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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动齿轮
——“您果然在这里，入江大人。”
——“请将这件制服随时带在身边，不然没法使用无线电联络。”
“你们进来难道不该敲门吗！？”原本正在忍受着胃部绞痛的正一倏地将原本开着的线状分析图页面给关上，随后怒目瞪向已经走进了门内的切尔贝罗们——原先因怎么都找不着新转换而来的彭格列成员而焦躁的心情霎时便被火上浇油了一番。
手上搭着白魔咒制服的那名切尔贝罗——声音稍稍低沉的那一位——面对他无故撒过来的气并未作出什么表示，只是微微抬了一下下巴：“我们有敲过。”话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
数秒的沉默对视后，正一抿了一下嘴：“……所以，有什么事？搜查彭格列下落的会议应该是在明天不是吗。”
“现在有情况发生了。”嗓音略显低沉的那位切尔贝罗答道。
另一位嗓音较清亮、站得稍后的切尔贝罗将具体情况补充了出来：“第八部队队长——古罗·基西尼亚先生，在某场战争中身负了重伤。”
“你说什么！？”正一嚯地就从椅子里站起了身，“古罗·基西尼亚什么时候来的并盛！？我们这里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在刚才，我们收到了第八部队被派遣到并盛来的报告书。”切尔贝罗将臂间搭着的衣物递过去，“在接到报告的同时也传来了古罗·基西尼亚先生被直接送进了重症监护室的消息。据第八部队的传令员所言，他似乎是独自一人前往了黑曜乐园，第八部队的成员也是在那里找到重伤的古罗·基西尼亚先生的。”
“你、你说黑曜乐园！？——记录器没有留下资料吗！？”
“因为有电波干扰，所以雷达似乎没法发挥侦查作用。但从痕迹来看，应该是有使用戒指进行战斗。”
“电波干扰——”
正一一惊——他千算万算，就是没能算到这种偶然事件！
（黑曜乐园——既然是在黑曜乐园，又没有六道骸越/狱了的消息，那应该是……彭格列的女性雾守，库洛姆·髑髅吗！？）
（十年前的她只是个少女，在这个时代孤身一人的话太危险了……）
“……在现场有找到什么吗？”入江正一犹豫了一下后，用毫无指向性的稳妥句子问了一句。
声音清亮的那位切尔贝罗开口了：“并没有找到什么有可能是属于敌人的东西。但古罗·基西尼亚先生的玛雷戒指和身上的所有匣子都不见踪影。”
正一懵了一瞬：“——玛雷戒指和匣子都没了！！？？”会这么有经验地整理战场——是彭格列家族这个时代的某个成员！？
（现在还剩谁没到位……是彭格列的晴守吗？）
想到这点，虽然表面上大惊失色，但他心里算是轻松了点——要是有这个时代的晴守在场的话，十年前的库洛姆·髑髅应该已经安全到达避难所了吧……！
（但是玛雷戒指……玛雷戒指不见了的话，接下来的会议上就会鸡飞狗跳了，要是戒严更加严格的话会有点麻烦……）
这件事基本上是对半开——能够稍稍安心，但也要更加紧绷了。
——“听到了吗，小正？”
一声无机质的熟悉问候突然传来！
“啊——！”
看着屏幕那头的正一吓得一哆嗦的样子，白兰笑眯眯地将手撑在了自己的颊旁：“这是突击通讯喔——因为我很想看看小正听说古罗被打败时会是什么表情呢。”
“白、白兰大人！？”他霎时有了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但面上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不让它显得过于惊恐，“——使用普通的线路会被窃听的！”
“如果真的出事的话，开着线路没关的小正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你这个人真是……”
听到他那满含着无可奈何情绪的话，白兰笑得更加灿烂了。
“话说回来——黑曜乐园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我啊！？”正一挠了挠头、撑住桌子问道。
白兰把那之前都笑眯眯的眼睛睁开，紫罗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道不明意义的光：“那是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事哦？——古罗很有一套呢，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消息偷跑的。”他抬起眼帘，“——你觉得呢，小正？”
