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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
夏春生起初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当她看清任冬臻尴尬的脸庞,突然福至心灵:“你生理期来了?”
任冬臻点头。
她有点懊恼,平常她经期周期稳定,很少会提前。
可能是这个月熬夜次数太多导致她经期提前,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
任冬臻感觉到自己下腹一片潮热,她现在不敢起身,这个情况说不好她一起来就会弄到衣服上。
都是女孩子,夏春生知道她的顾虑:“你先在这待会儿,我去旁边的便利店买包卫生巾。”
任冬臻“嗯”了一声。
夏春生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折回来:“你要多长的,哪个牌子。”
任冬臻报出自己平常用的长度和牌子,夏春生了解后再次出去。
她小跑着走,又小跑着回来,几乎没有耽误时间。
几分钟之后,任冬臻从卫生间出来。
任冬臻脑子痛,她这张破嘴真是开过光。果不其然弄到自己的灰色西装裙上。
虽然是偏暗的裙子,但走到阳光下,那一片鲜血仍是很明显。
夏春生一眼看出她走路的别扭。
幸好她穿了件开衫的小毛衫,虽然颜色材质都很违和,但有总比没有强。夏春生脱下衣服拿给她:“你拿我这件衣服遮一下吧。”
任冬臻毫不犹豫拒绝:“不要,该会儿弄脏了。”
夏春生瞪了她一眼:“这有什么,经血又不是脏东西。沾上洗洗就好。”
这倒是显得任冬臻成封建余孽了。
任冬臻撇嘴笑笑,她本就怕夏春生嫌弃。既然她本人都没说什么,自己也就不需要再推脱。
“好。”
做了完全的准备后,两人才起身回家。
*
出租车上,夏春生注意到任冬臻一直捂着肚子,原本爱笑的脸今天一丝不苟:“你痛经?”
都说痛经是从女生发现自己月经那一刻才会开始。任冬臻也一样,她遗传她妈妈,几乎每一次来,都会非常痛。
任冬臻真的是痛到说不出话,她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水,轻轻地点头。
夏春生偶尔会痛一两次,知道女生痛经的时候有多难受。但她手里没有暖水袋,也没有姜糖水只能干着急。
突然,她灵光一动。顿了顿,摸上她的手想就给任冬臻传递一些暖气,却在感受到任冬臻的手时,震惊:“这么凉你还敢拿手捂自己的肚子。”
任冬臻强装坚强,发虚的声音却出卖她:“那怎么办,我手里也没有暖水袋。”
下一秒,夏春生扯开她的手,用自己温暖柔软的手抚在她的小腹。夏春生笑起来,清冷的眼睛出现几丝勾人的味道:“我的手暖。”
“我给你捂。”
任冬臻小腹上的感觉无限放大,她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受到了来自夏春生的热意。
心跳声音在狭小的出租车内无限放大。
夏春生仿佛是一杯烈酒,喝下去惹得人面红耳赤,心率过载。
夏春生知道自己逾举了,可是女生间捂捂肚子应该不算特殊,反正任冬臻不知道自己喜欢她,她就以一个好朋友的名义,帮帮她。
想到这里,她又不禁细想。
任冬臻是不是弯的她不知道,但她肯定任冬臻是不讨厌同性恋的。
喜欢这件事像风,来无影去无踪,谁也抓不住。
夏春生没喜欢过别人,任冬臻是第一个。
她想努力一把,看看能不能抓住这股风。
下了出租车,夏春生几乎是驮着任冬臻下来。任冬臻走不动道,只能把力气全部卸在任冬臻的身上。
她边走边说:“对不起,下次请你吃饭。”
又是吃饭,任冬臻这人真是还人情只会吃饭。
夏春生道:“不用。乐于助人不用还人情,你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吧。”
任冬臻笑笑。
驮着她上楼梯,夏春生问:“你奶奶在家吗?”要是在家的话,夏春生要收着点,别叫她家里人发现端倪。
