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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4 章
殷泽靠在海棠的肩头睡去。
梦境将他拖回了西府海棠树下。
月光依旧凄冷，花瓣纷飞如雨。
海棠站在他面前，眼神比月光冷，重复着决绝的话语——拒绝求婚，拒绝和好，明确地要分手。
他跪在地上哭泣，不顾尊严地挽留。
她无动于衷，转身离开。
身影消失在花雨尽头，另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她身边……
殷泽猛地惊醒过来，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布满冷汗。
意识回笼的瞬间，他怀中真实的温软——海棠还在，就在他身边。
“为什么哭了？”
海棠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哭了？
殷泽一愣，摸向自己的脸颊，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湿意。
他竟然在梦里流了眼泪？
“我……我做噩梦了……”
殷泽声音沙哑，带着惊悸的委屈。
他紧紧抱住海棠，心里一阵后怕：“我梦见……你不要我了……你跟别人走了……我怎么求你都没用……海棠，我好害怕…”
海棠合上书，看着怀里的大型挂件。
她看书不过半小时，他不仅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噩梦。
海棠轻拍了两下，算作无声的安抚。
“海棠……“
殷泽仰起脸，眼眶红红地小声要求：“……那……那你亲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不行。”海棠拒绝得干脆利落。
期望落空，殷泽委屈感更甚，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他抓着她的衣角，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你真的不会抛弃我吗？”
“不会不要我吗？”
“我真的很害怕……梦里太真实了…”
“……”
海棠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殷泽心中恐慌。
迫切地需要做点什么来确认她的存在，驱散梦里彻骨的寒意。
他快速地在海棠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海棠偏头看了他一眼，“干嘛？”
“我……我暖床暖得怎么样？”
殷泽突然问了一句，声音紧张。
“还行。”海棠客观给出评价：“挺暖和的。”
殷泽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那……那是不是可以……给我一点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海棠语气平静。
想看看他又要搞什么名堂。
殷泽没有立刻回答。
他盯着海棠的唇上，喉结滚动了一下，刚要开口……
海棠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全部。
“想都别想。”
她捂住他的眼睛，声音冷淡：“你今天亲得够多了。”
“每次弄我一脸口水。”她语气抱怨，“不想给你亲。”
“就亲一下……”
殷泽将她的手拿了下来，握在掌心，目光无比认真，声音温柔：“最后一下……我保证，轻轻的，好不好？”
他桃花眼里全是渴望，放软的姿态，具有相当的迷惑性。
“……”
海棠沉默了片刻。
没有明确拒绝，那就是默许了。
殷泽心中狂喜，不再给她反悔的机会。
抢过她的书，随手丢到床下。
他一手撑在枕头上，一手握着她的手，不给她任何推开的机会。
终于可以亲了……
殷泽低下头，覆上唇瓣。
柔软，微凉，带着她特有的清冽气息。
殷泽加深这个吻，贪婪汲取她的气息。
从最初的小心试探，变得深入缠绵。
无论他如何投入，怀中的人如同一尊没有回应的冰雕。
单方面的沉溺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殷泽睁开眼，看到海棠清冷的眸子。
他心里难堪又伤心。
“海棠……”殷泽停了下来，呼吸紊乱，声音带着颤抖的指控：“你为什么……为什么不闭眼？”
海棠微微蹙眉：“为什么要闭眼？”
“亲吻……不都应该闭着眼睛吗？”殷泽试图跟她讲道理。
“我不想闭。”海棠没有解释的欲望。
“我希望你闭着。”殷泽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恳求。
“你的希望没用。”海棠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幻想，“我不想就是不想。”
她将他推开，眼神警告：“安分点，老老实实睡觉。不然就出去。”
她擦了擦嘴唇。
怎么擦都还是有他的气味。
海棠起身下床，走向了卫生间。
殷泽怔坐在原地，脑海里回放她擦拭的动作。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亲吻过后，她都要嫌弃地擦掉？
他的味道就那么难闻吗？
他明明刷了牙，也不抽烟，嘴里根本没什么怪味。
还是说………
是他的吻技太差了？
弄疼她了？
让她感觉不舒服了？
殷泽焦虑不堪，烦躁地抓过手机，手指颤抖着在搜索框里输入：
“如何亲吻能让对方舒服？”
“为什么亲吻时对方不闭眼睛？”
跳出来的答案五花八门，都指向一个残酷的可能性——
“对方不爱你，或者不够投入，所以才会保持清醒，甚至不愿闭眼享受。”
“可能是技巧生涩，引起对方不适。”
“如果对方每次都擦拭嘴唇，可能代表厌恶或排斥。”
“胡说八道！！”殷泽怒吼一声，手机狠狠砸向地面！
“啪嚓——！”
手机屏幕瞬间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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