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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做梦梦到及川前辈教发球了
北一
是梦吧。
应该是梦吧。
影山坐起来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凌晨四点二十五，远不到他正常起床的时间，但他却醒了。
黄绿相间的排球就放在他床头的桌子上，影山边伸手去够球边回忆刚刚在脑海里放映的画面。
做梦梦见及川前辈教发球了。
如何起跳，如何抛球，如何用手掌击球，全部都教给了他，用特别温柔的语气。那个及川前辈教他发球了，尽管是在梦里。
影山有股难言的兴奋，垫了两次球后又突然丧气般地把球放在了胸口，虽然及川前辈教了他跳发的诀窍，但因为是梦，所以完全忘记了。
他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再次陷入睡眠，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不睡觉就不会梦见及川前辈的跳发教学，于是他强迫着自己，嘴里念叨着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影山从床头摸到自己的手机，摁亮，噼噼啪啪一通操作后满足地闭上了眼睛，这下睡着了。
他这边睡着了，另一边被他发了几条信息的及川却一直睁眼到天亮。
也是凑巧，及川刚刚熬夜看了一场世界级的排球比赛，心情相当激荡，觉得自己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翻来覆去正是睡不着的时候手机收到了来自他可恶的后辈影山飞雄的短信。
及川挑起一边眉毛略带嫌弃地看着那几封标了小飞雄的短讯。
“可恶的飞雄晚上不睡觉在干什么？”
“凌晨四点半发短信给我，梦游吗？”
“不会是表白吧，我不会答应的。”
“飞雄居然会发短信，大开眼界！”
“及川大人不会看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会看的！”
“……”
嘴巴说着不会看的及川，手却非常诚实地点开了。及川在内心唾弃着自己口是心非的行为，为自己找了一千个不看的理由，但他的手却选择了第一千零一个。
没办法，即使是这样的手也是及川大人的手，勉为其难看一下吧。
及川暗含兴奋地点开了第一封。
【及川前辈！】
“什么啊？这么晚发消息过来只是叫个名字吗？小飞雄脑袋没发烧吗？”
及川兴味稍减地点开了第二封。
【深夜打扰很抱歉。】
“再讲废话我真的不看了嗷，搞什么啊小飞雄，这算骚扰了吧，我要投诉了！”
及川兴致缺缺地点开了第三封。
【谢谢及川前辈教我发球！】
“什么啊？在讲什么？”
“……？”
“发球！！！”
及川破音了！
“彻！！！！闭嘴！！！”及川妈妈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直接让及川以滑稽的面部表情闭上了嘴。
“什么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有教过飞雄发球吗？没有吧，不可能吧！”
“可恶，什么情况？可恶的小飞雄，在讲什么？”
及川抿着嘴唇咬紧牙关，打字的力度几乎要把手机捅穿。
【你在做梦吗？小飞雄】
【我不会教你发球的，不可能的，你死心吧！】
【我真的没有教你发球！】
【难道你还认识别的及川大人吗？】
【说话！可恶的臭小鬼！】
【我真的没有教你发球，也不会教你的！】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及川在床上躺着发，坐着发，甚至起身穿上拖鞋站在房间中央发。
小夜灯在黑暗里发着暖黄色的光，及川脸色难看，瞪着手机的眼神仿佛洪水猛兽，只等铃声一响就凑过去吃掉它。
但他瞪了整整一个后半夜，手机没再响过也没再亮过。
翌日下午北一排球部体育馆。
“及川你眼睛没事吧，很红哦，哭了吗？”有同年级的这么问他。
“没有，没睡好而已啦，不用担心。”及川勉强勾起一个和善的微笑，握着排球的手青筋崩起，“说起来，今天没看到小飞雄呢？”
“影山？金田一说他请假了。”
“为什么请假呢，难不成真发烧了？”及川持续微笑。
“不知道哎，你是队长你自己去问嘛。”
“哎——”
“叹什么气？”岩泉拍了一下及川的肩膀，“金田一说影山是有事所以才没过来。”
“小岩。”及川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叫他。
“什么事？干嘛笑的这么凶残。”
“你觉得那个排球脑袋会有可能放弃训练的机会吗？”
“虽然我也有想过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但影山比你靠谱多了，是请假的话那应该就是有事吧。”
“小岩我生气了！唯独飞雄你不可以说他比我好！”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他比你好了，他比你靠谱倒是真的！”
“啊啊啊啊不许说！”
岩泉翻了个白眼斜乜着及川气鼓鼓的脸，“昨晚几点睡的？”
“……没多晚。”
“是吗？”
“嗯嗯！”
“那你对影山意见这么大干什么？只是没来参加训练而已，用得着这个表情？”
“我等一天了，终于等到可以见面的机会，结果他居然请假了！”
“对后辈有点包容心啊，垃圾川。”
“小岩你根本就没经历过，所以你才不懂。”及川一脸你被骗了的表情，唬的岩泉一愣一愣的。
“是飞雄啦！臭小鬼今天早上凌晨四点多钟给我发消息，脑袋真是坏掉了吧。”
“……四点多钟？”
“四点多钟！”
“你那个时候为什么没睡觉？”
“我……我睡了一觉醒了——啊不要打我——我看比赛了！”
岩泉瞪着他，“你这家伙给我注意点啊！”
“小岩你是我妈妈吗？”及川诚恳发问。
还是被打了一拳。
之后及川捂着胳膊找到知道影山去向的金田一。
金田一当时正在跟国见说话，看见及川朝他这边走来后脸直接僵住了。
“嗨，金田一，小国见。”
“及川前辈好。”
“及，及川前辈好……”
“你们好，我就直接问了，飞雄在哪？”
国见把脸扭到金田一那边，“问你呢，影山在哪？”
“在家。”
“出什么事了？飞雄居然会请假。”
“也……没出什么事，他只说他要回去睡觉了。”
“什么呀，真的生病了？”
“也……不像，不如说很亢奋。”
“那他有说什么吗？”
“要回家睡觉，说了这样的话。其他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及川前辈。”金田一乖巧地说。
“果然！果然！我就说可恶的小飞雄在做梦吧！”及川大叫起来。
“做了那样的美梦，小飞雄心里开心死了吧！”
“？”
“可恶的臭小鬼，及川大人这辈子都不会教他发球的！”
骂骂咧咧着，及川跑远了。
“小岩！我要请假！我要回去睡觉！可恶！”
PS:及川在回家补觉之前越想越气，先去了飞雄家，飞雄还没开始睡觉看见气喘吁吁跑进来的及川前辈以为自己梦想成真了；
影山被及川打了两下脑袋，骂了无数声笨蛋；
及川官方地说明了自己绝不会教影山跳发，影山非常冷静地说知道了；
及川更气了；
因为梦境是无法控制的，影山连着睡了两天都没有再梦到过及川前辈教发球的美梦，之后去练习了，被及川狠狠嘲笑了；
影山给及川发谢谢是因为他觉得梦里的及川前辈也是及川前辈，及川以为他是故意来挑衅的；
第二天看到及川发的消息后每一条都认真回复了，及川已读不回；
??
PPS:飞雄的回复
【是的，梦里的及川前辈很温柔，好像我说什么都会答应。】
【我知道了。】
【但是梦里的及川前辈很耐心地教我了。】
【梦里的算吗？】
【我睡着了，还有我不是臭小鬼，也不可恶。】
【那下次可以教我吗？】
【我不是笨蛋。】
??
及川:我要报警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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