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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糟糕的糟糕……？
“灰崎……”对最后出现的联系人名字有些意外的契里，打开了那条简讯。
‘生日快乐啊，末次契里。收到这条生日简讯后，记得在零时过后发一条生日简讯给我啊。’
看着灰崎这简短的几句话，契里不知为何……心里微微难过着，眼眶也像煮开水的水蒸气慢慢的有些潮湿。
回想着灰崎与自己，契里想起青峰与桃井……
桃井那样漂亮而温柔的人，契里想不出青峰和她一直没有交往的原因。
似乎在青峰偶尔的话语里，契里也听说桃井一直以来都没有和任何人交往过。
比起自己，桃井的过往甚至身体……都应该更干净和纯粹得多了。
开水沸腾的声音打断了契里脑海里的回想，朝着已经暗下去的电话屏幕看了一眼之后。
契里突然看到屏幕再次的亮了起来……
伴随着电话的响声，以及来电者的名字。
灰崎。
一时间不知为何会有些快乐的契里微笑了下，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灰崎。”契里先念出了灰崎的名字。
“看来还是走运被接通了啊。”灰崎那让契里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契里的耳中。“之前是和青峰那家伙在床上打得火热是不是啊？居然都关了机。”
对灰崎一如既往调侃而又有些露骨的话，契里也习惯的笑了笑。
“那样的话，现在也应该关机了。”契里对灰崎的话更正道。“似乎现在才是发生那种事情的好时间。”
“的确也讲得通么。”灰崎回应了契里的话，然后停顿了下。“你在哪里。”
“听起来很安静么。”灰崎笑了笑。“总不会一个人在家里是不是啊？”
对灰崎听不出玩笑还是好奇的话，契里想了想。
“那灰崎也是么。”契里算作回答了灰崎的问题，并且把问题也反问给了灰崎自己。
“啊？”对契里的反问微微有些意外后，灰崎又笑了笑。“那就一起出来好了啊。”
“去那个破破烂烂的安味居酒屋吃点东西好了啊。”灰崎讲出了之前契里对他提过一次的那家店。“是叫那个名字对不对啊？你这家伙说喜欢吃的地方。”
被灰崎讲出的话意外住的契里，或许从来没有想过灰崎这样的人，会对自己随口讲过一次的事情记下。
“就是那个名字。”契里笑了笑，回应着灰崎的话。
“那就过二十分钟见了。”灰崎自行决定道。“算作庆祝你这家伙的生日。”
“然后。”灰崎笑了笑，最后说道。“再给我庆祝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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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羽山医生的包扎下，朽本的伤口也完全的止住了血，只是因伤口裂开变大后药物渗入所带来的疼痛感也增加了不少。
羽山医生还是像之前一样对朽本叮嘱着‘朽本先生还是不要再这样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会留下很多后遗症和伤疤’之类的话，然后又一次告诉了朽本所服用的药剂剂量和种类，以及下次过来换纱布的时间。
对羽山医生也一如既往简单的说了句‘麻烦医生了，谢谢。’之后，朽本并没有安稳的躺在这张几乎是自己专属的客用房间里。
而是放轻着脚步的朝着赤司的卧室里走了过去。
走到赤司卧室的门口后，当朽本正准备打开卧室的门时，却意外的发现原来门已经被上了锁。
‘那个麻烦的家伙。’朽本皱眉的看了看被锁上的门，然后转过身朝着刚刚的客房走了回去。
“有什么事情吗，朽本先生？”正从拐角处走出的管家，看到朽本转身的背影，礼貌的问了句。
“少爷好像还没有回来。”看到朽本差不多走到了赤司的卧室门口，管家猜测的说了句。“或许朽本先生需要等到明天早晨了。”
“哦？是么。”听到管家问住自己的声音后，朽本转过了身。“那家伙可不是这样跟我在电话里讲的。”
“还是说他又打电话给你了么。”朽本抬了抬下巴对管家问道。
“少爷……有联系过朽本先生吗？”管家对朽本的话有些意外的问道。
“不然你可以再跟那家伙他问清楚。”朽本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电话。“用我的电话打给他好了。”
“那家伙让我去他房间里查找份重要的东西。”朽本把电话扔向管家。“五分钟后回简讯给他。”
被朽本突然扔过来的电话意外之际还是不得不伸手接住后，管家朝着还是一贯模样的朽本看了看。
虽然知道赤司从来不允许任何人去他的卧室，甚至书房也很少有人能够进去这一点。
