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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我坐在别墅客厅的真皮沙发上,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方,迟迟没敢落下。屏幕亮着,对话框里,
潘国忠的消息像淬了毒的针,看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他不是我的父亲,但看到他给我发的消息,我还是会觉得有点心痛,——“我跟你妈这月的生活费又没了,你再转点过来,不然下个月房租都交不上了。”
房租交不起了,哼,我可从来都不相信,他整天不是到处喝酒,就是去跟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喝完酒之后吹牛,况且小说的剧情中也没有讲述他要交房租这件事情,
我盯着那行字,指节攥得发白。这他妈花钱花的也太快了吧,老子他妈刚给了钱的,又他妈花光了。并且为了逼迫我转他钱,什么理由都可以编出来,
客厅里的落地钟滴答响,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出长长的光斑,
而我的心情呢,有些复杂,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原女主被几个混混侵犯的事实,虽说我没有被侵犯,但是把这件事情跟女主的父母说一下,看看他们会不会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有些同情心,至少他们也不是纯粹的那么坏,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在屏幕上敲字,每一个键都像灌了铅:“我真的没钱了,上次给你们的钱,老子都他妈很不错了,”
消息发出去还没两秒,手机就震得厉害。潘国忠的语音条弹出来,我点开来,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板,
粗粝又暴躁:“你他妈逼的怎么会没钱了呢?老子再问你一遍!这钱我是要定了,你今天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紧接着是叶枫的消息,文字一行行跳出来,每个字都带着尖刺:“你个小贱蹄子,说什么胡话呢?什么叫没钱了?你在别墅里住着,吃穿不愁,又没被赶出来,怎么会没钱?是不是把钱藏起来了?”
我看着“小贱蹄子”三个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原主活着的时候,叶枫就总这么叫她,不管她考了年级第一,还是帮家里洗了一屋子衣服,换来的永远是“贱蹄子”“赔钱货”。我压着喉咙里的火气,又敲了一段:“我是真没钱,况且你们那‘好女婿’——也就是那个姓顾的,他从来没给我打过钱。我跟他早说了,我不承认他是我丈夫,他也看我不顺眼,你们要找就找他去,别来烦我。不是你们总说我是赔钱货吗?赔钱的买卖,你们别做了。”
发完这段话,我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发呆。其实我心里还藏着一丝侥幸——原主被混混侵犯的事,我一直没跟他们说过。当初出事的时候,原主怕被他们骂,更怕他们嫌自己“脏”,愣是一个字没提。
但现在我把这件事情跟他们说出口了,倘若他们关心的话,那就相当于也让原女主开心了一下,至少女主的父母在听到自己女儿被侵犯的消息时,是会有点心痛的,或许这也让原女主承受的痛苦能够低一点,
这个念头冒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应该要说的,所以呢,就点开对话框,手指打字:
“前几天我被混混堵了,受了点伤。这事是姓顾的搞的鬼,是他打电话叫的那些人。”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我屏住了呼吸,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落地钟滴答响了三下,五下,十下——手机终于震动了,我几乎是扑过去点开的。
先是潘国忠的消息,没有半句关心,全是鄙夷:“你被人侵犯了?什么时候的事?怪不得前阵子让我们别找你,原来你是做了丢人的事!一个肮脏的贱蹄子,有人肯欺负你都是给你脸了,还装什么清高?我看你就该低个头,跟姓顾的认个错,别整天摆着张臭脸。再说了,你被侵犯,怎么不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整天穿得花枝招展勾引男人,那些混混能找上你?”
我还没从潘国忠的话里缓过神,叶枫的消息又弹了进来,语气比潘国忠还刻薄:“对呀,你个小贱蹄子,我看你就是皮痒了!做错事还敢怪别人?按理说你就该吃点苦头,长点记性。你爸说得对,你赶紧去跟顾总道个歉,实在不行,就把你当初勾引人的那些招数使出来,让他消气。你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白养你这么大了!”
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毯上,屏幕还亮着,那两行字像两条毒蛇,吐着信子缠上我的脖子。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客厅里的落地钟滴答响,每一下都像敲在我太阳穴上,疼得我眼前发黑。
肮脏的贱蹄子?我的错?勾引人的招数?
