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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0 章
“为什么不行?”
海棠故意问。
“我……”
殷泽艰难地维持平衡,声音颤抖:“你……再靠近我就要掉下去了!”
“你掉下去,是你自己没用,”海棠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用”无异于在说他“不行”!
男人怎么能被说不行?
尤其是被自己视若神明、拼命想要证明价值的海棠说不行!
“谁说我掉下去了?!”
殷泽像被打了鸡血,不再顾及间距,结结实实地将海棠搂进怀里,用力之猛,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我当然不会掉下去!”
他梗着脖子,声音发哑:“我很行!不管哪方面都很行!”
“那个……”
殷泽低下头,意有所指的试探:“你……你要不要试试看?”
问得隐晦,带着暗示。
既害怕她的拒绝,又隐隐期待着什么。
海棠没听懂他这没头没脑的“试试看”指的是什么。
看着他从一只羞怯的小鹿变成炸毛斗鸡的模样,心底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她挑了挑眉:“不害羞了?刚才不是还脸红得要命,求我别靠近吗?”
“我……”
殷泽脸上的热度又有回升的趋势。
他发现了,越是表现得害羞纯情,海棠越是会恶趣味地捉弄他。
他不能让她一直占据上风!
他可是男人。
他很行的好吧!!
“此一时彼一时。”
殷泽压低了嗓音,带着点沙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一个男人,一个……很危险的男人。”
着重强调了危险两个字。
他视线在她脸上逡巡,传达出某种不言而喻的威胁和诱惑。
“特别是在晚上……”殷泽继续补充,目光扫过两人的床铺,意图更加明显,“……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
他以为这样能扭转局势,让海棠意识到他并非可以随意逗弄的暖床工具,而是一个具有侵略性和威胁性的真正男人。
海棠明白了殷泽暗示下的真实意图。
结合他之前底气不足的“我很行”。
她清楚意识到,这家伙现在精虫上脑,满脑子都是些少儿不宜的废料。
他转变态度,装出危险男人的样子,无非是想反过来让她感到羞涩或者害怕。
从而夺回一点主动权。
可惜,海棠字典里没有害怕两个字。
她非但不惧,升起一丝玩味的期待。
想看看这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到底敢进行到哪一步。
海棠装作不解,语气平淡地追问:“睡在一张床会怎么样?”
怕他听不懂含蓄的问法。
她说得更直白些,“我和你,一起睡在这张床上,会怎么样?”
“……”
殷泽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果然懂了!
他喉咙发干,紧张得手心冒汗,强撑着反问:“你……你想不想?”
海棠不上他的当,问题抛了回去:“你想不想?”
“我问你想不想!”殷泽执拗地重复,试图用气势压倒她。
“想什么?”
海棠眼神纯净得像是什么都不懂,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泄露了她此刻的恶劣趣味。
“就是……就是……”
做/爰两个字,怎么也吐不出口。
什么危险男人的伪装,在海棠四两拨千斤的装傻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殷泽那点道行和计量,根本不够看,反而再次被她调戏得面红耳赤。
他强装出来的镇定消失无踪,只剩下熟悉的结巴和羞涩。
“海棠……
殷泽声音含糊道:“…我…我很想…”
他将头蒙住,被子底下抱住海棠,通红发烫的脸埋在她胸口的位置。
殷泽异常乖顺,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极致的乖顺,与他身体蓬勃的反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他像一只被驯服了的猛兽,拥有獠牙,渴望撕咬吞噬,因为害怕被主人抛弃,甘愿收起所有攻击性,用无害的方式贴近,祈求一点垂怜。
掌控感,缓缓流回海棠心中。
她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殷泽在她面前渴望又不敢逾越、只能卑微祈求的模样。
这让她感觉依然握着某种权力,依然能够影响和操控。
刚才被系统打击的自信,此刻找回了一丝微薄的根基。
她还是那个能够牵动人心的海棠。
_
被子底下是狭小私密的空间。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浓郁地充斥海棠冷香的气息,混杂殷泽身上灼热的气息。
两种气息交织、纠缠,发酵出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暧昧氛围,无声地撩拨着他本就紧绷的神经。
殷泽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不是脑袋爆炸,是二弟要炸了。
他喜欢的女人。
此刻躺在他怀里,与他同榻而眠。
如此亲密,如此……触手可及。
可他什么都没做。
他这种忍耐力可以去庙里当和尚了!
忍耐,源于两种深入骨髓的情绪:
第一,是不敢。
他太清楚海棠的性子。
冷漠,疏离,界限分明。
任何未经允许的越界,都会引来她毫不留情的冰封和驱逐。
他承受不起那个后果。
第二,是更深层次的恐惧。
他深知,海棠手里,握着对他而言最致命的杀手锏——那轻飘飘的“分手”二字。
想象一下这两个字再次从她口中说出,他心脏痛得无法呼吸。
绝望和空洞,他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
他不敢冒险。
哪怕一丝一毫可能将她推远的风险,他都不敢去触碰。
殷泽只能像个虔诚的苦行僧,用尽全身的意志力压制冲动。
他通过紧紧拥抱的姿势,汲取一点点可怜的温度和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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