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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柳贵妃见皇上动怒,心底有些打鼓,但还是壮胆把话说完:“正因为清绮是我亲骨肉,所以我才说让清绮去和亲。臣妾……臣妾听闻西疆国太子对外征战中下落不明,这么久没见人,说不定这人已经没了。现在他国三皇子是新太子的最热人选,咱们点名让清绮嫁给这三皇子周自睿,让他们保证让清绮为后,待日后清绮产下小皇子,这西疆国和我们东沃国亲近,必定不会再发生战争!”
皇帝听毕,直接推开柳贵妃,怒斥:“简直胡说八道,一国政事,岂有你说的这般简单,你怎能拿清绮的一生开玩笑。”
柳贵妃被皇上用力推倒在地,站起身,万般委屈:“皇上,臣妾自知后宫不得干政,臣妾只是想为皇上解忧,且我们清绮到时母仪天下有何不可……”
皇上:“你给我住嘴吧,我都怀疑之前我眼睛是不是瞎了,会看上你,对你有感情,你这脑子简直笨的要命!西疆国内势力复杂,人家凭什么娶一个邻国和亲公主为后!即便这一切如你所愿,清绮嫁过去,她到时受委屈,我们远在他处,鞭长莫及,你这难道不是害了她!”
柳贵妃不服气,还要开口:“皇上……”
皇上:“苏德明,送柳贵妃回去,除围猎几日随行,其它时间仍旧禁足,直到期满结束,若是再像今日这般让她跑出来,当值人员直接严罚!”
苏德明走到柳贵妃跟前,弯腰伸手:“贵妃娘娘,走吧,老奴送您回去。”
柳贵妃怨怼看一眼皇上,见皇上不搭理她,气地重重跺脚之后才迈步离开。
柳贵妃在前,苏德明在后,俩人走至门口,皇上开口:“送完柳贵妃记得去趟大公主院子,告诉她,朕不允许和亲,免得围猎时,大公主脑子和她生母一样里面都是浆糊!”
苏德明转身弯腰应答:“皇上放心,老奴一定把皇上意思传达给大公主。”
苏德明把柳贵妃送到披香殿,直奔大公主李清绮住殿而去,人不在,最后在御花园找到人。
李清绮见苏德明直奔她而来,刚准备转身跑,才想起她的禁足已经被解。
站定脚步,望着已经走到跟前的苏德明开口:“苏公公这是有事?”
苏德明态度恭敬:“回公主,有事。皇上让老奴告诉公主一声,西疆和亲一事无需忧心,皇上是断不会把公主们送出去和亲的。望望公主不要像柳贵妃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异想天开。”
李清绮虽不解大半夜苏德明为何跑来对她说这些,但还是口头答应下来:“劳烦苏公公回禀父皇,就说女儿已知晓父皇的意思。”
苏德明把话传到便折返回去。
李清绮见苏德明走,转身看向身旁宫女:“这和亲一事原先本宫是没心思的,本宫在这东沃国做我的公主,去他们西疆受什么罪,方才听苏公公所言,母妃似乎想要我和亲,她是我母妃自然不会害我,你说……这和亲本宫到底去还是不去?”
小宫女吓得赶紧低头,声音带着低颤:“公主……这等事奴婢不懂,更没有资格发表意见。”
李清绮皱眉,声音带着点点怒气:“什么都不懂,真不知道天天跟在本宫身后有什么用。本公又没说一定按照你得主意来,本公就是想随便找个人说说看法。”
小宫女头垂更低,不言语。
李清绮板着脸:“本公让你说,你就必须说,若你是本宫,你会怎么选?”
小宫女避无可避,低头颤抖回答:“奴婢,奴婢可能会遵照皇上的指示行事。”
李清绮鼻音冷吱声:“没劲。”
嘴上说着没劲,心底却在皇上和柳贵妃的意见之间徘徊,想着若是柳云眠在就好了,俩人也能讨论讨论。
只希望皇上也能解除柳云眠的禁足,这样围猎当日她也能有个伴,否则……
明日一早她得向皇上问安求情,让柳云眠和她一起去围猎场,否则她身边连个作伴的都没有!
围猎当日
安悦起特别早,一反常态穿得比较素淡,头发挽一男士发髻,身上无一装饰品,可谓是低调不能再低调。
即便她装束已经低调到底,但她的容颜实在太过出挑,即便她想低调,似乎也低调不起来。
穿戴整齐,安悦便领桃红出门,进宫和皇上大队伍集合,出府门,上马,杨管家赶紧追上来:“公主,等一等,等一等。”
安悦望着已经走到她身旁的杨管家:“杨叔有事?”
杨管家把握在手里锻造小巧精致匕首递给安悦:“小周让我把这给公主,让公主防身用,猎场多注意安全。”
安悦闻言,视线望向王府大门院内:“小周子呢?他为什么不直接给我。”
杨管家:“小周子今早天未亮就走了,他本欲向你辞行,想着公主还未起床,所以让老身转交给你。”
安悦心底有一丝丝一丝丝失落,想着这些日子她待小周子不错,小周子果然是腹黑坏人,竟然一点也没有被她的刻意付出所感动,真是没人性。
伸手拿过匕首,抽出刀鞘,匕首泛着寒意,清晰印出她脸部一部分,锋利异常。
安悦把匕首送回刀鞘,心想:看在匕首不错的份上,他没人性就没人性吧,毕竟可能是大BOSS,没人性也正常。
安悦把匕首插入靴内,策马直奔皇宫皇后寝宫。
皇后看到安悦笑意直达眼底,端详安悦穿着:“第一次见你穿如此素净,别有一番味道。”
安悦笑着回答:“不想太扎眼。”
皇后淡定:“就你这长相,不扎眼是不可能的。放心,有皇上在,不会让你去和亲的。”
皇后领着安悦等人去宫门汇合,皇上原本还翘首望向远方,望能早一点看到安悦,结果……
看到皇后和安悦在一起,故作吃味:“小没良心的,变心啦!”