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冲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修剪整齐的草坪,双手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可这点疼跟心里的怒火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我穿越过来,替原主活着,替她挡了一次又一次父母的压榨,甚至在她被侵犯后,像女主一样,没有跟父母说,可现在,这两个所谓的“父母”,在知道自己女儿遭遇了那样的事之后,第一反应不是心疼,不是愤怒,而是指责她“脏”,让她去“勾引”那个始作俑者?
“操!”我爆了句粗口,转身捡起地上的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键盘被我按得“哒哒”响,像是在发泄心里的怒火:
“我他妈勾引人?你们要不要脸?要不要去查查事情的来龙去脉?要不要问问那些混混是谁叫去的?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我是人,不是你们随便贴标签的物品!你们以为我是商品吗?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还有,你们他妈别忘了,我是你们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信,你们配当父母吗?你们有半点做父母的样子吗?”
“我说了会赡养你们,我没食言!可赡养不是让你们挥霍!我给你们钱,是让你们交房租、买吃的,过基本的生活,不是让你们天天去赌、去买奢侈品!你们这根本不是要生活费,是把我当冤种,把我的钱当大风刮来的!这钱,我今天就是不给!”
消息发出去,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胸口还在剧烈起伏。我走到窗边,掀开厚重的窗帘一角往外看——果然,潘国忠和叶枫已经堵在别墅门口了。潘国忠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夹克,双手叉腰,正指着别墅的大门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在阳光下都能看见;叶枫则站在他旁边,一手叉腰,一手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嘴里还念念有词。
别墅的保镖已经走过去了,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挡在潘国忠面前,声音低沉:“先生,请您离开这里,不要在这里喧哗。”
潘国忠不仅没走,反而跳得更高了,指着保镖的鼻子骂:“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是我女儿的家,我来看看我女儿怎么了?你们凭什么拦着我?让叶双双出来!让那个白眼狼出来见我!”
叶枫见状,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哎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养了个白眼狼女儿,嫁进豪门就不认爹妈了!不给我们钱就算了,连门都不让我们进!我们老两口要是饿死了,可怎么办啊!家门不幸啊,真是家门不幸啊!”
她的哭声尖锐刺耳,很快就引来了几个路过的人。有穿着运动服的阿姨,有遛狗的大爷,还有两个背着书包的学生,都站在不远处,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指指点点的。我看着那些围观的人,心里一阵烦躁——我知道,再让他们这么闹下去,迟早会有人把这事拍下来发到网上,到时候“豪门儿媳不孝,父母上门乞讨”的帽子,又得扣在我头上。
我咬了咬牙,抓起沙发上的手机揣进兜里,换了双方便走路的运动鞋,拉开别墅的大门走了出去。阳光晃得我眯了眯眼,潘国忠看见我,立刻停止了骂声,眼睛瞪得像铜铃:“叶双双!你终于肯出来了?赶紧把钱转过来,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
叶枫也停止了哭嚎,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指着我的鼻子:“你个小贱蹄子,还知道出来?赶紧给你爸道歉,再把钱拿出来,不然我们就跟你耗到底!”
我站在台阶上,看着眼前这两个所谓的“亲人”,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冷得像冰:
“老子他妈最后再说一遍,老子他妈没有钱。还有,你们别一口一个‘白眼狼’‘小贱蹄子’地叫我,我是你们的女儿,不是你们的出气筒。”
“女儿?”潘国忠冷笑一声,上前一步,被保镖拦住,他只能隔着人冲我喊:“你也配当我们的女儿?我们养你这么大,让你给点钱怎么了?你住这么大的别墅,穿金戴银的,还差这点钱?你就是舍不得!你就是白眼狼!”
“穿金戴银?”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非常普通的衣服,并且我衣柜里的衣服还是之前我跟小明一起去买的,哪里来的“穿金戴银”?我嗤笑一声:“你们他妈眼瞎吗?我身上的衣服他妈是我跟我朋友一起去买的,你们倒是说说,我哪里穿金戴银了?是你们自己把钱挥霍光了,就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们一样有钱?”
