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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
牡丹一把打掉了他的手,“说话便说话,别想要趁机占我家小姐便宜。”
怀安挠了挠头,抢过华乐手中的帕子。
“我自己来便好,多谢姑娘。”
华乐看向他,询问道:“你说自己是儿时便被卖进了黑市?”
“儿时为了抵债,被家人卖了。”
华乐看向他擦拭干净的双手,手背上虽然有一些伤疤,但是掌心之中没有没有厚重的茧子。
如果是儿时便被卖进了黑市,掌心之中的茧子不会如此之少。
华乐摸出了袖口中藏着的匕首,在他不备之时递到了他的喉咙之上。
“你到底是谁?”
怀安的身子向后倾去,“我所言皆是真的啊!”
华乐将匕首又向上举起几分,“黑市之中为了训练出合格的死士,必然会教你们学习剑术。可你的掌心之中并没有厚重的老茧。你断然不是儿时才被卖到黑市的。”
牡丹拿起挂在麻袋上的黑的陶瓷罐,“你可认得这是此物?”
怀安扑向前去,想要将其夺走单被华乐伸手按住了脑袋,脖子上的匕首又朝他逼近了几分,面前看似柔弱的女子手上的力气却犹如一个成年男子一般。被她按着怀安便动弹不得一点。
他双手举起,眼睛一直盯着华乐手中的匕首,“姑娘饶命,我说,我全都说。还劳烦姑娘将匕首收起,莫要伤了我。”
见面前之人仍然是冷眼看他,没有半分要收手的架势。
怀安认命般的闭上了眼,语快话密的说道:“我本是京城崔家的嫡长子,但陛下要世家子弟皆去军营之中参兵打仗,我父亲老来得子不愿我受苦,将我藏了起来。三月前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我为了逃避搜查随便上了一个马车,醒来就在黑市之中了。”
见华乐还不收手,崔廉青连忙又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姑娘若是不信,姑娘去崔家一问便知。”
“你唤何名字?”
崔廉青这次不敢有所隐瞒的说出,“崔廉青。”
崔廉青....?
那带着面具之人是谁?
“明日我便带着你回到崔府,见一见崔老爷子。如若你所言是假,我便立即捏碎蛊虫。”
华乐收回了匕首,让牡丹将蛊虫交给了自己。
崔廉青跪在地上,“姑娘,现在还不能回去。在我身份暴露之后没过多久崔府便便陛下下令围了起来欲将我找出,我一旦回去便是死路一条啊!”
牡丹指着他的鼻子骂到:“你这人,真的是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你要我们如何相信你!”
她看向华乐说道:“小姐,不如我们在把他卖给其他人吧,模样倒是挺好兴许还可以再赚一笔。”
崔廉青脸上的污渍已经被擦拭干净,露出了一张白若瓷片的肤色。许是在崔府被秘密保护的很好,不曾出府,经历任何风吹雨打。他的皮肤细腻白里泛着淡淡的红色,比女人生的还要娇艳。尤其是那一双眼含秋波的琥珀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人,眼角带着激动时的猩红。
如若是位女子,说一句青楼头牌也不为过。
崔廉青跪在地上,衣襟半露。
胸前的赫然印着两条被鞭子抽打之时的伤痕,泛着暗沉的红色,与他身上白皙的皮肤显得格格不入。
他跪在地上,眼中的泪顺着脸颊滑落。茂密的睫毛沾着水珠。
“姑娘可否留下我,我会洗衣做饭,会弹琴唱曲。这些我娘都教过我。待到陛下撤走看守在府外的士兵我便立即回府,告知我父亲是姑娘救了我一命,皆时我父亲一定会赏赐给姑娘银钱远比姑娘买我时花费的银钱还要多!”
“罢了。”
华乐伸手将他扶起。
虽然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但眼下她们在城郊住着,三人都不会生火做饭,去往客栈吃饭日子久了也难免会被魏萧发现。
“我留下你,以后家中的脏活累活便都交给你一个人做,可有怨言?”
“没有!我娘说了只要能活命旁的事情都不重要。”
牡丹轻笑一声,“小姐,她娘说话怎么和你一般。”
华乐无奈的叹了口气,花出了那么多银子,只买了一个生火做饭之人。一想便觉得肉疼。
黑市鱼龙混杂,死士也并非各个都如她想象般的武功高强。看着崔廉青傻笑的模样,华乐觉得靠着培养死士来与孙史对抗是行不通了。她得另想其他办法了。
“姑娘要去哪里?”
见华乐起身,崔廉青问道。
“去前面骑马回家。”
崔廉青闻言,按下华乐。
“这种小事交给我便好,姑娘只管坐在。”
“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
崔廉青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位姑娘肯定知道。”
说着他便拉起牡丹走出帘子。
华乐无奈的扶了扶眉,见两人出去后马车还未有动静,抬头之时正好对上了牡丹的视线。
“小姐....”
