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湿男暗恋守则

作者:薄荷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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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宴,季宁还是没出席,由林颂代理。
      晚宴地点是在主人家新开的酒庄,林颂平时的西装衬衫总要解开两个纽扣,今天却严丝合缝地扣到最上面。
      他只是来替季宁应酬,不落檀粟的面子,让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

      林颂抬头看了檀粟一眼。
      檀粟也在看着她。

      两个人的视线空气中对视一秒。

      林颂率先移开。

      “我说,小助,你今天怎么了,这么颓废?”檀粟伸手摸摸林颂下巴上长出来的胡茬,“你连胡子都没刮呢,这可不像你。”
      她印象里的林颂简直是一丝不苟,严谨的代名词,她存心逗他,于是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看,“你到底怎么啦?正好我有时间,季宁不理我,你陪我聊聊天呗。”

      林颂什么也没说,脱下外套,披在檀粟的膝盖上。
      檀粟今天穿了红色紧身短裙,洁白的大腿露出来,甚至能看到裙下风光。
      檀粟笑了一下,手包中摸出烟盒,打火机递给林颂,点燃。

      香烟在她指尖燃烧起来。
      “你还挺细心。小助,我就是喜欢你这点。”

      “喜欢这个词不能乱说。”林颂答。

      檀粟却更高兴了似的,她用夹烟的那根手指点了点男人高挺的鼻尖。
      “你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这个?”
      “……”
      “没意思。”
      “……”
      “对了,你今天晚上有事吗?没有的话,就在这等等我吧,晚宴结束送我回家。”
      “……好。”

      檀粟想走,却又被林颂拉住。不得不说林颂其实十分高大,肩膀宽阔,看起来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踩着恨天高的檀粟,在他面前也像只小兔子一样。
      林颂俯下身,宽大指节系好檀粟脖子上一抹红色缎带,他的手指纹路粗糙,磨得檀粟娇嫩的脖子有些不适,檀粟皱着眉,拍开。

      转头推门走进宴会厅。

      立刻有人迎上来奉承:“檀总,您今天换香水了?”
      檀粟怪道:“没有啊?”
      檀粟钟爱她散发着糜烂樱桃酒味的甜腻香水,几乎成为她的一种标志。
      来人皱眉:“那怎么带着一股男人的味道。”

      檀粟磨了磨牙根,她就知道,林颂刚刚是不怀好意。
      这别有用心的坏东西,看起来老实,心眼子却比蜂窝还多。
      她闻着自己身上臭臭的古龙水味,晚宴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檀小姐,久仰大名。”名门贵族有名的花花公子曲威,檀粟举杯,轻车熟路推杯换盏。
      她和他聊了一阵。本以为他会识趣离开,可这人留在原地,又递上一杯,“这是我们公司自己生产的红酒,请檀小姐赏脸尝尝?”

      檀粟皱眉,还是喝了一口。
      “不错,品质醇香,是好酒。”
      她抬头,瞄到那人的笑,眼前发晕,脚底发软,不好,她拿出手机,按下快捷联系键,没响两声就被对面那人抢过手机,按下挂断。
      手机被拎起来扔进红酒杯里,她的手无力的垂下去。

      “檀总,您也累了,楼上有休息室,我扶您休息吧。”

      任谁看都觉得只是一场司空见惯的猎艳,是檀粟众多裙下臣中又添一员,没人知道檀粟其实从来没有过男人,她的一颗心从始至终都扑在季宁这个不喜欢她的人身上。

      她想喊救命,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从她面前经过,看到她红着脸被搀扶,还以为是你情我愿。
      于是或揶揄的笑笑,或礼貌的举杯离去。

      檀粟是四肢发软麻木,心脏像被什么攥住似的,一阵发紧。
      她此时第一个想到的居然不是季宁,她似乎也很少会有希望季宁保护她的念头,她想到的那个人,是季宁身边不起眼的小助理。

      “楼梯拐角就是房间,你别急,檀小姐,过了今晚,我保准你想明晚......”

