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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
周太傅人老成精,听了大孙女的描述,并没有动身立即进宫,倒是让人记了她所说的种法,准备试成之后再说,“若是真如你所说,这确实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救民水火,功在千秋啊。”
“老夫必是向皇帝为她请功!”
特意在叶望舒下次来上门来玩的时候,让人带到面前来。
“你就是那个满怀热血为国为民的小丫头啊。”
长得普通了点,却看着让人觉得很舒服。
眼神清澈,,,还愚蠢。
有点傻气。
难怪大孙女这心思九转玲珑的人,喜欢她。
没心眼子!完全不用提防。
叶望舒哪敢居功,“您老别往我脸上贴金了,这东西放我手里就是一顿菜。功在哪里?”
“我就是个吃货,哪里懂什么利国利民哪。”
“到时候,您要是真过意不去,别提我,就给我中意哥求个什么长,什么郎将的,您可能不知道的,赵中意他很有本事的,为国为民都能有大用处。”
“对了,他还特别忠心!”
周太傅略惊讶了,微微点头,看了旁边的赵中意一眼,“他这个人,倒是和你差不了多少。”
“好,这事我记下了。”
他眼见这小姑娘身上穿的衣服,是皇上赏赐的稀罕物,便知道她在大孙女心中的位置。
两人携手而去。
他吩咐身边人,“赵家姑娘的见面礼,再加厚三分。”
“给赵中意按赵世子亲弟的规格,马上补一份。”
却说叶望舒和知意带着赵中意从周家大门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感叹这周家的规矩森严,便一眼看到了意想不到,又意料之中的人!
“带着一身的伤,还不忘记来献殷勤!”
“哼,色鬼!”
景年刚从马上下来,便一眼看到了她,他大步走来,“你怎么来这里?”
叶望舒随便一礼,故意淡然,“当然和你一样啦。”
“来找美人姐姐。”
景年皱眉,“美人?周姑娘吗!”
他还要说什么,便见这小姑娘带着身边的人,已经进了马车,看也不看他一眼,甩帘子走人了。
“这是什么脾气啊。”
“谁惹她了?”
“难到在周家受到了冷待!”
越一在一边看得惊疑不定,猜测着,“这赵三姑娘,大约是以为主子您来找周大姑娘的。”
“看样子,像是吃醋了吧。”
景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是一荡,这小笨丫头。
问都不问一下,就生气。
嗯,等她过来翻窗户,我就解释一下。
话说,上次似乎说得狠了,她都好久不来了。
“走吧,周太傅还等着呢。”
周星河还未走远,又回转过来,“四殿下,请。”
景年无意的问了一句,“刚才像是看到永宁候府的马车。”
周星河一边引路一边回道,“正是赵家三姑娘,来探望舍妹病情。”
“赵三姑娘是个性情中人,心善,为人不错。”
舍妹十分喜爱。
景年的眼睛在他脸上留下一瞬,“哦。”
周星河顿时身上一冷,抬头看天,冬天,说来说来了。
知意见自己家姑娘扭着头,只管看着外面的风景,一路不语。
她眼睛瞪着赵中意,“因为,那个男人?”
“四皇子?”
她脑子里想到他送姑娘回府时,那声顺路。
就同坐了一回马车,姑娘,就喜欢上人家了!
别说,四皇子,长得,,,挺好看的。
姑娘的眼光不错唉。
换她,她也会喜欢。
皇子,英俊,和姑娘挺般配。
赵中意拿出自己收到的礼物,“舒舒,你看一看有没有喜欢的。”
“随便你挑!”
叶望舒这才回过头,看着一盒盒的东西,“哇,周家人好大方哦,送这么多的东西。”
“嗯,知意,快看,这块墨条,还带着香味呢。”
赵中意急忙推给她,“舒舒,这玩意我也用不着,给你吧。”
知意见他满眼真诚,扑吃笑了,“姑娘,你看中意多真心实意。”
到吃晚饭前,赵松提着几个盒子进来,“姑娘打发人送来的。”
赵闻溪坐在床上,正看着书,听此话,有了兴趣,“拿过来。”
赵松赶紧把盒子放在他面前的小矮几上,一个一个的打开。
赵闻溪越看越疑惑,“这墨条里掺着金箔碎,还有南方木樨香。”
“这京城的商铺,可找不出这种精品。”
“还有这块羊脂玉镇纸,整块玉,玉质且不说,这雕工与手法,,,怕是宫里的皇子,也没有几个用得上。”
剩下的东西,更是件件极品。
根本不可能是上个街,逛一会,就能买得到的。
“她刚才去哪里了?”
