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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魂
一脸看变态的表情盯了对方几秒后,憋了好一会儿月鸣才无语的伸手把内裤抢了回来,自己一个人委委屈屈的蹲井边洗去了。
走的匆忙,没来的及给顺手给洗掉。
动手洗的时候才发现猫腻,内裤内档处居然是一片血红,上面的血渍还湿润着尚未干透。
“哟!不用害羞。你其实是个女孩子对吧?生理期来了就请多喝热水。”身后传来男人打趣的玩笑声,音落则是一道压抑不住的低沉笑声。
对方笑了一会,清了清嗓子正经的说:“我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想着趁着血迹还没有干透,洗洗还能穿。”
月鸣把裤子放进盆里泡,用手搓了几下,血迹晕染开来,很快的染红盆里的水。
盯着在水里不断向四周晕开的血迹,起身看到还坐在椅子上研究鱼鳞的男人。
“那你怎么是坐在这里看蚂蚁?”月鸣。
陈北阳招手示意人过来,然后手指着地上聚拢在一块的蚂蚁。
“你看这些蚂蚁抬着的是什么?”
顺着人的问题,月鸣眯起眼睛仔细瞧去,只见在蚂蚁堆里,一群游走的蚂蚁中间抬着的是一小块血肉,蚂蚁门抬着这一小块拇指大小的血肉往地洞里走。
“我了个去。”月鸣惊叹声“这是蚂蚁从院子里翻出来的?”
陈北阳双手一摊表示不知道,这才注意到对方青年身上的衣服上面挂着的草屑。
眉梢一挑,吹了声口哨问“去哪浪了?”
于是月鸣把之前看到的一幕复述给对方听,然后把自己的举动和想法也老老实实的和对方说了一遍。
听完后,陈北阳陷入沉默,手指甲扣着手里拿着的鱼鳞表面,在光滑的表面留下一道道细小的划痕。
“你这是在招祸上身,与这些非人的东西沾上因果可不是什么好事。”陈北阳。
“你不是不信这些东西吗?”月鸣咬着嘴唇斜眼偷看对方的表情嘀咕“自相矛盾的家伙。”
陈北阳“学到一个词不要乱用。”
院子里的气氛安静了好一会。月鸣把沾血的内裤搓干净后,晾好。
对方人已经起身拿着草扇回屋去了。
见到这一幕月鸣只好快步跟上。
其实他心里还有个疑惑,这内裤上的血又是怎么来的。
到屋里把这个疑问出来。陈北阳躺在他那张破旧的单人木床上,半撑着上半身微眯着眼睛摇着手里的扇子扇风。
语气慵懒的说:“不知道,我看到的时候上面就已经有了。”
说完抬起他那双桃花眼看向青年问“不睡吗?”
月鸣确实也困了,挨着对方的肩膀躺下,小小的单人床上挤着两个大男人,很挤。
翻身都是困难的,两人背对着背侧身躺着才勉强睡下。月鸣感受脑后传来的微弱的风,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有人给扇风的感觉真好。
不知何时陷入了梦乡,再次醒来的是被院子外面传来的动静吵醒的。
咚的声巨响,把屋子里睡着的两人同时吵醒,接着又是一声闷响,重物落地的声音再次从院子外面传来。
“丢猫人?”这是月鸣从睡梦中醒来后的第一个想法“又来丢猫了吗?”