      檀粟的头昏沉沉,眼前逐渐变成黑色。
      就在这时,她的手腕被人攥住。
      曲威茫然地往后看了一眼:“谁他妈敢......”
      没说完,已经被一拳打倒在地。

      林颂抱住檀粟往外走,走之前恶狠狠在曲威的命根子上踹了两脚。
      檀粟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在一种微微缺氧的环境里,她的视角只能看到林颂晃动的下巴,上面的胡须已经不见了,古龙水的味道也变得不那么难闻。
      檀粟鬼迷心窍地伸出手,拽过林颂的领带。
      林颂茫然地顺从她的动作,于是她的唇落在他的唇上。

      那是一个很漫长的夜晚。
      第二天天亮起床,林颂半眯着眼摸旁边褶皱的被子,已经空了。
      他起身,窗外天光大亮,要不是背后的痕迹还在发痛,脖子上遍布吻痕,他会以为这是一场梦。

      夏小星第二天配合医生做了检查。

      得出的结果也还是一样,只是这里的医生治疗手段温和不少。

      夏小星还想跟庄梦白掰扯付钱的事,被庄梦白用第一次的话题怼了回去。
      她便作罢,默默在手机备忘录上记下一个数。

      她坐在诊疗间,医生在纸上问很多问题。
      医院环境太好,她放松下来,巨大的绣球花放在桌子上,毛毯包裹住她,医生一边问在档案上写,写到夏小星采取干预手段强制忘记了某段记忆时,两边都顿了顿。

      “这件事为什么一定要被忘记。”

      夏小星说:“因为很痛苦。”
      “痛苦到不忘记的话,初二没办法继续读下去,我当时必须要继续上学。”

      医生抬眼看她一眼:“小孩子的承受能力往往比成年人弱很多,尤其是青春期的孩子,或许当时令你无法承受的事,现在也只是生活中的一些琐事而已。”
      “有可能。”夏小星这样说着,视线却移动桌面上的沙盘,漂亮的旗帜色彩柔和,动物,人,建筑埋在沙堆里,她一件一件将它们拎起来,放到合适的角度。

      “现在你的情绪和那些事情搅在一起,看起来好像还可以坚持。但是你看你的量表。”
      医生的手遮住一些东西,拿起一支笔,在底部圈了个圈,只露出最后的结果。

      夏小星没细看,只看到重度两个字。
      她自己始终没觉得严重到这种地步,她既没有丧失沟通能力,人生也还在正轨上继续往前走,还有几个月,她就可以去到新单位工作,地位、城市、待遇都很好,这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

      或许有一些失意之处,可每个人的人生不都是一样?都是这么过来的。
      “你隐瞒了很多,即使这样,我们也依然……必须要干预了。”

      “我还能正常讲话,正常思考,我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夏小星感觉自己的手腕疼,骨头缝里攥紧一阵生冷的痛意。
      她时常觉得自己应该代替季宁,他手上不应该留下那种东西,不应该长久的戴着手套。

      都是因为她。
      比起季宁,她这点小毛毛雨一样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是的,可是你会逐渐变得思考迟滞,缓慢,你的能量更多的都会被用来对抗抑郁情绪,就像暴雪缓缓积压下来,最后沉重到雪崩的程度。”

      医生不赞成地看着夏小星,他把沙盘堆起来。
      他放下一个小人儿。
      “就像这样。”

      小人越陷越深,最后彻底沉了下去,一点一点被吞进沙暴里。
      城市下陷,刚刚夏小星放好的玩偶全部被吞了进去。
      夏小星嗓音涩哑,说:“我之前过得好好的,我不用……”

      医生攥了攥夏小星的手腕,已经皮包骨头了。
      她不说话了。
      窗外鸟扑腾着翅膀鸣叫。

      “你可能还在想这件事的必要性,你放心,我们不会强迫治疗。”
      医生递过一个小小的手机,“这手机上有社区,里面基本都是我们的病人,根据情况可以一对一匹配,双方都是匿名,不会留下痕迹,你可以跟上面的人聊一聊,就当放松吧。”

      “谢谢。”夏小星站起身,拿过手机走了。

      白色的方块机,磨砂质感,有点硌手,她按下开机键,除了登陆网站就没别的功能,一个方格在她面前转啊转,她填写档案,照着量表输入自己的情况,点击匹配。

      她的头像是白色的,对面是黑色的,两个人都是系统头像,昵称是两段随即生成的乱码。
      对面那串是:dsjicbnkfunbkgu

      夏小星打字过去:“你好?”
      “。”
      夏小星:“……”

      夏小星:“你是男生还是女生?”
      “男生。”

      夏小星:“你为什么生病了呢?”
      “我没病。”过了一会又补充一句,“我的医生让我做的。”
      夏小星:“一般病人都说自己没病。”
      对面不回了。