察觉到他那锋利的目光，正一咽了口口水。
“……不管怎么说，这个通讯线路很危险，还是改用保密线路跟我联络吧。”
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屏幕对面的白兰并没多为难他：“嗯——那先再见啦。”
啪地一声，屏幕弹回了之前的页面。
声音低沉的那位切尔贝罗把视线从屏幕上转到正一身上：“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语气中稍有些处于高位之人才会有的色彩。
满心疑虑的正一并未注意到这一点，一头橘发快被他挠成鸟窝：“我不知道！——但是白兰大人看起来不像是在对我说谎……”怎么回事，古罗·基西尼亚到底哪儿来的情报！？还有之前γ的事情，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并盛神社那里……明明他们监管的地方离那里有那么远一段距离！“真是——γ也是，古罗·基西尼亚也是，一个个地都不服从调配，把我们的工作进度弄得乱七八糟！！”他们这样乱闹下去，我和纲吉君的计划很可能会受影响啊……！
两位切尔贝罗静静地看他狠狠地骂着。
“……啧！总之我现在就要去见古罗·基西尼亚！”他一把扯过切尔贝罗手上的制服，转身就往门外走。
“他已经被送进了重症室，但因为身受重伤，到刚刚为止还没有清醒——”
“管他的！——把所有好药都给我上上去，我就不信他醒不过来！！”
切尔贝罗们在原地停了一会儿后，抬脚跟上了她们正处于盛怒状态中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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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罗·基西尼亚的状况怎么样——？”
抱着病历夹的小护士看着面前这位怒容满面的上司，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他正好在不久前恢复了意识——”
“好，我要见他！”入江大人说着就准备推开病房的门——
小护士出于职业操守、尽管有些害怕但还是伸手一拦：“啊——请等一下！古罗大人他还——”
“可以请你不要拦着我吗！？我有急事要找他！！”他正在气头上，下手一时不知轻重——被他狠推了一下的护士小姐嘭地撞到了墙上、疼得闷哼一声。
正一怔了一下：“……抱歉。”他收回手，歉意地对那女孩点了一下头——随后他径直地就闯进了病房。
——“打扰了，我是白魔咒第二部队队长入江正一 ——”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眼前的惨状就把他的话给拦住了——
“怎么——”
古罗·基西尼亚的左臂被切断、从身上到头上——连下半张脸也缠满绷带，脖子上还扎着一根连着吊瓶的空心针、另外几袋药袋也通过吊针软管通到了他仅剩的右手血管里，右腿也严重骨折、被纱布带吊在空中。整体看上去就像个被玩烂了的布偶娃娃，仅仅看这个模样就能猜到重伤他的人下了多狠的手！
（是纲吉君他们把他弄成这样子的……？）
（可是他们在十年前还只是国中的学生，怎么会下这么狠的手——）
“古罗大人的下颚骨断了，现在没法正常说话——！”护士小姐在他们身后开口道。
“你说什么！？”
“别的伤势也很严重，现在他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切尔贝罗看了古罗·基西尼亚一眼后，转头用稍显低沉的嗓音对正一道：“看这个样子实在没办法了呢，入江大人。”
虽然很不甘，但一路上将头脑冷静下来了一些、现在又看见这种情况的正一也明白这的确是急不来的事情：“……说的也是。”
——“哇，真的好严重欸。”
听见这声来自少女的感叹，入江正一一愣，立马转身看过去：“你是——”
完全看不出来曾在大雨中漫步过的玛琳菲森难得地走在地面上，黑色的缎带皮鞋踩出哒哒的响声。
“啊，您好，入江大人。”绿眼睛的魔女小姐笑盈盈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我本来是想找您聊聊天的，但中途看您火急火燎地往这边赶，所以我就跟过来啦。”
“玛琳菲森小姐……”正一看见她就下意识地一激灵——说实话，他每时每刻都觉得面前这名少女让人毛骨悚然，就好像她是个幽灵而非真正的活人一般，“这里是重症监护室，您——”
