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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儿科实习的某一天
手术圆满完成,后续工作交给其他人,镜飞彩带我先行离开做清理,再告知幸田父母这个好消息。
脱下厚重的手术衣,我才发现镜飞彩的领口被汗浸湿了一大圈,深色的布料紧贴后背,起伏略显急促的胸膛都在诉说着刚才的手术的艰辛,远没有看上去如此轻松。
尽管镜飞彩面色如常,可他微微泛白的嘴唇仍让我担心,我赶紧让他等一下,跑到更衣室拿出大褂,将兜里的柠檬糖一股脑塞给他。
其实也就两颗,还是上次宝生永梦给我的。见镜飞彩手心全是汗,我便拆了颗递到他嘴边,“先缓一缓。”
在尝到柠檬糖味道的瞬间镜飞彩的脸就皱了起来,“好酸。”
为了省时间,他直接把糖咬碎,然后又冒出句“好咸。”
我哈哈了两声,没办法,毕竟是海盐味的柠檬糖。
不过这个牌子吃习惯了就还好,镜飞彩也没有把另一颗扔掉,歇了几分钟后示意可以出去了。
在听到手术顺利的消息后幸田母亲喜极而泣,幸田父亲抱着自己的妻子向我们道谢,语无伦次。
“幸田他真的从小就喜欢打排球,每次路过球场或者公园都会问我,‘爸爸我什么时候可以和他们一起玩呀’,我每次都回答不上来……但下一次我终于可以了,所以真的真的很感谢你们……”
幸田母亲止住抽泣,上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您,天鸣医生。”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轻轻拍拍她的肩,随后也与幸田父亲抱了下。夫妻俩虽然激动却也细心注意到了镜飞彩的疲惫,再次感谢一番后与我们暂做分别。
重新回到更衣室,我换上衬衫和大褂,细细带好戒指,转身看到已收拾妥当的镜飞彩。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到我的无名指上,无声的询问是怎么回事。
我想着与宝生永梦的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老老实实告知,“这是永梦送的。”
镜飞彩的睫毛猛地一颤,“研修医送的……你带无名指上?”
我点点头,是人赋予了每根手指带戒指的含义,那么我认为这根代表友情,它就是友情。
“习惯了。”我右手插兜,物理性隔断了镜飞彩有些压迫感的视线,“带无名指有好运降临的意思,而且也不膈其它手指头。”
镜飞彩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我比他高了几厘米,此时接受冷冰冰的上目线攻击有点紧张,可马上反应过来这又不是工作上的事,我紧张他干什么。
硬要说的话就像被家里人发现早恋了,对象还是个不务正业的黄毛,因为知道家里人肯定不同意这门亲事,所以紧张又忐忑。
这么比喻也不对,我今年二十一了,宝生永梦也有工作,我和他在一起只能算职场恋爱……不对,我又没和他在一起我想这些干嘛。
真是忙昏头了,我捏了捏鼻梁,然后就听到镜飞彩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你和他不适合。”
谁和谁不适合?我和宝生永梦不适合?
我蹙眉,仔仔细细想了想,“没有啊,我们挺适合的。”
他工作认真、对待病人耐心且负责,虽然在对待自己一事上有些马虎(指经常平地摔),但总的来说是个很好的工作伙伴及日常朋友。
“宝生永梦挺好的,和他相处起来很舒服,我还挺希望和他长久一些的。”
虽然每个科室两三个月的实习期也不算短了……
我认为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谁知镜飞彩倒吸一口凉气,似乎被气急了,额头青筋狂跳。
“这个戒指你真不摘了?”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话语最后镜飞彩的声线略有颤抖,可在我看过去他的表情依旧,只是更冷了,像是一坨冰碴子。
其实摘下来也行,毕竟宝生永梦已确认过了它的存在,但我还是想带着,时刻警醒自己不要辜负别人感情。
于是我摇摇头,“我很喜欢这枚戒指,它对我也有特殊含义,我不想摘下来。”
“何况儿科也没有明确规定不能佩戴首饰,老师早上看到了也没说什么。如果非要我摘取,我想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这番话有理有据,态度诚恳,我听了都想佩服自己的好脾气,毕竟镜飞彩的要求可以称得上无理取闹了,但我相信他这么做总有理由。
果然,眉头紧锁的镜飞彩开始一字一句分析我与宝生永梦的“不适配”。
“你们年龄相差太大了。”
嗯……嗯?
