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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
“暴露了,嘿嘿。练气和练力还是不一样的。快教啦,抓紧时间,不要扯东扯西的。”真正扯东扯西的某人催到。
“胸腔已经有气了是吧。”
“嗯。”
水撞在胸口,顺着手臂拂过。
“把气想做水,只需要一点点‘势’,就能流到你想的地方。”曌启攸说。
尹煦悦将手臂从水面放到水中,转头:“平的怎么流?应该垂下来点。”
然后试了试:“没反应”曌启攸沉默,重新组织语言“我的问题。没讲清楚。‘势’不是地势,是趋势,一股力量。推水过后水动的感觉。”
将她的手抬起,从肩膀滑下摸到肘关节,停顿:“脑子想到这儿,很快的,然后继续。”
滑向手腕。
“停。好了,我自己来。”怪怪的感觉。尹煦悦抽回手,学着推水。
一下、两下......波纹呈弧缓缓推进,直到一道不和谐的小小小小水星溅起。
尹煦悦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激动地问曌启攸:“刚刚,我是不是!”
曌启攸眼带疑惑“啊,什么?抱歉,刚刚在走神,怎么了。”
尹煦悦不知道指哪儿到处挥舞的手在此刻停住:“你最好在开玩笑。”
“监督太久毫无进展无聊了。”曌启攸摊摊手回到。
在尹煦悦火气燃起的前一秒,曌启攸退后两步,掌心凝气而发,迸起半米高的水花将其浇灭:
“加油,刚才一点点留着浇树苗都不够。”
尹煦悦抹掉一脸水,看她走掉的背影:“耍我。你以后喝水可小心点儿。”
然后勤勤恳恳地继续练习。
早前,一羽鎏金的白鸽停在重明肩上,凑在她耳边咕咕咕。
重明撑在石栏上看着下方的空地,空空荡荡,一天前,那辆云梯车还一直停在那儿。
收回视线,将鸽子托在手上喂食:“金觞这么敢要,还有人赶着给。真让我难做。”
一瞬间,金瞳转动,重明在鸟爪抹上一道金光,金光散去,变成了一卷字条。
“去.”
白鸽扑腾飞走。
拍拍手,叉腰,扭头往院里扫视一圈,怎么......感觉怪清净的?
小六去哪儿了?
算了,打了个哈欠,准备午睡。
小六去哪了?小六被小七“拐走”了
小六是几年前突然出来在岛上的一只野猫。
一直以来都没名,不让人喂养,活泼好动,天天到处跑到处爬,还爱打架,家养猫都躲着它,并且尤其喜欢窜到各家存放木材的房间留下抓痕,大家苦它久矣。
不过自从重明来了以后,大多数时间都去扰重明了,喜闻乐道之事。
“六六六”褚栖迟在去重明住所的必经之路上蹲下拦住了它。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一人一猫也算相熟。
褚栖迟拿出一只毛茸茸的“松鼠”,狗尾巴草编的,放在它面前。
小六小心又好奇地压低身子靠近围着它轻嗅,抬爪拍下去,“喵~”不满的叫到,原来是褚栖迟用线拴住“松鼠”,一扯,让它拍了个空。
“小六,为什么你怎么闹腾还能在重老板身边转悠?”
摸摸脊背:“难道我比你还烦人?”褚栖迟回忆,自问自答:“不可能吧,顶多了...不相上下。对不对?”
猫才不理人呢,只管埋头玩草。
褚栖迟又扒过它的爪子:“在这里有交到朋友吗?你这么与众不同。没有毛,会更容易生病受伤吧...”
絮絮叨叨一大堆,小六把爪子抽出来,一直叫,用声音和褚栖迟对抗,她烦不烦人不知道,但肯定烦猫。
不同频地对讲了半天,小六决定跑掉,褚栖迟眼疾手快地抱住它,拿出缬草“别去闹重老板了,你就跟我玩儿,好不好?带你去个好地方。”
于是乎,就这样被猫贩子拐走了。
欲待一场花事,已拥一帘春意。
这段时间,夜夜好梦,或许真的是神鱼的功效。
褚栖迟醒来迎着钟声而起。
鸨羽树花苞初现,再过一个月,便能全面开花。
而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两村人马的争树之战。
花村用白线,木村用黑线,每人70根,系在树干上,以此决定此树开花后使用权归谁。
若两人相中同一颗树,则通过比试决胜负。
比试内容?无非动手和动嘴两种。
既可以答应对方,也可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对方放弃争夺。
早上,褚栖迟跟着木玄出发一起上山。
一路爬坡,才能走到山顶,今天出门晚了些,路上没几个人。
木玄走得很快,不过走几步就要停下等褚栖迟:“你能不能快点。年纪轻轻就这样,以后一辈子都完了。”
褚栖迟忙着喘气不能答。
木玄顺手摘了两根路边的黄瓜,一根递给褚栖迟,另一根搓玉米似地一下将瓜刺搓去:“咔嚓”嚼着黄瓜“你慢慢来吧,沿着道一直走就行,我得先走了。”
看木玄一溜烟地没影了,褚栖迟坐在旁边石头上休息,一根一根的摘着瓜刺。
慢慢走上山头才发现,两边早已严阵以待...不对,都没干活,在看戏呢。
两人马各围一边,空出中间的地,褚栖迟绕到前面去,木玄和...小攸?
