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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
演出结束后，他们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被工作人员接到了后台。
化妆间的几人还在卸妆，李目子通过镜面看见了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周启暄。
是他疏忽了，他就不该给周启暄第二张票。
谁能体会到他在台上见到两人紧贴的身影时有多无助。
“周哥，我在台上看到你们了，那张应援牌让我差点笑场了。”
何其多嘿嘿笑起来。
周启暄低头看着“哥哥哥哥我爱你，把你捧在手心里”几个大字，忍不住笑了。
“喜欢的话可以送你。”
他买的时候光顾着挑大头照了。
相比之下，温年手上的那张正常多了。
“还是别了，我怕晚上做噩梦。”
何其多已经卸完妆了，他凑近好奇开口，“周哥，温年哥，你们的关系好好啊。我好像从没有见过你们单独分开的样子。”
他故意将某些字眼咬重，余光注意着化妆台那边的动静。
果不其然李目子侧头看了过来。
“……你见过他几次？”
何其多咂了咂嘴，笑嘻嘻开口，“目子哥你生气了？”
终于要开始争取了吗？！
周启暄摸不着头脑，听了段加密文字一般，他偏头和温年对视。
温年依旧是一幅浅笑的模样，眼底浓黑的情绪却让人心生凉意，在周启暄看过来的那一瞬间又变成了与往日没差别的样子。
“怎么了启暄？”
“你饿不饿？”
温年摇头，看起来有些困倦，他垂着眼低声开口，“只是有点困了。”
周启暄看了眼时间，虽然还早但也没有怀疑，总要允许有正常作息的存在。
他刚准备和李目子打声招呼离开，就被抢先。
李目子杵着拐杖噌地一声站了起来，他拿起随意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走了过来。
“我们也结束了，一起走吧。”
说完隐晦地瞥了温年一眼。
别以为他看不出他的诡计，想要单独相处的时间？想都别想！
温年当然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恶意，对方不想让他靠近启暄。
他抬眼神色不明，注视着李目子走近的动作。
屁股还没坐热想休息会儿的陈安、任哲：“……”
“算了吧，我们先回去了，再说你们坐专车也不顺路。”
周启暄摆手，和队员们打了声招呼就要离开。
“期待乐队的下次演出，有机会再见。”
“等等！”
他终于等到温年装不下去的时候了，一嗓子给几人吓了一跳。
“……李目子，你精力这么旺盛呢……”任哲刚咽下去的水都快呛出来了。
陈安躺在沙发上叹了口气，没管他突然的发作，侧着身子继续睡觉。
唯一支持李目子行为的何其多在附和，“对！等等。没事的周哥，咱们去搓一顿，给温年哥单独开个包厢睡觉。”
“我和你们一起走。”
何其多：“……”
他耸了耸肩，走到沙发旁就这陈安留下的空间坐下。
得，感情都想好了。
“何其多，聚餐的费用单记得发给我。”
李目子说完，走出化妆间顺便将周启暄拉了出来。
结果没拉动，他回头见到周启暄正紧皱着眉头。
周启暄再一次和后视镜里的人对视上，他朝窗外看去，温年被他以口渴的理由叫去了24小时便利店。
“你非常不对劲。”
在僵持中周启暄率先开口。
“怎…怎么了？”
“你不想要我和温年待在一起。但上次我跟你解释过了，他不是那样的人。”
李目子听完他的话，彻底反应过来，他是一点都没有想到点子上，轻啧一声叹了口气，瞥见了周启暄盯着他的眼睛。
李目子深呼吸，思绪飘到大学，那是公众号刊登视频的一个月后。
校园贴上突然出现了很多他俩的偷拍视频，朋友间的一丁点小举动被无限放大，他们甚至有个非常硬核的cp名“开瓶器”。
辟谣的消息也被刷新的帖子投进大海。
时不时还有半生不熟的人突脸八卦，问他们保不保真。
李目子自认没有受什么影响，这不会伤害他对周启暄一见如故的友好感情。
在吃了几次闭门羹后，他逐渐明白这件事对周启暄影响挺大。
他的意识回笼，猛然惊醒。
对啊！周启暄对这事这么抗拒，他应该告诉他才对啊！
他一个劲瞒着不是让温年能够趁机而入吗！
“我早想告诉你了，其实……”
“启暄，我回来了。”
“……”
李目子斜眼看着开门坐上副驾驶的人，有些恼怒，碍于体面还是选择没有开口。
温年将水递给周启暄，注意到他没什么精神，提议道，“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周启暄没注意到李目子的动静，他偏过头，“你不是困了？”
“好多了。演出前你只喝了一点粥，我想你应该饿了。”
“有点，早知道买几个面包了。”
“面包很干，吃热的肚子会舒服一点。”
周启暄点头，他往后就看到了李目子哀怨的脸，“别看了，你想吃什么？”
他想起化妆室休息桌上的餐盒。
“你还能吃下吗？”
“废话，我现在还能吃十碗饭。”
李目子说谎了，其实他现在撑得不行，这么说只是为了不被遣送回家，他不会让温年得逞的！
周启暄笑了一声，将车驶向最近口味不错的餐厅。
车是李目子名下的，停在演出地下停车场，上层就是检票口外的空地。
周启暄刚想驶入主路，往外一瞥就看到了散场准备离开的粉丝，她们兴奋又不舍，讨论着刚才的演出。
不仅有围绕曲目，还有围绕李目子杵拐杖的。
“主唱这么装的么？带着拐杖上台是想吸引热度吧……”
“很难评，本来对这个乐团观感还不错，结果来这波操作，不理解。”
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周围的粉丝听清楚。
“…闭嘴吧，别披着路人的皮在这唱黑了。”
“梨子惹你了？他是为了不耽搁演出！”
……
激烈的争论愈演愈烈，李目子的目光紧紧关注着人群中央，皱着眉想要下车保护粉丝。
周启暄出声提醒，“诶！别下车，保安已经过来了。”
保安来得及时，很快就将人群分开，先发言找事的两人见形式不对灰溜溜地离开了。
“……居然有人这么维护我。”
周启暄看了眼后视镜，耳边又响起演出热烈激昂的声音。
蓬勃的生机感染每一个人。
“当然，你值得粉丝们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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