叶枫又开始抹眼泪,对着围观的人哭诉:“大家看看啊,这就是我养的好女儿!有钱住别墅,不给爹妈一分钱,还敢跟我们顶嘴!我们老两口年纪大了,没收入,她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了!这要是传出去,还有天理吗?”
我看着她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火气又上来了:
“天理?你跟我谈天理?你们可是要知道我整整生活了十几年,你们他妈管过我吗?你们一个个不是去喝酒,就是去酒吧里买醉,不是吵架就是大大出手,况且老子他妈跟你们分开了,这几天,你们基本每次找我的时候都是要钱,我跟你们说我受了委屈的时候,你们说我‘脏’,让我去给姓顾的道歉,这就是你们的天理?”
我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确保周围的人都能听见:“你们每次找我要钱,不是去赌,就是去买奢侈品。上回你们要的两万,潘国忠转头就输给了赌场;再上回的一万,叶枫买了个名牌包,钱又挥霍一空。你们现在跟我谈‘赡养’?你们配吗?你们的行为,跟案板上耍无赖的小丑有什么区别?”
潘国忠被我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赌了?你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我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面是我无聊空闲的时候,让小林给我展示一下他们在拿到钱后都干了什么?——潘国忠在赌场门口被人追债的样子,叶枫背着新包跟她那群牌友逛街的样子。我把手机屏幕对着他:“要不要我把照片发出来,让大家看看你所谓的‘没赌’?要不要我把你跟赌场老板的聊天记录也给大家看看?”
潘国忠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伸手就要抢我的手机:“你把手机给我!你个小兔崽子,还敢偷拍我!”
就在这时,一阵引擎的轰鸣声传来,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停在别墅门口,车身锃亮,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我不用看车牌就知道,肯定剧情又要开始了,那个精神哥又要开始装逼了,
车门打开,精神哥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冷得像冰。
很典型的一个霸总的表情,
丑到爆了,恶心死了,!!!!
他刚下车,身后的保镖就递过来两张银行卡。精神哥没看我,径直走到潘国忠和叶枫面前,把卡扔在他们脚边:“这里面各有五万,拿着钱,赶紧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们堵在这。”
潘国忠和叶枫看见地上的卡,眼睛都亮了,哪还顾得上跟我吵架,赶紧弯腰把卡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谢谢顾总!谢谢顾总!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他们俩揣着卡,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跟我说。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又气又涩——五万块,就把他们打发了,就把“女儿被侵犯”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这就是原主掏心掏肺对待的父母。
精神歌转过身,一步步朝我走来。他的脚步声很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神经上。让我的内心开始不断的做恶心,充斥着我的头脑,我知道,按照原剧情,他接下来会捏着我的下巴,说那句土得掉渣的“女人,你只能被我欺负”。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我往后退了一步,右腿缓缓撤到身后,膝盖微屈,双手握拳放在胸前,摆出了格斗的姿势——这是我穿越前练了三年的女子防身术,虽然对付不了专业保镖,但对付精神哥这种只会耍嘴皮子的“霸总”,应该够了。
“再往前一步,”我盯着他的眼睛,声音里带着警告,“老子他妈不踢爆你的脑袋,”
精神哥的脚步顿住了,他挑了挑眉,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样子。他盯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跟原剧情里一模一样,吐出那句我听腻了的台词:“女人,你只能被我欺负。”
我听完,没忍住翻个白眼。我往前走了一步,凑近他,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十足的火气:“谁他妈想被你欺负?他妈要点脸好不好?,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天天说这种鬼话,你不觉得烦,我都觉得烦!”
“什么叫‘只能被你欺负’?被你欺负很光荣吗?有什么优越感?”
我指着自己的胸口,声音越来越高,
“被别人欺负,我会留下一身伤;被你欺负,你会给我留一张卡。可这有什么区别?伤害都已经刻在我心里了,别他妈再装逼了,老子看你就烦的要死,你说那话的时候,你自己不感到憋屈吗?身为一个总裁,还天天说女人,怎么的?我是没名字吗?没听到我的名字,还是怎么的?”
精神哥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叶双双,你他妈给我嘴巴放干净点!我给你钱了,你还想怎么样?果然跟你妈说的一样,白眼狼一个!”