“嗯，我知道——我马上就会走的啦。”玛琳菲森边说边悠闲地踱步而来，站到了古罗·基西尼亚的病床旁，“不过古罗·基西尼亚先生可真可怜……居然伤得那么重。”她貌似惋惜地摇摇头，“不知道是谁下这么狠的手呢？——真吓人，连一只手臂都被弄断了呢。”
古罗·基西尼亚眼边的青筋都快爆了出来！
（这只手明明是你这个婊/子——）
玛琳菲森笑嘻嘻地眯了眯眼：“希望您能早点康复喔，古罗·基西尼亚先生。”
重伤到卧床不起的第八部队队长心有余而力不足——说实话，他真希望能起来一刀割开那个该死的背叛者的脖子！！
（入江——你个蠢货！我们之中有奸细——其中之一就是你旁边这个死/婊/子啊！还有彭格列那边多出了一个跟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之前的情报里没一个提到她！她们肯定是串通好的！彭格列已经渗透进我们的组织里了啊！！）
“请您别靠那么近，玛琳菲森小姐……古罗·基西尼亚先生现在重伤在身！”虽然知道自己的话肯定是会被那名少女凭心情决定忽视与否，但正一还是提了一句，“——他还有多久才能开口说话？”他转头看向护士。
“如您所见，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护士小姐轻轻摇头。
（别放弃啊！！——就算我不能开口说话、也没办法用手写字，但肯定还有别的什么办法的吧！？）
（还有我的发信器——我的发信器被拿走了！那些家伙说不定会故意弄一个假地标想让我们中计啊！入江！！）
入江正一叹了一气，随后看向了正拼命想用眼神示意些什么的古罗，恼怒与严肃霎时便又浮现在他脸上：“总有一天我会查出来你为什么会知道有关黑曜乐园的情报——你很有可能被处以背叛罪，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玛琳菲森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一声噗笑小小地从她指间传出来。魔女小姐连眼睛都憋不住笑弯了。
入江正一和两位切尔贝罗看向她——前者眼底突然暗暗地激荡了一下，后者其中之一也微微翘起了嘴角、似乎是觉得十分有意思。
“不好意思——呼，抱歉，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笑话。”玛琳菲森用手在自己脸边扇了扇，好像这样就能赶走“不合时宜”到来的笑意，“——说的是一个政务官把自己那只守不住宫殿大门的狗给打死后，第二天就被发现是掀起起/义的领袖、最终盛怒而心冷的国王将他给绞死的故事。真是匪夷所思的故事呢，就像欧·亨利的作品一样——”
魔女扬起眼睫：“您说呢，入江大人？”
古罗·基西尼亚看见入江正一那一瞬颤动的眼珠，唯一能自由活动的眼睛快要爆裂般的大睁！
（这什么意思……？政务官、狗和国王……那个女人的态度是说我是狗！？掀起起/义的政务官——）
（入江，难不成你也是——！！？？）
他竭尽全力拱了一下身子——虽然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但他那猛一打挺的动作还是成功让吊瓶和药袋晃了两晃！
“古罗大人！？您不能乱动啊——”尽职尽责的小护士马上出声制止，并开始在附近找镇定剂与止痛棒，“请您稍等，我立刻帮您止痛——”
“请您好好养伤吧，古罗先生——您是非常重要的战力，第八部队也需要您来领导。”嗓音低沉的那位切尔贝罗嘴角轻扬，在入江大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无声嗤笑、仿佛看了一出荒诞好戏。
“那么，今天我就告辞了。”正一道了这么一句后，侧视了一下饶有兴趣地盯着他和古罗的玛琳菲森——她看起来完全没有先行离开的意思。
（先前她说要找我……难道又是一个圈套吗……？）
他还记得当初她那所谓“快问快答”的游戏——那句紧接在询问秋牡丹如何之后的“彭格列如何呢”明摆着就是想套出他的应激反应。不负魔女的恶劣之名，这女人时时刻刻都在做手脚、为的就是看别人笑话！
“那么我也走啦——再见，古罗·基西尼亚先生，早点好起来呀。”玛琳菲森笑眯眯地朝古罗摆了摆手，“——我们会好好等着您的。”言辞末尾之处突生某种威胁意味——但这意味如水雾一样、呼地就在空气中散开了。
（——你们都是一伙的！！）
古罗·基西尼亚差点把自己的眼睛给瞪瞎——不会错的，入江也是那个婊/子也是，都是彭格列那伙的间谍！！
（快来人——来个人读懂我的意思啊！！白兰大人——他们是彻头彻尾的叛徒！！）