昨天说今天要系树,也没说要搞这么大阵仗呀。
苍天,曌启攸也意外啊,一上来就碰见对面这人抢,花故在后面大叫:“上啊,花秋,一根都不要输给她。”
声音引来众人,窃窃私语传入耳朵:
“这谁啊?”
“终于有人对木玄出手了吗?”
“没想到咱们新人这么有实力。”
“我看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情形不太妙呢
“九十九坛,你要把握每一棵树!”花故提醒。
那好吧。赶鸭子上架。
木玄吃着馒头打量着曌启攸问旁边人:“那人多大了?”
“听说十八九吧。”
嚼嚼嚼,点头:“嗯,看上去蛮精神的,这才叫年轻人。”
几口忙着咽了下去,两步上前,全程噤声。
空气有些凝重,也没人说开始,曌启攸直接冲刺逼近一个回旋踢,木玄后闪拍挡,曌启攸前滑步连续鞭腿,皆被以腿截住。
对方不痛不痒,自己倒是胫骨疼,像踢在钢板上似的。
这时褚栖迟突然瞟见重明出现在了空地边上,心头一跳,喜上眉梢。
挤过人群,走到她身边:
“重老板,怎么站这儿?这儿有点危险。”
重明抱臂直视“赛场”,“看得懂吗?”
褚栖迟摇头。
重明指着旁边的空背篓勾勾手,褚栖迟会意拿了过来,重明反扣放地上,当凳子坐。
褚栖迟安静地蹲在她旁边。
热身结束,木玄发起攻击,快速转身鞭拳,前摆接后上勾再前摆,曌启攸后仰躲闪,距离太近只能曲臂挡下。
尹煦悦在战场外问起花故:“我可听说了,那人是对面的队长,历来人见人避。你让她上是觉得她能暴打对面吗?”
“不是。”
“险胜?”
“也不是。”
“都不是,难道会输?”
“对。”尹煦悦不懂了“那还让上?”
花故看着她,微笑着乐观地解释:“你也知道了,这么久我们一见木玄就让,给她们涨了不少嚣张气焰。虽然明知会输,只要敢上,咱们面子上就好看了。”
“噢噢...那你们可以之前也可以派人上去输呀,为什么一直躲?”
“首先,那不叫躲,是战术性避其锋芒。其次,没人会想挨木玄第二次打,那可不是普通的拳脚,村里人已经上了个遍。”
对抗一局要躺上七八天,反正一人就70根,让她一个人又何妨?
自有别的突破口。这已经成为花村所有人的共识。
尹煦悦想,这人真是坏心眼啊,可怜了秋秋:“诶,那我是不是也要上啊?”
害怕。
花故让她放心,不会让她上的,毕竟几下就被打下来也会很伤花村面子。
尹煦悦:这人心坏嘴也坏。
曌启攸几招接下来,臂骨也青痛。太凶猛了,完全接不下。
赶紧几个后撤步拉开距离。
褚栖迟听到重明说:“熟练的快速聚气到四肢,拳成锤,腿成鞭。”
曌启攸开始聚气准备反攻,却被木玄一个闪身冲拳打散,还是只能躲。
近身前冲膝,加下击肘,都说宁挨十手,不挨一肘,何况还是带气的肘。
怎么办?躲。连续侧身躲避。
木玄动作一顿,看她如临大敌的样子,玩似地勾起嘴角,随后左右勾拳拳,拳拳带风,曌启攸歪头躲过,又一扫膛腿攻其下盘,再来一组右左勾拳。
曌启攸刚稳住,偏头躲右拳时,忽感右侧气流冲来,反应不及被重重来了一下,右脸还没挨完打左边又来了,不是拳,还是气流。
惊呆了,褚栖迟双手猛地搭上重明大腿,睁大眼睛看着她,等解说。
重明三指夹住她双腕,将其拎开:“滞气凝形,气锁千重,滞以蓄势,等时而爆。”
曌启攸甩头清醒,揩掉嘴角血迹,运气恢复一通。尹煦悦躲在花故后面捂住眼睛看得龇牙咧嘴。
见场上两人绕步对峙,重明突然低眼:“渴了。”
褚栖迟积极应答:“我去接水”然后跑开。
绕出人群。
她记得来的时候看见这儿放了两大桶水来着,走进,上下瞧了一转,只有一个瓢。
舀起来捧十多米给重老板送去?
这可不行,让其她口渴之人等急了就不好了。
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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