“我白眼狼?”我气笑了,“是你当初叫混混企图侵犯我我,那你想用钱打发,还有你比我还恶心呢,天天带女人回家,别装的你很高贵似的,看见你我他妈都快吐了,装啥呀,你装装装,到时候把你装到集装箱里面去,抛进河里丢失荒野,再他妈装下去,我敢肯定你他妈到最后裤衩子都快没了,”
精神哥被我说得脸色铁青,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像是想发作,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最后,他咬着牙说了句“不可理喻”,转身就往车里走,上车前还狠狠瞪了我一眼。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劳斯莱斯的引擎发出一声怒吼,很快就驶远了,尾气飘在空气里,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我站在原地,看着车消失的方向,毫不犹豫地举起双手,对着车尾竖了两个中指。阳光照在我脸上,我却觉得心里一阵痛快——过瘾,非常的过瘾,
周围的围观群众早就被精神哥的保镖赶走了,别墅门口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台阶上。风吹过,带着草坪里青草的味道,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了别墅。
客厅里还是刚才的样子,落地钟依旧滴答响,只是我心里的火气,终于降下去了一些。我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手机,
为了庆祝刚刚的胜利,我叫蓝青给我拿了几瓶饮料,躺在沙发上喝着汽水,看着视频,逍遥快活
我瘫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捏着半块草莓蛋糕——这是小林工作完之后特意给我带的,奶油绵得像云朵,草莓甜得咬一口能飙汁。小林(实体,女性)坐在我旁边,指尖在虚拟屏幕上划来划去,时不时抬头跟我报一下“精神哥动态”:“他刚回公司,把办公室的杯子摔了,还骂助理办事不利,估计还在气你昨天竖中指的事。”
我嚼着蛋糕,漫不经心地点头:“正常,他那点出息也就这样了。什么都不如的狗玩意,”自从在别墅门口跟他掰扯完,我算是摸透了这位“霸总”的套路——打不过就耍阴招,阴招不管用就炸毛,跟个没断奶的小孩似的。
正说着,手机突然“叮咚”响了一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弹了出来:
【叶双双女士您好,您已成功报名“城市花样滑冰公开赛”,比赛将于明日上午9点在市体育中心冰场举行,请携带有效证件及比赛服准时参赛,祝您取得好成绩!】
我盯着短信看了三秒,一口蛋糕差点卡在喉咙里。“咳……咳咳!”我猛拍胸口,
小林赶紧递过一杯水:“怎么了?噎着了?”
“不是,”我把手机递到她面前,指着那条短信,“我什么时候报过花样滑冰比赛?我连冰鞋都没在这个世界买过!”
小林的指尖在虚拟屏幕上飞快划过,眉头微微蹙起,过了几秒,她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了然:“查到了,是精神哥弄的。他刚才让助理联系了赛事主办方,用你的身份证号报的名,还付了报名费——备注里写着‘给叶双双一个“惊喜”’。”
“惊喜?我看是惊吓吧!”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气笑了。这精神哥还真是阴魂不散,上次用父母堵门,这次又搞这种幺蛾子。花样滑冰比赛?他是觉得我肯定不会,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摔个狗吃屎,丢尽脸面吧?
“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我坐直身子,指尖在膝盖上敲了敲,眼里的火气渐渐变成了不服输的劲儿,“觉得我会临阵脱逃?觉得我上了冰场就得出丑?呵,他还真小看我了。”
小林眨了眨眼:“你……你会花样滑冰?”