然而不管他在心中如何嘶吼、如何尖叫，在他意识之外的世界中依旧没有一个人对他回过头来。
把那个被她（的匣兵器动物）生生扯下一只胳膊倒霉鬼抛之脑后，玛琳菲森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入江正一身后：“——对了，差点忘记。我有消息要告诉你喔，入江大人。”
正一的太阳穴一痛：“……玛琳菲森小姐，我还有很多事要干——”
“——有关艾斯托拉涅欧家族。”魔女小姐以颇有教养的语气和语调打断了他的话，“我想现在，白兰大人应该已经跟那个家族的掌事人谈上话了吧。”她笑着对正一道。
“——艾斯托拉涅欧！？那个家族明明已经——”
“残党哦，残党。但即便是残党，他们拥有的珍贵资料也实在让人垂涎欲滴吧。”
玛琳菲森的绿眼睛慢慢阴沉下来，唇边的笑容却丝毫不变。
“不过呢……说实话，我是不大喜欢那帮人的。”
想起玛莲娜·赫森曾被他们以治疗的名义强制植入那只不详的血红左眼，那歇拉便低垂下眼帘——荧绿在那之后便化为墨绿，仿佛森林深处的泥潭。
不知为何，入江正一觉得这名少女的真实面貌在她话语的缝隙中一闪而过——既不可恶也不混乱，反而让他觉得熟悉。
仿佛他正看着一面镜子，而自己的身影尽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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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玛琳菲森重创了密鲁菲奥雷的人！？”阿纲十分震惊，“可你不是说那个人叫她‘叛徒’吗——那就是说她应该跟密鲁菲奥雷的人是一起的啊！”
“对不起，BOSS……我不是很清楚。”库洛姆摇了摇脑袋。
“密鲁菲奥雷本来就是个重组的家族吧——果不其然，他们内部分歧很大，而且还有像玛琳菲森这样的外人……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的，十代目！”狱寺环臂分析道，“论团结度，他们肯定没法跟我们抗衡——而且白魔咒的人和黑魔咒的人争来争去，就会造成情报的不对称，我们可以利用这种漏洞攻他们个出其不意！”
巴吉尔表示赞同：“这一点对我们制定战略有很大作用！”
“狱寺说的对——不管是什么事情，不团结一致的话肯定是做不成的。”山本点点头，“而且看那个叫玛琳菲森的人做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她拉拢过来啊？就像球队请外援一样——”他竖起一根食指。
还没等狱寺怒气冲冲骂他“总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方才只是一直静静听着的莱姆就先一步开口了：“把她拉拢过来不现实，也没必要。”她思索了片刻后，看向库洛姆，“就到这里为止了吗？”
库洛姆投过来的视线还是带有几分警惕——但她点了点头：“是的……玛琳菲森消失在了空气里，然后BOSS和你就来了。”
山本“嘶”了一声：“怎么感觉就像幽灵似的——”
“幻术师大多都是这种神出鬼没的人！”狱寺毫不顾忌库洛姆在场的现实，直接就抛了这么一句出来。
阿纲连忙摆手：“别这么说啊，狱寺同学——”库洛姆在这里，这样说不大好吧……！
莱姆看了阿纲一眼，随后将视线又放回库洛姆身上：“那既然这样就去吃晚餐吧。你走的了吗，库洛姆？”
“就、就这样……？”阿纲以为她还会多分析两句，但是莱姆好像一点多说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这么一点信息不能说明些什么。你们还是抓紧时间考虑怎么强化自己吧。”白发蓝眼的少女密不透风地说了这么一句。
先前就换好了衣服（似乎是小春和京子从那袋黑川花给的衣物里翻出来的——是一条软灰色的长袖裙）的库洛姆慢慢地起身——将腿挪到地面上的动作成功做到了，但她刚刚一想落地走路，整个人就像落花卷入了风中似的、好像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看着她快要摔倒的样子，莱姆很熟练地（就像她曾做过很多次练习一样）稳住了她的身体、将她轻轻扶了回去：“看来还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慢慢来吧。”
“……对不起，BOSS。”库洛姆垂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腿，低声地道了一句。