任冬臻摇头。
今天是清明,奶奶跟着家里老人去祭祀。她辈分小,而且奶奶不想让她去陵园,所以就在家待着。陵园不在海淀,离家有些远,奶奶这点还回不来家。
夏春生看着她:“那我送你上楼。”这句话是肯定句,没给任冬臻拒绝的机会。
任冬臻本来也没想拒绝,她确实痛到脱力。一进家门便在夏春生的搀扶下躺倒床上,夏春生给她盖好被子,在床边找到暖水宝充好电给她捂。
见她还在痛,夏春生又从食柜里找到红糖姜水拿开水冲开递给任冬臻。
热气腾腾的杯子,上方还有白气在冒。
“……”任冬臻抿了一口,确实太烫了,不枉缕缕向上飘的白气。
红糖姜水不能掺凉水,放在边上要猴年马月才能放凉。夏春生瞧了任冬臻一眼,心下一横,把姜水拿起来靠近自己的嘴唇。
她轻轻地吹气,红糖姜水表面泛起层层涟漪。
吹了半天,又放着晾凉半天。
“好了,这回好点。”
任冬臻拿过来,手摸着的温度就降了不少。她小口嘬后发现确实不烫嘴,一股脑把姜水全喝下去。
夏春生这才得空休息一会儿。她把任冬臻书桌前的椅子拉过来,不带避讳地打量任冬臻的私人领域。
看得出来任冬臻确实是个艺术少女。
三面墙一面全贴着油画、水粉画、丙烯画、漫画,一面贴着大众小众,评分高评分低的电影,一面贴着自己作为一个学生的学习计划。
低得近似于榻榻米的床上任冬臻正盖着墨绿色的格子被褥,旁边书柜边的书桌桌布也是绿色格子。往后看是一个薄荷绿色的大型衣柜,上面也贴着任冬臻钟情的漫画人物。
不大的屋子被她塞得满满当当。
典型的极繁主义者。
面对这要有生活气的卧室,夏春生回忆起自己的家。
冷冷清清甚至还没有宿舍有家的感觉。
夏春生哼笑一声,把目光重新放到任冬臻身上。
任冬臻还在痛,但明显比刚才好点。至少流的汗水比刚才少了许多,气息也没那么沉重了。
但都痛这么长时间了,夏春生有点担忧:“你每次都痛这么长时间,都这么痛吗?”
任冬臻蜷缩自己的身子,侧躺着看夏春生:“嗯。我这个痛经是遗传我妈妈,她一来月经就特别痛。”
夏春生身边有很多人都是遗传妈妈痛经的,她心里一揪:“那就除了吃止疼药没什么别的可以缓解了吗?你吃过中药调理吗?”
任冬臻费劲地抬起眼,看了她一下:“我初二初三吃了将近两年的中药也没治好,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去错中医馆了,我实际去了个庸医馆。”
夏春生也是服了任冬臻这时候都能插科打诨,她叹了口气:“那会不会随着年龄增大痛经情况变好啊。”
任冬臻无奈地笑笑:“我妈再来个十年要绝经了,但她现在还痛经。她从十几岁开始到现在都还在痛经,你觉得我会不会随着年龄增大痛经情况变好呢。”
夏春生:“。”
虽然感觉情况确实渺茫但她也要说:“我觉得你以后会好的。”
任冬臻感觉心脏有些发涩,身体里像是装进了一只蝴蝶一直飞来飞去。
夏春生坐在椅子上,手自然地垂在跷二郎腿的膝盖上。她若有其事道:“就是可惜我学文,不然我要一定会投身医学事业,早点找到能够解决女子痛经问题的办法。”
任冬臻似乎被一二三木头人定住了。哪怕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她心里还是忍不住为之一动。
见任冬臻半天不说话,夏春生投来疑惑的目光。
任冬臻在看见她目光的下一秒,轻咳一声收回情绪,佯装打趣道:“期待平行时空的夏春生早日获得诺贝尔医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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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祝大家国庆快乐!!!十一吃好睡好玩好!!!特别是注意好身体,我最近又生病了,嗓子痛到冒烟,希望病气别传染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