眼睛一睁,就和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对上。
吓得月鸣一个哆嗦脑袋往后仰,咚的一声闷响,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脑袋撞墙上了。
疼的月鸣倒吸一口冷气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把对面的人给一脚踹下床。
好在被对方手疾眼快的给捞住,一把拉近了两人中间的最后一点距离,于是两人面对面紧紧贴在了一起。
面对面对视着,两个人温热的气息从鼻腔呼出相互交融。
“北、北阳哥?”咽了咽口水,月鸣有些紧张的结巴开口“你搂的太用力了,疼。”
听到这话,对方忽然像是受什么刺激,瞳孔缩小猛的把手抽了回来惊坐起来,结果动作幅度太大差点掉下床。
床边的人慌乱了好一会,才低咳了声,嗓音沙哑的提议说:“院子里进东西了,要去看看吗?”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陈北阳,总觉得被吵醒后的男人动作反应都透着一股怪怪的味道。
砸巴了一下嘴,奇怪。一觉起来感觉里面好像多了股浓郁的烟味。
“嗯。”月鸣点了点头,起身下床来到窗边,先一步来到窗前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露出双机警的眼睛往窗外瞧。
院子的地面空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两个圆形球状的东西,孤零零躺在院子里在月光下投出大半的阴影让人看的很是模糊。
一下秒,视线里有东西从院墙外面被人抛了进来,砸在地上发出咚的一生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那东西滴溜溜的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了下来。隔了几秒,没等看清楚抛进来的是什么,又是一样东西被人从外面被抛了进来。
借着月光仔细观察被抛进来的物体,好消息不是猫尸。
刚想松口气墙头上飘出个扎着双马尾辫下半身透明的女人。
在女人的怀里还抱着一颗皮球大小的东西,正在朝着月鸣所在的屋子里飘来。
随着距离拉近,借着月光看的真切。哪那是什么皮球,分明是个双眼圆瞪死不瞑目的人头。
意识到自己看到什么东西的月鸣惊的一声冷汗,差点就要叫出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咚响,应声回头看去。
只见脸色苍白的陈北阳脚步踉跄的一连几个后退,退回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上,满头虚汗。
感受到月鸣投去的疑惑目光,受到惊吓的陈北阳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勉强压下受惊的情绪。
“你没看到空中有东西在飘吗?”陈北阳轻微颤抖的说:“人头,那是麻癞子的头。”
听到对方的解释,月鸣情绪复杂的抿了抿嘴,对方被惊吓到后强装镇定的样子,终究还是没忍心去嘲笑对方胆小。
虽然有系统在身但是此刻的他也很害怕,换谁看到院子现在的场景都会害怕。
双马花辫的女鬼怀里抱着麻癞子死不瞑目的头,停在了距离窗边半步的距离。
把手里的人头往屋子送了送,在空中停顿了几秒后,似乎察觉到屋子里的人没有反应。
抱住人头的手指一松,那颗瞳孔圆睁表情惊恐到极度痛苦的头,脱离束缚直挺挺的往屋里的地面落下。
见到这一幕,当时月鸣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风了,想也没多想,直接一个伸手把东西给接住了。
温热黏腻的重物一落怀,月鸣整个人都僵了。
“我tm……手贱什么啊!”
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
抬起僵硬的表情,对上窗外的女人,酝酿了片刻,最后月鸣那张被晒黑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嗨~”月鸣“晚上好女士。”
屋内角落目睹全过程的陈北阳在心里默默给对方竖了个大拇指,敬你是个汉子。
双马尾辫女人蓦然抬起头,原本盖在脸上的碎发发丝顺着抬头的动作,一点点的向两边滑落。
直至露出女人头发下被遮挡的那张脸,死鱼一样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屋内的人,最后缓缓裂开嘴露出一个毫无情绪的笑容。
见到女人头发下的那张脸,屋内的两个人的目光同时收缩,脸上的害怕一闪而过。
那是一张被火严重灼伤过后留下来的骇人伤疤。
盯着女人那张满是疤痕的毁容脸,月鸣紧张的咽了咽唾沫,眼神无助的上下飘忽几秒后。
把怀里的人头往女人的怀里送了送,见人接了回去。月鸣才送了一口气似的往后退了几两步。
这才试探的开口“你这是……来给我送礼吗?”
双马尾辫毁容女人,一双死鱼眼静静地盯着屋内的人并未有反应。
见到这一幕,月鸣继续试探的问“是有什么话想说吗?或者是需要帮忙?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双马尾辫毁容女人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屋内的两个人,死鱼一样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然后就这样带着一院子里的人头凭空消失在眼前化成一道烟消失了。
女人离开后,院子里冰冷的温度也在迅速回温,很快耳边就响起了虫鸣声。
“走了?”身后传来男人不确定的声音。
月鸣点了点头“应该是的。”又在窗前站了几分钟,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生。
这才回头看到害怕缩在角落一团的男人,有些意外的蹙眉。
“你不是不信这些吗?怎么害怕称这样了?”
陈北阳脸色僵了两秒,这才低头咳了两声试图给自己的这番反应找借口。
“那啥…不信鬼神和我害怕这些东西并不矛盾。”陈北阳。
月鸣不打算戳破对方的强行解释,双手搓了搓僵硬发麻的脸,吐了口气,试图缓解刚刚直视面对女人带来压迫感。
忽然动作一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向双手手心。
还好,上面干干净净什么东西也没有。
他是真怕一低头看到一手的鲜血,那画面实在太难以想象了。
不过这也让月鸣确定,刚刚看到的场景,应该只是一场十分真实的幻境。
走到男人身边,靠着对方坐在一旁的床沿上。
月鸣揪了揪自己头上微长的头发,思考了一会说:“你说对方刚刚的那个举动是不是有话想和我们说啊?”
“是吧,她可是带了好多颗人头出现呢。”正在努力平复情绪的陈北阳顺口随便说:“奇怪,为什么突然就能看到鬼魂呢?”
月鸣盯着对方的侧脸想了想,大概猜到了原因,但是为了照顾对方情绪最终还是选择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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