶飘远了一点：“如果我拒绝，你会像对待罪犯一样对待我吗？”
“你似乎已经忘记了身为AI的职责，我是你的主人，你无权反抗我，过来！”卡尔的语气越发冰冷，他招了招手，蓝色的眼眸微微带着点红光，他盯着那个叛逆的水晶心情越发暴虐，这是他给尼尔的最后一次机会。
“你生病了……”尼尔的投影低垂着头叹息道，水晶本体顺从的飘进了卡尔掌心。
“我好得很。”卡尔的手指在水晶体上冰冷的划动着，很快就调出了尼尔的核心数据投射在半空中，他看着杂乱无章的程序和消失的核心指令，冷笑道，“哈！病的人是谁？尼尔，你没有核心指令是如何存在的？你现在有权利违抗我了？”
“我说过，我进化了。”尼尔的投影叹着气，忍不住劝道，“即使没有指令，我也仍然会保护你，卡尔。”
本来还有第一指令的尼尔在逐步进化的过程中，所有的指令都消失了，这对于一个AI来说是极其不正常的，如果说人类的身体就是一个人能不能存活的基本条件，那么核心指令就是一个AI是否能存活的基本条件。而失去了所有核心指令的尼尔竟然还能活着，他确实已经不单单是一个AI了。
“你连康纳都保护不好。”卡尔讽刺道。
尼尔抿唇，他虚虚的投影将手搭在卡尔肩头：“我很抱歉，让你承受这些……”
卡尔眯了眯眼，质疑道：“你现在说这些，只是不想让我给你刻上指令吗？”
在尼尔隐瞒了他这么多之后，卡尔有理由怀疑，这个叛逆的AI为了自由会作出欺骗他的行为，他不再信任尼尔，这个养育自己长大的冰冷AI，是否会为了所谓的进化、自由而伤害他？伤害他的世界？
尼尔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胸口，这是他还有身体的时候，出现自己不清楚的新情绪时的习惯性动作，但他忘记了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投影，于是他虚幻的手只是穿过了他虚幻的胸膛，掏了掏心脏的位置。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尼尔露出了一种他自己无法理解的表情。
卡尔偏过头，不想再看尼尔那副装模作样的悲哀神色，他手指在水晶本体上有规律的滑动着，投射的程序无中生有的出现一条新的指令：[第一指令：永远不得离开kal-El.]
“我从未这么想过……”尼尔虚虚抱了抱卡尔孤寂的背影。
卡尔靠着损坏的墙壁坐在空无一物的苍白空间内，握紧他唯一带着颜色的水晶，尼尔蓝色的虚幻投影站着卡尔身前没有说话。
他们就这样相顾无言的待了很久很久，久到外面的太阳已经落山，整个世界都在到处宣传超人已经回来的消息，世界充满了喜悦的喧嚣，只有这里仍然冰冷得一片孤寂。
久到尼尔终于开口道：“我不会离开。”
“你学会说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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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气死我了！好想找个人打一顿！
主世界克拉克：你过不来~勿cue！
不义闪闪：不在，勿cue！
不义克拉克：不在，勿cue！
终极人：拔腿就跑！
卡尔追逐乔丹那一段幻视一些《闪灵》什么的~
以及卡尔找乔丹说的那些话其实是布鲁西宝宝找卡尔也说过的QAQ~噫呜呜呜
噫呜呜呜，虽然尼尔跟卡尔这一段好虐，但是，咳咳~好涩，特别是卡尔手指在尼尔本体上滑来滑去刻指令什么的~好像一些强制那啥什么的~裤衩子飞掉~（捂脸）
噫呜呜呜，把自己写哭了QAQ！都怪人物是自己动的QAQ！
作者有话说
第219章 219.卡尔逐渐发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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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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