“不算专业,但练过几年。”我想起穿越前的日子,那时候我妈怕我总宅在家里,报了个花样滑冰兴趣班,我一练就是三年,虽然没参加过正式比赛,但旋转、跳跃这些基础动作还是练得很扎实的,尤其是阿克塞尔两周跳,当初教练还夸我做得比同期学员都稳。
“既然他这么想整我,那我就奉陪到底。”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小林,咱们找个地方练一练。别墅里的钢琴室不是挺宽敞吗?先在那儿模拟一下滑行和跳跃的动作,省得到时候上了冰场手忙脚乱。”
小林点点头,起身跟在我身后:“我可以调出花样滑冰的标准动作视频,帮你看细节——系统库里有专业裁判的评分标准,能指出你哪里需要调整。”
钢琴室里的钢琴被挪到了角落,留出了一大片空旷的地板。我换上一身轻便的运动服,脱了鞋,光脚踩在地板上,试着做了个简单的前内刃滑行动作——虽然没有冰面的顺滑感,但身体的记忆还在,重心放低,膝盖微屈,手臂自然摆动,动作还算流畅。
“先从旋转开始吧?”小林调出虚拟屏幕,上面显示着“旋转四周跳”的分解动作,“你先做一遍,我看看你的发力和重心。”
我深吸一口气,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举过头顶,先做了个燕式旋转的预备姿势,然后脚下发力,身体像陀螺一样旋转起来——一圈,两圈,三圈,四圈……转到第四圈时,我明显感觉重心有点偏,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撞到旁边的花瓶。
“停!”小林赶紧喊住我,“你旋转到第三圈的时候,核心没稳住,腰有点松了,所以才会偏重心。还有,手臂的位置不对,应该始终保持在胸前,不要随着旋转甩出去,这样会影响平衡。”
她调出慢动作视频,指着屏幕上的动作:“你看,专业选手旋转时,核心是紧绷的,腰腹发力,手臂贴近身体,这样才能保持稳定。你再试一次,注意收紧核心,手臂别乱动。”
我按照她说的,重新调整姿势。这次,我特意把注意力放在腰腹上,旋转时死死憋着一口气,手臂紧紧贴在胸前,脚下的发力也更均匀了。一圈,两圈,三圈,四圈——落地时,我稳稳地站在原地,只是因为用力太猛,脸颊有点发烫。
“对了!这次好多了!”小林的眼睛亮了起来,“你看,只要核心稳住,旋转就不会晃。不过落地时膝盖可以再弯一点,缓冲一下,这样看起来更流畅,也不容易受伤。”
接下来是阿克塞尔两周跳。这个动作是向前起跳,在空中完成两周旋转后落地,对爆发力和空中姿态的要求很高。我站在钢琴室的一端,先做了几次助滑的模拟动作,然后猛地向前冲,右脚蹬地,身体腾空而起——空中转体两周,双手抱紧膝盖,落地时左脚先触地,膝盖微屈缓冲。
“不错!”小林的声音里带着惊喜,“起跳的爆发力很足,空中转体也很干净,但是落地时的用刃有点问题——你刚才是用外刃落地的,标准应该是内刃,外刃落地容易打滑,要是在冰场上,很可能会摔。”
她调出用刃的示意图:“你看,落地时左脚要稍微内扣,用冰刀的内刃接触冰面,这样摩擦力更大,更稳。你再试一次,注意落地时的脚型。”
我又试了三次,前两次还是有点偏差,第三次的时候,我刻意调整了左脚的角度,落地时清晰地感觉到内刃“咬”住了地板(虽然没有冰刀,但身体能模拟出那种感觉)。小林拍了拍手:“完美!这个动作已经很标准了,明天上了冰场,只要适应一下冰面的滑行感,肯定没问题。”
练到傍晚,我累得瘫在地板上,浑身的汗把运动服都浸湿了。小林递过来一条毛巾:“别练了,今天先到这儿吧。明天比赛前,我再帮你看看精神哥的动向,免得他又搞什么小动作。”
我接过毛巾擦了擦脸,点了点头。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没底——毕竟很久没上冰场了,而且这次比赛是被赶鸭子上架,连件像样的比赛服都没有。但一想到精神哥那副等着看我出丑的嘴脸,我就咬牙告诉自己:不能输,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第二天早上,我和小林早早来到了市体育中心。冰场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有参赛选手,有观众,还有举着相机的记者。我跟着指引来到选手休息室,刚坐下,就有人递过来一个包装袋:“叶双双女士,这是你的比赛服,赛事方昨天收到的,说是你委托别人送来的。”
我愣了一下,接过包装袋——这不是我准备的,肯定是精神哥弄的。我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件粉色的蕾丝比赛服,镶着水钻,看起来倒是挺精致的。可我刚把衣服拿出来,就发现不对劲——衣服的裙摆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水钻掉了大半,胸口的蕾丝也被扯得松松垮垮,甚至还沾了一块黑乎乎的油污,看起来又脏又破。
“哟,这不是叶小姐吗?”黄毛哥凑了过来,双手插兜,一脸幸灾乐祸,“怎么?比赛服怎么成这样了?是不是没人帮你准备啊?也是,毕竟不是什么正经参赛的,穿成这样上台,怕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吧?”