但三番四次带着伤到赤司住宅来过夜或者养伤的朽本，倒是管家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一类人。
“不然那家伙回过来电话再告诉我好了。”朽本看着管家没有拨打自己电话的意思，耸耸肩的说了句，然后转过身准备离开。
“那请朽本先生等一下。”管家叫住了转过身一副要走人模样的朽本。“我打给少爷确认一下是否能够用备用钥匙替朽本先生打开门。”
对管家的话似乎也不意外的朽本，还是耸耸肩。
“无所谓。”朽本站在原处，等着管家拨打赤司的电话。
漫长的机械声后，管家并没有如愿等到赤司接通这通电话。
合上电话后，管家朝着仍站在原处的朽本看了看，犹豫不决之后……管家还是走向了朽本。
“那请朽本先生在这里等一下。”管家把电话还给朽本。“我去拿少爷卧室的备用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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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约定的时间到达地点后，契里看到了已经站在居酒屋外等着自己的灰崎。
“你这家伙很慢啊。”也看到了契里后，灰崎开口的第一句话。“给我快点过来了啊。”
“抱歉。今天比较难叫到出租车。”契里加快了些脚步，走向灰崎。“抱歉让灰崎等我了。”
皱眉的灰崎看了看契里，然后伸出手拉住了契里的左手手掌。
正当契里意外和不解的想说些什么时，灰崎拉开了契里的手掌，把他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契里的手掌里。
“这是……”契里低下头看了看被灰崎放入手掌中类似钥匙扣的东西。
“刚刚路过看到就买下来了。”灰崎看着契里。“好像和你上次比赛的那辆单车样子很像。”
“的确……是很像。”契里看着灰崎放在自己手掌里这只不算大的钥匙扣，笑了笑的说道。“而且，颜色也更好看些。”
“喜欢的话可以把你那单车的颜色换掉好了啊。”灰崎对契里随口的话回应道。“看来你这家伙很喜欢灰色么。”
讲出最后一句话的灰崎，口吻里有着藏不住的得意。
“灰色，是个很特殊的颜色。”契里对灰崎有着得意的口吻笑着点了下头。“一点点的差别或是光亮，就可以改变眼睛对它产生的看法。”
“除掉黑色，它也是唯一一个让我感觉和任何颜色都很搭的色彩。”契里看着灰崎想了想的说道。“不过……”
“这一点倒并不和灰崎太相似就是了。”契里最后笑了笑。
“谁管那些颜色搭不搭的问题了。”对契里的话没多在意的灰崎继续提起了刚刚的话题。“那就把你的单车换成灰色好了啊。”
“当作你这家伙的生日礼物好了。”灰崎抬了抬下巴。“反正不也已经从你这家伙手中得到了我的那份生日礼物了么。”
“把小轮车漆成灰色么……？”契里对灰崎突然讲出的提议想了想。“并不是不想赞成灰崎这个想法了。”
“只是……”契里想到美国那边Steven的那通电话，以及越来越近的比赛。“大概没有太多时间……”
“那就等你这家伙睡觉的时候好了。”灰崎打断了契里还没有讲完的话。“等你这家伙睡觉的时候，我拿去把它换色好了。”
“我睡觉的时候……”契里对灰崎的话很意外的重复了下。“那灰崎不睡觉还是……”
“无所谓了啊。”灰崎懒得继续听契里发问下去，伸手拉住了契里的手腕，朝着居酒屋的正门走了过去。“快点进去吃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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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些食物后，灰崎在他那张凶巴巴的脸孔的作用下，又一次很轻松的让老板不得不按灰崎要求的递上了两瓶清酒。
“早知道……可以带护照过来。”契里笑了笑。“护照上我的年龄，可以不需要灰崎凶巴巴的对待人。”
“也能够让灰崎喝到酒。”契里看着朝杯子里倒着清酒的灰崎。
对契里半调侃的话，倒完酒后的灰崎抬起眼看了看她。
“你这家伙年龄的事情怎样了。”灰崎在契里提起护照的年龄时，一时间也想到了之前契里对他提到的这一点。
‘想要获得自由的人身权的话……应该说只有按照护照上所显示的18岁的年龄，而来得更好一些。也不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似乎没有想到灰崎会问起自己这件一整天都让自己烦躁的事的契里，有些意外的朝灰崎的眼睛看了看。
“看来好像不顺利的样子么。”从契里的表情也读出了讯息的灰崎，没有继续问下去。
“垣那家伙大概会认识几个当律师的朋友或者是……”正当灰崎想讲些自己能够帮助到契里的提议时……