叶望舒已经来了,她换了套家常便服,自在的走了进来,“爹,喜欢不!”
“礼尚往来嘛,你送我那么多的首饰,作为女儿,不能不懂事。”
赵闻溪怀疑的看着她,“你老实说,这东西哪来的。”
叶望舒正坐在桌子边,伸手给自己倒水,她停顿下来,疑惑的看回去,“有什么问题?”
“是周太傅家的人送我的。”
赵闻溪这才知道她,刚回来,便碰巧救了周大姑娘的事情。
“这礼物挺贵重的,你怎么不自己留着。”
叶望舒这才接着倒杯水,“什么贵重不贵重的。”
“我只要知道她的心意是真的就行了。”
赵闻溪垂下眼,脑子里响起一道女声,“这值多少银子,请了什么大师,用了多少时候雕刻而成,何必再去多说。”
“我只知道你的心意是真的就行了。”
“赵闻溪,你用了心,我收到了。”
她坐在那树花下,举着一串玉连环,不满的瞪着他,“这要怎么解啊,三天了,一个也没有解开,你这个讨厌鬼。”
那撒娇的模样,微嗔的眼神,比花还要美三分的手,轻轻的揪着他腰上的肉。
不疼,你再来揪我一回,好不好。
叶望舒微笑着,“爹若是喜欢,我也高兴。”
赵闻溪命赵松把盒子收了,“以后收了人家的东西,记得让丫环嬷嬷给你记下来。”
“终归是要还的。”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叶望舒点头,认真的听教了。“嗯,我记着了。”
赵松低声,“姑娘,对候爷,慢慢的亲近了。”
“从前真当她是只野刺猬,见人就扎。”
“候爷,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何不放下心结,,,姑娘是个纯粹的人。”
“世子到底记挂着姑娘,候爷您不如想着,这不是女儿,是个新认识的小朋友。”
赵中意看着她坐在桌子对面,一声不吭,只管两手翻飞,那一串你套着我,我锁着你的玉环,慢慢的,一个一个的落了下来。
他毛笔上的墨都干了,眼睛看得发酸,“舒舒,你,,,真聪明!”
叶望舒把解下来的九连环,装到盒子里,“知意,送回去吧。”
扭脸对着赵中意一笑,“中意哥,你是第一个说我聪明的人。”
“其实,这九连环,是有规则的。”
“改天,我教你。”
“这世上的万事万物都有规则。”
唯有人心!千变万幻,捉摸不定。
她伸出手指,戳了下发硬的笔尖,“冬天了。”
知意换上厚被子,“这天说冷就冷了,晚上不关窗子,吹上一夜,怎么会不发烧。”
“这么大的人,还不知照顾自己,还让姑娘你为他操心。”
“又是喂药,又是送饭,还得讲故事给他听。”
赵中意感冒了,发烧很猛烈,脸通红。
老兵在一边守着,说是窗户忘记关了,吹着冷风才受了风寒。
叶望舒带了药过来,先喂了他喝下去,他半天才轻轻的叫着,“舒舒,头痛。”
就像当年倒在路边上,一睁眼,就看到了他的仙女,他无比的依恋着,“舒舒。”
所幸年轻,不一会出了汗,小时候吃过的苦,积在体内,若是不发出来,往后倒成了大病,她特意兑换了好药。
小一心疼她把积分当烂纸使,“反正熬几天没事了!”