我抬头看他,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精神哥派来的人,许久不见,他还是那副屌样子,蠢的要死,我把破衣服扔回袋子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衣服是你弄的?”
黄毛哥挑了挑眉,一点也不掩饰:“是又怎么样?顾总说了,让你好好‘享受’比赛,这点‘小惊喜’,算什么?”
我冷笑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件衣服而已,遮体保暖足矣。花样滑冰,比的是冰上的功夫,不是衣架上的戏服。你以为毁了我的衣服,我就不敢上场了?你也太天真了。”
黄毛哥的脸色僵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冷静:“你……你别硬撑!没有比赛服,你穿着这身运动服上去,评委和观众能看你?”
“他们看的是我的动作,不是我的衣服。”我不再理他,转身从背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白上衣和黑练功裤——这是我昨天特意让小林“刷”出来的,面料轻便,适合运动。我走进更衣室,快速换好衣服,又找了根皮筋,把长发利落地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走出更衣室时,小林迎了上来,眼里带着赞许:“很好看,比那件破蕾丝裙清爽多了。精神哥现在就在观众席第一排,脸都快黑了——他以为你会哭丧着脸找他要衣服,结果你根本没理他。”
我忍不住笑了:“他倒是想让我求他?做梦。走,咱们去热身,该上场了。”
热身区里,其他选手都穿着精致的比赛服,裙摆上缀着亮片,冰鞋也擦得锃亮,只有我穿着一身简单的黑白练功服,显得格格不入。周围的选手和教练都在偷偷打量我,窃窃私语的声音飘进耳朵里:“那是谁啊?怎么穿练功服就来了?”“好像是临时报名的,听说比赛服被人毁了……”“这样也敢上场?怕是连旋转都站不稳吧?”
我深吸一口气,假装没听见,弯腰系紧冰鞋的鞋带。小林站在我旁边,小声说:“别理他们,精神哥旁边的兄弟还在跟他说‘肯定要摔’,他现在还在得意呢。”
“没事,”我系好鞋带,站起身,试着在热身区的冰面上滑了两步,冰刀划过冰面的声音清脆悦耳,熟悉的感觉瞬间回来了,“等会儿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会滑冰的。”
很快,轮到我上场了。报幕员的声音透过广播传来:“接下来上场的是36号选手,叶双双!”
我深吸一口气,推着挡板滑进冰场。刚一上场,观众席上就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不少人都皱着眉头,眼神里带着质疑——显然,他们都在在意我的衣服。我甚至能看到第一排的精神哥,他正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我摔在冰场上的样子。
我没有理会那些目光,滑到冰场中央,对着评委席鞠躬,然后调整姿势,等待音乐响起。
音乐是我昨天让小林选的,一首纯音乐《风居住的街道》,旋律舒缓又带着一丝力量感。随着第一个音符响起,我双脚发力,滑出一个流畅的前外刃弧线,手臂自然张开,像一只展翅的鸟。
滑到冰场边缘时,我猛地转身,右脚蹬地,做了一个后内点冰跳——空中转体一周,落地时左脚内刃触冰,膝盖微屈,稳稳地站在冰面上。
观众席上的骚动小了一点,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人,都下意识地闭了嘴。
我没有停顿,继续滑行。接下来是燕式旋转——我单脚滑行,另一只脚向后伸直,身体前倾,手臂展开,像一只掠过冰面的燕子,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裙摆在冰面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哇……”观众席上有人发出了小声的惊叹。我眼角的余光瞥见,精神哥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坐直了身子,眼神里多了几分难以置信。
音乐渐渐推向高潮,到了我最有把握的动作——阿克塞尔两周跳。我在冰场上滑出一段助滑线,速度越来越快,然后猛地向前起跳,身体在空中迅速转体两周,双手抱紧膝盖,脚尖绷直,整个动作干净利落。落地时,我用左脚内刃稳稳地接住身体,膝盖微屈缓冲,甚至没有一丝晃动。
“好!”观众席上有人忍不住喊了一声,紧接着,掌声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刚才还带着质疑的评委,此刻也坐直了身子,手里的笔在评分表上快速记录着什么,眼神里带着赞许。
我没有被掌声打乱节奏,继续完成后续的动作——旋转四周跳,落地稳如泰山;后外结环跳,用刃精准;还有联合旋转,从燕式旋转过渡到蹲踞旋转,再到直立旋转,每一个动作都衔接得流畅自然,没有一丝瑕疵。