      还挺高冷的。

      夏小星闲得没事,拿出手机拍医院病房外面的花。
      问:“这是什么花?”
      叶片小小的,花也小小的染色一般由内而外越来越浅。

      对方回:“三角梅。”

      “三角梅?”
      “嗯。”
      叶子和花瓣一样小巧,夏小星盯着,过了一会说:“很漂亮。”

      她不说话,对面也便不说话了。
      过了很久,夏小星另起了一个话题。
      夏小星:“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很在意的人,可是,我也同时很恼火他。”
      “。”
      夏小星:“我做好准备要和他在一起了,可发现很多事他都瞒着我,他做了很多超出我底线的事,还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有人这么对我,我会让他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夏小星:“你真吓人。”
      “谢谢。”

      夏小星:“可是,我心底的声音却告诉我,原谅他,原谅他吧。”
      “你是傻瓜。”
      夏小星:“可能吧。”

      夏小星放下手机。

      已经是晚上了,夜晚的星星亮闪闪的,她裹着厚毛毯,在院子里纳凉。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她回头看去,是庄梦白。

      “你怎么过来了,面包店抢救成功了吗?”
      “没有,”庄梦白扶了扶眼睛上的黑框,“我要杀了姓季的。”
      夏小星轻笑一声,眼神平淡的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
      她没有接话,好像很冷似的,手伸在毛毯里,手交握在一起。

      庄梦白看夏小星,她眼底的青色淡了一些,可能是冷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桌子上放了一杯起泡酒,她的眼尾铺上一层淡粉。

      庄梦白拖了个凳子在她旁边坐下来:“我给你的文件夹你看了吗?”
      “看了。”
      “怎么样?”
      “罪大恶极,真是可怕。”
      “心机深沉吧?”
      “嗯。”

      夏小星把身上的毛毯裹得紧了紧,晚风吹过来,她沉闷的心舒展些许。

      庄梦白哼了一声:“你嗯个屁,那文件夹都被你忘救护车上了,你还看了,你眼睛上长天线了?”
      夏小星没什么愧疚的对着他笑了一下。

      庄梦白一会摸摸手臂,一会抬手摆弄头发,终于从包里又甩出一份。
      “看吧,我特意给你拿过来了。我告诉你,他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玩不过他的,别被他骗了。”

      夏小星看着,手仍然缩在毛毯里,没接,只是说:“我知道了,先放那吧。”

      庄梦白并不赞成。
      夏小星却不再看那份文件。
      他还要说什么,从旁边拎过一个盒子,里面似乎是新烤的面包,他嘴角挑起一点笑意,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夏小星的手机先响起来。

      “喂,是我。”季宁的声音,“星星,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那,我希望你能让Eric也帮你看看,我会定期让他过去,不会占用你很久的时间,你看……可以吗?”
      他的声音真是温和,如同一捧静水缓缓泛起涟漪,医院空旷的空地上树叶沙沙移动,似乎有动物在林间闯过,回过头又只剩消毒水的气味。

      夏小星攥紧手机。

      她不说话,两边都只剩下呼吸。

      “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季宁的声音还是很平静。

      庄梦白觉得夜晚有点凉了,他抱紧胳膊,夏小星似乎比他更冷,她身上那件厚毛毯被她裹紧了,包裹住她的整个上半身。
      她接起电话便一句不说,可也不挂断,一点也不难猜出电话对面是谁。

      “喂。”庄梦白把面包放在文件夹上面,故意大声说,“我新烤的,你尝尝吧,肯定比你说讨厌的那个人手艺好一百倍。”

      夏小星放下电话,抬眼瞪了庄梦白一眼。
      她觉得对面应该要挂断了,于是只是把手机倒扣在了桌子上。
      夏小星垂眼看面包,酥皮很脆,加了肉松,白色的奶油塞在里面,绿色的薄荷做点缀。
      一连做了九个,小巧精致,放在漂亮的盒子里。

      她想起她从没吃过季宁做的面包,季宁做的饭总是更日常更偏家常一些。

      “他没给我做过面包。”夏小星喃喃。
      “他做那么难吃,拿得出手吗?”庄梦白阴阳怪气。

      “你怎么知道他做饭难吃?”夏小星敏锐地捕捉到什么,问。
      “因为确实很难吃。我以前吃过。”庄梦白说,挠挠头发,“我跟他上过一个烹饪班,当然我是为了开面包店啊。”

      “……”夏小星愣了愣,她见过季宁围围裙的样子,可想象他专门去学烹饪,还是觉得格格不入。
      “他为什么会学?”夏小星问。

      “谁知道,我遇到他还是几个月前吧,可能工作压力太大了吧。”庄梦白往夏小星的方向瞄一眼,“总不能是为了你学的吧?”