安悦凑到皇上跟前,搂住皇上手臂,撒娇道:“舅舅还吃舅妈的醋,舅舅和舅妈我都喜欢。”
穿着华丽柳贵妃姗姗来迟,见安悦和皇上亲昵样子,心情瞬间不爽:“安悦公主,咱们今日要和使团见面,要彰显我国国力丰厚,你穿这般……素净,是想让人瞧不起我国国力吗?”
安悦瞥一眼柳贵妃没说话,她才懒得搭理无关紧要的人。
皇上瞪柳贵妃不语,柳贵妃心虚,但在众人面前,只能强撑着。
皇后扫站在柳贵妃身后的李清绮一眼,淡淡开口:“有大公主彰显我国国库充盈即可。”
皇后速来和善,像今日这般言语,已经算是她的严苛。惹得安悦这才向柳贵妃身后的李清绮望去。
妈呀,这是把“富丽堂皇”几个字完美的全套在身上,让她原本就丰硕的体型,显得更加壮实几分。
皇上扫一眼李清绮,赶紧把视线收回,免得毒害他的眼睛:“清绮,我们去猎场,你头上那些金灿灿,叮叮当当的玩意摘下来些。”
柳贵妃:“皇上……”
李清绮:“父皇,这样更……”
皇上不想再听俩人掰扯,直接开口:“出发吧。”
苏德明高喊:“起驾,皇家猎场。”
抵达皇家猎场,已是中午,大臣和使团早已等候在此,皇上领一众人而来。
皇上和皇后并排坐于上首,柳贵妃位次略往后一点。
李清绮坐到皇子公主一排之首,这个位置,按照以往,应该是安悦位置,但李清绮今日就想坐这个位置。
安悦今日原本就不想招摇,李清绮这一顿操作下来,正和她意,顺势坐到原本属于李清绮的位置。
她刚坐下,就感觉有人盯着她。
微微抬头,抬头过程故作不经意间一瞥,见对面使团席位,坐在第二位的周自睿,正面带笑意直勾勾看着她。
安悦面无表情移开视线,高傲、尊贵目视前方:果然是他,当街演戏一头小辫的西疆男子。
安悦望向上方皇上和皇后,却撞上李砚初望向她的热切眼神。
安悦心想,真是晦气,但仍旧没搭理他,就好似她和他眼神根本就没撞到过。
李砚初手,微不可查握拳。
使团坐在首位的西达拓起身:“皇上,我西疆国特来送战马,怎只有一位壮年皇子和几位公主,其它成年皇子……”
使团故意恶心皇上,都知皇上成年皇子有三,大皇子,皇后所出,二皇子,宫中一宫女所生,宫女产子后身亡,由皇后代养,三皇子出自柳贵妃,却痴傻如幼儿,所以任何活动不曾参加。
皇上虽不悦,面上不显:“大皇子和三皇子突感风寒,朕便让他们在宫中好好休息。”
提及三皇子,柳贵妃脸色甚是难看。她是宫中育有儿女最多之人,这是她的荣耀,足以证明她深得皇上宠爱,可偏偏她生有一男三女,只有大公主李清绮智力正常,其它三人都痴傻如幼儿。
西达拓:“这是我南疆送来的战马。”说完,双手击掌,便有人牵着两匹骏马走上来。
李砚初望着通身泛亮的两匹骏马,忍不住赞叹:“好马,好马。”视线扫到公马身上,眼神变换,忍不住大口质问:“怎是被阉割的战马?”
皇上和大臣虽没有见过战马,但他们早就料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西疆从来都不送战马给他国,这次主动送战马给东沃,又怎会给他们好马。
西达拓高傲回答:“我国送你国一匹健壮母马已是独一份,二皇子头脑不会简单到,以为我们当真会送你们完美种马吧!”
送你们健全公马,让你们自己配种,那西疆国的战马以后还有什么优势!真是脑子简单。
二皇子意识到言语失误,这先前话不仅显得自己很是愚笨,还打自己国面的脸。
季丞相哈哈哈开口:“你们西疆国此次来访,一口一个诚意满满,现在看来……尔尔。”
西达拓不正面回答,望向皇上:“和亲一事不知皇上考虑如何?”
皇上面带微笑:“朕说过,要问公主们自己意思。”
李清绮刚准备开口说我愿意,话还没出口,就被一道铿锵有力的男声打断。
坐在使团第二席位的周自睿起身,眼睛落在安悦身上:“还是等打猎结束后,让公主们见识到我西疆男儿的优秀之后,再问公主们意见也不迟。”
从第一次使团突然提到和亲一事,皇上和大臣就注意到此男子才是使团真正领袖,眼下此人突然站起发声,视线直勾勾落在安悦身上,皇上很是不爽。
皇上推测:西疆大皇子征战生死不明,先前西疆使团说,只要公主愿意和亲,愿意给予太子妃之位,此人莫不是西疆国太子人选的热门,三皇子周自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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