我怀疑自己累出幻听了,可他又是副严肃得不像说笑的表情,只是这个理由过于荒诞,以至于我不得不为宝生永梦申冤:“其实他只比我大三岁。”
是三岁,不是十三岁,更不是三十岁。
我企图让镜飞彩清醒点,“年龄不是问题,我相信外界不会因为这个歧视我的。而且我与你相差七岁他们都没说什么……”
虽然因为跳级常被称为“天才”,但年龄小不全是好事,我也接受过质疑和嘲讽,特别是刚上圣都大学那会儿。
作为和东京大学、东都大学、早稻田大学并称霓虹“四最”的最高学府之一,圣大遍地是天才,你可能是块金子,但这里金碧辉煌。
常见的嘈杂的声音无非两种,一是怀疑我姓氏的真假,二是怀疑我分数的真假。
两种都很无聊,且毫无澄清的必要,因为时间会证明一切。
到了大二,准确来说是大一下半学期临近结束,已经没有人再发出些上不了台面的动静了,也许是相信我了,也许是没有精力了,也许是被人善意提醒过了……无论是哪种可能,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
“小天才?”亦或是“那个天鸣鸟”,从始至终都是夸奖,我接受所有,并打造成所向披靡的利刃。
圣都大学附属医院更不会因为这些莫须有的名头对我有什么偏见,前有镜飞彩与花家大我,后有备考一年考入圣大的宝生永梦,我都要被他们的天才之光给闪瞎眼了。
镜飞彩猛地打断我的话,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便例出下一条——“你们家世不匹配。”
……?
我缓缓扣出一个问号,这又关我家世什么事?圣都大学附属医院一不姓天鸣,二不是家族企业,宝生永梦在这上班又没触犯哪条法律,怎么就扯到匹不匹配上了?
况且真论门当户对,放眼整个霓虹,似乎也只有铃木家和赤司家……哦,还有一个神神秘秘的五条家。
赤司小少爷貌似才上国中,五条家的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过推算下年龄应该也不大,高二高三的样子。
至于铃木家的千金,我依稀记得是个大大咧咧、很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大概对做家主夫人没什么兴趣……
不是我才二十一岁我想这些干嘛?!
完全被镜飞彩脑回路给绕进去的我赶紧脱身,为自己申辩:“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我相信大家都是只看能力不看背景的人。”
“我发誓,就算宝生永梦是天/皇流落民间的私/生/子,我也对他一视同仁,绝无偏袒。”
此番誓言惊天地泣鬼神,字字句句情真意切。镜飞彩的嘴唇嗫嚅,欲言又止止欲又言,最后干脆别过头不看我了。
不过他似乎也弄清楚了什么,冷着的小猫脸终于缓和了些,“别说瞎话。”
我知晓他这是消气了,虽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吧,但总归是好事。
“门当户对。”我咀嚼了遍这词,与之相配的大都是金童玉女、佳偶天成。
可若抛弃性别与相貌,真要寻得一位脾性、三观、能力都契合的天作之合,对我来说就像在机场里等一艘船。
“怎么,天鸣家难道已经开始着急了?”
镜飞彩看起来真得缓过来了,都有闲心对我开玩笑。
二十一岁,这个年龄放在外面似乎仍显青涩,不过对注重血统的世家来说只要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就行。也不怪镜飞彩会如此说,毕竟像我这种出身,似乎常伴随着娃娃亲、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等小说情节。
我很想说没有,毕竟二十多年来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但当我意识到说谎会很轻易的被这人看穿,我也就如实相告了。
“有隐晦提醒过,所以我真的很怕什么时候会跳出一位未婚妻。”
此话一出,镜飞彩的牙关瞬间咬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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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到底有没有这位未婚对象呢……我也很好奇
地雷加更,但是不知道第几更,让我缓缓继续写
假如真有联姻对象(不结婚,不限性别),大家希望是谁,可以给点选项,会放进后面的修罗场
修罗场,当然人越多越好啦(乐子人的邪笑)
谢谢Fly老师投喂给风早和小久的地雷,这里算给小鸟

谢谢挖坑不填老师的地雷,老师好久不见


谢谢上一章各位老师的营养液和评论,看到了熟悉的老师很开心,也认识了新的小伙伴们,谢谢大家的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