      夏小星移了一下眼睛:“几月见的?”
      “三月吧。”

      夏小星又眨了一下眼,很轻地抿一下唇,喃喃:“哦。”

      医院夜晚安静,外面的小院子专门留给vip病号,像个小别墅。
      灯火澄明的亮着,小飞虫围着灯转,草木葳蕤生长,石子路凝上一层露珠。

      她站起来,文件和面包都没拿:“谢谢了,但是我乳糖不耐受,吃不了甜的东西。”
      “喂!你做了全身检查,哪有不耐受?”
      夏小星逃也似的走了。

      她的手机遗落在桌子上忘了拿,庄梦白拿起来,要给她送过去,翻来一看,屏幕上的电话显示还在通话中。
      他接起来,有些生气地问:“偷听很有意思吗。”

      季宁沉默了两秒才开口:
      “你知道动我的东西是什么后果。”
      阴毒的蛇类,獠牙锋利,庄梦白感觉到一阵恐惧,还是说:“我等着。”

      电话还没挂,庄梦白像在较劲一样继续道:
      “你这种人,祸害别人小姑娘干什么?”
      “与你无关。”
      “你自己心理变态,别把别人拖下水。”
      “你的店还有完整的地方吧。”

      “季宁,要不要我提醒你,最近你周围可不太平,我也打算去画展捧捧场哦,看看季总那张脸,是不是放在画布上还是一样漂亮。”
      他把漂亮两个字咬的很重,故意恶心他似的。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挂断了。

      庄梦白蹲下身,自己捏起蛋糕吃了起来,他拍拍手,翻开档案,里面最近的调查,Z行季宁分管的Q市分行触目惊心的被针对,几家资本联合起来要置其于死地。

      大部分是军方背景。
      庄梦白皱起眉,军方,楚家。

      楚奕的画展要在西海美术馆召开了。
      作为新锐画家万众瞩目,她的主题只有一个。

      季宁的办公室已经连着数天被塞进各色高档糕点,大束鸢尾和玫瑰,堆积在办公室外的垃圾桶。
      随之而来的还有画展的邀请函,一起被扔进垃圾。

      夏小星睡不着,摸出白色方块机,社交软件上多了一条消息。
      黑色的头像拍了拍她,问:“如果有个人,明明不在乎我,为什么要在我伤口上画画,她会是愧疚吗?”

      夏小星想起点什么,和对面那人有了点惺惺相惜,她打字:“希望伤口可以变漂亮吧。”
      夏小星:“偷偷告诉你,我也干过哦,我画了两只信天翁。”
      “为什么是信天翁?”
      夏小星:“因为,信天翁可以飞很久,飞得远远的,什么烦恼都会被忘掉。”
      夏小星:“我希望他能忘掉一些不好的事。”

      “好幼稚。”
      “嗯,随便你怎么想吧。”

      很久以后他又回了一条:“那是不是说明,对方也是有点在意我的。”
      夏小星说:“我也不知道,我画的时候就是想画,出于一种本能。”

      窗外草丛中的蟋蟀叫了两声,医院走廊的灯亮了又灭,病房环境很好,护士今天送来一束白色百合。
      她摸了摸脑袋,想起手腕上还插着滞留针,又缓缓放下手。

      夏小星建议:“你要不要旁敲侧击地去问问那个人画的是什么呢?”
      黑色头像过了一会发了个流泪的表情。
      “我不敢。”

      夏小星:“你真胆小。”
      黑色头像过了很久才回复:“嗯。对她的事我总是很胆小,但是有时候我又克制不住,会做出不太好的事。”
      夏小星想了想,今晚星星很亮,她的手在脸颊上点了点,她回:“当然不能忍着,你忍着对方又不会知道。”
      夏小星:“你要不要考虑再主动一点呢?”

      “我上次主动她要和我提分手。”
      夏小星:“你们在一起了啊?”
      “嗯......”
      夏小星:“在一起了,说明对方也是喜欢你的啊。那,是不是对方吃软不吃硬,你语气软一点,别那么着急试试看呢?”

      对面发过来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一会又说:“谢谢,我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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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2个月前 来自: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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