“不用了。”契里却打断了灰崎还没有讲完的话。“谢谢，灰崎。”
“但是，真的不用灰崎担心了。”契里笑了笑，然后轻轻摇了摇头。“清顺的人脉应该怎样都会更广一些。”
“如果出现棘手的事情……相信清顺那家伙也应该说能够处理的了。”契里对灰崎解释道。“而且……也不希望垣他……”
“啊，知道了。”对契里未讲完的后半句话，灰崎猜测得到的打断道。“那个看起来比青峰还要令人不爽的小子么。”
“居然没有动过你这家伙的脑筋么。”灰崎故意补充了句。
“说起来……”没有对灰崎开起自己和朽本的玩笑介意的契里，犹豫不决的说道。“那天……灰崎之后又折回来……”
“看到我和大辉了，是么。”契里用着不确定的口吻，问出自己心里已经确定了的事情。
在契里问完问题之前，灰崎便仰头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酒，然后边重新倒着酒边听着契里。
“也听到了……”契里看着灰崎似乎不准备回答自己的模样。“我和大辉的对话了么。”
“啊。”灰崎笑着回应了一声，然后故意凑近契里的脸孔。“那句‘我喜欢灰崎’的话是么。”
“的确是被我听到了啊，末次契里。”灰崎又露出他一贯的笑意。
对灰崎假装回避的话，契里笑了笑，却并没有继续说些什么。
看着灰崎又一口饮尽了杯子里的酒后，契里伸手朝被灰崎喝光的酒杯里又倒满了酒。
“我，的确是喜欢灰崎。”给灰崎倒好酒后，契里并没有抬起眼看向灰崎，只是声音不大的说了句。“虽然也喜欢着大辉。”
“是不是很糟糕。”讲到这里时，契里才抬起了眼，朝灰崎看了看。“同时喜欢两个人的我，应该说令人感到很糟糕是么。”
“啊，那两个人当中有我的话就不算糟糕了啊。”灰崎笑了笑，回应着契里的话。“不过，除掉我之外的其他人，那才令人感到糟糕了。”
“令我感到糟糕，令我很不爽啊。”灰崎看着契里，然后又一口喝光了刚刚被契里倒满的酒。
听到这属于灰崎风格的回答后，契里笑笑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这家伙经常会这样么。”灰崎用拿着空杯子的手朝契里指了指。
“什么。”没听懂灰崎的这句问题，契里不解的看着灰崎问道。
“同时喜欢两个人这样的事情。”这一刻，灰崎的声音里听不出太多的调侃或是玩笑。“或者更多。”
被灰崎这样一问后，契里低下视线轻轻的笑了下，然后摇了摇头。
“我……并不清楚。”契里诚实的对灰崎回答道。“喜欢，这样的事情……”
“对我而言一直很简单。”契里低下视线的回想着。“一直以来好像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然后，却在遇到大辉之后……”契里轻轻的摇了摇头。“让一切无法再变得那样简单了。”
想起青峰，契里也回忆起这段自己曾经对朽本讲过的话。
“他，让我变得不一样。”契里停顿了下。“在大辉面前……我会变得不一样。”
又一次对灰崎提起青峰后，抬起眼的契里注意到皱眉着的灰崎不断的喝着酒的模样。
“然而，灰崎的出现。”契里笑了笑，继续说道。“也把本就不再简单的事情。”
“变得更加复杂了。”契里又摇了摇头，没有继续看向因意外而停下了喝酒的灰崎。“或许这就是……人，同时喜欢两个人的后果。”
“也或许这样的后果，只是发生在我单独一人身上了。”契里用着不确定的口吻又补充了一句。
讲到这里，沉默了下去的契里目光看向面前没有被自己和灰崎动过的菜，脑海里……是不安和犹豫……
契里不清楚自己现在对待灰崎和青峰的态度，以及所谓的喜欢。
无论是青峰，或是灰崎，契里觉得自己都很愿意见到他们，都很想感受着跟他们在一起快乐的时候，也都愿意带给对方同样的快乐。
只不过……
似乎当对象是灰崎的时候，自己更多的只是一味的索取灰崎带给契里自己的快乐，而无法同样对灰崎做出那些。
“那几句英文歌词是什么意思。”看着沉默了很久的契里，灰崎突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英文歌词……”契里被灰崎突然对自己讲出的话也意外了下。“是之前灰崎在电话里……”
“是昨天你跟青峰那家伙提到的歌词。”灰崎打断了契里的疑问，并且更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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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不算糟糕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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