说着她将帘子又向上提起几分,露出了在夜色之下马背上的男人。
头戴玉冠,身着黑色长衣。
寒夜中,冷风吹起将他的长袖之中灌满了风。
他看向马车之中女子,眯了眯眼。狭长的眸子之中,泛着寒意。
“离开皇宫不过半日,你竟然如此之快便找到了下家!”
冷风灌进了车里,吹起华乐身上的一件素白长裙。随着她起身白色的发带向后飘去。
一双往日看着他泛着光的眼睛,此时看向他泛着时已经熄灭了光亮。
“与你何干?”
华乐轻笑道:“魏王此时不在宫中待着跑到这荒山野岭之中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华乐扶帘从车里走去。
她仰头看向面前坐在马背之上居高而望她的男人。
目光之中是他从未在她眼中窥见过的情绪,想是厌恶至极。
魏萧看向马车上瘫坐的男人,见他往华乐身后躲去,他扫腿下马。伸手便要抓他,崔廉安见状像是看见阎王伸手一般直接将身前的华乐向前推去。
魏萧见状张开了双手,将人接到自己怀中。
魏萧冷笑一声,“华乐妹妹的眼光如此不好,竟然看上了这么一个贪生怕死之人。”
魏萧攥紧了她的手腕,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让华乐动弹不得。
“魏王又比他好到了那里去?利用了我这么长时间,却还是未能兑现你的当初的承诺。”
“朕说过,朕有苦衷。”
他双手握住了华乐的肩膀,弯下腰与她平视,“你为何不愿再多给朕一些时间?”
华乐看着他苦涩一笑,“谁又能给我时间?孙史在梁国存在一日,梁国百姓便在水火之中一日。魏王华乐等不起了。”
魏萧捏着华乐的肩膀又紧了几分,“所以你又找了一个人,成为你的靠山!?”
魏萧看向瘫坐在马车之上的崔廉青,一副弱不禁的样子。
虽是一个男子,但是眼角带着猩红比女人还要娇艳柔弱。
“华乐妹妹当真是等不起,还是只是将它当做借口。在外与别的男子寻欢?”,魏萧压着火气问道:“难道朕满足不了你吗?”
“魏萧!”
华乐扬手,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魏萧冷笑一声,伸手抹了一下嘴角上被扇出的鲜血。
崔廉青被华乐的一巴掌吓傻了。心口传来一丝痛感。
是蛊毒发作的前兆。
崔廉青看向华乐腰间挂着的药瓶,向她跑去伸手快要碰到之时,一束寒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魏萧将华乐单手抱起,一只脚踩在他的身上。
崔廉青只觉心口像是灼烧一般的疼痛,脸上布上了一层汗水。
像是蛊毒犯了。
华乐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去,却被魏萧抱的更紧。
他看向自己身前伸出来的一直手,只觉得格外碍眼。
真想卸了。
魏萧将崔廉青踹翻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将华乐举坐在自己的肩头。
魏萧冷笑一声,在他狼狈伸手之时,语气冰冷的说道:“我的。”
他吹了一声哨音将马唤到自己的跟前,带着华乐驾马离开。
虽然快入春风,但是夜晚的气温还是冷的吓人。
华乐被魏萧拦在怀中,贴着他胸膛上的胳膊却像是被火烧一般的烫。
“你放开我!”
魏萧停下马,抱着她的腿将人放在地上。
在华乐要再次开口之时,捏着她的下巴。
顺着她张开的口,吻了上去。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夜晚的寒气像是被火烤过一般吹在人的身上。
华乐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魏萧点燃一般,她推着面前的人,双手却被他禁锢住。
“怎么?”,魏萧垂眉看向自己身下的华乐,声音冰冷,“和他可以和我便不行?”
他看向华乐充血的嘴唇,指腹轻轻蹭去。碰到一片湿润。
“他们所言无错,朕就是心悦与你。”
冷风吹在华乐的脸上,散了些许刚刚的闷热。
她抬眼对视上一双,饱含深情的眼睛。
这双眼睛,自儿时初见时便覆盖这一层冰霜,看向任何人时都冷的刺骨。那时她便在想,他会不会和父皇一般只要在看向自己母妃时才会融化他眼底的冰霜,而他之后会迎娶的皇后又将是谁?
她曾想过皇后是她,可从未想过能够融化他眼底冰霜的人也是她。
更不知在他眼底的冰霜下,竟然藏着如此炽热的爱意。
华乐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心悦与我?”
魏萧双手捧着华乐的脸颊,鼻尖轻轻的蹭着她的鼻梁,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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