“你自己病了都没有舍得用的药呢。”
知意早命人烧好了水,老兵背着他洗澡,换了干净的新衣。
床上早换了新的被子,铺得厚厚软软,还被熏得清香。
赵中意已完全清醒了过来,脸上带着奇特的表情,“舒舒,刚才我好像做了个梦。”
“我梦到了自己在一个奇怪的世界。”
“我好像找不到你了。”
“他们都说你出事了,,,我不信。”
叶望舒心里一紧,打断他,“别信,都是假的。”
“别怕,是梦!都是反的。”
赵中意慢慢的点着头,突然笑了,“对,是假的,舒舒就在这里。”
叶望舒从来都是对他格外的耐心,更别说现在他还病着,陪他一起吃饭,给他读了一会书,慢慢的,把他哄睡。
“中意哥,等你睡醒了,一定要忘记这个梦。”
“我,,,现在挺好的。”
好不容易,两人回了院子里,知意也去外面屋子里睡下来。
叶望舒却睡不成了。
小一刚甩了一道消息出来,“叮,送爱心,送情意的时间到了,宿主,景年发烧了。”
叶望舒疑惑,“怎么我送的药都不管事了?我对自己的系统,还是有信心的啊。”
“难不成你是个水统,开始造假坑人了。”
小一慢悠悠的道,“这不关我的事,不过,警告一下,如果他烧成了傻子,你的任务自动失败。”
“那还等什么,”叶望舒腾地站起来,“我不去等他死了再去啊。”
“这次能不能给个福利?大冷天的出门,都不容易啊。”
“比如祼男美体,或是强制爱,毕竟他发烧了么,迷糊时做点什么,也是顺理成章的。”
“再说我也是有压力的,他看到我,又说什么规矩啊,体统啊,弄得好没意思。”
小一的笑容,比外面的北风还冷!
她摸到景年房间的时候,绝望的发现,景年人都烧迷糊了,全身软得跟面条一样,没一个地方是硬的。
哦,脾气硬,烧得跟个煮熟的龙虾一样,硬是没有听到他哼一下。
“小一,怪不得你说他要成傻子了。这温度挺高的。”
“怎么一个皇子,混这么可怜,烧成这球样,都没个人照顾。”
“看着这嘴巴,都干裂的出血了。”
“要不我用口水滋润一下?哈哈,这种嘴唇感觉着亲着会很舒服吧。”
叶望舒只是心里想想罢了,她喂了一粒退热药,塞进他嘴里,用水一灌,竟然顺利的咽下去了。
“小一,我还想体验一下电视剧里,女人都是用嘴巴对着男人的嘴巴喂药呢。”
“这昏睡的程度,别说起来和我这这那那,就算是神仙来了也难勉强了他。”
“又是被骗的一天啊。”
“算了,算了,谁让我不是女主。”
她轻手轻脚的拉开他的衣领,看着肩膀上的伤,“发炎了,怪不得发烧。这古代的人,没有个青霉素,或什么匹林的,伤口沾水感染都不懂。”
她动作麻利的挤出血水,自言自语的道,“算了,再帮你清理一下吧。”
“从前我对你那么好,几乎把你当成祖宗一般,结果你居然抹我脖子,你自己说你还是不是人啊。”
“唉,不知道是啥命,现在,还是得为你操心。”
“等你醒了,哪天不高兴,说不定,又一剑下来噶了我!”
“千万不要再这样给我来一次,我的小命可禁不住了。”
“景年,说真的,好疼啊。”
拿起冷水帕子,给他放在额头降温,这才起身,四处打量,“几天不来,怎么摆得跟个暴发户似的。”
“都是古董啊,小一,若是能带走几件,你说,我还打个毛线的工。”
“也不至于,连请个病假,都舍不得全勤。”
“算了,也只能看一看,过一下干瘾。”
“咦,怎么有只玉镯子,小一,你看这透亮的程度,我只在人家P图里见过啊。”
“这一看就是贵得离谱,一定是准备送给楚楚的。”
“这个没良心的男人,我给你送银子,你却用来养活别的女人。”
“楚楚她,也不算是别的女人,是你将来的老婆。”
“我连吃醋的资格都不敢有。”
她轻轻的回到床边,看着这个男人,“景年,要好好的对楚楚,好好的治理这个国家。”
“不要忘记,,,曾经有个女孩子,追求了你好多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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