阿纲连忙安慰道：“没关系的，库洛姆！好好养好身体才最重要——别勉强自己，我去给你带晚餐过来吧！”
罗科在一旁打了个哈欠：“没我的事了吧？——那我去吃饭了。”
“那在下来接班吧！”巴吉尔道，“风太先生和罗科先生都辛苦了！在下整个下午都没帮上什么忙——”
将库洛姆之前吊的针和吊完的药袋处理掉后，风太摇摇手笑道：“没关系的，之前小春姐和京子姐给我们送了小点心，现在还没有太饿呢。”
“晚餐后我们还要送丽贝卡返程，快去吃饭吧，巴吉尔。”莱姆边说边从库洛姆的床边离开、道了一句后便朝门口走去了。
“没关系的，你们也去吃饭吧，阿纲大哥——训练了一下午，辛苦你们了！”风太对他们点了点头。
库洛姆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后抬眼看向莱姆的背影——她还没看两眼，那少女的纯白短发就消失在了门后边。
“莱姆走得好快……”阿纲叹了一声——果然她又不乐意跟我们一起了……“那——那库洛姆，我们先去餐厅了，待会儿我就把你和风太的晚餐带过来！”
“好的，BOSS……”库洛姆·髑髅点了一下脑袋，“……谢谢。”
“哎呀——终于能吃饭了！”山本很适时地笑了两声，“那髑髅，待会儿见啦！”
库洛姆一愣，随后又点了一次头：“好的……”
狱寺则只是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但是眼里却隐约有放心了的意思在），转头就请他家十代目赶紧去吃饭了。
——被斯巴达地压榨了一下午的他们，这下终于到了能够休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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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狼毒——在吃饭的时候还麻烦你来处理事情。”白兰喝了一口甜丝丝的棉花糖可可，蹲下身来戳了戳已经被幻术吓得口吐白沫、痉挛过去了的艾斯托拉涅欧掌事人，“接下来一段日子就要辛苦你跟他们玩玩咯。”他抬头笑道。
狼毒的暗红鬼面具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色泽鲜亮，但其宽大的篷帽低低垂下、又在其上蒙了一道挥之不去的深沉阴影。他那被斗篷层层盖住的高大身躯略一弯下、稍稍观察了一下那个倒在地上的残党老大——雾之火焰如烟幕般从地面倏然而上，霎时便覆盖了他的全身——
——短短数秒后，艾斯托拉涅欧先生从雾中新生而来了。
“把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所有残留资料和成果掏空之后就把他们铲掉吧。这种臭名远扬又只啃老本的家族还是让它烟消云散比较环保——不然的话，感觉留着也算是个祸患。”白兰·杰索抬头看向落地窗外的夜空，“嗯——今天有很多星星，明天大概会是个大晴天——”他眯了眯眼，“——现在还没能查到彭格列晴守，笹川了平的下落……不知道他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呢？”
已然脱胎换骨、套上他人/皮/囊的狼毒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密鲁菲奥雷的首领颇惬意地自言自语，没有发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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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
①可能有人不记得了——稍微提醒一下，D·斯佩多先生现在的身份是切尔贝罗之一。
②有关玛琳菲森的“快问快答”游戏：第39章
③有关“玛莲娜·赫森被强制植入的血红左眼”：请回看第198章，其中有间接地提到。
④有关“那歇拉”：回看第200章
⑤请关注入江正一对玛琳菲森的评价（其部分的最后一段）。
作者有话说
第210章 推动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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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