冰刀划过冰面,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迹,音乐在冰场上回荡,我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剩下自己和脚下的冰面。穿越后的委屈、父母的压榨、精神哥的刁难,都在这一刻被抛到了脑后,只剩下滑行和跳跃带来的畅快。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我滑到冰场中央,做了一个漂亮的结束姿势——单脚站立,另一只脚向后抬起,手臂举过头顶,身体微微倾斜,像一朵盛开在冰面上的花。
全场安静了一秒,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比刚才更响亮,更热烈。观众席上有人站起来鼓掌,还有人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太厉害了!这身衣服都能跳得这么好!”“她的阿克塞尔两周跳也太稳了吧!用刃好深啊!”“我刚才还以为她不行,结果脸都被打肿了!”
我对着观众席鞠躬,目光下意识地看向第一排——精神哥的脸已经完全黑了,跟锅底一样,刚才还得意的笑容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他旁边的兄弟凑过去,小声说:“咳,老大,她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闭嘴!”精神哥低声怒吼,声音不大,但我离得近,听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神里满是憋屈和愤怒,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精心策划的“报复”,最后竟然变成了我的舞台。
我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对着他的方向,悄悄比了个口型:“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
精神哥看到我的口型,脸色更青了,他猛地站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转身就往观众席外面走,脚步又快又急,像是再待一秒就要爆炸。
我滑出冰场,小林早就等在挡板外,她递过一条毛巾,眼里闪着光:“太棒了!你刚才的表现太完美了!评委的打分都很高,肯定能进决赛!”
我接过毛巾擦了擦汗,心里一阵畅快:“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精神哥现在肯定气疯了吧?”
“何止是气疯了,”小林笑着说,“他刚才走出观众席的时候,差点把走廊里的垃圾桶踢翻,助理劝都劝不住。”
我忍不住笑出声,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看着冰场上接下来的选手。阳光透过冰场的玻璃照进来,落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要在这个世界的花样滑冰比赛上发光,我只是不想被精神哥欺负,不想让他觉得我好拿捏。但现在,站在这片冰场上,听着观众的掌声,看着精神哥憋屈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或许,这个穿越后的世界,也不是只有糟心事。
至少,我还有小林陪着我,还有自己的本事能保护自己,还有机会在不被看好的时候,狠狠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的脸。
“对了,”我想起什么,转头问小林,“刚才黄毛哥呢?他不是来看我出丑的吗?怎么没看见他?”
小林笑着说:“他早就走了——你完成阿克塞尔两周跳的时候,他就偷偷溜了,估计是怕精神哥迁怒于他。”
我挑了挑眉,心里更痛快了。看来,这精神哥的“小弟”也不是什么硬气的人。
休息了一会儿,成绩出来了——我排在第三名,顺利进入决赛。工作人员过来告诉我决赛时间的时候,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客气,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轻视。
我和小林走出体育中心的时候,阳光正好。我抬头看着蓝天,深吸一口气,觉得浑身都轻松了。
“接下来,精神哥会不会又搞什么新花样?”小林问我。
我笑了笑,挥了挥手:“管他呢,他来一次,我挡一次。他想让我出丑,我就偏要活得更精彩。下次要是他再敢惹我,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自讨苦吃’。”
小林点点头,眼里满是赞同。我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肯定还有很多麻烦等着我,但我不怕,我有喜欢的小林,还有各位姐姐们,
我想我比赛的视频很快就会被姐姐们看到,
有点开心,她们知道后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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